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樂山在太玄山眾人嚴肅的逼問下,最後無話可說只能講起了春宮。
那陸謙老頭也是搞笑,別人大都面帶羞意,唯有他聽的津津有味,仿佛不想落下任何細節。
“咳咳!”
最後還是掌教真人輕咳了兩聲。
但樂山並不鳥他,又過了盞茶的時間,直到編不下去,樂山這才打住道:“沒想到我這一走,便是陰陽兩隔!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除了那灘濃水,我還嗅到了男女二人登上極樂之後余下的腥臭,想來那兩對歡喜鴛鴦死前也挺快活!”
司徒誠今日也跟在掌教真人身後,直到樂山講黃段子時,他才湊上前來,也是聽的興致勃勃。
“你倒是真會編啊!”
陸謙仿佛終於從春宮裡回過神來,目中一片平靜,卻依舊死死的盯著樂山,連周圍的線索都不管了。
“哦?想來你也知道你兒子堅持不了這麽久,我卻是添加了不少誇張的成份,這樣說出來才好聽點嘛!”
樂山依舊不知死活道。
“既然你這麽喜歡看,那後來為什麽又走了呢?”
陸謙再次問。
樂山幾乎也毫不猶豫的道:“想來你們也知道,恐懼也好,香豔也罷,大多只有朦朧時才能突顯。後來我看見那女人木耳都黑了,便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
“什麽?”
陸謙仿佛抓到了一絲線索。
“木耳!我說木耳!*、黑木耳你們也不懂嗎?”
樂山訝然道,轉而他又看見了司徒誠恍然的表情,便拖他下水:“你來解釋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司徒誠竟然臉紅了起來,在太玄山眾長老逼視的目光下,他結結巴巴的說著:“本來我也不知道木耳是什麽,不過說粉和黑我就明白了。那個……那個……那個……處子一般都是粉色的,一般做的多了,就會變黑……”
說完,司徒誠已是滿臉細汗。
三位玉玄峰的女修更是羞於再看他一眼。
“請問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樂山打著哈欠問,顯的極不尊重。
陸謙此時再次被樂山氣的直抖:“你……你……你以為胡說巴道就可以蒙混過關嗎?”
“我沒胡說啊,是看見了,也真是黑色!”
“好!好!好!既然看的這麽清楚,你就沒有發現凶手的線索?”
“能發現什麽線索?當時有那麽個活春宮在場,誰還去東張西望!”
“那這麽長時間你又在做什麽?”
“看啊!就只是看!什麽?你不相信?被你發現了……”
樂山面色也是微紅,繼續扯道:“當時我看的欲火焚身,是做了點小動作。平時也就是看著紙上畫的春宮圖自我解決生理需求,碰到了聲音、視覺一體的活春宮,自然要好好動作一番。”
百十人疑惑的目光中,樂山繼續道:“你們別看我這右手不大,其實還是能握的下的。而且手上的力道,只要這麽一握,比任何女人都要緊致……”
“而且,你們看我金丹期了資質還可以吧。其實很少吃丹藥、用靈石,一身修為全靠擼!俗話說,擼前淫如魔,擼後聖如佛,對心境也有極大的好處!”
“更有箴言道:自古修士男多女少,早有剩人以擼管證道,一天擼三百六十五次,擼擼出神通、一個小周天,感應宇宙循環,大道契機。手與擼出至陽道紋,交織成先天的道與理,射出天地福澤,供億萬生靈信仰,
成就萬世不拔功德。待到天地逆轉,鴻蒙交替,於混沌把握一線契機,擼四十九次,大衍之數五十,缺一四九,射出去的陽精就是遁去其一,到那時可成就極道帝兵——射仙管、擼天手!一舉射破六道,逆陰陽,定輪回,證的無上大道……” 樂山雖興致勃勃的滿口胡縐,卻一直防備著陸謙,就算要死,他也不能死在這個小人物手上。
樂山雖說的讓人不忍直視,卻動搖了眾人的信念,也是如此,他才能一口氣說完。
“怎麽樣?還有問題嗎?”
樂山心中雖冷,臉上卻笑迷迷的道。
“你……你滿口胡言,在那裡根本沒有你的氣息!”
陸謙依舊糾纏不放。
“那是因為我擼了一半,看到黑木耳有點反胃,就憋了回去!”
樂山漸漸適應了當流氓的感覺,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就是因此,你才殺了自己帶回來的徐婷?”
玉玄峰為首的女真人微微皺眉,第一次開口嚴肅的問。
“什麽?”
樂山有些茫然。
“她死了!應是在被你派出去歷練第一天就死了!”
玉玄峰真人繼續道,她也緊緊的盯著樂山。
而樂山目光一轉,卻冷冷的看著司徒誠,徐婷死活是小,對自己動了壞心思是大。
司徒誠明顯的感覺到了樂山一肚子的火氣,或許不是因為徐婷,他卻忙解釋道:“師兄莫怪,這真不關小弟的事,與她一起走的三人有兩個煉氣後期都死了!”
