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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初》第100章:警察上門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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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嘲地笑了一下“自然是不好的,有哪個現任會跟伴侶的前任相處融洽呢”

 “你們婚禮那天是否邀請了木為初”

 “嗯”很輕的一聲回答,藏著道不盡的悲傷與失望。

 “是我前未婚夫邀請的,當下我不知情,直到在婚禮現場看見了她,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有聯系”

 “你們的婚禮為什麽中場中斷”

 她始終微低垂著眼簾,微胖的手開始絞著身前的被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痛苦的事情,語氣多了幾分苦痛。

 得不到回答,江sir 重複了一次“陳小姐,麻煩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抬起眼簾,她的眼眶已經微紅,聲音委屈而又懂事“阿sir,我是不是不可以不回答”

 江sir 態度一直客氣“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工作”

 手裡的被子被她絞了一圈又一圈,她還是選擇回答“其實我早該看清的,他最愛的不是我,只要木為初一出現,他的魂兒就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如果不是那場被人視作鬧劇的婚禮,我也不會看到我即將步入禮堂的未婚夫在我的婚禮上挽留另一個女人。”

 神色哀戚,聲音裡除了悲涼傷感,並沒有恨!

 如果你不熟悉她,就會堅信她是一個善良到讓人心疼的女孩!

 “他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後悔了,在婚姻的門檻前止步,我努力的挽留過,可下了決心的人,我拉不回來”

 眼裡噙著淚,輕輕地揚了揚唇角,盡是自嘲“這場婚禮在雙方的親友圈,早已經是盡人皆知了吧”

 兩位阿sir對此人的真實性存疑,可又覺得對方表現的情緒並非是在演戲。

 一時倒不知是同情還是懷疑了。

 “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木為初是什麽時候”

 “婚禮那天”

 柔弱的手隔著被子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眉梢染著淒楚嘲意“兩位阿sir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副樣子,只能在家好好休養”

 她似是沒懷疑過警察最後一句問話背後所賦予的含義。

 “你跟前未婚夫還有聯系嗎”

 無聲搖搖頭“愛情最沒辦法勉強,曾經的伴侶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丟了所有的念想,不見面才是最好的”

 “我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如果後面有需要,還請陳小姐多多配合我們警方”

 “無妨,只要能幫得上忙”

 “那就不作打擾了”

 二人告辭離去,床上的女孩張嘴“我能問一下”

 兩人又轉過身來。

 “木為初為什麽會不見嗎”

 “我們還在調查中”

 陳母送走了二位警官,忙不迭上樓去找女兒問話。

 “怎麽會有警察找上門,發生了什麽事嗎”

 懷凡搖搖頭。

 母親有些急“你可別這個樣子讓媽擔心,誰失蹤了,人家失蹤警察怎麽會來找你”

 “一個認識的人,來循例問一些話”

 “你現在可不要管那麽東西了,小產跟坐月子是一個道理的,若是不趁這個時間調理好身子,可是會落下毛病的”

 她聽話的點頭“媽,我想先睡一下”

 “欸,好,來,媽扶你躺好”

 躺在床上,母親給她拉好被子,帶上門下了樓。

 她的手一直搭在肚子上,一雙眼睛看著前方的牆壁,默默地、無聲又無息!

 …………………

 殷商的拳擊館裡除了有尋常健身房所常見的訓練拳擊台,還設立了一張比賽標準的擂台,團團包圍的黑色鐵柵欄,彼時台上正在上演著每一個星期都會上演的激烈戰場——格鬥!

 一二樓人頭攢動,燈光晦暗,只有擂台罩下一束冷光,拳頭與肌肉碰撞的聲音刺激場外看官們的神經,他們嘶喊、加油,有人興奮,有人憤怒,硝煙彌漫,共同點在於你我一樣臉紅脖子粗!

 這種地下拳擊館為鍾愛刺激與堵博的人士提供了一個發泄的場地!

 正當眾人興奮之際,擂台上紅方一記下勾拳,粗壯如牛腿般的手臂肌肉顫動,“砰”一聲無比穩狠地擊上了藍方下頷!

 鮮紅的血液自對手口中噴薄而出,四下飛濺!

 “好”

 “乾他娘的”

 這一幕剛發生,場外兩種聲音激烈的混合在了一起!

