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羅衣把自己準備好的背包又檢查了一遍。
雖然不是去野外探險,但是羅衣背包裡的東西卻完全符合野外生存的要求,刀,鏟,照明手電,乾糧……。
當然最重要的是銅鏡得帶上。
第二日,羅衣睡了個懶覺,起來時已經是九點了。
銅鏡的要求是十二點之前趕到北城夜路街,所以羅衣不是很著急。
時間還夠。
羅衣先給李雯發了個日常短信,然後便背上背包離開了出租屋。
打了個出租車,羅衣很快就到了北城。
付了車錢,羅衣下車後便從背包裡取出銅鏡。
“果然有地圖。”
羅衣看著銅鏡上面的路線圖,便朝著標注為夜路街的地方走去。
“帥小夥,今天還問路嗎?”昨天賣蘿卜的老大娘笑著問道。
羅衣也是笑道:“不了,北城我已經很熟悉了。”
跟著銅鏡上面的路線圖,羅衣發現自己越走越偏僻。
從喧鬧的市場走到鏽跡斑斑的爛尾樓,然後又走到一個長滿雜草的平地。
周圍的人煙越來越稀少,羅衣看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城區邊緣了。
而羅衣看了一下銅鏡上面的路線圖,他距離夜路街越來越近了。
“這個地方已經不是北城的范圍了,為什麽銅鏡上面還顯示為北城夜路街?”羅衣有些疑惑。
過了一條坑坑窪窪的道路後,羅衣在兩棟破舊的樓房之間看見了夜路街的招牌。
羅衣看著嶄新的招牌,覺得它和周圍的環境是多麽的格格不入。
羅衣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內心給自己打氣“加油!”
一步踏進去,羅衣睜開了眼睛,看見周圍一片黑暗,耳邊傳來無數喧鬧聲。
前方則是燈光明亮,人來人往,無數商家大聲吆喝。
這是一條熱鬧非凡的夜市街道。
“這便是夜路街嗎?”羅衣緩緩走進喧鬧的人群中。
對於白天突然變為黑夜,羅衣只是稍微有些驚訝。畢竟去水善村的時候羅衣就經歷了夜晚只有四個小時的情況。
隱藏世界詭秘非常,不可以常理度之。
夜路街中,商品琳琅滿目,人聲鼎沸。
羅衣行走在其中,也逐漸被這些氛圍感染。
“小兄弟,可是來找人?”一個長相精明的中年男子拍拍羅衣的肩膀問道。
羅衣回頭,中年男子立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羅衣道:“我看起像是找人的嗎?”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看起來眼生。”
羅衣道:“這街上人來人往,你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相貌?”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自然記不住,可是我記得住他們的味道。”
“味道?”羅衣警惕的看著中年男人。心道:“難道這人知道我不是隱藏世界的人!”
“對,味道。”中年男人說道:“他們身上一股子的窮酸味,而你的身上有一股大糞的味道。”
“我是馬桶疏通工,身上有大糞的味道有什麽奇怪的。”羅衣淡淡的說道。
他不知道中年男人到底要幹什麽?
“哈哈!”
中年男人笑了起來,他道:“小兄弟誤會了,我說你身上有大糞的味道,乃是取自金錢如糞土之意。”
羅衣笑笑沒有說話。
根據銅鏡上面的信息來看,夜路街騙子當道。
而銅鏡上面的第二個任務就是羅衣不能被騙超過三次。
所以羅衣不能相信任何人。
但是,羅衣又不能不和夜路街的人交流,因為他需要知道洛雅飯店在哪兒。
中年男人繼續道:“小兄弟可好賭?或是好色?我在這夜路街廝混多年,路子清著呢。”
羅衣問道:“我想知道洛雅飯店在哪兒?”
中年男人道:“早說嘛,走,我帶你去。”
羅衣點頭道:“好。”
羅衣準備先看看中年男人是幹嘛的,然後隨機應變。
中年男人走在前面,羅衣跟在後面,特意留了些距離。
中年男人一路上和羅衣說著笑,但是羅衣卻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越來越偏僻。
“看來這人也是個騙子。”羅衣心中下了決定。
羅衣準備往後撤,中年男人卻回過了頭來。
“停下幹嘛?馬上就到洛雅飯店了。”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我突然不想去了。”羅衣說道。同時身體在慢慢往後退,準備拔腿就跑。
中年男人看著羅衣的動作,獰笑道:“你不去,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說著,中年男人便掏出一把短刀衝向了羅衣。
羅衣迅速的轉身就跑,完全不理後方的中年男人是否追上來了。
可是,才跑不一會兒。
“你跑得了嗎?”中年男人的聲音便從羅衣耳旁傳來。
羅衣側眼一看。
媽呀!
這人怎麽跑得這麽快?
按照羅衣的想法,自己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
中年男人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可是現在羅衣卻發現自己錯了!
中年男人的腿腳竟然那麽快,在落後自己三四米的情況下還能追上自己。
下一秒。
羅衣更後悔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大意了。
中年男人不但追上了他,還堵在了他的前面。
中年男人站在羅衣的前方,一臉戲謔之色。
“這種追逐獵物的快感真是讓人興奮啊!”中年男人用舌頭舔著手中的短刀說道。
羅衣快速的思考著對策,同時問道:“你的刀有沒有沾上劇毒啊?”
聞言,中年男人愣了下,說道:“傻子才會在自己的刀上染毒,不小心割到自己怎麽辦。”
羅衣有些失望,要是中年男人的刀有劇毒那該多好。
中年男人開始慢慢逼近羅衣,他手中明晃晃的刀光讓羅衣心跳開始加速。
羅衣毫不懷疑這把刀會插進自己的身體。
“不管了,拚一把。”
羅衣看著越來越近的中年男人,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這是羅衣距離生死最近的一次。
中年男人目光凶狠的看著羅衣,把手中的刀指向羅衣,喊道:“打劫,快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呼!
羅衣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來只是打劫的啊。
“大哥,我沒錢。”羅衣很乾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