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發女人的重要性遠比白澤兩人想象的重要,蟲狩已經傳來消息要找蟲奉行所報仇。
對此,松之原小鳥並沒有太大反應,但在白發女人出現後,蟲奉行所眾人收到新的命令,護送她去八丈島,保證安全。
“這個命令有些奇怪啊。”
“大佬,你怎麽看?”
“能怎麽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可以動些手腳。”
“我們不知道,那些蟲狩的人說不定知道。”
白澤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韓鸞,她眼前一亮,隨即腦海中便浮現了一個主意,兩人交流片刻後分別。
韓鸞的主意很簡單,她施展替身之術,替身跟隨眾人遠赴八丈島,本體則暗中跟隨,找機會擒下蟲狩的人拷問一番。
替身有白澤打掩護,並不難掩飾,很快白澤便與替身跟著眾人收拾離開江戶城。
因為這個決定是突然提出的,所以大家的準備並不算充分,都只是帶著自己的武器和一些換身衣物便出發了。
江戶城外已經被巨蟲佔領,他們的移動速度並不算太快,加上松之原小鳥選擇的路線蜿蜒,一路上除了些遺漏的巨蟲外,倒是安全的緊。
數日後,韓鸞已經交換替身數回了,畢竟她的替身並不能長時間存在。
韓鸞因為將替身力量都用在了維持身形的份上,本身並無力量,比起普通人隻強一點點,走路還需白澤幫襯。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便又是一番場景,但白澤也懶得解釋了,等到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沒事了。
“蟲狩的人趕路真的慢,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已經被巨蟲團滅了?”
韓鸞等得有些無聊,坐在樹上撕扯著樹葉,就在她嘀咕的時候,不遠處有幾道人影縱躍。
數道氣息傳來,韓鸞停下了手中動作,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幾人。
“人不多啊,只有五個人,這麽多人對付蟲奉行所夠嗆。”
韓鸞看了眼,發現人數稀少,除了領頭的男人氣息有些強悍外,其他人真的只能算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看了會,這些人稍作停留便離去了,韓鸞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是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短裙和服的女人。
片刻後,韓鸞與白澤匯合,簡單交流後又迅速離開了隊伍,其中無涯似乎發現了什麽,待他趕到時,白澤已經拉著韓鸞替身繼續跟上隊伍。
白澤的異常舉動自然引起了無涯的注意,但不久後巨蟲來襲,足有四隻蟋蟀模樣的巨蟲襲擊隊伍,眾人迎戰。
無涯和白澤一起出手,韓鸞在一旁掠陣,戰鬥中白澤不曾脫離視線,無涯也未將巨蟲來襲與白澤異常舉動聯系在一起。
這一次花費了半個小時才整理好隊伍,巨蟲被悉數斬殺,如此動靜不多時就會有巨蟲發現,他們必須盡快趕路,前往八丈島。
白澤建議在巨蟲死亡的途徑布下火藥陷阱,可以阻擋巨蟲一二,松之原小鳥思索片刻後,命火缽行動。
他們繼續趕路,隻留下火缽布下陷阱,很快火缽便趕了上來,此刻距離八丈島已經不遠了。
只需越過前面殘破的城鎮,便可上船出海,前面孤島八丈島,眾人的心神都有些輕松,一路上除了受了點輕傷外,一切都很好。
按照松之原小鳥的估算,等到他們上了島後,蟲狩的人也才堪堪趕到港口,如此便給了他們布置的機會。
在蟲奉行所眾人離開不久後,先前戰局所在迎來了數隻巨蟲和一群打扮古怪的人。
如今這是世道敢在外面行走的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但要是和蟲狩比起來要更遜一籌。
“有虛,這裡有戰鬥的痕跡。”
“前面有巨蟲,要不要乾掉它們?”