 二樓賓客桌上的殷商從容漠然地看著台上凶殘的一幕幕,不管誰輸,誰贏,贏家都將是他殷商!

 藍方重擊倒地,紅方欲要乘勝追擊,裁判阻隔開雙方,而後單膝蹲下讀秒。

 “1、2…..”

 “3、4、5……”場外買了紅方勝的觀眾激昂興奮地加入了讀秒行列,默契而又統一!

 阿雍接完了手下打來的電話,重新折回老大身邊,附耳轉告“那丫頭牙齒緊得很”

 聞言,無波無瀾的眼睛朝台下拳擊台的位置掃了一眼,眼神又回到擂台上“等人散了”

 “是”

 ……….

 喧囂的拳擊館像一場廝殺後硝煙褪去的疆場,‘殘骸’一地,狼藉一片。

 阿雍身後跟著裝扮斯文的手下,手下手裡抱著一隻保險箱。

 前者示意後者將手裡的箱子放在老大面前的桌子上。

 “二少爺,這是今晚清點過後的人民幣與美金,一共是這個數”手下一邊作報告,一邊將箱子打開。

 裡頭三分之二的位置整齊地擺放著一遝一遝的人民幣,另一位置放的是美金,錢幣上頭的黑色平板亮著屏幕,屏幕中映出今日的損益曲線圖!

 粗糲的手指慵懶地拿起平板,眼神在上頭停留了一分多鍾,又伸出另一隻手彈撥上頭一遝人民幣,沙沙聲連綿不斷。

 最後抽出平板上的電子筆在曲線圖上簽上——殷商。

 隨手拿起兩遝人民幣跟一遝美金,扔給阿雍“拿去給兄弟們分了”

 後者穩準地接住“明白”

 斯文裝扮的手下闔起保險箱,拿上平板。

 ……………..

 三月坐在床板上,眼神永遠是看著唯一可以與外界相連的那一扇排風扇上的縫隙,她可以從這裡,區分白天、黑夜!

 月光被分割成好幾束,透過扇葉的空隙穿透進這個空間,這個幽閉到令她窒息的空間!

 “13”一聲低低的喃語自她口中逸出,聲音乾澀。

 13天了啊!

 以月光照明的地下室無聲地亮起了一束光,牆壁上的日光燈毫無征兆地亮起。

 三月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厚重的大鏽鋼大門發出響動,有人從外面推開。

 薄薄的眼皮感受到一道陰影籠罩在自己的前方,緩慢地睜開眼,三月看不清眼前站著誰,日光燈在他身後,他逆光而來,隻帶給她一具挺拔的陰影!

 可她感知了到周遭驟降的氣壓——是那個惡魔!

 殷商這一次沒有讓人搬來椅子,雙手插在兜裡,就這般站在她面前,捕捉她身體細微地在往後縮——她在抗拒他!

 “現在是夜裡的三點鍾,這個點,你不應該在睡覺?”

 這個人的聲音就像這裡的溫度——一樣冷。

 三月這樣想著。

 因為她需要分散自己對這個人的懼怕。

 “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有什麽分別嗎”

 他移動了腳步,黑暗從他身上剝離——三月看清面前從來沒有情感顯露的面孔。

 “聽說他們的審問你抗過去了”他視線沒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閑散而隨意地在這個並不寬敞的地方踱步。

 “我說的是真話”末了“只是你們不信罷了”

 “你這笑話可並不怎麽好笑”

 她閉上嘴,不願再開口。

 殷商轉過頭來,冷漠而又隨性地掃了她一眼“你說你不是易安的女兒”

 “不是”她不肯服輸地微微抬起下巴。

 “原來也有不認父母的子女”嘴角譏誚扯了扯,卻並沒有笑聲發出來。

 目光望著她的臉,他的眼神有細微的變化“易安的墓你也不知道在哪裡”

 “我不認識他,如何知道他葬在哪”

 身體轉過來,長腿緩緩朝她的方向踱過去…..

 ‘噠、噠’的很沉的腳步聲穿透三月的耳膜,每一下都仿佛是踩在她的心上。

 埋在身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眼睛深處生出警惕與不安,不敢被她表露出來。

 他的長腿在這狹小的空間,隻邁出了兩三步便到了她床邊。

 他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捏起她的臉頰“普通家庭的孩子骨頭能這麽硬?”

