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

　陳正文弱弱問。

　母親大人沒正面回答，她給女兒們吃南瓜餅。

　“小小，心心，想奶奶沒有?”

　“想，我好想奶奶，奶奶，你怎麽現在才來看我。”小小這個戲精上線。

　心心也不差。

　演技一等一。

　“奶奶，我也想你，好想你。”

　“好，好，好孩子，奶奶也想你們。”母親大人蹲下來問:“小小，心心，這一次奶奶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們好不好?”

　小小和心心詫異看著彼此。

　這個問題超綱了。

　她們不好作答，看向父親。

　你的媽媽，你搞定。

　“媽，她們還小，你問她們，她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

　“關你什麽事情，我的孫女當然知道怎麽回答。”

　媽媽叉腰，你一邊去。

　不要妨礙我們祖孫聯絡感情。

　“媽。”

　“你說，你是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我去。

　媽，你怎麽能這麽想。

　我什麽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鍋，我不背。

　“媽，你看你說的。”

　“不是嗎?”母親逼問:“你有女朋友，卻不給你媽我看一下，藏著掖著，還說不是。”

　“現在我來找你，要和你住在一起，你竟然要趕走我，嗚嗚，我好可憐啊，想當年，我懷胎十月，你竟然這般對我，我不活了，我。”

　演技，說來就來。

　難道是傳承母親大人的基因?

　“媽。”

　“你眼裡沒有我這個媽，我死了算，嗚嗚。”

　老爸，你自己闖禍，要我幫你抹平。

　真坑。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

　這次最嚴重。

　“媽，我哪裡有這個想法，我這不是怕爸一個人在家，肯定又會偷偷喝酒。”

　父親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小小喝一點沒事，喝多了，又說這裡痛，那裡難受。

　反正就是一堆病。

　母親在家，可以看著他。

　不在的話，爸要放飛自我。

　“他敢。”

　這才是我老娘。

　氣勢不能輸。

　“你不看著，他怎麽不敢?”

　爸啊，不是兒子坑你。

　實在是母親太嚇人。

　“他不敢的，你不要嚇我，我是肯定要在這裡住下來。”

　不管陳正文怎麽說，母親不松口。

　住下來，自己去收拾房間。

　看到了女人的衣服，她站在門口良久。

　給兒子一個眼神，然後不住進去。

　轉而問小小心心。

　“小小，心心，奶奶和你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小小轉動眼珠子。

　心心沒有立刻回答。

　“奶奶有好多好吃的哦。”

　小樣，治不了你。

　“好，奶奶，你和我一起睡。”

　“小小最好，不像某些人，哼。”

　小小領著奶奶進入自己的房間，耀武揚威。

　爸爸，你以後不能隨便訓斥我。

　我找到靠山了。

　“爸，奶奶真的住在這裡?”

　“對啊，我也沒辦法，你不喜歡?”

　“不是，我是在想，萬一瑩瑩姐來了，你說……。”

　“咕嚕。”

　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

　兩個人碰面，會是怎麽樣的情景呢?

　不會打起來嗎?

　無法想象。

　晚飯，是母親大人做的。

　要讓女兒們懂得奶奶留下來的好處。

　嘴刁的她們，赫然發現，爸爸做的飯菜最好吃。

　奶奶的差了一點味道。

　兩個丫頭不說話，安靜吃飯。

　“怎麽不吃菜，小小。”

　母親給他們分別夾了兩塊肉。

　“多吃點，你看你，這麽瘦，是不是你爸爸虐待你?”

　天大的冤枉。

　母親大人，你不能亂造謠。

　“沒有，奶奶。”

　小小尷尬笑了笑，總不能說你做的菜不夠爸爸做的好吃。

　一頓飯，沒吃多少。

　估計是南瓜餅吃太多了。

　洗碗的時候，母親嘀咕:“怎麽吃這麽點，晚上沒吃什麽東西，就幾個南瓜餅。”

　南瓜餅有多膩，你不知道嗎?

　“媽，她們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她們還在長身體，怎麽能吃這麽一點，你當年最少吃三碗飯。”

　當年的事情，不必宣傳。

　農村的孩子和城裡的孩子不一樣。

　“她們是女孩子。”

　“女孩子又怎樣?”

　“……。”

　無話可說。

　你是母親大人，你說了算。

　情況差不多，陳正文偷偷問:“媽，爸怎麽招惹你了?”

　“又抽煙啦?”

　母親搖頭。

　“喝酒?”

　也不是。

　到底是什麽。

　母親這麽生氣，不應該是小事情。

　“他外面有人了?”

　“他敢，看老娘不切了他的。”

　彪悍啊。

　確實不敢。

　換做陳正文，也不敢。

　老娘過分霸氣，他們一家人，沒有人敢不服氣。

　“那是怎麽了?”

　“小事情，你不用知道。”

　不肯說。

　怎麽問，母親大人絕口不提。

　只能問父親大人。

　這不，來電話了。

　“爸，你又怎麽了?”

　“你看看媽，被你氣的不行，跑到我這裡來訴苦。”

　開口就是質問，對面的父親尷尬笑了笑。

　每次都去找兒子，熟悉的套路。

　不能換一下嗎?

　“咳咳，沒什麽大事情，就是一點小事情，你媽還生氣嗎?”

　“你說呢?”陳正文翻白眼道:“你趕緊過來接人。”

　“我現在走不開。”

　“你幹什麽去了?”

　沒空?

　我看你是害怕。

　自己的媳婦，自己不來接。

　“明天我送回去，你自己看著辦。”

　“別，兒子，先別送回來。”

　自由的日子不多，不能這麽快結束。

　他終於可以自由自在。

　想做什麽做什麽。

　“你又偷偷喝酒了?”

　“沒有，絕對沒有，你爸我現在滴酒不沾。”

　我信你個鬼。

　陳正文賭他肯定在喝酒，不知道多愜意。

　“我不管，你趕緊來接人。”

　“就三天，你讓她住三天，三天后，我去接人。”

　就三天。

　不多。

　給我三天幸福日子。

　“好，三天，記得。”

　“謝謝兒子。”

　“得了。”

　“掛了。”

　無語。

　這兩個人，是不是在打如意算盤。

　我不能跳坑。

　覺得不對經。

　不是正常的他們。

　陳正文心裡做好防備，免得被他們坑了。

　次日。

　沒事情。

　安靜得很。

　任何風吹草動，都被陳正文扼殺於搖籃之外。

　就在他以為沒事情發生的時候，母親大人做了意見大事情。

　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撥打過去。

　邀請某個人來共度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