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國家居然和煤鋼共同體聯邦合謀,干涉薩法維的內政,不可饒恕!”
在起義的大本營,緊靠著帝國首都不到一公裡的位置,博得斯在這裡遙控指揮著整場起義。與惡魔做交易,為博得斯帶來了威力強大的武器、可以抑製鼠疫症狀的符水,以及這些物品背後所帶來的“天命。”
博得斯自封為神選天將軍,整個薩法維境內的人都在低語博得斯的名字,起義軍一天天壯大,成為了帝國境內最大的反抗勢力。所有都相信,帝國皇室已經失去天命,他們的統治將抵達終點,而博得斯,將加冕為王。
這一切的前提是,完全的佔領首都,徹底的鏟除帝國皇室,不給帝國境內的複辟力量任何機會。然而在航空港的起義軍內線發來消息,有一架來自東方國家的空艇正停留在航空港,他們將把帝國皇室送到煤鋼共同體聯邦接收避難。
博得斯不知道東方國家和煤鋼共同體聯邦之間達成了什麽交易,但是只要敢干涉薩法維的內政,都得死。
“出動精銳力量,刺殺帝國皇室。這是最關鍵的一戰,不要害怕犧牲!”博得斯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告訴城內的義軍戰士,盡可能的綁架外國公民,一旦刺殺出現意外,我要用他們作為籌碼,和聯邦、東方國家做交易......”
“天將軍,我們的人要刺殺帝國皇室,恐怕有些困難......”屬下為難的說道。
博得斯:“我會想辦法請求神明力量的幫助,但我們不能完全依靠神明,如果我們的武器裝備、戰術素養比不過政府軍,那就讓義軍戰士們拿出百分之百的勇氣來,用自我犧牲的精神,來成全神國的偉業,而他們的犧牲也會讓靈魂升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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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天將軍的指示後,打劫外國公民將不再是純粹的逐利行為,而成了一件為神國獻身的舉動。連那些視金錢如糞土純宗教主義狂熱者,也加入到對外國公民逃難隊伍的襲擊,這些狂熱者的數量較少,但卻是真正有勇氣去戰鬥、去犧牲的那一類。
曹遠、張添和那個手上還帶傷的灰色守望士官對源源不斷出現的起義軍襲擊,只能疲於應付。尤其是殿後的張添,已經多次靠著天生神力打退了義軍的襲擊。
爆炸、槍擊、怪異的吼叫,折磨著逃難的隊伍,所幸這一路上大夥被這三位勇士保護的很好,僅僅只是有人被流彈擦傷,沒有人死亡。只是士氣依然頹廢,在目睹了一個又一個宛如地獄的交戰場景後,大部分人都變得神經麻木,而接受能力差的更是精神逐漸失常。
壓抑的氣氛、死亡的威脅籠罩著隊伍,曹遠有必要說點什麽來振奮人心。
“大夥加把勁,前面一百米左右就是航空港的關口啦!航空港聚集著最強的防禦力量,足以支撐到讓大家平安回家!只有一百米!一百.....”
劇烈的爆炸從一百米外的關口出傳來,起浪差點把曹遠從越野車上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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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又一道防線被攻破,帝國政府軍節節敗退,起義軍已經完全在城市內站住了腳,一個個的所謂堅固據點被起義軍團團包圍,在彈盡糧絕後被起義軍攻陷。帝國政府軍的指揮部也陷入一片混亂,他們拋下了尚在自主抵抗的政府軍士兵,自行向航空港撤退。
指揮部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
就是部署精銳的國家憲兵部隊防守航空港,掩護帝國政府高層、皇室、各國大使館人員撤離。 伊拉姆被緊急晉升為少校,帶領一個營的士兵在航空港的南部關口建立了防線。防線有機甲、有種武器、有訓練有素的國家憲兵,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一個堅守防線的戰士必須意識到,他,正在保衛自己的國家。
在內戰剛開始的時候,有不少軍隊因為同情起義軍,極少進行抵抗,更是攜帶大量的重武器參與了這場起義。
但不是每個起義者的起義信仰都高尚得像博得斯和他的兩位兄弟一樣,他們受苦受難多年,又無人可以約束,博得斯給他們帶來的宗教狂熱並未告訴他們什麽是仁慈、善良、愛民。
或者說,即便有博愛的理念,那也不包括城市中世俗化的民眾,這些不信仰神的人,在起義軍看來,那就不是人......
“十四個孩子,六個老人,八個女人......我現在乾掉了十七個起義軍,還差十一個。”伊拉姆在四層樓的製高點上,掰著手指算著,算著他該為多少無辜的人報仇。從國家憲兵大樓到航空港關口,伊拉姆一路目睹著起義軍的暴行,懷揣著仇恨走到這裡。
“起義軍錯了,他們大錯特錯,他們的隊伍良莠不齊,充斥著暴力和野蠻,他們還在試圖把我們的國家帶到野蠻的上個世紀去,去信仰不知所謂的神明。”伊拉姆,他和國家憲兵的戰士們在暴亂前抓捕過不少宗教分子,也曾對城市之外的充斥著宗教迷信的貧苦鄉村流露出惻隱之心。
伊拉姆把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仿佛這樣就能更精準的殺死那些進攻防線的暴徒,他繼續對戰士們,也是對他自己說道:
“如果真的有一天, 神明會降臨這個國家,那絕不是現在。在薩法維的傳統信仰中,神明教導大家平等、博愛,絕不是濫殺無辜。戰士們,扣動扳機的時候,絕對不要心慈手軟,我們所堅守的,不只是這個國家的秩序,更是心中的正義。這些暴徒必須血債血償!”
話音剛落,哨兵突然朝伊拉姆喊道:“長官,有情況。路上出現了......一個帶著兒童的婦女。”
伊拉姆匆忙舉起從共同體聯邦進口的高倍雙筒望遠鏡,那個一手牽著孩子的婦女正一點點向陣地靠近,這本身就非常反常,再一看袍子下那與尋常婦女不符的身材,伊拉姆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意圖。
“她帶著炸彈,擊斃她!”
“長官,擊斃她?長官,會不會搞錯了,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看上去跟我家那個蠢婆娘沒啥區別。”
伊拉姆:“廢什麽話,擊斃她!”
然而哨兵還是猶豫了,他選擇折衷的方式,選擇用警告性的射擊來驅趕這個婦女離開。沒想到這反而促使女人加快了步伐,飛奔著向陣地跑來。
“混蛋,婦人之仁......”伊拉姆匆忙舉槍瞄準,一個短點射後,將這女人打倒在地。然而那個孩子卻身手敏捷的從女人懷中取走炸彈,飛快的朝陣地撲過來。
這下,所有士兵都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一陣長短槍炮的射擊把孩子打成蜂窩。然而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對大當量的烈性炸藥來說,區區三十米,即便憲兵們藏在掩體後,也只會在劇烈的爆炸下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