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大家只是觀賞曹寧的吃態。
但他這一說,馬上引來了餐廳裡的乾嘔聲,尤其是女兵的嘔吐聲,接二連三……
“有點。”曹寧仿佛聽到了那些嘔吐聲,應了一句,隨後,他不嚼了,緊閉起嘴巴。
“你他媽的說什麽?老子吃不下去了。”
生肉和血水的混合,那味道確實是惡心。
“不行,必須吃。這一關,我必須過去。”
曹寧相信,新兵隊這麽做肯定有它的用意,新兵都必須要過這一關。一天不行,五天十天,肯定要新兵全部過關才行。
想到這,曹寧又嚼了起來,而且是越來越習慣了。
最後,曹寧吃完了自己飯碗內的整塊生牛肉。
吃完後,曹寧離開了飯堂。
看到曹寧這樣,7班的人也開始嘗試。每個人都切了一小塊,放進口中。
但是,這一塊肉被吐了出來。
第一塊吐了,第二塊吐了,第三塊也吐了。
第四塊,忍住了,吞了下去,嘔過但是沒有吐出來。
最終,這頓早餐只有少數人吃了一小塊生牛肉,絕大多數人都做了嘗試,大多數人吐了兩次便不再吃了。
他們想的是餓一餓,挺一挺,早餐不吃沒事,不是有午飯嗎,午餐多吃點。
但是,他們估計錯了,早餐後,李安命令全新兵隊進行一萬米長跑時,時間定到了四十分鍾。超過四十分鍾,加跑一次。
早上空腹,這一跑,只有幾個人準時跑到了終點,其他的人,都加跑了。而且是加跑倒在操場上。
幸好中午沒有懲罰大家絕食。
眾人發誓,中午一定要吃上過去多一倍的飯菜。
可是,當他們來到廚房,一下子就心涼了。
每個人的餐盤內,飄出的是腥味。
早上一餐,大家可以忍過去,但是,現在的腹中,是不停的叫著,再也忍不住了。
新兵隊是不讓新兵開火做飯的,就是火柴火機都不允許有。開新兵隊的第一天,新兵就受到了警告,並且將新兵的一些東西給收繳了。
什麽零食、糖果,統統放到了新兵隊倉庫暫存。
你有煙癮,必須抽煙……煙可以不收,但是火不能留。想抽煙?找老兵借火去。
老兵都是油子,你借火嗎?可以,得先奉上一支煙,貪心的老兵,兩三支都打不住。
在這種情況下,新兵的所有生活保障全供應。
而現在的供應是一盤魚……一盤生魚!
早上的牛肉的腥味比起魚來說,要好的多。
這時候,很多的新兵在後悔,為什麽早上不吃生牛肉,如果吃了,可以餓中午不吃腥魚。
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曹寧來到自己的餐盤邊,差一點沒忍住。而其他的人,看到盤中的生魚,有一部分人己經在吐黃膽了。
“抗議!我們不是野人,不吃生食。”有人忍不住,喊了起來。
這人一帶頭,後面一大群的人都怒喊起來。
“這是將我們不當人看。我們要求做人。”
“我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野獸的。”
“要求給我們正常夥食……”
食堂的牛爺帶著他的那條狗出來了。
“這就是正常的夥食。每個新兵必須經歷的生活。”牛爺嘴裡刁著煙。
“兔仔子們,告訴你們,新兵隊從來沒有將新兵當人看。你們是狗,是狼,
只有你們畢業了,你們才能去做人。” “不吃可以,給老子餓著。十天之內,生肉是你們的主食。不吃,就等死吧!”
說完,牛爺轉身向夥房走去。
這時候,飯堂的人才清醒過來。
牛爺他們不在乎你吃不吃,不吃省事。
李定也不管你吃沒吃飯,訓練量不會減一分。
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他們。
看到飯堂安靜下來,曹寧來了窗口。
“牛爺,生魚我可以吃。但是,你得給鹽。”
牛爺不理會曹寧。
“牛爺,就是生存訓練,我們的身上都會帶有鹽,那麽,我要鹽不算過份吧?”
牛爺這才回過頭,推出一碗,那是夥房裝鹽的碗。
“謝謝牛爺!”
曹寧拿著鹽碗退了回來,從腰上抽出了匕首。將碗中的魚,片成了小片,將鹽抹在了魚片上。
抹了鹽,等了幾分鍾,曹寧這才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立即,一股難受的感覺從心中反上。隨後,胃在湧動。
不行,不能讓這種感受支配自己。
曹寧將目光離開了碗,看向了老兵食堂。
老兵食堂也在開飯。那香味飄了過來……
曹寧隻去想象這香味是從自己的飯碗中出來的……
於是,他便吃下了這塊魚片。
看到曹寧吃的很享受的樣子, 飯堂中的人,有人開始吃起來。
這一吃,馬上是一陣陣的嘔吐聲……
文朱看著曹寧拿起第二塊:“槽子,能吃嗎?”
曹寧問:“吃過生魚片嗎?”
生魚片又稱魚生,古稱魚膾、膾或鱠,是以新鮮的魚貝類生切成片,蘸調味料食用的食物總稱。生魚片起源於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後傳至日本、朝鮮半島等地,在日本是很受歡迎的食物。
“吃過!但是,那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並且有蘸料,這碗中,可是什麽都沒有啊!”文朱說。
曹寧吃下第二片:“將魚片薄些,吃的時候,吃快些,鎖住自己的感官。”
這是曹寧的經驗。
劉富貴聽後,馬上掏出匕首,切起魚來。
切完魚,劉富胃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酸辣椒,切了一小段酸辣椒,用魚片包著放入口中。
這一次,劉富貴沒有嘔,順利地吞了下去。
“我草!強盜。你哪來的酸辣椒?”文朱叫起來。
“昨天晚上,從食堂偷拿的。”劉富貴給了曹寧一片酸辣椒。
曹寧接過來,一分為二,吃下了乘下的兩塊魚片。
“強盜,給我一個酸辣椒。”劉芒急忙說。
文朱:“我拿錢買!一法幣一個酸辣椒。”
一個法幣可以買二十包煙,現在只能買一個酸辣椒。
劉富貴只有五個酸辣椒,他與曹寧吃了一個。剩下的四個,賣了四元法幣。
等到其他的人知道,想來買時,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