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荷花知道上當,但已經為時已晚。
范毅從床上拿了一床被,裹在田荷花的身上,這樣就不會直接碰到她。
畢竟是將軍的女人。
范毅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去碰一下。
扛著田荷花,范毅特意走了人少的小路,徑直就來到了許之年的家。
許之年剛從范毅的家回來,正吃著東西,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女子看自己的眼神。
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范毅的聲音,許之年便道:“進來。”
便是看到范毅大步走了來,肩膀上還扛著個長長的被子。
不等許之年問話,范毅竟是自作主張的走進了他的房間,隨手放在床上。
出來後,又是帶著一臉的壞笑。
“將軍,您慢慢享用。”
說著又溜了出去。
許之年很是納悶,搞不清這小子怎麽回事。
便是走進了房間,看到床榻上正躺著一個睡著的女人,緊閉著雙眼,模樣自是好看。
原來是才剛在范家的那個女子。
“這小子弄什麽!”許之年無奈的扶額,“虧他想出來這回事。”
許之年看著房間躺一個姑娘也不是回事兒,雖然李公公那幫人不足為慮,但他不喜歡。
他走到了他田荷花的身前:“姑娘,醒一醒。”
田荷花被范毅下了藥,自然是沒醒過來。
許之年便是用手推了推田荷花的胳膊:“起來!”
那邊還是沒有回應。
他很是無奈,范毅這小子真會給他惹麻煩。
——
腳下邁著八字步,肩膀甩來甩去,范毅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心道是立了頭功。
往著前走,就看到一隊士兵走了過來。
“喂,你知道怎麽去臨淄嗎!”
范毅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世代住在小湯村,沒出去過。”
“鄉巴佬!”
為首的士兵斜著眼看范毅,嘲諷似的說道。
范毅是毫不在乎,別看今兒個叫得歡,明日就得遭殃。
將軍早就做好準備了,讓他們走,不過也不會這麽舒坦。
這些士兵也是心煩,一路上,沒人知道臨沂怎麽走,李公公與那些步兵越好的地方就是臨沂見,只是那晚,四周喊殺聲震天,他們一行人,慌不擇路才走到了這裡。
夜裡實在是太過著急,哪裡是哪裡都分不清,所以走來了這村子。
吃飽喝足,這些京城裡的人自然就抱怨這荒山野嶺了。
范毅早就聽到了,不在意不說,心裡還痛快極了。
那晚,他們趕鴨子似的把他們趕了過來。
現在想想還解氣。
那狗皇帝無道,三水鎮時,殺了他的親人,好在遇到了許之年,他和哥哥才能活下來。
這裡的村民大多都是如此境況。
但可恨的是,汙名都讓許之年擔了,那真正的殺人凶手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嚴懲,竟然還當了皇帝,真是上天無眼!
顧阿雪也聽聞今兒可以歇歇,這下可是好了,吃飽了在屋裡坐不住,就出來曬曬太陽。
“這農家的生活倒也是很悠閑。”顧阿雪看著四周的人,看著鋤頭、鎬頭的好像是要下地。
不過她不認識那是什麽東西,就知道是種地的家夥事兒。
“小姐,我們進屋去吧,在外面都讓這些男人看到了。”碧蓮催促道。
顧阿雪從前在顧府的時候被白氏看的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動的地方也就是白府那四方小院。
如今身邊沒了爹娘管,倒是自在了許多。
“讓他們看看也好,都是幫鄉下人,哪裡見過小姐們?”顧阿雪捋著發絲,晃著身子看向遠處的人。
“不對啊,小姐,怎麽都沒見到女人啊?”碧蓮看著遠方。
的確一水的男人,一個個的很是精壯。
但就是不見一個女人。
“這有什麽的?女人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顧阿雪拿著團扇,扇著風,毫不在意。
“可是他們也請不起下人啊。”碧蓮答道。
顧阿雪懶得理她,管他呢。
她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的,就看到范毅走了來,便是連忙轉過頭。
“等我呢?”范毅走上前去。
“想什麽呢?天氣好曬曬太陽。”顧阿雪做作的弄了弄頭髮。
眼睛斜睨著范毅。
“你幹什麽!”碧蓮看出范毅有些不對勁兒,上前阻攔。
卻被范毅一拳頭又給敲暈了。
范毅笑嘻嘻的看著顧阿雪:“等我呢?”
對於這個男人,顧阿雪有些害怕,步步的向後退:“你、你想做什麽!我……”
“去他那后宮有什麽好的,我保證,我隻屬於你一個人。”范毅上前,說著他自以為的甜言蜜語。
但是那邊的顧阿雪已經嚇得不輕,似乎下一刻就要受到危險。
她雖然也是這麽覺得。
但他一個男人忽然衝了出來,嘴裡還說著不清不楚的話。
“你覺得怎麽樣?”范毅雙手掐腰,沒有再向前一步。
顧阿雪松了一口氣,雙手抱在胸前:“你別近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往,就去提親,讓我爹了解下你!”
范毅一聽立刻笑了起來,這是有門啊。
“你家在哪兒?”他的語氣忽然溫柔起來。
“我家是三水鎮的顧家,你一打聽就知道了,我叫顧阿雪。”
一聽是三水鎮,范毅心裡是說不出的痛。
顧阿雪對范毅是有些好感, 挺精神的小夥兒,模樣不錯,雖然有些油腔滑調的,但對別人好像沒這樣。
總體來說,可以再觀察下。
但是觀察,以後她就是要成親,也要做個比較。
歸根到底,她心裡是把范毅當成個可選項,一個備胎。
但是范毅不知道,心裡美的不行,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適齡的女子還真沒有。
大家都打著光棍,他雖然是精神小夥,但沒有女子相配。
他與哥哥范增都是頂不錯的年輕人,有力氣,個子高,模樣不錯。
與范增相比,范毅雖然沒有他穩重,但油腔滑調的,也吸引了顧阿雪的主意。
二人正說著,范增走了出來,他一看二人相對站著,畢竟沒有經歷過什麽男女之事,范增雖然不笨,但是這方面還是欠缺了些眼力價:“你們兩個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