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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風之花雨》第1492章 被解脫的解脫門
天色漸昏,燈火漸明。

順風號開了七夕晚宴,龍潭山莊亦然。

涼亭倚湖,樂聲靡靡,悠揚醉人。

解脫門龍潭分壇壇主坐於涼亭之內,亭外妙齡群舞,周身環滿嬌娘。

亭中,不乏拚人成椅、並人成桌;如衣如披、渡酒喂果,或抱或摟。

亦不乏小家碧玉,更不乏大家閨秀,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盡管夜風徐徐,吹不散香熱綿綿。

不像人間,更似天宮。

亭外兩側卵石邊,兩排藍袍道人在宴在席,三師兄亦混在其中。

情況與他們壇主無不類同,同樣放浪形骸,數量質量稍遜而已。

忽有一灰袍道人快奔而入,向壇主附耳。

龍潭壇主仿佛美夢驚碎,霍然跳起,喝道:“停下,全都停下。”

樂聲頓停,一眾跳舞的少女紛紛僵住,面露驚懼之色。

顯然有過類似的經歷,下場通常很不妙。

倒是那些藍袍道上依舊醉生夢死,沉浸於極樂。

泰半無甚反應,頂多迷蒙望來,顯然並不清醒。

龍潭壇主暴喝躍出,將一名停下作舞的少女當場拍成血雨。

橫掌一帶,腥風大起,致滿目盡紅、鼻息皆溫,令人作嘔。

激得滿場諸女驚聲連連,腿軟綿綿。

席上道人終於回神,無不一臉錯愕。

龍潭壇主肅然道:“上使來了,爾等退下,隨時等候召見。三兒你快去引領。”

一眾藍袍道人隨之驚起,三師兄邊整衣衫,邊去迎客。

涼亭內外幾十名少女亂哄哄地退走。

整個倚湖涼亭周圍,瞬間淨空,隻余杯盤狼藉。

龍潭壇主則飛奔回廳。

過不多時,三師兄領著一名黑袍人進廳。

此人全身都籠罩在寬大黑袍之中,覆以蒙面,只露出一對眼睛。

完全看不清樣貌,亦辨不清男女。

龍潭壇主跪下低頭,雙手高舉過頭。

黑袍人往他掌心扔上一塊令牌。

龍潭壇主取來檢視後,捧奉令牌過頭:“解脫門龍潭分壇壇主角蛟拜見上使。”

黑袍人取回令牌收起,徑直道:“我此來專行督厲。要你們安排的事怎樣了?”

聲音洪亮,像是個中年男人。

角蛟忙道:“已然差不多了。”

黑袍人怒道:“怎麽還差不多呢?莫非你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

角蛟慌張道:“自上位尊使離開不過數日,我等……”

黑袍人蠻橫打斷道:“我問你知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

角蛟慌得直打哆嗦,顫聲道:“稟尊使,知道知道。”

黑袍人追問道:“都知道些什麽?”

角蛟結巴道:“這個,這個。”

伸手指三師兄道:“他是小人的三弟子虺虎,他比較清楚。”

消息一層傳一層,傳到他這裡,他也就聽了一耳朵而已。

具體情況當真不了解。

三師兄虺虎道人趕緊跪下,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大略說了。

壇主讓他負責查探長山水寨的情況。

他派的人就是原龍潭山莊少莊主周毅,現在的大方道人。

無他,認為本地人熟門熟路而已。

也順帶提了提鯰瀆鎮發生的事情。

尤其提到正在龍潭山莊做客的五地巡防署的馬快李含章。

黑袍人聽到“巡防署”還沒什麽,待聽到“李含章”三個字,臉色大變。

好在蒙面遮臉,沒有失態,依舊失聲:“你說什麽?李含章在這兒?”

虺虎道人不及多想,下意識點頭道:“他是五地巡防署的馬快,又是聞名兩江的青年高手,更曾隨王魁在長山扎營,

所以……”“你說的我都知道。”

黑袍人黑著臉打斷道:“那你知不知道江城的蓮花渡私鹽案就是他主持偵辦?”

虺虎道人啊了一聲,人有些懵。

這樁私鹽案鬧得很大,至今余波未息。

附近沿江的勢力無論大小,沒有不受影響的,或大或小而已。

龍潭分壇雖然挨在江邊,本身並不靠長江吃飯。

消息相對閉塞,知道有這件事,並不清楚細節。

“你們居然敢把他放了進來,這何止引狼入室。”

黑袍人怒道:“信不信他能把這裡查個底掉?查完了你們還懵懂不知!”

氣得語調都尖了。

虺虎駭得直接伏首,整個人直打哆嗦。

角蛟回神快,起身道:“小人這就去結果他。”

黑袍人立時攔住,罵道:“蠢貨。他一個小小的巡防署馬快,就算生了千手千眼,如何能把江城攪個地覆天翻?”

角蛟遲疑道:“尊使是說,他背後有人?”

“總算還沒有蠢到家。”

黑袍人轉向虺虎道:“你剛才說鯰瀆鎮上除他之外,還有些人?是不是一個文弱少年,身邊跟著一群漂亮女人?”

虺虎使勁點頭道:“尊使料事如神,正是有這麽群人,還設了個法壇呢!要不是法壇點了火,還發現不了他們。”

“設了法壇?”黑袍人忽然安靜下來,過了會兒問道:“認識是什麽法壇麽?”

虺虎猶豫道:“這個,小人不認識。”

他們只是穿著道袍,自稱道人,打著道門的旗幟,用著道門的名義而已。

並非真的道門中人,當然不曉得道門的法壇。

黑袍人忽然伸手掐住他的頸子,逼近臉孔,惡狠狠地問道:“到底什麽樣子?”

