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說別的!你你說這個徽章是有人定製的,怎麽還不見他來啊?!!”
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管事的說話。
“趕緊地,給我這個兄弟!我們大不了多給你一些錢就是了!我兄弟能看上這枚徽章是你們的榮幸知道不?!!”
光頭指了指那個站在他旁邊高傲地很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可是一名三星職業者!未來一個妥妥的白銀級小隊!!
你要是惹得他離開了,我看你上面的人怎麽說!
至於這個定製人什麽的,就是個屁,他現在都沒來,還不知道要不要了,就算來了,你就跟他說,這是我們要的東西就行了。”
光頭說著上前走到管事的面前,盯著他,吼道:
“我勸你快點兒,聽明白沒有?!”
管事哭著一張臉,平時他哪能遇到這種事情啊,一個小小的徽章就讓這位怎麽關注,要知道他就不擅自拿出來看了。
不過也沒辦法了,都說道這個地步了,他再不拿出來,惹得這些人走了,他可是要吃苦頭的。
轉頭看向了仍然在護著徽章的志藝,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藝啊,給他們吧,大不了咱們將那錢還給定製的人不就行了?”
“不行。”低聲哭泣的志藝聽後,堅定地搖了搖頭,同時緊了緊懷中摟著的徽章,抽抽噎噎地說道:
“這是他們專門定製的,他們今天就會來拿,我跟他們說好的——”
“趕緊拿出來吧,人家都說了,你不用擔心那兩個人的報復,到時候你將責任都推給他們不就好了。”
管事看到她還在堅持,不由得上前低聲對她呵斥道。
志藝沉默著,一直搖頭也不說話,她想起了昨天那兩個英俊的年輕人。
這是人家費了好長時間才想出來的徽章,她不能做那個背信棄義的人。
“呵,管事,你的這個小助手好像不聽你的話啊,要不要我來幫幫你呢?”光頭壯漢看著那個小姑娘瑟瑟發抖的模樣,不僅殘忍一笑。
“不用,不用勞煩您,我就可以讓她乖乖聽話。”管事對著光頭諂媚一笑,轉而換上了一副惡人的面孔,朝著志藝大聲怒斥道:“你!趕緊將徽章交出來!聽到沒有!!”
“嗚嗚嗚。”
然而,志藝只是蹲著不斷搖頭,眼淚嘩嘩地流著,就是不放手。
她其實不屬於這個管事管,這個管事沒有指揮她的權力,但她們平時也不得不聽他的話。
畢竟她們如果想要在職業者身上投資的話,他這個徽章管理者是避不開的一道砍。
而管事看到這個前台女子就是三番五次地不聽他的話,也有些火了,當即上前準備直接從她懷裡硬搶過那兩枚徽章。
“等等!”
一聲大喝傳來。
管事一愣,準備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指揮他。
晉晉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剛才他擠的過程中就聽到了管事與光頭的話後,不僅怒火中燒。
向來都只有他晉晉搶別人的東西,什麽時候別人都敢將狗爪伸到他這裡了?
走上前來,眼睛冒火地看著那個管事,“怎麽了?這個徽章就是我們定製的!我現在來拿了,你要怎樣?!不給我是吧?!!啊?!!”
“沒,沒有,沒有不給你啊。”
管事著突然看到人家正主來了,也有些心虛,不敢與他對視,結結巴巴地說道。
“哼!你還想狡辯,我剛才都看見了!你等著!!”晉晉又恨恨地說了一句,轉身朝著志藝走過去。
“來,給我吧,我來了。”
對著志藝伸出手。
志藝還留著淚痕的臉上看著他笑了笑,將那兩枚徽章遞了過去。
晉晉拿到後,又瞪了那個管事一眼,轉身就向外走。
“等等,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了?”
這時,光頭壯漢領著一群人擋在了晉晉面前,不懷好意地說道。
他剛才還以為來的人走多厲害呢,能定製徽章,可是需要五個金幣的。
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徽章出這麽多錢的人,肯定不是實力強的,就是家裡有實力強的。
他剛才多觀望了一陣,發現,這個小子這麽年輕,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一看就是實力不強。
還有他剛才的動作,都是很普通的,完全沒有那些大家族子弟的優雅。
於是,他斷定,這個小子的家頂多就是有錢的商人家罷了。
沒權沒實力,靠著一點小聰明賺了一些錢的普通人。
這些人在他們眼中就是大肥羊,隨時可以宰割的那種,所以他忍不住了,直接就站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嗯,我忘了什麽?”晉晉仰頭看著這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壯漢,疑問道。
“嘿嘿,小子,這兩枚徽章是我們提前預定好的,你來了之後什麽也不做,就這樣拿走了?啊?”光頭壯漢獰笑道。
“什麽你們預定的!這是我們預定的!我們昨天預定的!”晉晉也明白過來了這人明顯是來找麻煩的,當即也是直接反駁道。
“哈哈哈,小子年齡不大,倒是很會說謊啊。
我們昨天下午來這裡花了五枚金幣預定的徽章,到了你這兒怎麽就成是你的了?!
