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良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叫了公公去傳安選侍。
這三個月裡,后宮人心惶惶,雖然成了皇上的妃子,也從沒有安下心來。
入選的女子,大多都是父親在朝為官,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們作為后宮的女子,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只能是暗自著急。
安康更是如此。
她聽聞所有后宮的妃子又成了許溫良的妃子,她雖是小小的選侍,但也自然而然成了他名義上的選侍。
但是安康卻的不快。
曾經那個男子竟然如此的遍覽群芳。
雖然知道,皇上不會是她一個人的,但心中總是哀傷。
她想見許溫良,但是她一個小小的選侍,就是連踏進許溫良的宮殿半步,都要被趕出去。
每日的絕望,已經讓她成為習慣,心也麻木了。
但卻沒想到,一個公公竟然抬著歩攆來到她的房間。
宮裡的公公頭遭對她如此客氣,見到她第一眼便是立即行了大禮:“安選侍,你的好日子要來了,皇上要見你了,您這可是后宮的獨一份,將來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奴才啊!”
安康當即跳了起來,就像是第一次見許溫良犯花癡的表情似的:“真的嗎?”
“自然啊~”
安康很是激動,她不是在乎“受寵”二字,在乎的是獨一份,說明,在他心裡,自己還是有位置的。
而且,他竟然能找到自己。
他們不過就見了一面。
君王日理萬機,能夠一直記得自己,安康心中的小鹿又活蹦亂跳起來。
也不顧別的,忙是就往歩攆上坐。
就被一旁的公公叫了下來:“安選侍,您還是應該梳洗打扮一番,不然……您這個樣子。”
安康這才想到,這些日子,她心情不好,一直都沒化過妝。
她先是沐浴更衣,又是讓身邊的丫頭梳了個好看的發髻,畫了個淡雅的裝束。
因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自己的妝容就是很清淡。
安康很是開心,以為許溫良看一眼,竟是沒有忘記她。
這心裡自是很開心。
梳洗過後,她別歩攆抬到了許溫良的宮殿之中。
許溫良看著眼前嬌俏可人的小姑娘,睜著一雙小鹿眼看著他,卻不敢直視,只是用余光斜睨著他。
即便是如此,也仍是假裝沒看。
還以為這點計倆能瞞得過自己?
畢竟是過來人。
曾經,許溫良與王后伉儷情深,他是懂安康那少女的溫情。
不過,他的確是不記得見過安康。
其實,當日的安康就在許溫良看向田荷花的時候,癡癡的看著他,而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風景。
“皇上,您還記得我?”
是這個聲音,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孩子氣,雖然許溫良不記得了,但面對這個單純的小姑娘,許溫良不忍心說實話。
不記得了?多傷人心。
便是點了點頭:“怎麽會不記得?”
安康像個孩子似的一把摟住許溫良:“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都這麽久了,也不找我。”
語氣中,還帶著埋怨。
倒像是這丫頭。
就是那熟悉的感覺。
許溫良撫著她的背,就像是尋常夫妻,遠沒有白天裡皇上的派頭,還同安康解釋:“事務繁雜,沒抽開空。”
“嗯!”安康用力的點頭,表示理解。
仔細的打量著許溫良:“你比之前更好看了。”
許溫良一下子笑了:“才幾個月,我就換模樣了?”
“不是。”安康搖了搖頭,“這身衣裳正好合你的身材,你比之前氣色好多了,而且,也沒那麽瘦了,現在正好。”
猝不及防的,許溫良親了一下安康的額頭。
雖然她不是那麽漂亮,在后宮裡更是在人堆裡都找不到,但是她的心很好,是自己要找到的人。
“做我的皇后。”許溫良說道。
安康的眸子亮了起來,她不會說什麽違心的話。
若是宮裡別的女子,定然是會說身份卑微的話,自謙一下。
但是安康不一樣,在得到許溫良肯定的答覆以後,她高興的打了自己兩下,很疼,但是她很高興:“痛!不是夢!我竟然是皇后?”
說著,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看她無拘無束的笑著,許溫良也跟著笑。
過了會兒,二人就沉默了,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燭火熄滅,等到第二日清晨,從寢殿出來後的不再是安選侍,而是安皇后。
宮裡人知道安康昨兒獨一份的被恩寵,獎勵肯定是會有的,但誰也沒想到,安康竟然成了皇后。
雖然眾人不服氣,但是許溫良是皇帝,他做的主,誰敢違命?
而同時,許之年聽到昨晚田荷花進了許溫良的寢宮,忙是帶著一股火藥味去找了許溫良。
他話說的客氣,但很是憤怒。
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皇叔看中的人呢?
許溫良將手攥成拳頭, 放在嘴邊,用盡力氣才沒笑出聲,不然,他這個皇叔肯定會更加的生氣。
看他像是醋壇子被打翻了似的,許溫良故作聲勢:“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皇叔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吧?”
那邊的許之年很是惱怒。
許溫良一看這事不好,忙是請了田荷花來。
田荷花一來,當面鑼對面鼓的說開了,許之年這才說話。
“哦”。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之,他未來的娘子人沒事就好。
許之年很是不好意思,他本不是衝動的性格,但是一聽說田荷花被皇上給……
一時間,竟是直接找上門來。
好在對面坐著的人是許溫良,脾氣好,不然,先得打許之年幾大板子。
“行了,以後就讓他們住你府邸。”許溫良是唯恐“惹禍上身”,便是立刻讓許之年把田荷花帶走。
之前是因為沒成親,再加上,李氏還沒見過皇宮,新奇的住了些日子。
眼下去許之年的府邸住下也不錯。
位於皇宮附近的府邸本來就是許之年的府邸,不過是被許溫言給收走了,眼下許溫良登基,自然是又把府邸還給許之年了,還特意給了許多的東西。
那是幾十輛馬車,從街頭到街尾,如此張揚,不僅僅是許之年擁立有功,更是讓人都知道,許之年還是從前的那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