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對樂山的掌控也堪稱病態。
三番五次突襲查崗之下果然很快就抓住了鍾靈兒留宿的痛腳。
好在樂山的神識也極其龐大,慕長歌趕來時鍾靈兒正盤坐在偏房努力修煉,好似沉浸在煉氣九階中期的喜悅中久久無法自拔。
慕長歌也是猶豫許久,這才沒有把她攆出去。
樂山也因為偷吃,十分心虛,只是抬眼看了慕長歌一眼,不敢開口質疑。
每日因為偷吃之後還要花上同樣的時間給鍾靈兒調理身體,樂山感覺時間頗為吃緊。
在外人眼中,樂山自然顯得刻苦了些,慕長歌卻時常來查崗,對鍾靈兒“留宿”的行為耿耿於懷。
樂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敢再讓鍾靈兒過夜,雖是如此,慕長歌依舊頗有微詞,恨不得讓樂山與她斷決一切往來。
而樂山雖還沒有踏出最後一步,卻不想真個與她勞燕分飛。慕長歌查覺到樂山的心思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不強求,因此樂山格外小心。
又到了每日進食的時間……
看著“金丹老祖”像餓狼一樣撲向自己,鍾靈兒神色溫柔恬靜,眼底卻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樂山空有一身修為,單憑威嚴來講,卻遠不如煉氣大圓滿的師兄。排除那份羞恥感,樂山對自己的奉承倒也讓她飄飄欲仙。
二人正到情濃處,樂山的身體竟然猛的一頓,隨即不敢再沉迷肉欲,飛快的穿起衣服!
又被捉奸了?鍾靈兒雖然內心平靜,動作卻十分迅速!
山下趕來一道俏麗的身影飛快,一裡的路程不過五息的時間。
她的速度奇快,但偷腥的二人卻都能做到提起褲子不認帳!當陸馨然氣勢洶洶的衝入小築時,鍾靈兒盤坐在偏殿冰清玉潔不染纖塵,樂山倒是回首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收功。
“你來啦?”
樂山面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卻溫柔道。
陸馨然小臉通紅,神色慌亂,頗為尷尬,彷徨片刻,她依舊作凶悍的模樣質問:“這女人是誰?你們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
樂山思慮萬千,最終只是笑道:“我們修仙之人怎能以凡禮度之!”
“她是誰?”
陸馨然雙頰飛紅,氣呼呼的又問。
先前她肯定是見過鍾靈兒的,如今多半是想問出二人的關系。
樂山作親近的模樣走到他的近前,微笑道:“她是外門弟子,資質一般但在謀劃布局上是個人才!”
鍾靈兒也已收功,退到一邊,再作恭謹模樣。
陸馨然神色猶豫,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不好發作。
半晌之後她才作女主人模樣呵斥道:“以後不許你們獨處一室!”
樂山再次被人約束,倒也沒生氣,隻作正人君子的模樣:“我只是給她梳理經脈而已……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來的?”
陸馨然面上再次一紅,跺腳道:“哼!又沒冤枉你們,這麽晚了,我就是不許你們在一起!”
樂山雖有邪火未消,隻得再次揮手向鍾靈兒叮囑道:“你明日早些過來吧,我自會抽出時間!”
轉而,他微笑的看著陸馨然:“經你這麽一說,天色是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順便走走!”
“我……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陸馨然一臉羞紅,她雖明白自己被人當槍使,卻並不後悔跑這一趟,更是頻頻回首往另一側的主臥裡望,這個時候樂山不再心虛,
那床上確實隻睡過她一人。 若是往日,樂山少不得與她郎情妾意你儂我儂,如今隻得順其自然。
一路上,二人間的氣氛沉悶頗有些尷尬,樂山說了些上次神劍宗遺跡的事,正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失身”的消息透露給陸馨然,卻不料山下一頭撞上月下散心的慕長歌與趙清清。
趙清清看見樂山這二人,目光明顯有些黯然,而慕長歌一臉得色。這一石三鳥奸計得逞,他卻絲毫不以為恥。
趙清清與慕長歌二人牽著手顯得非常親密,而樂山卻連陸馨然的衣角都沒碰,到頭來還要受人白眼。
關鍵是樂山自己還覺得理虧,這算什麽事兒,根本不能細品!
三人之間的關系本就有些複雜,陸馨然身為旁觀者隻覺頭皮發麻。然而此時她卻挺著小胸脯勇敢的站了出來,她以更親密的模樣抱緊了樂山的胳膊,這才讓樂山覺得自己不虧。
與此同時,他再次打消了坦白的心思,如果有可能,一定要瞞陸馨然一輩子。
當然,事實上可能只需七年之癢就能磨盡二人相互間神聖不可侵犯的……佔有關系。
被慕長歌算計一把後,樂山雖然心懷不忿,卻也不得不反思,幾乎完全斷了獵豔的心思。
當然,對慕長歌的一點小報復也避免不了。樂山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向玉玄峰幾位師姐“透露”了二師兄的兩曲新作,相信不難傳入玉嵐真人的耳中。
不幾日,現實再次給樂山狠狠的上了一課。
東海靈石礦場的飛舟再次被截了,就是青木堂乾的。邵筠筠親自出手,一應下品、中品、上品,乃至極品靈石皆盡落入了魔修手中。
先不提那樂山都不知道的海量靈石,一月的產量泄露出去比靈石本身更加重要。
樂山則是被叫到了玄真大殿,且被諸位長老一陣數落、批駁。樂山也是無奈, 他怎麽知道邵筠筠喪心病狂到了這等地步。
青雲門整體對魔修疏於防備,高層把這個鍋扣到樂山頭上,而樂山也隻得認了。
幾乎是當日,樂山便被發配去了礦場,諸位長老給他的任務是讓邵筠筠不要泄露靈石產量的信息。
此等多事之秋能怎麽辦,樂山不問世事也知無法再用武力解決,與鍾靈兒商討時她都讓樂山犧牲色相拿邵苗苗的事要挾邵筠筠。
沒有高手隨行,樂山在近乎密閉的飛舟內坐立不安,隻覺全身涼嗖嗖的。若非與鍾靈兒有些私情,他都想帶上這個談判專家,好讓自己被少宰幾刀。
其實,邵筠筠也有足夠的理由對東海礦場出手,未必真是想要挾樂山,這就更加難辦了!
駐守礦場的分神期修士王智淵見樂山“一人”前來支援,臉色也是黑的堪比鍋底。
“你以為,這事就憑你……再被人打一頓就能解決的嗎?”
他的語氣十分不善,兩月不見,他的胡須都成了花白色,顯然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樂山自身難保,對他自然也沒有什麽好顏色,懊惱道:“行行行,這口鍋我背了!縱是被人打死我也擺平這事,但以後我看你們怎麽辦!”
“就你?真的能行?我懷疑那小的也是在耍你,順便擺了我青雲門一道!”
王智淵依舊唱衰,讓樂山更加煩悶。
他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在這裡守著,家別再被人偷了,我這就去青木堂……”
誰都沒有料到,樂山這一去竟是惹出了更大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