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其,咱們就這樣認輸了?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
出來後,晉晉忍不住了,不由得對著馬裡其說道。
馬裡其回頭看了看晉晉與志藝,都是一副極其不情願的表情。
“放心,我已經將他們的長相記住了,他們跑不了的。”
馬裡其淡淡地安慰了他們一句就沒有再說話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我要是沒有將徽章給那個管家看的話,它也就不會被人發現了,要不是我——”
跟在後面的志藝小聲地說道,泫然欲泣的好不可憐。
晉晉見此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是那個管家,還有那個光頭,要不是馬裡其及時出來了,我早就將他們打一頓了。”
“不行,”晉晉說完,馬裡其就打斷了他,“你將他們打一頓出了氣拍拍屁股就走了,那她呢?”
說著指了指志藝,“她肯定會遭到很嚴重的報復的。”
晉晉怔了一下,辯解道:“那咱們一下將他給打怕了不就行了,他應該就不敢找她的麻煩了吧?”
“呵,你想得太簡單了,”馬裡其冷笑了一聲,“他們一看就是經常在這冒險者協會中混的人,豈能忍受你一個十幾歲的人將他們羞辱?
是,他們是不敢,但只是限於不敢來找你,所以他們只能將怒火發泄在與咱們有關的人身上,就比如她。
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晉晉聽完後臉色一白,轉向了志藝,“真的嗎?”
志藝偷偷地看了馬裡其一眼,這時馬裡其已經轉過頭去了,並沒有看她,心中難免有些苦澀,猶豫地點點頭。
晉晉得到確認之後,臉色更加白了,連忙道歉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志藝搖搖頭,輕聲道:“沒事的,你們不用管我的。”
“不行,怎麽能不管你呢?你怎麽說也是給我們報名的。”晉晉堅持地說道。
而後,他看向了馬裡其,“那咱們就這麽算了?那個徽章可是你花了五金幣定製的。”
“算了?怎麽可能?”走在前面的馬裡其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不教訓他們,那直接殺掉不就行了?”
馬裡其說這句話的事情,語氣很淡定,就像在說‘今天中午吃什麽’一樣的隨意。
“啊!”
志藝聽聞害怕的叫了一聲。
“殺,殺掉?!”
“怎麽了?不行嗎?”
馬裡其問道。
“呃,呃,是不是,太殘忍了?”
志藝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只是一個前台服務人員,隻負責任務的交接與報名。
平時見過最深的黑暗,就是那個管事對她們的打壓了,就算這樣也只是扣她們一些錢財罷了。
對於馬裡其為了一個徽章就要殺人的想法還是感到了一些驚悚。
“哼!”馬裡其嘲諷一笑,沒有回答她。
志藝又看向了晉晉,發現晉晉他在馬裡其說出殺人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得不一樣。
而是很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問道馬裡其:“你想好辦法了嗎?”
“想好了。”馬裡其回道。
“很簡單,就是志藝幫我們找到他們下一個任務地點,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不怕被發現嗎?”晉晉擔憂地說。
冒險者殺掉另一個冒險者,是有很大可能會被冒險者協會給加入黑名單中。
永久取消冒險者身份,被冒險者協會通緝,下一次出現就到別人的任務中了。
“不會。”
馬裡其低沉地回道,話語簡短,但是充滿了強大的自信,這是來自一名真正破空刺的自信。
“你,你們,這——”志藝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們。
這兩個人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一個別人的生命給決定了。
她絲毫沒有懷疑這兩人在說大話,至始至終她都認為他們有這個實力。
這是一種感覺,其實在剛才晉晉的表現上也可以看出,他雖然面對那個光頭很氣憤,但卻沒有一絲絲害怕,只是在氣憤光頭的作為而已。
她那時就知道,這兩個人的實力估計不低,至少不會低於那個光頭。
前一刻她還在為自己之後的生活發愁,現在她不禁又開始可憐起了那個光頭壯漢。
她認識那個光頭,他的小隊是青銅級小隊中的領頭小隊。
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平時非常囂張,經常欺負一些實力比他低的小隊。
他也知道,那些白銀小隊他們惹不起,也不去招惹。
他還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今天碰上了比他強的人。
