“幅圖雕刻術。”只是一抖手,白澤就將她變成了一幅畫收著了。圖案活靈活現,此刻女子氣鼓鼓地站在畫中怒視著他,明亮的大眼睛攝人心魄,白澤笑著把畫收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喂喂,他把妤兒抓走了呀,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不要,我可不想被抓走。”
“就是就是,反正妤兒又不能授粉,就給他抓去好了。”
“真的好嗎……”
“你最近缺吃的嗎?”
“欸?不缺啊。”
“那不就結了,我們老老實實的當棵樹,免於無妄之災,這樣子安安靜靜的享清福難道不好嗎?”
“噢噢,原來如此……不對啊!沒有妤兒我們怎麽勾引其它的人類進迷霧樹林?誒,我說……樹咧?”
白澤風一般的衝出了迷霧樹林,身後的大樹們暴走一般的紛紛拔根而起向他纏繞過來,但已經吃了,白澤衝出了很遠,他們的樹根跟了七八十米之後就無奈的收了回來,重新挪回去扎根,悶悶不樂的樣子。
“呼哈,呼哈……”白澤喘著粗氣,就像樹妖抖了出來,還不待她說話就搓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喝道:“被你吃掉的那個女孩子呢?說!不吐出來我現在就切了你!”
“你,你別急,什麽女孩子?”
“還裝蒜,就是那個穿著獸皮……”
妤兒打斷了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很認真的告訴他:“我沒有見過什麽女孩子,你是今天第一個來找我的人。”
白澤懵了。
“那彭塔多呢?”
迷霧樹林。
“……白澤?”
“白澤你在哪?”
“嗚嗚嗚白澤我害怕……好暗……好可怕喲……”彭塔多淚花閃爍,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站在樹林裡嚎啕大哭,好不傷心。
一群樹妖面面相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吃了她嗎?”
“你瘋了,想被啃掉啊。”
“那怎辦?”
“我怎麽知道……”
晚上,白澤又進了一次迷霧樹林。
早上出來的時候,身上掛了一個眼眶紅紅的少女,跟個袋鼠一樣扒在他的身上,死活都不願意下來。
“主公好。”妤兒在昨晚清理出來的簡陋營地上做著早餐,衝著歸來的兩人盈盈一笑,風情萬種,但兩人都沒有理她。
白澤一頭攮進帳篷裡,倒頭就睡。
妤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些鬱悶的撥弄著盆裡的魚,心道:哼,早晚弄死你。
嘩啦!
她的手掌插穿了魚,將它取出來,血淋淋的吃了起來。
飛球在旁邊看的瑟瑟發抖,害怕的也竄進了帳篷裡,躲進了主人的發梢裡,這才覺得安全了一點了。
“啾啾,啾啾啾……”
白澤躺在那裡,彭塔多抱在他身上,抽了一陣子,也疲倦的睡了過去,飛球躺在頭髮裡小憩,砸了砸鳥嘴,親昵的蹭了蹭白澤的頭。
妤兒坐在外面,聽著風拂過的聲音,啃著手裡半殘的魚身,在確定四周已經極為寂靜安寧之後悄然起身。擦了擦手掌與嘴唇,低垂著眼瞼,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即將去赴約的美人。
她精裝的修飾著自己,沒有去找水面,但陽光也為她心醉,妤兒柔柔一笑,嫵媚的向帳篷走去,手掌輕輕地撫上白澤的胸膛,張開紅唇,向著他的頭顱舔去。
她身體一僵,那個被刻畫出來的符號浮現了出來,
遍布她白嫩柔美的脖頸,妤兒奮力的掙扎著,但符號仍然一個又一個的向下蔓延——鎖骨,肩胛,胸脯…… 妤兒一動也動不了了。
她就這麽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撫摸著白澤的胸膛,屁股挺翹,令人獸血勃發,卻像雕塑一樣的一動不動!
不得不說,曾經的上古文明極為強大,他們傳下來的召喚封印術,即便只有一兩種,也已經是精品中的精品。
基本杜絕了反叛、掙脫、失效、和時限性的可能性,從刻下封印的那一刻起,這個古怪的符號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汲取著宿主的力量和空氣遊離的元素,變得越來越牢固而可怕!
白澤刻下的是曾經的舊神梅魯克比斯的祭祀圖案,代表著木系正神的祂,正是妤兒的克星。
……
白澤一覺睡到天荒地老,醒來後享受的伸了一個懶腰,卻一頭撞在了妤兒的身上,樹妖驚叫一聲恢復了行動能力,但兩個人都失去了平衡,壓在了彭塔多身上……
為了賠罪, 白澤特地去獵了一頭超大型的食肉性惡猛豬,吃了一頓大快朵頤的燒烤。
迷霧森林一行凶險萬分,但總的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白澤在這一戰中樹立了自己強大的精神,捕獲了樹妖妤兒,而彭塔多也平安無事,沒有人傷亡,可以說是最好的結局了。
若說有什麽改變的話……那就是從這天開始,彭塔多·蕾麗康娜又更黏白澤一點了。
“康娜!”白澤崩潰的大叫,“我是要去上廁所,你不能跟來!撒手!”
彭塔多像個跟屁蟲一樣的拽著他的袖子,一雙大眼睛裡流露出了可憐的目光。
“賣萌也不行……松手,我要憋不住了。”白澤臉色憋得呈醬紫,不得不假情假意的柔聲相勸道:“先松手,我馬上就回來,好嗎?”
彭塔多眨眨眼睛,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可手裡依舊拽著白澤的袖子。
“撒手!”白澤突然翻臉,試圖從彭塔多手裡搶回自己的衣服。
“不要~~”彭塔多嘴裡發出了依戀的嗚聲,白澤愣是沒有從她的手裡把袖子拽回來,最後破罐子破摔,用一副趕赴刑場的表情走進了樹林,半晌後,捂著臉龐悲痛欲絕地走了回來。
“嫁不出去了!”白澤欲哭無淚,妤兒笑的前仰後合,而彭塔多的臉龐也是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西大陸的季節已經開始轉暖,新的一年悄然而至,距離霍維斯坦魔法學院的招收時間已經只剩下短短的……
14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