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率弘農軍長驅直入,連下數城,終於在河間國遇到了曹呂聯軍,停下了腳步。
然而才一交手,劉辯發現曹呂聯軍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強大,隻一陣,聯軍便便敗退,連呂布相較於往時也遜色了許多,與趙雲對陣未足百回合,竟露出了疲態。
難道呂布變弱了?劉辯心中升起了許多疑問。
他問計與賈詡、郭嘉兩人,郭嘉率先言道:“今日呂奉先表面上看似竭盡全力,實際上只能算是中規中矩,恐其有其他目的。要麽於我軍,誘我軍深入。要麽於曹孟德,欲圖冀州。”
“今日臣與呂奉先對陣,亦覺得其似乎有所留手。”趙雲作為今日與呂布對陣之人,最有發言權,連他都這樣說,自然非常有說服力。
劉辯聽眾人如此言語,眼睛提溜轉了一圈,莞爾一笑,言道:“沒想到呂奉先竟有如此胃口。”
郭嘉見劉辯如此,覺得有些奇怪,言道:“王上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劉辯聽到郭嘉言語,笑了笑,言道:“奉孝不知,寡人也算是與呂奉先相識多年,亦為敵,亦為友,還算是對其有些了解。”
郭嘉察覺到自己有些失言,珊珊地笑道:“臣唐突了。”
劉辯則揮了揮手,並不以為意,他又見一旁的賈詡一直沉默不語,心中覺得有趣,問道:“不知文和先生有何看法?”
賈詡思忖了一番,又看了看劉辯,想要從後者眼中看出些什麽,半晌言道:“臣以為,此時應靜觀其變。”
賈詡說完這一番話後,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旁邊的眾將沒有看出任何異常,郭嘉卻是察覺到今日的賈詡有些異樣,悄聲問賈詡出了什麽事,賈詡則是搖了搖頭,言道:“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郭嘉對於賈詡這一番言語搞得一頭霧水,不知賈詡今日怎麽了,如今弘農軍連番取勝,若呂布對曹操有所圖,應是趁其亂而出兵,拿下冀州,為何卻要靜觀其變?
劉辯聽完賈詡之言,對眾人言道:“眾將隨寡人連日征戰,應當休整一番,寡人與文和先生想到了一處。”
言罷,劉辯便命趙雲安排好守值之事,小心戒備,以防敵軍來襲。
而後,劉辯一改常態,沒有留賈詡、郭嘉兩人在帳中議事,而是將眾人打發去休息了。
賈詡自是沒有言語,往自己營帳而去,郭嘉則遲疑了片刻,還是跟著眾人離開了。
不知為何,郭嘉總覺得劉辯與賈詡有事瞞著眾人。
郭嘉旁敲側擊地與趙雲詢問,趙雲卻是一副根本沒有放心任何異常的模樣。
於是,郭嘉也就當自己多心了,但並不代表他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兩日後,波海郡傳來消息,呂布與曹操麾下將領曹洪敗退回南皮,雖然吃了敗仗,但曹操為了表示對呂布率軍助戰的感謝,還是在城門處迎接眾人,以表重視。
只是曹操沒有想到的是,呂布在進城過程中竟然突然發難,率一隊騎兵迅速衝向幾乎毫無防備的城門,也就是曹操的所在之處。
幸好曹操也將麹義召回,幸得麹義保護,沒有遭到呂布的毒手,但城門被呂布率人佔住,大批麾下軍士隨即入城。
南皮城守將韓浩不敵呂布,戰死於城門處,曹洪想要率軍入城卻被呂布阻住,死戰而不能入。
曹操見呂布軍已經入城,呂布又無人可當,眼見追兵已到,隻得聽從荀彧之言撤出南皮城,在眾人的護衛下往東光城撤去。
由於事發突然,曹操所立傀儡皇帝劉理以及眾多臣屬、幕僚並未來得及全數退走,皆被呂布所獲。
呂布見著劉理,對其還算客氣,表示願意依舊以劉理為帝,保持原樣,只不過輔佐之人由曹操換成了呂布。
劉理面對這尊殺神,怎敢多言,自然點頭應允。他可不相信呂布是真心願意輔佐自己,只是如今隊伍處境,便如刀俎下的魚肉,身不由己。
既然都是刀俎,呂布與曹操又有何區別呢?
只是劉理願意與呂布共事,其麾下的臣屬卻不願效命呂布,太常邊讓大罵呂布只是一介莽夫,亂臣賊子,惹的呂布大怒,命人將邊讓殺了。
隨後又有數名文臣不願與呂布為伍,亦皆被呂布所殺。這才一入南皮,便造了許多殺業。
不過,呂布還是留下了其中一人。
那人便是今日奉曹操之命給劉理傳話的戲志才,後者前腳知道呂布發難奪城,後腳呂布就到了,根本無暇脫身。
要說戲志才相較於邊讓來說,罵的一點也不輕,呂布之所以留著他,也是因為其最受曹操信任,想要拿其做一個重要的談判籌碼。
呂布拿下南皮城後,立即差人去向郝萌請兵,命其派大軍前來,協助自己鞏固戰果。
不一會兒,侯成率軍歸來,言並未能夠追上曹操,被後者逃了,侯成還言在路上捉住了郭圖、審配兩人,後嫌兩人太過於聒噪,言語太過於難聽,而將兩人殺了。
呂布聞言也並未責備侯成,畢竟他也殺了一些人。呂布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殺了這些有一定名望之人的弊端。
袁紹當年殺董卓派去的朝廷使者時,也曾顧慮大司農韓融的名望,而留了後者一命。
這天下為官者最多的便是文士,連他呂布治下的郡縣也是如此,只是呂布沒有發現而已。
而另一邊,曹操逃到東光城後,想到劉理與眾多僚屬仍在南皮,立即傳令各處人馬,準備奪回南皮城。
如今呂布雖然佔據了南皮城,但這裡是曹操的主場,後者佔據著諸多優勢。
最起碼,曹操麾下的兵馬可要比那你城中的呂布軍多太多了。
並且曹操也知道,呂布一定已經命人回青、徐兩州帶兵前來,他一定要趕在呂布援軍到來之前,將南皮城奪回。
更何況不遠處還有弘農王劉辯麾下的弘農軍,故而給曹操的時間本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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