啊!?我們的五金幣還在那個管事手上呢。”光頭壯漢說著看向了那個管事。
管事仿佛早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說,立即笑著從兜裡拿出了五枚金幣走過來,“嘿嘿,大哥,您的金幣就再這兒呢,您看。”
“嗯,”光頭壯漢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識時務的眼神,看向了晉晉,“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你!你睜眼說瞎話!剛才你還說你要讓那個徽章的主人去找你們的,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
晉晉憋紅了臉,指著光頭壯漢和管事憤怒地說道。
“哦?我有說過嗎?”光頭撓撓頭,轉向了站在門口的一群人,“你們說,我剛才說過那個話嗎?”
一群人搖搖頭沒有說話,戲謔地看著晉晉,仿佛在看他的向他一樣。
那個光頭壯漢的朋友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怎麽說,怎麽做,他隻想要拿到那個徽章而已。
光頭壯漢滿意一笑,回過頭準備再說些什麽。
“那,那個,剛才說過的。”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雖然很小,但是在安靜地沒人說話的房間中確實很清晰。
光頭壯漢的臉立馬就變了,惡狠狠地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發現竟然是那個前台女子。
“你想死嗎?!”
光頭壯漢換上了一副猙獰的臉看著她。
小姑娘被嚇得一哆嗦,眼淚差點就再次流了出來,不過她還是頑強地控制了一下。
強迫著自己鼓起勇氣說道:“那,那個管事手中的金幣是,是我昨天交給他的,那是這位先生給我的。”
說完後還用手顫抖著指了指晉晉。
“志藝!”光頭壯漢還沒說話,那個管事就大聲怒斥了她一下。
“你放屁!這五金幣明明是這位大哥給我的,你昨天根本就沒有給我。
小小年紀不要管這些事情,趕緊去前台接應去吧!”
管事直接就想上前將志藝給推走,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可千萬不要給他惹上什麽禍事了。
“等等,就讓她在這裡,”
奇怪的是,那個光頭並沒有讓志藝離開,還出言阻止了一下。
管事立馬就停下了動作。
只見光頭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盯著志藝說道:“小姑娘,你再想想,你確定是這個小子給你的嗎?”
伸出手指指著晉晉的鼻子說道。
晉晉一把將他給拍來,他也沒有在意,而是緊緊地盯著志藝,等待著她的回答。
小姑娘的身子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著,她死死地咬緊了嘴唇,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剛準備要說什麽,就被一聲咳嗽聲給打斷了。
“咳咳。”
馬裡其認為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慢慢地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在這關鍵的時刻站出來,不怕死嗎?
馬裡其面無表情地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格外注重了一下那個光頭壯漢。
而後對著晉晉淡淡地說道:“徽章給他,我們走。”
晉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馬裡其,他不明白馬裡其為什麽要他們兩個四星職位者向幾個二星三星的人低頭。
“哈哈哈,原來他的另一個隊友是你啊!”光頭壯漢大聲譏諷道,“那就對了,我說怎麽這個小崽子這麽討厭呢,原來另一個小崽子就是你啊!那就說得通了。”
而後對著晉晉說道:“還等什麽?沒聽見他說的嗎?給我放下!”
晉晉看向了馬裡其。
發現他並沒有解釋什麽,而是一直淡漠地在光頭壯漢和他那個朋友之間來回看著。
晉晉見此也沒有多問,直接朝著光頭壯漢扔下了那兩枚徽章走到了馬裡其身邊。
“好了好了,趕緊滾吧!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們了。還有你。”
光頭壯漢見此也不在意,直接撿起了那兩枚徽章,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馬裡其最後深深地看了那個光頭一眼,轉身帶著晉晉和志藝離開了這裡。
“費兄,怎麽樣?哥哥我厲害吧。給你。”光頭走到他那個朋友身邊,將那兩枚徽章遞到了他身前。
然而,他那個朋友則沒有伸手去接,他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馬裡其離開的方向。
“那個人,你認識嗎?”
光頭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再問那個後出來的小子,當下點點頭,將昨天他碰見馬裡其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後,那個費兄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而後,他說道:“牛兄,不好意思了,我現在又不想要這個了,你留著吧。”
“不要了?!”光頭驚訝地看著他叫道。“為什麽不要了?”
費兄搖搖頭沒有解釋什麽,而是直接離開了這裡。
他沒有解釋他不要是因為他不敢要了!
那個少年的眼神他現在還清晰地記得,與他曾經見過的一個強者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費兄走後,牛兄撇撇嘴,小聲罵了一句“虛偽”,就將那兩枚徽章揣進了自己懷裡,他也挺喜歡著個徽章上的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