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街,羅衣坐在一個販賣筆基尼的攤位前。
他看著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現在空無一物,不由有些唏噓。
剛剛那個打劫的中年男人手段極其殘忍,他幾乎快把羅衣的短褲都給擄走了。
值得慶幸的是,銅鏡還在,背包也在。
“還好只是個打劫的。”羅衣在內心安慰道。
而銅鏡上已經提示羅衣。
“你已經被騙一次,累計三次將會永遠留在夜路街出不去。”
“什麽?”
看到消息,羅衣差點跳了起來,什麽叫被騙?
我這明明是自願的。
羅衣沒想到這也算是被騙,看來他得更加小心了。
羅衣仔細的觀察著街道上的種種招牌,說不定能看見洛雅飯店。
可是招牌沒看到,卻看見了一件趣事。
遠處街道上一個角落,一個人的錢掉了,被一個剛從銀行出來的老婆子看到了。
老婆子剛想叫喊。一個年輕的婦女卻把錢撿了起來,她走到老婆子身邊說道:
“大娘,這錢見者有份,我們倆分了吧。”
老婆子不知道該怎麽辦,想分又不想分的。
婦女說道:“沒事兒的,這錢又沒長嘴巴,它還能亂說不成。”
老婆子最終還是拒絕道:“這錢我不能要,你還是還給人家吧。”
而這時,失主焦急的尋來了。
“你們撿到我的錢了,快還給我。我已經報警了。”
婦女把錢還給失主,失主開始手忙腳亂的數了起來。
“少了,少了一千三。”失主叫道。
婦女對老婆子說道:“大娘快把錢還給人家,不然要坐牢的。”
老婆子有些慌亂,他說道:“我又沒拿她的錢。”
婦女苦口婆心道:“大娘,剛剛我們兩個不是把錢分了嗎?你都這把年紀了,就不要因為貪財讓你子女難堪啊。”
“大娘,我已經報過警了,你還是把錢還給我吧。”失主也是對著老婆子說道。
面對著兩人的咄咄逼人,老婆子顯得很無助。
不一會兒,一個自稱是警察的中年人人出現了。
“誰報的警?”中年人問道。
失主說道:“是我,我錢不小心掉了,她們兩個撿到了我的錢,然後兩個人就把錢分了,剛剛這位大姐已經把她分到的錢還我了,而這位大娘卻不願意還給我。”
老婆子冤枉的道:“我沒分錢,它們瞎說。”
中年男人道:“沒事的,大娘。我們警察不會冤枉好人的。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這樣吧,這位失主先說你的錢少了多少?大娘再說自己的錢有多少,到時候大娘再拿出自己的錢來數一數,看對不對得上。”
失主說道:“我少了一千三。”
中年男人問道:“大娘你身上有多少錢?”
老婆子說道:“我身上有一千。”
中年男人道:“那好,大娘你把錢拿出來當著大家的面數清楚。這樣就說明你沒拿她的錢。”
老婆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錢。
錢被無數個塑料袋包裹,老婆子一個塑料袋一個塑料袋的掀開,吐了唾沫就準備數錢。
唰!
婦女突然一把抓住老婆子手中的錢,拔腿就跑,失主焦急的追去,喊道:“我的錢。”
老婆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時,那兩個騙子已經跑遠了。
“快,警察同志快幫我把錢追回來,這是我兒子打給我孫兒看病的。”老婆子焦急的聲音都破了。
中年人拉住老婆子,說道:“大娘你放心,我一定抓住這兩個騙子。”
說完,中年人就追了上去,三個人消失得越來越遠。(發生在身邊的真實案例,專騙老年人)
“團夥作案。”羅衣一眼就看穿了這場騙局。
可是,羅衣發現剛剛很急的老婆子,此時卻悠哉悠哉的逛到一個攤位買東西。
老婆子掏出錢買東西,然後不知怎麽地又不買,隨後換了張錢又買了。
“假錢?”
羅衣終於知道被搶了錢的老婆子為何不急了,那是一遝假貨。
“這夜路街真是如銅鏡上所寫騙子當道啊。”
羅衣覺得整個夜路街可能都是騙子,這個隱藏世界充滿了騙和被騙。
羅衣覺得以自己的智商倒不至於被騙,只是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道理。
所以羅衣準備自己尋找洛雅飯店,打聽都懶得打聽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羅衣成功的找到了洛雅飯店,是一家小館子。
懷著欣喜的心情,羅衣踏進了洛雅飯店。
一進門就有一個服務員上前招待。
服務員遞給羅衣菜單,問道:“先生,請問你吃點什麽?”
羅衣看了一眼菜單,覺得菜名有些奇怪,便隨便說道:“黑心肝來一個。”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退去。
羅衣看了一眼飯店內,有七八個人在吃飯,一對情侶,四個學生, 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人和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女性。
“到底誰才是明人?”羅衣不停的觀察著幾人。
羅衣覺得隱藏世界完全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有很強烈的真實感,所以想要在這麽一個環境下找出一個明人很困難。
飯店內的人不止有吃飯的,還有兩個服務員和一個老板,一個廚師。
廚師羅衣看不見,他也無法進入廚房去看。
“其實,這兩次的任務似乎都是一樣的,只要我能找出明人,任務就完成了。”
羅衣發現無論是水善村查詭秘之處的任務和夜路街不能被騙的任務,似乎只要找到明人就算完成了。
“這不會也是一個測試任務吧?”羅衣覺得大有可能。
“先生,你的黑心肝來了,請慢用。”飯店裡的女服務員端來了羅衣的菜。
羅衣看著端上桌的菜,突然覺得胃在翻滾。
太惡心了。
黑心肝果然是黑色的,就像是墨汁一般。
但是令人作嘔的是黑色裡面湧動的白點。
這是一塊被蒼蠅光顧過的黑心肝。
這是一塊沒有經過烹飪的黑心肝。
這是一塊純天然無添加的黑心肝。
同時,也是一塊正常人難以下咽的黑心肝。
羅衣準備叫服務員撤了這道菜,自己不吃了。
他抬頭,叫來了服務員。
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溫和的道:“請問先生,你有什麽需要嗎?”
羅衣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女服務員衣服上的一段文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