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冷著臉,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
結果楚暄又問:“哥,你那麽聰明,肯定看出來了吧?”
楚晏臉色更冷:“自己好好想!”
楚暄想了想,發現怎麽也想不出來,隻好又問:“哥,你就告訴我唄?這事實在太奇怪了。”
然而楚晏表情冷漠:“想不出來就繼續想,好好動動腦子,別整天就知道看話本!”
楚暄的臉色變了變,突然猜到什麽:“哥,該不會你也不知道吧?”
這話一出,楚晏的臉色瞬間黑了。
他不屑地看著楚暄,冷冷一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楚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難道他真的太蠢了?
……
蘇錦璃帶著平安走出茶館的時候,平安滿臉不樂意:“公子,就這麽放過他們了?太便宜他們了!”
結果剛說完,她就聽到身後傳來慘叫聲,驚得趕緊跑回去看。
要不是蘇錦璃後來把她拉走,她就留下來看熱鬧了。
回到馬車裡,平安都還興奮不已。
“他們活該!居然敢說姑娘你的壞話!現在遭報應了吧?哼!”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問:“姑娘,你說桌子怎麽就塌了呢?難道是質量太差了?要不咱以後還是別來了,萬一傷到你呢?”
蘇錦璃笑而不語。
桌子是怎麽塌的?
共振了解一下。
“平安。”蘇錦璃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上,“以後要多讀書,知道嗎?”
平安一臉茫然,隨即又興奮起來:“姑娘是想讓我多看話本嗎?對了,今天買了好多話本,可以看很久了!”
蘇錦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誰說我今天買的都是話本?”
平安再次茫然:“不是話本那是什麽?”
蘇錦璃神秘地笑了笑:“你以後就知道了。”
平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又問:“姑娘接下來想去哪兒?”
蘇錦璃想了想,暫時還真沒什麽目標,就問她:“你說呢?”
平安立刻建議道:“要不去夫人開的湯鍋店吧?”
蘇錦璃一愣:“湯鍋店?”
平安點點頭:“是啊,這個天氣多適合吃湯鍋啊。熱熱地燙著吃,渾身都暖和了。”
蘇錦璃這才反應過來,什麽湯鍋嘛,不就是火鍋?
說起來,火鍋這東西確實挺早就發明了出來,只是在辣椒傳入之前,味道偏於清淡。
蘇錦璃向來偏愛辣椒,對清湯火鍋沒什麽興趣。
可這火鍋店既然是母親開的,她總得去看看。
“那就去吧。”
平安得了她的首肯,立刻跟車夫說了一聲。
馬車晃晃悠悠,沒多久就到了柳茜開的湯鍋店。
蘇錦璃看了眼匾額,發現店名特別簡單粗暴,就叫蘇記湯鍋。
也是,柳茜雖然姓柳,可她嫁給蘇信後就是蘇家的人。
開店,自然也要用蘇這個姓。
然而蘇錦璃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店裡太冷清了。
怎麽回事?
居然沒什麽生意!
難道是味道不好?
她正皺眉,店小二已經巴巴地小跑了過來。
那速度,生怕蘇錦璃跑了一樣。
沒辦法,實在是最近店裡生意太差,不管是掌櫃還是店小二,都急了。
沒了生意,他們吃什麽?
雖說他們是那工錢乾活,
可店裡沒生意,不正說明他們沒用嗎? 他們哪裡有臉面對東家?
所以一看到來了客人,店小二就巴巴地過來了,鐵了心要把蘇錦璃這個客人留下來,生怕她跑了。
只是一到近前,店小二就傻了眼,愣愣地看著蘇錦璃:“二公子?不……不對,你不是二公子。”
嘴上這麽說,店小二心裡也挺詫異。
他見過蘇瑜,自然記得蘇瑜的長相。
在他看來,眼前的蘇錦璃長得像蘇瑜,可又並非完全一樣。
難道是人有相似?
“我是府上三公子。”蘇錦璃咳了一聲,擺出主人的派頭,“店裡怎麽沒客人?難道是時間沒到?”
這會兒雖說不是正午,可也到了晌午,總有人餓了吧?
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太說不過去了!
店小二一聽她是三公子,又提到沒客人,心裡就發緊,生怕蘇錦璃怪他辦事不利。
這時掌櫃走了過來,狐疑地看著蘇錦璃:“你是三公子?”
蘇錦璃毫不示弱地跟他對視:“難道你覺得我不是?”
掌櫃立刻就信了。
這副囂張的姿態,絕對是蘇家人沒錯!
他立刻把蘇錦璃領進去坐下,開始倒苦水:“三公子有所不知,最近店裡確實冷清。
都怪陳家,太不是東西了!
陳四姑娘把府上姑娘推進了水裡,害得姑娘大病一場,陳家還倒打一耙, 到處說姑娘囂張跋扈。
還有人造謠,說咱們店裡的東西吃不得,吃了肯定要壞肚子。所以最近的生意越來越差,都沒什麽人肯來照顧生意。”
蘇錦璃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她淡淡說道:“恐怕有人傳閑話是一方面,店裡的湯鍋味道也一般吧?”
吃貨就跟顏控一樣現實,管你名聲好不好,味道好才是關鍵!
要是味道一般,別人為什麽要來吃?
店裡的生意這麽差,絕對不只是名聲不好的緣故。
味道好的話,總會有吃貨願意上門。
這世上,誰也逃不過真香定理。
本來她只是想來瞧瞧,誰知道店裡的生意居然這麽差。
其中還有她的緣故。
雖說打人的不是她,可她既然來了,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和身份,難道還能臭不要臉地說原主惹下的麻煩跟她沒關系?
蘇錦璃站起身:“後廚在哪兒?帶我去瞧瞧。”
她倒要看看,店裡的湯鍋味道如何。
掌櫃已經信了她的身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雖然想不明白蘇錦璃為何要去後廚,還是麻利地把她領了進去。
大概是沒生意的緣故,後廚這會兒挺清閑。
廚子和幫工各自坐著,臉色都不太好。
鍋裡熬著湯底,蘇錦璃一進來就聞到了味道。
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湯底聞著跟她想象中的差遠了,恐怕是北地來的廚子。
這樣的味道,南方人怕是吃不慣,難怪店裡的生意冷清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