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小屋子中,一束昏暗的燈光照射在桌子上,兩隻追蜂機器人擺放在左側,右側放著剛買的虎皮鳥。它們兩個不知道要發生怎麽,歡快的在牢籠裡飛躍。
少少有些擔心:“契約術失敗的話,虎皮鸚鵡會不會死。”
這種實驗的死亡幾率很大,蔡雨軒準備先用一隻開始:“我勸你還是去外面等吧。”
好奇心會害死貓,少少雖然心疼,卻也閉上嘴巴在一邊等候。
賈如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布下輔助水陣,更好的讓靈魂完成封印交換:“可以開始。”
黑色的毛筆蘊含很強的空間和規則的力量,使用這種契約筆要消耗很多的精神力量,蔡雨軒會精聚神的在空中寫下契約符文,每畫一個就像是做了一百個俯臥撐,畫完之後他的身上已經熱霧撩然。
“偉大的契約神,請聽從我的召喚,契約靈魂互換。”
閃爍的符文化為舞蝶飛舞,象征著契約的成功,湧入一隻鸚鵡的身體裡,只有蔡雨軒的眼睛可以看見,靈魂在被剝奪,從身體裡抽取而出。
虎皮鸚鵡忽然發出刺耳的尖叫,不斷的在籠子裡撞擊,掙脫出契約術的力量,符文化為星辰之光,消散而去。
“失敗了。”賈如有些惋惜的說。
蔡雨軒閉上眼睛回想一遍契約符文,沒有發現犯錯的地方。
虎皮鸚鵡疲憊的躺在籠子裡,少少心疼的撫摸著羽毛:“它好像受了傷。”
“換另一隻,再試一次。”這次賈如拿出攝像頭,準備把過程錄製一遍。
蔡雨軒重複之前的動作,比第一遍要熟練一些,也更謹慎一些,契約符文湧入虎皮鸚鵡的身體裡,靈魂發出顫抖,還是沒有成功:“這是為什麽?”
賈如看著錄像裡的回放:“沒有環節出錯,為什麽會失敗呢?”
幾個人在嘗試之中,追蜂亮起藍色的指示燈,飛了起來,少少打開操作系統:“不是我。”
追蜂的雙眼在黑暗中投下光幕,出現嬌兒的視頻,她在別墅的浴缸裡泡澡,用毛巾擦乾秀發:“腦子是好東西,不用就是豬腦。虎皮鸚鵡不願意靈魂交換,和契約術產生對抗,就是我也違背它的意願,何況你這個新手。”
她每次都知道蔡雨軒在做些什麽,這種被處處被監視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然:“你為什麽每次都知道我在做些什麽?”
嬌兒在水中滴入沐浴露:“第一天通過通訊系統知道你的手機終端,在流量網中確認你的位置,破解出范圍裡的監控設備,就可以看到你。”
她捧出一片水,化為水泡,裡面都是她監視的人,有上千之多:“只是感覺到你遇見困難才會關注一眼,你以為人家對你就那麽用心啊,自作多情。”
追蜂飛行機器綠燈關閉,緩緩的又落在桌子上,面對嬌兒這種無比神秘的念體,讓蔡雨軒也感到頭疼。
看著兩隻病懨懨的鸚鵡,少少說:“那實驗還繼續嗎?”
雖然蔡雨軒不喜歡那個女人,也知道有陰謀,但說的話是對的,要經過鸚鵡的同意才行:“今天都到此結束,少少給你個任務,把這兩隻鸚鵡養的肥肥胖胖。”
“可以,可以。”
少少開心的提著鳥籠:“一隻喜歡叫,我給它起個名字,叫一鳴,另一隻喜歡看,你們說叫什麽好?”
少少越喜歡這兩隻鳥,到做實驗的時候,會越鬧過,這是長大的必然經歷,蔡雨軒說:“喜歡看的鸚鵡就是很少說話,
與第一隻相反,它叫一鳴,這隻就叫一默吧。” “一鳴一默,好名字。”
叮。。。蔡雨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為人比較冷漠,很少有人會給他打電話,看著陌生的手機號,稍微猶豫,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渾厚的聲音,略帶親切感:“是雨軒嗎?我是張老師。”
聽到是張老師,從那天之後就沒聯系過,蔡雨軒立馬站的筆直:“張老師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是有點事情,你被保研有些人看不順眼,想請你來證明一下。”
“好,在哪裡,我馬上到。”
“三期教學樓,第三繪畫室。”
“好。”
蔡雨軒掛掉電話,立馬給末夕打了過去:“幫我請個假。”
對於末夕來說,他的話比隊長都要管用:“好,對了,有時間來所裡一趟,隊長來找你好幾次了,可能有大事情。”
“我知道了。”
賈如看他這麽匆忙:“發生什麽事情這麽著急,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導師找我有點事。”
畫畫對於蔡雨軒來說是學校裡最重要的事情,張老師的一句話,比誰的話都要管用,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學校。
第三繪畫室是比較有儀式感的地方,只有被收徒的學生才可以來這裡學習,一般人禁止入內。屋子裡坐著三位年紀比較大的老人,有一位是女性,滿頭白發,容貌以不及當年,從雙眼中隱約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姿色。另一位身材稍微肥胖,留著長長的胡子,衣服上還殘留著化料的顏色。
張老師可能跟人剛吵過架,有些輕微的氣喘,走過來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徒弟,蔡雨軒。”
兩位老人和善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張老師接續說:“這位女教授是號稱畫魁的嚴夕楓。”
蔡雨軒不緊不慢的彎腰:“嚴老師好。”
“這位是以寫實聞名的莊閑教授,號稱鏡子,我們三個人在學院裡被統稱為畫界三尊。”
換成其他學生遇見學校最頂級的三位畫畫教授,肯定激動不已,但他是蔡雨軒,保持這最高的敬意,沒有變的衝動:“莊老師好。”
“兩位教授覺得你被我保研不符合規定,想親自來試探。”
經過最近的磨練,蔡雨軒的境界也是有所提升,領悟到很多的東西,對自己也非常的自信:“兩位教授可以隨便考。”
嚴夕楓雖然是個女人,卻比男人都要嚴厲,很少讚美人,她拿出桌子上的兩隻畫筆,平立在桌子上:“筆需要找一根差不多的,才能比出長短。”
“導師您找我。”
門外走來一個少女,仿佛是從大自然走進來的精靈,清淨純潔,那雙透徹的眼睛像是被春天的大雨衝刷,透紅的臉蛋就是盛開的桃花。
她看見蔡雨軒有一絲的驚訝,瞬間掩飾而過,嚴夕楓說:“我徒弟白霖霖,是最有可能保研的人,只要你贏了她,這保研的資格就屬於你的。”
蔡雨軒這也才明白,學校的保研名額有限,幾位導師也在爭取這幾個名額,沒想到被張老師提前下手,他微微的點頭,暗示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