 眼神閃了一下,她掙扎著別過頭不去與這個惡魔對視。

 殷商不如她願,那樣輕易地就扳了過來,涼薄的視線在她臉頰的舊傷新傷遊走“說出易安的墓碑是哪一座,少受點罪不好嗎”

 “你們一時宋戩一時易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諱莫如深的眸閃過一抹譏笑,裹挾著寒意“易安就是化了名的宋戩,你不會不知道”

 她內心有巨大的悲憤、更有天大的委屈!

 這些人,認定了她是另一個人,她根本無處說法!

 藏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試圖給自己多哪怕一些些的勇敢,而後目光迎上他的,近距離的直視“如果我真的知道你們口中易安的墓碑安葬在哪裡,我說了,你們就會放了我嗎?”聲音透著諷刺。

 他的眼神卻有那麽一刻發生了極其微小的變化,卻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詰問!

 這是十年來,他的眼神第一次跟別人這麽近距離撞上,十年來,第一次有人敢於直視自己!

 也是十年來的自己,第一次發現原來堅韌跟害怕在一雙眼睛裡可以同時出現!

 “不會”說出口的,還是那樣冷漠。

 “你不用告訴我你父親的墓在哪裡,因為我知道他在烈士陵園”

 “你只需告訴我,哪一座,是他的”

 爸爸不是這個人所要報復的仇人,她確定,可是他堅信自己是他口中那位易安的女兒,不論自己怎麽辯解,他們相信這個才是事實!

 “我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人”

 “那每半年去一次陵園的你是去做什麽?踏青?”

 眼睛一瞪,泄露了她一時震驚與害怕“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他卻是不理會她的震驚“你說你不是易安的女兒,卻住在易安曾經的房子,拜祭的是易安墓碑所在的陵園,當寶貝一樣供著易安的警徽,如今你跟我說這些都是巧合,換做你,你會信嗎”

 渾身一震,她腦海浮現一張陌生的面容。

 (那東西,不要留了)

 一句莫名其妙的勸誡如今竟真的一語成箴!

 那個女孩……

 殷商分明窺視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眼裡升騰的情緒,明明小小的年紀,卻時而會給他一種看不穿的情緒。

 他不喜歡這種不被掌控的感覺,手裡的力道重了些“腦子裡盤算如何應答?”

 騰飛的思緒被打斷,三月臉頰驟然一陣生疼,她被迫迎視這個魔鬼。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論我的答案是什麽,你這樣的人,會放過我嗎”

 她說的含糊不清,小小的臉被捏得變了形,殷商很懷疑,自己如果再用力一點,這臉上的骨頭是不是就碎了。

 “你不願說,那就用我的方式讓你說”

 他走了,直到第二天黑夜的來臨,三月才知曉這個魔鬼所說的方式——便是讓她滴水不進!

 一天、兩天、三天,被關的半個月以來,這是她第三次渴望這扇厚重的大門打開,第一次是逃生,第二次是逃生,第三次,是需要食物水源。

 即使躺在簡陋的床上,即使雙唇皸裂,四肢發軟,可她還是不願低頭認輸!

 模糊而渾濁的眼呆滯地透過扇葉上小小的洞口,朝著天上的月色看去。

 忽然眨了眨眼,自嘲而虛弱地笑了起來“這輩子就怕餓著去見閻王,沒想到,越怕的,倒越會成真”

 排風扇外傳來蛙鳴,聽在此時的三月耳裡,成了催眠的天籟,叫她不由控制地慢慢闔上了眼睛。

 …….

 鬥轉星移, 月光消逝,昏暗的地下室除了她,只有她,仿似天地間,也只剩下了她!

 太陽升騰又西垂,夜幕消退又上場,黑暗又籠罩住死寂的地下室。

 一片蛙聲中,室內的燈光亮起,大門開了,一身黑色西裝的他左手拿著一盒盒飯,步伐沉穩地朝她靠近。

 初見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如紙,奄奄一息!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了無生氣的人。

 用盒飯邊緣碰了碰她的臉——沒有反應。

 探出兩根手指在她鼻尖下,確保還有呼吸。

 隨手將手裡的盒飯扔到她腦袋旁,漠聲吩咐了一句“找些流食來”

 守門的人有些憨傻,戰戰兢兢地探個腦袋進來弱弱問一聲“什麽是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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