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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懸崖縱身一躍》第66章 生命
“某,你醒了……”

  隻覺得眼前一片閃光,而且極其耀眼,無比閃爍,我隻覺得自己的看到了一個輝煌的世界,而不知道這是哪裡。

  華業就在我眼前,是真的!他激動地握著我的手,向著醫生說:

  “醫生,他醒了,醒了……”

  “渴!”我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來,因為從嘴一直到咽喉,仿佛是一條乾涸的河流,被炙熱的沙漠所覆蓋著。

  華業立馬去拿水,水一拿過來,我就一飲而盡,而水流經的地方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過了幾分鍾,才好過來。

  醫生向我走過來,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後說:“先休息幾天,再觀察觀察。”

  我環顧四周,心頭凌亂著,恍如隔世。

  “華業,我沒死啊?”

  “如果你死了,那我是什麽?你都昏迷幾天了,真是擔心死了,哦,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複職了!”

  華業對著我笑了一下,眼睛睜的大大的。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決定不把趙忠善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問:

  “我的事父母知道嗎?”

  “我沒說,因為醫生說,由於搶救及時,加上病人求生意識強,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因此我沒告訴他們,免得害他們擔心。某,你告訴我,是誰把你裝在麻袋中再扔進雲澤湖的,是那個男的嗎?”

  華業握著拳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我。

  “不是!”我要把一切都瞞過去,因為我的心裡已經有以後的打算了。

  “我在調查途中,突然就遇到一群劫匪,把我身上的錢洗劫光後,然後就把我打暈了,之後的事就都不知道了……我怎麽會在雲澤湖呢?這幾天有人來看望過我沒有?”

  “看望的人倒是沒有,你怎麽會在雲澤湖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事就已經很蹊蹺了,前幾天見你沒回短信,我就有點著急,於是去明澤小區找你,然後手機突然來了一個電話,是公用電話的號碼,我接了,是一個男的,他讓我馬上去雲澤湖東岸,說那兒有一個小房子,裡面有一個快死了的人,我立馬開車過去,還叫上了幾個人,雲澤湖可是南方三大湖之一啊,東岸那麽長,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結果,直到我們看到有一束白光從遠處某地射向天際,於是我們很快地跑到光源地,才看到那個破舊的小房子,進去後,我們發現有一個麻袋,打開一看,把我嚇壞了,居然是你……之後就把你連夜送到醫院,等你病情穩定後,又轉到了鄰市的這個醫院,我怕害你的人知道你沒死,又來害你。”

  “謝謝你,華業,你知道那個打電話的人是誰嗎?”我問。

  “不知道,那個人的聲音挺著急的,並且他還在屋子外朝天亮著一隻手電筒,如果沒有那隻手電筒,我們還要找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你就搶救不過來了。”華業頓了一下,然後問:

  “你以後還會繼續查這個案子嗎?”

  “不會了,太危險,我想以後繼續工作,找個老婆,重新生活。”我笑著說道。

  “那就好,哦,我給你打飯去……”

  他站起來,朝我揮揮手,然後向門外走去。

  “華業!”我叫停他,等他向我回過頭來,我真誠的說道:

  “謝謝你!”

  他笑了一下,轉過身去,走出了門外。

  其實我剛才在說謊,我恨趙忠善,恨入骨髓,這次僥幸讓我活了過來,就別指望我會善罷甘休——趙忠善,我要毀滅你!我要將你打入地獄,讓你得到應得的報應。

  如果你再讓我死一次,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總會是你的敵人,有的人總會是你的朋友,這個不能改變,也不能抱怨,這就是生命的無常,所以我有我所愛,也有我所恨。我總是幻象我能夠抓到他,這也許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吧。我既不能給社會創造什麽,也不能讓社會進步,看來我只能做這些的事情了。

  在醫院調養了幾天,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我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任何人問起我的狀況,都說不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今天,也就是公歷七月三日的早晨,我和醫院簽訂了離院手續,我隨時可以走了。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裡面,看著人來人往,花落花開,看著老人住院,小孩子住院,我就那樣坐著坐著,想著那些個事情,我的內心卻無比不安了。我看著醫院中的人,感覺到這個世界上,悲歡喜樂,花謝花開,零零總總的事情,無法全部掌握,這就是人生,就是我們的生活。我就在那裡看著看著,思考者,想著這些個事情,時間也過得飛快,我也覺得我的人生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內心無比感歎。

  然而奇怪的是,我在簽字一瞬間,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不安,仿佛我離開醫院了,就會發生什麽似的,仿佛離開醫院後,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其實我之後的行動我自己明白,一切都想好了,就等著去實施了。

  我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散著步,等著華業的車來接我。

  如果記憶是個盒子,我會催促自己每天都去擦拭它,這重溫的苦悶比盒子中的美好要大得多,即使隔斷了她的一切消息,她都仿佛從未離開,而我也永不可能忘記,於是,我常常把某個陌生人錯看成了她,而那時我會一陣心跳,愣在那兒等待重逢,等待著她走過來,對我說:“你還記得我嗎?”,往往興奮之後,才發現那人只是和她長得像而已——她能在一瞬間影響到我的一切生活。

  世界就是這樣神奇,真的,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經歷了那些必須經歷的事情,我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同我這樣的人存在嗎?那麽,像我這種的人真的有必要活著嗎?活著的意義是什麽?那是什麽?