有虛聽著同伴的話語,並沒有急著開口,他現在算是蟲狩的老大,一切都聽他的。
只見有虛半蹲地面,捏了把泥土放在鼻尖細嗅,一招手,一旁武士打扮男子走上前來。
“火藥的味道,蒼願巨蟲交給你了,我們繼續趕路。”
有虛對這些巨蟲自然沒有情面可講,不過現在蟲奉行所的事情更為重要,隻留下了一人殺蟲,其余人繼續趕路。
由此也可見有虛對這名叫做蒼願男子實力的信任,一人單獨面對三隻巨蟲。
蒼願使用的武器是一杆長槍,尾端可裝填彈藥發射,前段乃是槍尖,可破開巨蟲甲殼,獵殺巨蟲。
有虛離開,蒼願扭了扭脖子,稍稍活動了下筋骨後,雙足一蹬,身形在空中急速掠過,朝著不遠處的巨蟲衝去。
半途中,巨蟲那邊觸發了陷阱,只見一聲轟隆巨響下,三隻巨蟲都搖搖晃晃的退後幾步,空中飛舞這巨蟲殘肢,眼看是殘廢了。
蒼願看了眼泥地,最後選擇了使用火藥遠距離攻擊這些巨蟲,躲在一旁的韓鸞等待許久,直到他乾掉了三隻巨蟲才出手。
韓鸞練得的內功,走的是武俠的路子,這一劍刺出夾雜著寒冰之氣,蒼願正在換彈,被偷襲之下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直接被製服了。
“好弱啊這些人。我怎麽總是感覺這個世界有些問題?”
韓鸞看著被她點了穴道的蒼願,這個世界的人修煉體系很有問題,可以說完全沒有。
“難道說這只是個一星世界?”
這個世界星級不明,韓鸞也無法判斷,她只是感覺有些怪異,具體卻是說不上來。
不過這人身體倒是強悍,尋常武夫都沒有如此強悍的身體,堪比橫練,這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吧。
“蟲奉行所裡到底有什麽,你們花費這麽大力氣我可不信只是報仇。”
韓鸞的面容暴露在蒼願面前,他的眼神一變,那是仇恨與不甘。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蒼願已經認出來了韓鸞,蜜月為白澤和韓鸞繪了畫像,他們兩的容貌蟲狩的人都牢記心中。
“喂喂喂,說話不要這麽老套好不好。我問你,蟲奉行所有什麽東西值得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是那個白發女人嗎?”
韓鸞好奇的看著蒼願,在她詳細描述了那個白發女人樣貌後,蒼願直接閉口不言了。
“果然和這個女人有關系,有意思了。”
這邊韓鸞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後,並沒有選擇殺了蒼願,而是放了他。
倒不是不忍心,而是蟲奉行所如今勢力有些強,與它齊名的蟲狩因為白澤和她的緣故弱了不少。
況且韓鸞還需要蟲狩針對蟲奉行所,只有讓蟲奉行所陷入危機,才能從中取得利益。
上船前,韓鸞趕了回來,將這些信息和白澤共享了,隊伍中韓鸞感覺蟲奉行所的眾人眼神有異,不由感覺有些奇怪。
“他們這是怎麽了?”
“可能是在關心你吧。”
白澤支支吾吾說了這麽一句,上了船後,韓鸞也沒有機會詢問,隻得作罷。
八丈島是一個直徑只有一公裡的小島嶼,上面到處都是樹木,食物可以就地取材,倒是不用擔心。
上島後,韓鸞便拉著白澤到了一旁,眼神有些不善。
“你讓我替身都幹了啥?”
“額,我說出來你能不能不生氣?”
“你說我就不生氣!”
韓鸞在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也察覺到了白澤似乎讓她的替身做了些不妙的事情。
“之前你不是經常和我接頭嘛,無涯老是跟著我,我就編了個理由。見面時,我就說你的肚子不舒服要上廁所。”
“所以見面這麽多次,你都是這個理由?”
“方便嘛,主要是方便可信。”
白澤縮了縮身子,韓鸞深吸一口氣,漸漸平息下來,只是惡狠狠的看了白澤一眼獨自離去。
“難道說是理由不夠好嗎?我覺得還不錯啊。”
白澤撓了撓頭,然後跟了上去。
小鎮港口處,有虛看著逐漸成型的木船,心中有些憂慮。
蒼願的速度有些慢啊,按理來說現在已經歸隊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虛,木船就好了,蒼願還沒回來?”
“嗯,大家先休息下吧。我去看看蒼願。”
有虛微微頷首,右手不自覺的按住了腰間的刀柄,他的武器與無涯的塵外刀很相似。
蜜月看著有虛在廢墟間縱躍的身影,一時間竟沉迷了進去。
有虛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看見了蒼願的身影,兩人匯合後,發現蒼願受了點傷,但並不致命。
“這個傷勢,你是被蟲奉行所的人打傷了?”