“誰乾的?”
樂山幾乎尖叫了起來。
他並不是真的關心徐婷,隻覺得早有人在針對他。
“是誰?”
樂山四下張望,在諸峰真人臉上一一掃過。
“怎麽?你現在知道心痛了?還有心情繼續胡說嗎?”
陸謙冷笑道。
樂山也作瘋狂的模樣看著他:“是你!肯定是你針對我,甚至今日也是有意嫁禍!”
“哼,你說是便是!”
“好,好!被我查到之後我殺他全家!這事跟你太玄山也脫不了乾系!那被罰出去的弟子在哪?我現在就殺了他!”
“想殺人?你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也不遲!”
“我都發誓了,你還想怎樣?”
“你敢承認自己句句屬實,決無隱瞞?”
“你死了兒子關我何事?”
“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就算你沒有兒子,也有師兄弟……妹……”
陸謙還沒說完,樂山陡然翻臉,他本就一肚子火,竟還有人拿師妹威脅他。
幾乎所有人鄙視的目光下,樂山以金丹初期修為率先向元嬰中期的陸謙揮出一拳。
先不說長幼尊卑,金丹初期修士挑戰元嬰不過以卵擊石,還嫌自己死相不夠難看嗎?
果然,陸謙信手一抬便攔下了樂山的攻擊,但面色一變,顯然並不輕松。
畫卷散落一地,樂山修成金丹之後第一次拚命了,他的青雲劍訣早已不拘於劍,不拘於形。每一道看似普通的拳腳都如利劍一般讓陸謙一時疲於應付。
“滄~”的一聲,陸謙竟動用了飛劍。眾人微微驚訝間,飛劍還未及身,樂山便捏著脖子把白須老道捏了起來,捏的他一臉通紅。
也是愣了半晌,不等太玄一脈的前來救場,樂山就吼道:“我要爆金丹!”
“想當初老資仙盟大比都不曾用全力,都是你們這幫傻逼玩意欺人太甚!平時就知窩裡橫,也是在家胡作非為慣了,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還記得老資是誰嗎?上次教訓的你們還不夠?已經第二次了,你們逼的老資跟你拚命,不過這次爆金丹老資炸的不是你一個人,是你全家!”
樂山依舊瘋狂的說著,讓眾人不敢直視。
就在兩年前,他還憑爆金丹壓下分神期修士的風頭,而今依舊是金丹期,卻能十招之內把元嬰修士像提小雞一樣捏在手裡。
司徒詞暗自抹了把冷汗,還好前幾日沒跟他翻臉,不然丟人就真的丟大了!
看著一眾躍躍欲試的太玄山眾人,樂山繼續瘋狂道:“早知道打了小的就引來老的,就怕你們打不過我,連老祖宗都要從棺材裡拉出來一起上。老資不如主動點給你們個機會,不怕死的一起來啊,我們一起上天!怎麽?不敢了?一眾土雞瓦狗,白白浪費了我一顆大好的金丹!”
“掌教真人,你當老大的不說話,今天我就要提著他的脖子去太玄殿上爆金丹!”
樂山幾乎喪心病狂的喊道。
掌教真人此時終於微微呼出了口氣, 每次想敲打敲打他,卻都被他把事情搞大。
太玄山的眾人早已投鼠忌器,具都看向掌教真人,他這才不緊不慢的道:“今日的事情都到此為止吧。樂山,我知道罰你沒用,你便好自為之吧!”
樂山依舊絲毫不讓的道:“以後但凡敢拿我師兄弟妹說事的,我通通要弄死他全家,打不過的就爆金丹,總能炸死兩個!”
見掌教真人沒有反駁後,樂山把陸謙拉的極近,只是緊盯著他的眼睛道:“今日看在你情有可原的份上,我不殺你,以後別來天嗣峰搞事!或許,你也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我現在沒爹疼沒娘愛,一個人就守著這麽個小山頭。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快要斷子絕孫了都,我幹嘛要同情你?”
說完,樂山隨手就把元嬰修士丟在了地上,他的語氣雖然幽默詼諧,陸謙卻被他眼中隱現的雷霆嚇到了。
除了在老祖宗那裡,他從未見過如此威勢。雖然只是金丹期、雖然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但樂山眼底確有滾滾的雷霆!
放開陸謙之後,樂山的生存幾乎已經沒了倚仗,他能打得過元嬰卻未必能接下分神期修士一擊。
雖是如此,他依舊毫無懼意,拿出九脈十二峰峰主才有的氣勢道:“山下道場所有陸姓弟子全部滾蛋,以後天嗣峰上太玄山弟子入則即死!”
“你們若看我不順眼,我帶著師兄妹滾出青雲門便是,絕不拿宗門一針一線!”
說完,樂山踢了一腳散落在地的畫卷,頭也不回的往天嗣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