虺虎喘不上氣,趕緊絞盡腦汁回憶道:“聽說有個圓盆,裡面點了火,還掛了個招魂幡,寫著火池二字,另一個,另一個……”他實在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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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冷冷道:“什麽火池,是火沼吧!”

虺虎艱難點頭,奈何被掐著脖子,根本點不動。

黑袍人將他一把推開,繼續問道:“另一個是方盆,盛著清水?掛著水池旗?”

虺虎被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飛快點頭。

其實大方道人並沒跟他說這麽細,只是不敢不點頭。

黑袍人急聲問道:“你們在他們面亮明身份了嗎?他們知不知道解脫門?”

虺虎遲疑道:“應該,不知道吧!”

黑袍人惱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應該是幾個意思?”

虺虎畢竟沒有親歷,死活不敢吭聲了。

“他身邊只有她才……”

黑袍人喃喃道:“如果她知道解脫門,那就糟了。”

角蛟沒聽清楚,小心翼翼問道:“尊使說什麽糟了?”

黑袍人驀地回神,搖頭道:“沒什麽。”

沉吟道:“計劃有變,你們暫時停下。務必嚴防死守,千萬能讓李含章查到什麽,先不要傷害他,也不準他離開。”

頓了頓,補充道:“所有人都不得擅離,我現在回去稟告,你們等著消息。”

角蛟趕緊應承。

黑袍人甩袍旋身,飛奔而去,急得好像火燒屁股。

……

深夜時分。

就算從江對面依然可看見順風號上燈火通明。

東鳥總執事的座船正泊於此,船上全無燈火。

縱然明月當空,就算離得很近,那也很難發現。

黑袍人已經解除蒙面,立於下首,回稟龍潭山莊所見所聞。

東鳥總執事靜靜聽完,輕聲道:“你的猜測恐怕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懂得煉度儀軌,必是道門高人。

風沙身邊除了郭青娥之外,不太可能有其他道門高人。

頓了頓,忍不住吐槽道:“這對小夫妻閑著沒事到處亂跑個什麽?”

遊山玩水不好嗎?一個荒村廢鎮有什麽風景可遊可賞的!

就算窮極無聊,也不帶這麽玩兒的。

黑袍人小聲道:“就算撞見了,他們也未必知道解脫門的存在。”

不是他非要往好處想,只是心存僥幸罷了。

東鳥總執事斜眼道:“你怎會如此幼稚?”

道人出沒,蠱惑難民。僅憑這兩點,郭青娥身為隱谷代言、道門行走,怎麽可能無視?只要她有心查探,解脫門三個字還查不出來嗎?

“就算她查到又怎樣?”

黑袍人忍不住道:“我們擁有充裕的時間壁虎斷尾。”

東鳥總執事冷哼道:“你沒少跟道門打交道,他們吃乾飯的麽?”

解脫門之所以存在至今,那是因為只在荒村廢鎮附近發展。

只要道門知道名字、曉得地點,解脫門被順藤摸瓜,連根拔起,只是時間問題。

黑袍人大聲道:“苦熬四年之功,眼看就要收獲果實,難道一朝荒廢不成?”

他敢再三反駁東鳥總執事,顯然兩人關系很不一般。

東鳥總執事雙目閃爍幾下,輕描淡寫道:“既然藏不住了,只能物盡其用。”

黑袍人愣了愣,問道:“您的意思?”

東鳥總執事淡淡道:“立刻切斷與解脫門的所有關系。”

黑袍人一臉肉疼之色:“那樣豈不是成了斷線的紙鳶?”

從無到有建立一個旁門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需要傾注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大量的精力、時間和關注。

這哪裡是壁虎斷尾,分明是直接割頭。

解脫門從頭到尾都是由他負責,當然舍不得。

東鳥總執事下令道:“讓龍潭分壇不僅止襲擊水寨,要不惜一切代價騷擾順風號。 給絕先生傳信,只要他是利用沿途的解脫門,那就可以放開顧忌,無所不為。”

這兩道命令傳去之後,東鳥四靈將會徹底切斷與解脫門的所有關系。

相當於祭了整個解脫門。

反正已經被道門發現,不可能繼續發展下去,不如用在刀刃上。

黑袍人沒想到總執事這麽決絕,無奈道:“我再去一趟,親自給龍潭分壇下令好不好?”其實是想保人,能保一個是一個。

東鳥總執事凝視道:“開始襲擊之後……”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黑袍人道:“我是以上使的身份去的……”還是不甘心全都祭掉。

“你畢竟親自去過。別忘了那個小馬快也在,要是讓他查到,甚至只是察覺點什麽,關系未能完全切斷,豈非功虧一簣?”

東鳥總執事耐心勸說道:“如果被風沙抓住把柄,往老夫面前一送,非要討個交代。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怪老夫翻臉無情,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現在的風沙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風沙,他已經沒有掀桌子的勇氣和本錢了。

就算祭掉整個解脫門,也只是“騷擾”,並非直接針對風沙本人。

甚至不敢直接針對其嫡系下屬。

所以,命令只是“騷擾順風號”。

黑袍人略一猶豫:“乾脆把那個小馬快乾掉,一了百了?”終究舍不得。

東鳥總執事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他是風沙派的,恐怕你乾不掉,反會招惹禍殃。如果他不是風沙派的,乾掉他除了打草驚蛇,沒有任何作用。”

黑袍人頹然應是,並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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