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寂靜的讓周扛覺得自己真的好像變成了一隻鵪鶉,連大口氣都不敢多吭一聲,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今天晚的抓捕行動瞬間泡湯。
不知道什麽時間,呼呼的風,窗外奇怪的知了聲,好像都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
開始從寂靜,變得稍微喧嘩起來。
嘩啦……
原本關閉的水龍頭,再次開始自動的流淌出一道黑色的汙水。
看到這個情況,此刻周扛的心情也是非常的繁瑣。
“難道我他麽水費不用繳納嗎”
水費的事情暫且擱置一邊,眼前兩個女人的出現,周扛可是小白一個,他心思清楚。
要是現在跟對方去鬥,恐怕分分鍾成了一個擺設,還是不帶遺像的那種。
“喂,乾活了”
周扛悄悄的再次敲動床板,不料此時,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前,兩個女人聊天的聲音還在繼續,看到這裡,周扛趕緊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不料這個時候,眼前。
床底下的那個黑衣人,竟然好像突然間昏厥了過去,兩隻手耷拉著腦袋,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回事”
周扛望著眼前兩個女人的身影,他覺得自己這才可真的玩大發了,本來以為,黑衣人對於兩個女人能夠起到什麽震懾的作用,沒想到,現在,這情況,他也是醉了。
晃蕩……
突然間,周扛因為在漆黑的視野中挪動身體,竟然將手機不小心掉落在了地。
這時候,兩個正在說話的女人,陰冷的眼神,伴隨著吧嗒一聲屋子裡突然間亮起來的燈光。
床,包括床下,此刻兩人的情況,已經盡數被對方收斂起來。
“你看”
長發女人扭頭朝著另外一個臉色烏黑的女子開始說道:“我就說這個家夥靠不住,原來他早就知道怎倆的情況,這還留著幹嘛,讓他直接長劍結果了他”
說完,只見長發女人猛然間將自己的手臂揮舞了一下,瞬間,一把鋒利的寶劍,磨礪出一道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寒光,就打算朝著周扛的胸口靠近過來。
看到這裡,周扛也是嚇出來一身冷汗,唯一的希望,只能夠寄托在那個臉色烏黑的女子身。
雖然對方長相方面可能有點欠缺,倒是心眼不壞。
“你來呀,怕你呀”
周扛猛然間從床跳躍下來,一隻手迅速的抓住對方的長劍,嘴裡開始大言不慚的嚷嚷起來。
“你以為我不敢”
長發女人陰冷的神色,只見她打算迅速發力,不料這個時候,臉色烏黑的女人,竟然迅速的湊到了對方耳旁。
嘰裡呱啦的開始小聲說了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語。
這時候,周扛的怒氣也是很大,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不過,通過黑臉女人不斷開始變化的神色,長劍女人竟然直接轉身離開。
“哎呀,你嚇死我了,不要命了”
黑臉女人有些臉色微怒的朝著周扛瞪了一眼,便轉身走到水龍頭面前,開始打開那黑色的汙水,朝著自己臉清洗過來。
看到這裡,有驚無險的周扛,看到眼前的情況,再瞅瞅那昏厥呃呃黑衣人。
對於剛才的情況,他這時候哪裡還有什麽困倦可言。
“你不要洗了,那是汙水,我店鋪有礦泉水,你拿那個洗吧”
“不用”
黑臉女人繼續用手撲騰了兩下臉龐,便將水龍頭關閉。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還有,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那個,等會,你倆到底是誰呀,還有,為什麽救我”
走到門口的黑臉女子,腳
步突然間停了下來,稍微遲鈍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因為,我是你老婆”
“什麽”
周扛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眼前的黑臉女人,早已經加快腳步,臉色羞愧的直接打開門跑了過去。
周扛猛然間停頓了一下。
“我老婆,張靜?”
想到這裡,他趕緊追了出去,可惜,此刻門外哪裡還有半點對方的蹤影。
將門關閉,周扛有些疑惑不解的朝著門口的椅子坐了下來。
晃蕩一聲。
猛然間醒來的黑衣人,腦袋剛剛抬頭,便結實的碰到了頭頂的門板面。
“哎呦”黑衣人顧不得疼痛,捂住受傷的腦袋,便小心謹慎的從床鋪底下爬了出來。
此刻,椅子坐著的周扛,好像一個木頭一般,店鋪的燈光開著,路過水龍頭旁邊的時候,水池裡黑色的汙水,也讓他此刻的腦海裡,顯得更多的只是一團漿糊。
“出什麽事情了,那兩個女人那”
“走了”
周扛面無表情的開口回答起來,目光盯著眼前還一臉懵逼呃呃那個黑衣人。
一股說不出來的惆悵,還有對於此刻那個黑衣人本領的吐槽,瞬間全部因為那個黑臉女人的話語,讓他幾乎無語了。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已經照射在玻璃面,一夜未眠的周扛,依舊好像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黑衣人什麽時候離開的, 他不知道。
“喂,有人嗎”
門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進來的一個年輕人,打招呼的話語,瞬間讓還在思緒中的周扛稍微清醒過來。
“奧,你好”
周扛站起身來,看著面前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對方穿了一件工地乾活的工裝,看情況應該是附近的農民工。
一副非常樸實憨厚的面孔,讓周扛覺得,對方來這裡,應該所行的目的非常單純。
“你好,那個”
男人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來幹嘛,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周扛,便趕緊迅速退後兩步,朝著門外頭頂的店鋪名稱念叨什麽。
“奧,夜幕額度是吧”
“對”
“幹嘛的”
話音剛落,只見周扛臉頓時冒出一道黑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店鋪名字起的太過優雅,還是眼前的農民工,對於這幾個字的理解多少有些出入。
看到周扛不語,農民工趕緊說道:“算了,我文化不高,想必是什麽大晚給人捏臉的地方”
說完以後,對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眼前農民工離開的身影,周扛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