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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漢從一杯毒酒開始》第311章 醫者華佗
關羽突然載倒在地,令麾下將士驚恐萬分,兩名將領趕緊將關羽抱到榻上,尋大夫診治。
 孫乾更是命人緊守秘密,並派出三路人馬,一路人去河內尋田豫來此主持大局,一路回洛陽向劉備稟報關羽的傷情,一路赴太原向張飛稟報,並向張飛請求一些援軍。
 孫乾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擔心今日有許多人看見關羽受傷,消息雖然能壓住一段時間,卻早晚會傳出去。
 一旦關羽負傷的消息傳出,魏郡的曹操一定會與昌邑的張邈率軍來襲,打通兩者之間的聯系。沒有了關羽,他們很難抵擋得住曹操的進攻。張飛身處太原要地,並不適合來援,只有河內的田豫最為適合。
 一切也都按照孫乾的預想發展,只是關羽卻是一直沒能醒過來,並且身體一直發燙,肩上的傷口的肉也已經變黑,發出惡臭。孫乾命人尋遍了一切可以尋到的醫者,全都表示束手無策,這些人開出的方子也不盡相同,讓孫乾不敢貿然嘗試。
 正在一籌莫展時,突然有一名白發老者登門拜訪,言遇上了一名醫者,言此處有疑難雜症,或許其可以幫上一些忙。
 孫乾看著來人一副布衣打扮,雖然衣著簡陋,卻是收拾得非常乾淨,背上背著一個藥簍,看起來仙風道骨,應是常年行於山野間的隱士。
 孫乾看出來人非同一般,故而熱情地將來人迎進府中,並且好生打探來人的身份,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聽過。
 但來人卻是沒有理會孫乾的發問,而是問起了病人在哪,並且一副非常著急又非常關心的模樣。
 孫乾見其這般模樣,便引著來人到關羽所在,將關羽生病的前因後果講與來人。
 來人認真地聽著孫乾的講述,又仔細查看著關羽的情況,最終揭開關羽肩上傷口的布,皺緊了眉頭,只見傷口已經化膿,好大一塊肉恐怕都要不得了。
 “這位將軍暈倒應是急火攻心,又受了風所致。而此時身體發燙,是這傷口反覆未能痊愈,最終化膿所致。”老者斷斷續續地將關羽的病情講了出啦,最終又補上了一句:“不知先生信老朽否?”
 孫乾一聽此言,知道老者有辦法,故而問道:“老丈可有辦法醫治我家將軍?不知將以何法?”
 老者遲疑了一番,言道:“需將這位將軍肩部化膿腐肉剔除,再施以草藥外敷,最終配合內服草藥,可以保一條命。否則,不出數日,恐無法可醫也。”
 孫乾聽著老者的言語,渾身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對於老者剔肉之言趕到一絲膽寒,認為老者是來害關羽的,而不是救人的。
 於是,孫乾憤怒地言道:“老丈,汝可是曹孟德差來害將軍的不成?”
 言罷,孫乾又命左右軍士上前,準備抓住這名老者。
 老者卻是一副坦然的模樣,歎道:“老朽並不認識什麽曹孟德,只是想救人而已。如今這名將軍傷勢頗重,再不醫治,恐命不久矣。”
 老者一臉認真,眼神清明、悲憫,使孫乾有些不知該是否相信老者。
 “咳咳……”
 就在孫乾猶豫時,一旁榻上的關羽卻是突然咳嗽了起來,關羽竟是在此時醒了過來。
 孫乾聞聲趕緊查看關羽的情況,卻聽關羽在其耳邊虛弱地言道:“不妨,讓老丈一試。”
 而後,關羽又看向老者,問道:“老丈,不知有多大把握?某可否再戰疆場否?”
 老者臉上表情僵了一下,據實言道:“某有七成把握治好將軍,只是將來可否再戰疆場,還要看將軍自己了。”
 關羽聞言點了點頭,喃喃道:“如此尚好。”而後關羽命人將自己扶起來,靠在一邊,方便老者醫治。
 只見老者命人去燒熱水煮布,而後將布烤乾,他自己則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起來,最後他有拿出一個小瓶,對關羽言道:“將軍,此乃老朽配置的麻沸散,飲其可消除一些身體知覺,而減輕痛楚。將軍且飲一些。”
 言罷,老者將小瓶遞給關羽。
 關羽卻是搖了搖頭,並未接過所謂的麻沸散,言道:“此物定然對身體有所影響,某還要上陣殺敵,不可受此影響。”
 老者對於關羽的話不置可否,也是承認了麻沸散可能會有一些影響,但他還是關心地問道:“將軍,會有些疼,可準備好了?”
 關羽聞言吞了一口口水,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老者開始。
 老者將刀從火上拿下,晾了一會兒,便開始一點一點地去除關羽肩部的腐肉。一旁的孫乾看得大氣不敢出,不禁有一些脊背發涼,肩部也隨著老者的刀隱隱作痛,看了老者剔除的腐肉,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相比之下,老者與關羽兩人倒是顯得十分冷靜,老者目不轉睛地看著關羽的傷口,小心翼翼地一刀一刀地剔除腐肉,就像在雕琢一件工藝品的工匠,只是老者額頭不禁滲出的汗水暴露出老者此時所面臨的壓力。
 而關羽此時靠在榻上一動不動,想比之前的病態,此時要更加精神,甚至可以拿起一杯茶來品,後來老者更是建議關羽可以少引一些酒,關羽又將茶換成了酒。
 只是氣定神閑之下, 關羽的左手則是死死地握著榻邊突出的一塊圓木,額頭上的汗水絲毫不比老者少,可見關羽究竟在忍著何種疼痛。
 一時間,屋內眾人竟是無人言語,更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了火苗聲和剔肉聲,便只剩下關羽飲完酒後的咂嘴聲。
 老者一直剔了半個時辰,才剔除了腐肉,而後老者又從背簍中拿出一些外傷草藥,燙洗了一遍,搗碎抹在傷口之上,最後再將已經烤幹了的布裹在關羽肩上。
 最後,老者又從簍中拿出一些藥材,配好量,讓人熬好給關羽喝。
 待關羽喝完藥後,整個人從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放松下來,大腦變得昏昏沉沉,慢慢睡了過去,看情況是好了一些。
 孫乾見老者在收拾背簍,來到老者身邊,他正要言語,老者卻是回身言道:“老朽還要給將軍換藥,不要擔心老朽會跑掉。”
 孫乾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慚愧,言道:“不知老丈何方人氏?”
 “沛國華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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