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一行人在秘書室裡聊天工作時,白助理也早早趕來公司。
“總裁。”
白助理來到紀時笙辦公室。
此時,紀時笙已經將紀青墨處理的那些文件重看了一遍,他指了指那些文件夾,道:“分發下去處理吧。”
“是。”
白助理看出紀時笙臉上的倦色,說道:“總裁,需要泡杯咖啡嗎?”
“嗯。”
紀時笙沒有拒絕,他又道:“今天上午有什麽工作要我處理?如果不是很急,你先跟我匯報一下最近的工作進程吧。”
“好的。”白助理昨晚就檢查了紀時笙今天的行程安排,上午沒有什麽要緊的事,留著做匯報最合適。
泡完咖啡後,白助理給紀時笙送了過去,開始匯報最近的工作。
一小時後。
“……除此之外,和畫靈集團的合作也在穩步進行中,預計下月底完成第一階段的收尾工作,到時需要舉辦慶功宴嗎?”白助理問道。
“嗯。”
紀時笙點頭,“和畫靈的合作雖然沒斷過,但像這樣的大型項目,已經很久沒有了,姑且辦一場小型慶功宴吧,正好公司也需要這樣的活動帶動員工積極性。”
“確實。”
白助理深有同感,“最近公司發生了不少事,尤其是墨秘書那邊……”
“嗯?”
紀時笙聞言,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白助理,“墨念怎麽了?”
“還是前段時間那些謠言的事。”
白助理道,“墨秘書以前的事被初中同學挖了出來,雖然過錯方不是墨秘書,可從人情上來說,墨秘書的所作所為被部分同事恐懼,事情雖然在昨晚就告一段落,但結果算是兩敗俱傷。”
紀時笙眉頭一皺。
白助理見此,問道:“總裁要掌握詳情嗎?”
他還以為紀時笙對這種工作之外的事沒有任何興趣,所以一開始就沒提。
事實上,紀時笙的三個人格裡,兩個副人格或許會對這些小事上心,唯獨主人格紀時笙不會為此浪費精力。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就沒必要說了。”
紀時笙沉默幾秒,才說出了這句話。
“把今天的工作送上來吧。”紀時笙轉回正題,再沒過問其它。
“是。”白助理不再多說。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公司裡再未發生什麽意外的事。
只是,有關墨念的事情,卻一直被不少員工當做談資,版本變得五花八門了起來。
秘書室其他人因為墨念的囑托,不會刻意與其他人討論這些,只會偶爾在別人提起時,辟謠一二,至於信或不信,全看個人。
墨念也難得過了一段時間的和平時光,每天投入工作,十分忙碌。
期間,紀時笙的情況貌似穩定了些,沒有發生人格轉換。
只是,和平在某天結束。
“嗡嗡。”
墨念與其他秘書在食堂吃完了飯,打算回辦公室午休,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我在你們公司對面的咖啡廳,過來找我。”
發信人,秦好。
“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墨念對其他秘書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好。”
王秘書等人也沒過問,與墨念分開走了。
墨念很快找到了秦好說的那家咖啡廳。
“這邊。”
她在咖啡廳裡找了一會,角落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墨念視線一轉,就看到包裹嚴實的秦好。
還好最近降溫,秦好這副打扮也不算怪異,只是在暖氣充足的咖啡廳裡還戴帽子和口罩,墨念看著都覺得熱。
“找我有什麽事嗎?”墨念坐下後問道。
“我找你的理由,我以為你該清楚才對。”秦好冷笑一聲,語氣不善。
墨念一頓,她對上秦好帽簷下壓抑憤怒的雙瞳,隱約明白了什麽。
“我們公司裡最近流傳的事嗎?”墨念很快猜到理由,秦好在古冶集團工作,消息落後一些也很正常。
“事情已經解決了。”
墨念淡淡道:“你以後也不用來找我。”
“那叫解決了?!”
秦好聲音高了八個度,她意識到有人朝自己這邊看,再次壓低了聲音,恨恨道:“對你來說是解決了,對我來說可不是這樣吧?!”
她最近才聽到那些事,傳的十分離譜,她在謠言裡已經變成如同故作柔弱,借機迫害墨念,耍心機的綠茶婊一樣的形象了!
“那是你的事。”墨念不為所動,“和我有什麽關系?”
“那些謠言是衝著你去的吧!”
秦好咬牙切齒:“我都聽說了,是你以前的初中同學看你不順眼,想要報復你,才整出了這些事!也連累了我!”
完全錯了。
墨念聞言,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誰那兒聽說的,我知道的情況與你聽的不一樣,這次謠言之所以會鬧大,一大部分原因,是有人針對你。”
田蔚與姚小堯雖然是衝著墨念來的,但也不想放過秦好,這兩人的人脈有限,就算在背後嚼舌根,也不會把范圍擴大到那種地步。
最終讓謠言傳成那樣的人,是為了給秦好下馬威的鍾愛紅。
“什麽?你知道是誰乾的嗎?”秦好聽出了墨念的話外音,她追問道:“到底是誰?”
“我已經答應了她,不會說出去。”
墨念淡淡道:“如果你找我是為了這件事,那麽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秦好想知道的,是她不能說的。
“你為什麽能在我面前理直氣壯!”
秦好不滿:“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把我害得那麽慘,我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直到今天,她還會做同一個噩夢,夢見在那個夜晚,她被疼痛折磨,掙扎睜開眼時,入眼卻是一張被慘淡的光芒照射,如同惡鬼般無表情的蒼白臉龐——
每一次,她都會尖叫著醒來,如果不醒來,她會覺得這張臉的主人,下一秒就會咬向她沾滿淋漓鮮血的腿!
墨念就是她的噩夢!
秦好不明白,這樣一個害她心理出了問題,神經衰弱不得不看心理醫生,吃了一年多藥的家夥,怎麽好意思對她如此理直氣壯,半點心虛都沒有?
但很快,秦好也明白了理由。
“嘖,我真是犯傻了,像你這種連感情都沒有的心理變態,我怎麽會期待你對我有所愧疚?”
秦好諷刺了一句,她重新整理好情緒,冷聲道:“墨念,兩年多前你害我欠我的債還沒還我,就拿這件事抵消吧!告訴我,你們公司到底是誰在針對我,編造有關我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