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安陽坊市中的三位主人,樂山、鍾靈兒二人之間頗有些微妙。
沉默了片刻,還是鍾靈兒率先開口:“夫君,咱們該回青雲山了,不然會耽誤夫君明日的早課!”
樂山當即開心起來,一把抱過了她再次上下其手,然而口中的話卻另人心寒。
“你挺會揣摩我的心事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聰明人!”
樂山說完,鍾靈兒只是微微一愣,並未流露忍辱負重的表情,再次輕吐朱唇:“夫君?難道不對嗎?不管夫君如何對待妾身,妾身都……”
“還是等等吧!以後叫我師兄就行,非要叫師叔我也沒意見,千萬別說漏了口,家裡的二師兄我得罪不起!”
樂山說著,自己又覺對不起人家,再次補充道:“要不咱們把最後一步也做了?除非生米煮成熟飯,不然二師兄不會給你好臉色,我也不敢過於頂撞他!”
鍾靈兒聞言沉默不語,面上雖然依舊平靜,但顯然不大滿意。
至於她是否真心想佔一個名分,樂山持以很大的懷疑態度,但該安撫的話還是要說一句的。
“在我心裡,你當然是我的女人!然而……”
說著,很快又變了味兒,只聽樂山又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再出青雲山!你想要的靈石在我眼裡都是垃圾,待你需要修煉時我隨時可以助你!”
鍾靈兒目光低垂,順服的模樣道:“妾身明白,早先不知如何報答師兄,有了今日的教訓,妾身再也不敢身陷險地,更不敢讓師兄蒙羞!”
樂山繼續滿意的點頭:“你倒是很明白,我這人最怕戴綠帽子了,在天嗣峰沒人會欺負你!日後你大可放心,我也只是稍微佔點便宜,沒有你的同意,我也不會強奪你的元陰。或許,等你以後修為超過了我,可以把我狠狠修理一頓,但怎麽也得留我一條小命吧?”
鍾靈兒微微惶恐:“師兄何出此言,待到突破築基期,妾身便可正直服侍師兄了。”
樂山聞言暗處留個心眼,到時可不能讓她給跑了。若她真很抗拒依附自己,那必是自己最難纏的敵人。
想著,樂山作溫柔的模樣道:“不要為難自己,我先為你清除余毒吧!不過,沒了飛行法器,只能用其它方法飛回去了,而那種方法只有我心情好的時候才能奏效哦……”
鍾靈兒乖巧的點頭:“妾身會盡力服侍師兄!”
她果然不似普通女子,若她非要裝出羞澀的模樣,樂山反倒會懷疑。
“‘妾身’的稱謂雖然平常,但我並不怎麽喜歡,我們一直都是平等的哦!讓我來服侍你吧!若不舒服,你就當被狗啃了,又不會受傷沒什麽打緊的!”
樂山這般說道,前後反差太大,讓鍾靈兒不由傾斜了目光……
事實證明,樂山對慕長歌的防備不無道理。
次日黃昏,慕長歌喂完火鳳,先是用手輕輕的探入青石的防禦范圍內,見青石不再排斥自己便一腳踢在樂山的大腿上。
樂山一臉不奈的睜開眼睛,都懶得去看慕長歌一眼,卻聽他道:“你跟我裝什麽裝?這幾天晚上去哪鬼混了?”
“你知道什麽?”
樂山用輕慢的語氣不服道。
“基本上全知道了啊,你一共出去五天,都是早上才回來!”
慕長歌冷笑道。
“你……你……查過我的外出記錄?”
樂山先是驚恐,後疑惑道。
慕長歌湊近樂山,
緊盯著他的眼睛:“怎麽?不能查嗎?” “你是築基期,我是金丹期!”
樂山微松了口氣,卻鬱悶道。
“我想查你還不簡單?老實交待,去哪鬼混了?”
“我……你……你猜!”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門!”
“……”
任由著慕長歌大肆數落,樂山雖未作低聲下氣的模樣,卻也目光遊離不定。
慕長歌居高臨下的訓斥完樂山,突地轉向了鍾靈兒的方向。
樂山正是怕晚上召她過來會引起懷疑,不想慕長歌如此警覺。
以往鍾靈兒也沒少在這裡接受樂山的教育,這次慕長歌卻用狐疑的目光走過去圍著她轉了兩圈。
“師叔!”
鍾靈兒收了功法站起身來敬重的叫了一聲。
慕長歌微微的點了點頭,又緊盯著她問:“這幾日,你們一起去哪兒了?”
鍾靈兒倒比樂山鎮定許多,她平靜的回道:“弟子並未與師叔一起,只是昨日師叔突然出現施以援手!”
“哦?”
慕長歌只是一瞬,便已猜到了其中原由。
接下來,他又問了幾個無答痛癢的問題,鍾靈兒一一對答如流,毫無破綻。
而慕長歌卻冷冷的笑道:“看來,這幾天他確是隱在暗處保護你。只是……他未與我明言,便說明之後你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鍾靈兒從慕長歌口中再次確認了這個猜測,她的目中倒也平靜。畢竟被樂山啃了那麽多口,他好意思追究自己?況且,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那都是憑著自己的實力……
最後,鍾靈兒只是低頭道:“師叔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
“也就是說唯有以身相許了?”
慕長歌看她的神色越發不善。
鍾靈兒這才作出緊張的模樣回應:“弟子不敢!”
“那就是他敢嘞?”
慕長歌說著,轉頭看見樂山,樂山才懶散的走來。
“怎麽?怎麽?我敢什麽?”
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慕長歌在二人之間來回看了許久,才教訓樂山道:“身為別人家的師叔就該有個師叔的模樣!別以為是外門弟子就好欺負!更不要惹人非議!”
樂山憋了許久,這才弱勢回道:“惹人非議的是你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大舅哥呢!”
“身為你的師兄,我就不能管你嗎?”
慕長歌迷起眼睛作權威模樣。
樂山呵呵兩聲這才反嗆起來:“還好我修為比你高那麽一點點,不然真被你欺負死了!”
“若不是清清,我才懶得管你!”
慕長歌微怒。
“……”
樂山沉默片刻,這才向鍾靈兒揮了揮手:“老老實實在外門呆著,少浪費點靈石,我明天再給你洗筋伐髓!”
“你又不老實了啊,我扳著手指頭都快數不過來了!”
不等鍾靈兒走遠,慕長歌再次冷笑。
樂山再次沉默良久,這才道:“看來不找個女人管管你,你也不會安生了!玉嵐真人最近沒與你談琴論道嗎?”
慕長歌不以為意:“只要你自己不怕死,隨你怎麽說!只是……別在背後搗鬼!”
當日,樂山不敢頂風作案,打坐到半夜,自顧練起了“星遁身法”,在午夜星力最強的時候已經頗為可觀,在元嬰初期修士的威勢下可近攻可遠遁,再配合青雲劍訣威力非同小可。
修仙者的壽命雖然隨著修為不斷延長,但絕大部分時間多是在修煉中度過,樂山私以為:所有修士無論壽元長短,真正“活”著的時間相差無幾。
雖是如此,樂山還是舍不下“秀色可餐”的興趣。
當然,他準備把用餐的時間壓製到了每天一刻鍾,全當排解修煉中所謂的心魔。
但在鍾靈兒看來,這確是心魔無疑,甚至可以稱之為——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