“嗯,就是打傷蜜月的女人。”
“那人呢?”
有虛看著蒼願的傷勢有些疑惑,按照傷勢來看蒼願並不是那人的對手。
“她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就放開了我。”
“什麽問題?”
“她問了蟲奉行所。”
“知道了,準備出海前往八丈島。”
有虛心中有數,兩人一路狂奔,趕到了港口,上船起航,目標八丈島。
等到他們抵達八丈島時,天色已黑,正好可以趁著月色摸進去不被蟲奉行所的人發現。
八丈島上,眾人分散,圍成一個圈,白發女子就在最中間,月島仁兵衛則負責守衛她的安全。
“大佬,照你這麽說,那個女人就是蟲狩出動的目標了。”
“沒錯,蟲奉行所書庫中有記載著一個神秘的奈阿公主,與巨蟲有關,不過記載只有隻言片語,我懷疑這個女人和那個什麽公主有關。”
“你打算借助蟲狩的手試一試蟲奉行所?”
“那當然,這麽久都沒有大事發生,我們再不動手什麽命運幣都得不到。”
“說得也是,那我們就劃水吧。”
白澤看著月色下定了決心,主線任務遲遲不出現,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刺激一下了。
說不定可以觸發主線任務,要是不成也能多摸清楚這個世界的底細。
密林中,數道身影分開前進,他們移動間聲音極小,潛入蟲奉行所眾人百米內竟無人察覺。
白澤和韓鸞眼睛動了動,兩人相視一眼後繼續假睡,心神卻時刻感知著外面動靜。
有虛也不是第一次和蟲奉行所打交道了,他知道以松之原小鳥的布置,蟲奉行大人一定很安全。
“有殺氣!”
戀川春菊一個翻身,將一旁的長刀系在身上,持刀看向一旁的黑影。
眾人也被戀川春菊的聲音吵醒,都緊張的抓住了自己的兵刃,圍成一團,將蟲奉行大人護在最裡面。
密林中,瞬間出現四道身影,蟲狩的人不及蟲奉行所的人多,但實力確實不好說。
“仁兵衛,你保護好蟲奉行大人!”
松之原小鳥叮囑一聲,抽刀走上前去,看著神情緊張的眾人。
“有虛,別躲了,這一次你們注定無功而返!”
松之原小鳥和蟲狩打了這麽久的交道,對於其實力最強的有虛自然了解,一言道破後。
有虛從密林深處走出,他的大刀高舉,蟲奉行所的眾人頓時感到一陣壓力,無涯也是舉起自己的塵外刀。
“小弟,好久不見。”
有虛將目光放在了無涯身上, 這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如今卻因為理念不合要交手,實屬笑話。
無涯只是看著有虛並沒有說話,塵外刀遙指有虛,戰局一觸即發,白澤和韓鸞兩人一組找到對手蜜月,開始準備劃水。
月色照下,密林中樹葉繁茂,映照不到月光,漆黑的夜殺機四伏。
嘎吱~~~
不知是誰腳下踩碎了一根枯枝,下一刻戰鬥便開始了,刀風火光,這一切都在密林中上演著。
密林中一高有十米紙人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紙人頂部,下一刻紙人手臂收縮,如同彈簧一般落在地上。
巨大的衝擊力掀起漫天塵土,其中兩抹刀光撕開了這飛揚的塵土,月光下兩個面容相似的親兄弟廝殺著。
有虛以一敵二,松之原小鳥也被有虛拉入戰局,大刀輪轉間,威勢十足,非人力可擋。
另一邊戀川春菊和蒼願激戰,春菊的刀是殺人的刀,其殺氣十足,刀法凶狠,攻勢如同狂風般,不容一絲喘息之機。
轟隆一聲,火缽施展珍寶流,揮手間便是數顆霹靂火彈炸裂,逼得真白無法近身,兩個妹子你來我往戰局難明。
白澤和韓鸞這邊就有些浮誇了,蜜月一人壓得他們無法還手,偏偏蜜月自己知道自己的攻擊都沒能碰到他們,這兩人都是在裝得。
蜜月也很無奈,她也只能就這麽牽製住白澤和韓鸞,戰局對蟲狩一方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