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在許之年失了勢還狠踩一腳的人,又通通回來了。
這些趨炎附勢之徒,許溫良何嘗不知道都是一幫小人,雖然有學識,但人品低劣。
可是這朝中一二品的大員,他雖是能說換就換,但是找不到替補的人啊。
這些位置,沒了他們,一時間還真不好找人。
雖然朝廷人才濟濟,但戶部與刑部不相同,等全部了解事情,也需要些時間。
更何況,這屁股剛坐穩,事物繁多,許溫良還真沒空管他們。
能做好本職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那就只等秋後算帳了。
許之年對待那些牆頭草統一都是不見。
他不是個傻子,和這些人當好友,以後莫不是讓他們再是踩一腳?
田荷花與李氏住到了王府。
這王府雖然沒用宮裡好,但承蒙許溫良的關照,府邸又是擴充了些。
不過,來到這裡,田荷花才知道一件事。
許之年竟然有娘子。
她叫盧氏,是個穩守妥帖的女子,行事中規中矩,自打許之年失了勢,就被許溫言關了起來。
如今許溫良登基,自然是將她放出來了。
再是隨許之年回到他的王府的時候,盧氏似乎聽到風聲,知道許之年會帶人回到王府,便是早早的在外等候。
田荷花下了馬車,看到盧氏的鼻尖有些凍紅,手放在袖子裡。
再是見到許之年以後,她忙是迎了上去,聲音猶如黃鶯一般:“王爺,您回來了?這天已經涼了,臣妾給您燙好了酒,就等您回來小酌幾杯。”
她的手挽著許之年的胳膊,滿眼的期待。
相比較她的熱情,許之年就沒有那麽好臉色了。
而是唬著一張臉:“你出來做什麽?”
盧氏神色一緊,手被許之年甩開,頓時是無處安放一般。
手足無措的看向四周,正好看到田荷花。
田荷花隻覺得臉色火辣辣的。
這是怎麽回事?
許之年竟然已經有了王后,那自己又算什麽?
田荷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臉上怎麽也笑不出來。
許之年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了,轉過頭來,看到田荷花的臉色不對。
他自是不知道田荷花的心思。
田荷花根本不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只能一心一意的對她好,不可以和別的女人平分他的愛。
此時,田荷花猶如天打五雷轟,就像是自己養好的白菜,剛要吃,猛地發現,心已經爛了。
她是絕對不會把強吃下去的。
盧氏還是一臉微笑,雖然她看出了田荷花與許之年的關系,但是臉上並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是拉著田荷花的手。
指尖相觸,田荷花感受到盧氏的手冰涼冰涼的。
眼下已經是初冬,盧氏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
“這位是新來的妹妹吧?模樣真好,陰天了,恐怕是要下雪了,你快隨我進來。”
盧氏拉著田荷花的手往裡面去。
李氏看著田荷花的表情也沒懂,這個時候,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更別提,這人是王爺了。
那女人更是少不了。
即便是有別的女人,自己的女兒能從一個農家女,做到王爺的妃子,那也是祖墳冒青煙,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啊。
看著田荷花不快,李氏輕聲道:“荷花,你可不能耍小孩子的脾氣,進去吧。”
此時的田荷花,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似的,咽下去惡心,吐出來也惡心。
進退為難。
眼下也不方便說什麽,就算是生氣又能怎麽樣?
田荷花摸著乾癟的兜,沒錢寸步難行。
一行人進了王府以後,盧氏一直陪在她們左右。
田荷花覺得別扭極了,但也不好意思說,畢竟,人家才是這裡的女主人。
但是,許之年也很煩。
本來是給盧氏面子,她卻真拿自己當女主人了。
許之年冷著臉:“天冷了,王后回去歇著吧。”
盧氏聽到許之年的“關心”,心窩暖了起來:“王爺,臣妾不累,能幫……”
接著,看到許之年那嚴肅的眼神,便是立刻點頭應“是”。
她一走,幾個人就能放松下來。
田荷花一手拉著桃花,一手拉著春娃,身邊還有李氏和小蝶,不好問什麽,便是同許之年說道:“王爺,能否先給我們安排下住處?”
許之年一聽,田荷花怎麽如此客氣,之前她都是叫名字的。
察覺出不對,便是問道:“怎麽了?怎麽忽然不叫我的名字了?”
“之前是民女不對,王爺畢竟是王爺,民女不該無禮,以後民女會多多注意。”
聽到田荷花的答覆,許之年眉頭皺了皺,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李氏幾人都沒有察覺出來,許之年動了氣。
“那我先給你們安排房間。”
許之年親自給幾個人安排的房間。
小蝶與田荷花住一間,不是沒地方,是小蝶要伺候田荷花。
李氏與桃花、春娃住一起,這樣是方便。
兩間都是坐北朝南的正房,還都是相鄰的。
王爺親自安排住處,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情,王府裡的下人立刻就嗅到了這裡的不同尋常。
總之,這幾位貴客,是絕對不會受虧待的。
剛是安排完住處,這些聞風而來的下人就一個個的拿著上好的被褥來了。
屋裡立刻有人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雖然沒到吃飯的時候,但這些下人懂事,立刻上了果盤、點心。
還十分熱心的問幾人餓不餓,若是餓了,會讓小廚房做些吃的。
李氏初來乍到的,自然不敢托大,她忙是擺手,生怕麻煩老人家。
但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怕麻煩,生怕怠慢了這幾位貴客。
而另一邊,田荷花坐在椅子上,小蝶則是裝作擦桌子、擦櫃子的,卻不時的偷眼看向二人。
許之年坐在田荷花的對面,他看著田荷花。
田荷花卻是不看他。
二人就這麽動也不動的都做了一會子了。
小蝶也不敢問,都是主子,她誰也惹不起。
最後,屋裡所有的東西都擦乾淨了,小蝶想知道二人怎麽回事,但也沒什麽事可以做的。
便是說道:“小姐,我先出去。”
“別出去。”
田荷花叫住小蝶,她現在不想見許之年,但是也不好說,這是人家的住處,自己哪有權攆人,就這麽僵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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