  不過,現在除了她能夠擾亂我之外,還有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會微笑的人,我常常想,世間為什麽會這麽不公平,她受的苦還不夠多嗎?為什麽還要讓她遇到趙忠善!

  這兩個女孩成為了我生活的重心,我每一天都無法離開她們,而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了那個夢,這麽多天,我每天都會夢到同一個場景,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

  在花園已經轉了三個圈了,華業還沒有來,於是我在樹下的草坪上坐下。我剛坐下,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年輕人,他叫關琦,和我是同一個病房的,是一個在編輯社工作的員工,在大學裡是讀法律的。他很健談,並且有很多新鮮的想法,和我很談得來,往往我們一談就是一下午。

  “大哥,坐在這兒幹什麽?今天不是出院嗎?”

  他走了過來,順勢坐在了草坪上。

  “小關,問你一個事情。”

  我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接著說:

  “如果我知道一個企業在乾違法行當,我該怎麽才能舉報它?”

  “不知道你是指哪個方面,如果是勞資關系,你可以去當地勞動部門舉報;如果他們偷漏稅,就可以去當地稅務違法案件舉報中心;如果是領導貪腐,就越級去紀委舉報,甚至是動用媒體和網絡的力量也可以的,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有證據!”

  關琦面對著我,認真地給我解釋,他問:

  “你有證據嗎?”

  “我就順便問問。”

  我揮了揮手,讓他放下了疑慮,然而我仍然不甘心地問:

  “如果沒有證據呢?”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其實有證據也不一定能行,那些大企業都已經打通關節……其實我也不太懂……”

  聽他這麽說,好像靠正規途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咬著牙,心想,我就不相信,一個商人可以殺人放火而不受追究,進行地下交易而不被調查,這麽大一個國家沒有人可以製服他,沒有人可以讓他站在被告席而被送進監獄!

  唉!……

  “原來你在這兒,走啦。”

  華業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轉身過去,看見他穿著製服,手上拿著一個鼓鼓的信封。我站起來,和關琦告了別,然後向華業走去。

  “手上拿著什麽啊?”我好奇地問道。

  “哦,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趙氏集團的趙總決定對你家進行貧困扶助,前幾天他說直接給你父母,我覺得還是你拿著比較好。”

  他隨口說出的話,讓我陡然心頭一震,我的臉一下子刷白了,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你認識他?你對他提到我沒有?就是住院的事,他還問你什麽了嗎?”我急忙問。

  “沒有,我什麽也沒說,怎麽了?”

  “那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上個月的月末,我莫名其妙地被邀請到了趙氏企業趙總的豪宅裡去了,趙總對我說:‘我覺得你是一個有前途的警員,我可以讓你複職,這也是我一個朋友的希望,我想你經過這次罷職,能改變一下,以後好好工作。’,然後他給我講了好多為官之道,告訴我該怎樣做警察,那時我才知道什麽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以前的那些想法,的確要改變了,那時我真是一個小孩,自從我體會到了辭職之後的生活,才知道那種無助感……”

  我的心情很複雜,在友情與理性之間我做不了決定,我真的不希望華業與趙忠善有關系,但是事實就擺在我的眼前。

  我板著臉,不冷不熱地問:

  “後來呢?”

  “第二天,我真的複職了,於是我就準備了一些禮物去拜訪他,之後他就把這筆錢給我了。”

  他說完,把錢遞到了我的面前。

  “他贏了!”我接下信封,喃喃地說。

  打開信封,我發現那張帶有血跡的十元錢也在裡面,想必那天華業借我的錢也在裡面吧,因為我醒來後,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而那錢和這張十元是放在一塊的。

  我從信封中抽出三千塊來,交給你華業,他驚愕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解釋。

  “這是你借我的錢……也是醫藥費。”

  他接下了,又從中抽出一千塊還給我,說: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醫藥費還是我出吧。”

  我沒有拒絕,收下了。

  “你認識趙總?”

  “不認識。”

  我向他伸出手,雙眼望著他,說:

  “華業,謝謝你這麽多天的照顧,也謝謝你這麽多年的友誼。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摯友,你讓我知道,有朋友的感覺真好……保重。”

  他愣了一會,或許是因為我這些行為和言語太過突然了吧。然而他還是伸出手握緊了我的手,問:

  “不上我的車了?”

  “不上了,我有事要辦,或許,這是我們……”

  我沒有說下去,然後松開手。我低下頭,小聲說:“你快回去吧。”,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他似乎很想問些什麽,但他又像不知道該怎樣說出口似的一直在那兒搓著手欲言又止,然而他最終還是走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開車離開,過了一會兒,我才轉過身來,卻發現關琦在我身後。

  “我突然記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於是就跑了過來,剛剛聽到你說到趙氏集團,我有一個弟弟就在那兒上班,聽他說,那兒工資還挺高的。”

  “弟弟?”

  “嗯,很遠的親戚了,他比我小五歲,住在鄉下,每每進城了就住在我家,所以就熟識了。”

  “他叫什麽名字?”我皺著眉頭問。

  “丁布陽。”

  果然是他,我心頭一震,急忙說:

  “你能告訴我他的號碼嗎?”

  “你不要我的號碼,反而要一個陌生人的號碼……”他笑了起來。

  “我的手機在過去那個意外中丟失了,所以你不用記我的號碼,但是那個人的號碼對我很重要,你和他的我都有。”我認真地說。

  “大哥,我覺得我以前就認識你。”

  “真的?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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