悲催的是他還不知道,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兩個少年是弱者。
‘誒,也對,誰又能知道,這麽年輕的學院精英會來丘林城中的冒險者協會啊——’
志藝心中默默哀歎了一聲。
她在社會上已經摸爬滾打了好長時間,對於一些基本情況是很了解的。
像他們這樣的學院精英,看起來還沒畢業,這是很反常的。
學院中的學員是很少有人會在畢業前就進去冒險者協會中的,除非是家裡的情況很不好,需要他們以此來謀生。
剩余的人基本所有的人都是在學院中享受著學院生活,努力的人則會每天都在鍛煉,根本不會到冒險者協會中來做那些任務賺錢。
而從學院畢業出來的學生,其中會有五成的精英離開丘林城,去帝都拚搏那更為奢侈的生活,他們有這個資格。
而剩下的人又有大概三成會加入到丘林城中的大家族中,為他們賣力。
那些大家族對於那些學院畢業生都是很熱情的,是非常願意花費大價錢雇傭他們的,這比起在冒險者協會中冒險要很為安穩。
再剩下的兩成人中,一成回去繼承自己的家產,另一成就是無所事事的閑人了。
他們平時在學院中就不好好學習,畢業之後才堪堪二星三星,這些人冒險者協會就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而他們本就不學無術,來到冒險者協會中也是打架鬥毆的一類。
而且還很怕碰見與自己同一個學院的精英們,丟面子之類的。
所以他們都會加入到別的城池的冒險者協會。
於是,由於種種原因,丘林城冒險者協會中的學院生是很少的。
這也就是那個光頭壯漢對馬裡其他們沒有太多的警惕的原因。
要是他知道這兩個人是學院學生的話,打死他都不會招惹他們。
不過那些都不是志藝所能改變風了,她也不想改變。
她始終都記得,要不是這兩個人,她或許就會受到一些淒慘的懲罰。
但是她也沒有去想,如果不是他們,她也不會碰見今天這種事了。
馬裡其與晉晉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而志藝則是回到了前台繼續忙著她的工作。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服務生朝著馬裡其他們走過來,假裝路過地塞給了他們一張小紙條。
馬裡其看了那個服務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既然志藝選擇了他,那就不怕被他出賣。
打開紙條。
‘北羅東森林,獵殺丟丟豬五頭。’
記住紙條上的內容後,馬裡其在背後直接將紙條用紅光給粉碎成了渣渣,扔進了大廳內的一個小池子中。
“走。”
馬裡其站起身就朝著外面走,晉晉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要說別的像常規知識什麽的東西他比馬裡其熟悉了不止一百倍。
但論殺人或者威懾到生命之類的東西,馬裡其則是比他強了不止一百倍。
他借用自己身後的背景,清楚地知道了馬裡其一年前的那次傳送風波的所有事情,每一個細節他都清楚。
還有那次實習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包括最後馬裡其以三星的實力硬生生地乾掉了一個五星職業者。
那是他花費了高大的代價才找出的結果,這些只有他一人知道,他還沒有跟任何人說。
他也是那一次才真正地意識到,馬裡其就是一個妖孽。
再加上他曾經與自己所經歷過的事情,馬裡其的輝煌事跡比起他見過的帝國宮廷中的那個人已經不相上下了。
所以他才在這種事情上對馬裡其百依百順的,這種事情,馬裡其一看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反正很熟練罷了。
晉晉看著走在前方的馬裡其, 心神複雜,他已經確定了,馬裡其就是預言中的破空刺,而可可酒就是聖女。
現在教廷只知道可可酒很大可能是聖女,而那一群老迂腐非要認定那個笨蛋就是破空刺,就因為他讓神聖光明十字架有了反應。
晉晉為此感到即心急又慶幸。
心急的是,等到預言真正來臨的時候,可可酒的下場是確定的。
但是——馬裡其就處於無人管制的領地了,到時情況發展成什麽樣子他也不敢說。
而慶幸的是,他的好兄弟馬裡其現在可以不用去承受教廷的所謂‘淨化’了。
晉晉知道馬裡其的性子,如果讓他去的話,他肯定會以死反抗的。
然而教廷可不會管他是什麽人,等待著馬裡其的將會是滅頂的災難,他不想看到這一幕。
晉晉跟在後面看著馬裡其那一步一步朝前走的無所畏懼的姿態,心中不免怒罵一句。
‘去你那該死的教廷吧,我才不管天下呢,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想著晉晉立刻上前追上了馬裡其,與他並肩而行,“等等我,你走這麽快幹嘛?他們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沒什麽,就是想要提前去做一些準備。”馬裡其轉頭看了一眼晉晉就收回了目光笑著說道。
同時剛才那已經隱蔽地放在後腰處的手也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