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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315章 趨吉避凶,人之本性
拳道一脈,可追溯的光景,少說可與逐漸沒落的刀道,萬古長青的劍道,一較長短。
 只不過拳道一脈,是算括在武人一脈之中,古今武人,從最初始的拳腳指等功夫,一直衍生除雜到得如今,能囊括下來的脈數,不過三兩之數,已經是江河日下的光景,半點比不得舊光景的璀璨。
 拳道一脈中,掐指算來,能名垂千古的,也就不過一手之數,十之八九的武人拳道,只不過是拳道洪流中的一點浪花而已。
 趙有財武人拳師的身份,在夜郎村鮮有人知,不僅僅是他平日刻意所為,還與他所修拳道息息相關。
 悶拳,這種聽起來甚為古怪的拳道,聽名字遠遠不如什麽鐵馬拳,大力金剛拳,劈碑拳聽得過癮吸睛,反而有股軟綿綿的感覺,曾經甚至被頗多同輩拳師戲稱為娘拳。
 嘲諷的意味很明顯,女子婆娘都能練的拳,還有個屁用!
 而昔年的悶拳傳人,也是親自傳授趙有財拳術的恩師,在將悶拳所有拳術要領悉數傳給門下弟子後,便獨身登門拜訪各大山頭,尤其以武人扎堆的山頭居多。
 後來,事情的結果很是明朗,三月之內,獨身拜訪各大山頭的悶拳傳人,將多數山頭踏平,從此悶拳之名,響遍天下。
 只不過因此,也招惹下頗多山頭仇怨,在悶拳傳人離世第二日,各大山頭便尋上門來,將一場縞素白事變成山門紛爭,血流不止,屍骸堆山。
 趙有財僥幸躲過一劫,從此下山隱名埋姓,心甘情願在趙家做起富貴閑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逗鳥養住,鮮有提及山上修拳的那段光景。
 世事難料,趙家若不是先後隕失三位家主,一時將趙家中流砥柱掏空,造成青黃不接之態,趙有財這位富貴閑人怕是還要再當許久,甚至可能從此再無“重出江湖”的機會,只是子侄趙無極去世來的太過突然,生生將趙家這位閑人推出了“安樂窩”。
 要說,趙有財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這些年,在趙家就如同空氣一般,即便是下人丫鬟見之,也是可以慢待甚至無視的,而如今驟得權勢,趙家昔日忽視以及詆毀過這位閑人的,莫不是心神忐忑,生怕這些新家主念舊仇翻老帳,給他們這些人穿小鞋。
 只不過,趙有財沒有這般無聊,這些年的散淡光景,純粹是為了修行悶拳而刻意為之,因為悶拳貴在一個“悶”字,走的不是什麽勢大力沉的路子,而是講究一個輕盈,刁鑽,神出鬼沒,這種修拳路數,自然需要僻靜之地,趙家密不透風的竹林,也就成了渾然天成的好地方。
 仙八境,只需邁過一道坎去,即可成功位列仙九境的拳師武人,仙九境於其他修士而言,雖然是一道鴻溝天塹,但也有邁過去的可能,而於拳師武人來說,近乎是一座空墳,想邁過這道坎的武人,都成了空墳中的白骨。
 因為武人這條修道之路,與遠古神人息息相關,有傳言說開創武人一脈的先祖,便是遠古初始誕生的第一位香火神人,所以武人成神的路子,可謂是由來已久。
 邁過仙九境,距離成神,不過是抬抬腳而已,輕松異常,這種前有未有的破境,在諸多拳道典籍中都有記錄,但眾說紛紜,答案五花八門,也無法從中一窺究竟。
 所以,仙八破境仙九,自然就成了武人成神前至關重要的一步,趙有財於竹林中苦心孤詣多年,始終破境不得,又恰逢趙家生變,這才想出了一個問拳生死,於生死之中尋求一絲破境之法的主意來。
 既然問拳生死,個人生死自然置之度外,但身後趙家眾人的生死存活,卻不得不安排妥當,如此一來,趙有財心有羈絆,自然再無法修拳。
 從昔日帝丘淪落成今日的無名山丘上下來,趙有財本打算先回趙家盤算一番,再做打算,實在不行,趙家一些尚未拿出來的幕後勢力,有必要提前拿出來顯露一下,以此也好給眾人警示。
 思量著接下來的行事,穿過狹長小巷,趙有財卻隱隱聽得身後好似有人在呼喚他,隨即抬眼循聲望去,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趙家門前的古樹下,而呼喚他的正是趙家斜對門的吳糧姑娘,趙有財愣了一下,心想這位吳糧姑娘,日子過得可是比自己還要寡淡,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在家中剪紙繡花,與村中眾人也是鮮有見面,只是今日為何突然這般熱絡起來?
 “原來是吳糧姑娘,不知何事?”
 趙有財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拱手作揖,彬彬有禮。
 “趙家主,客氣了,我只是與你說兩句!”
 吳糧施了個福,視線在趙有財站立的位置掃量一眼,面色有變。
 “哦,但說無妨!”
 “嗯……那天清晨,趙無極的屍身,就是躺在你現在的腳下那個位置,脖頸部位好像是被開了個血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吳糧說完,拍了拍胸口,轉身關門,心裡積攢的那口氣這才散去。
 “多謝吳糧姑娘!”
 透過門縫,可見趙有財抱拳揖禮,衝著小院行禮。
 繞著古木轉看幾周,在樹乾一側,發現了一道不甚明顯的劍痕,趙有財探手觸摸,劍氣尚有存留,手指如同針扎一般生疼,“是劍修?”,趙有財收手,擰眉思量。
 坐於樹下條石休憩,在腦海裡將夜郎村所有的劍修悉數篩選了一遍後,趙有財喃喃自語起來:“這種嫁禍於人的手段,他做不做得出來?”
 趙有財口中所說的他,是指村頭張家的張二爺,名頭響亮,據說時常有驚世駭俗之言,喜歡鑽研一些奇文秘術,不是劍修,腰間卻總喜歡懸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趙有財之所以斷定是他,自是源自樹乾上那道帶有張家聖人氣運的劍痕。
 “張家老二,為什麽要殺趙無極?”
 這才是趙有財眼下最想弄明白的事情。
 張家與趙家,雖然有舊仇,可那也不過是在張家遷徙出夜郎村之前的積塵舊帳,這都已然過去多少光景,誰會想起再翻出來?
 張家出聖人,有聖人氣運,而殺人嫁禍這種折損氣運的事情,趙有財覺得張家人是做不出來的!
 除非,張家全然不考慮張家那位老聖人的臉面!
 “要不去張家問上一問,事情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
 趙有財碎碎念叨了一句,起身走去村頭張家。
 途徑鐵匠鋪子的時候,正咣咣打鐵的鐵匠出聲將其攔了下來,“趙家主,節哀順變!”
 趙有財抱拳揖禮,與之閑敘了兩句。
 “不知趙家主,能否把趙家賒欠的三十五兩銀子,一並結清,這兩天家中已經快要揭不開鍋了!”
 鐵匠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又因為身旁站著自家婆姨,所以不得不說出來。
 “哦,欠帳還錢,天經地義,趙某人結清便是!”
 從袖裡摸出足斤足兩的銀子,遞給不好意思的鐵匠,趙有財道了聲謝,颯然離開。
 “銀子勞煩娘子收著,擱我身上,總覺得不踏實!”
 鐵匠笑著將沉甸甸的銀子轉手遞給了自家婆姨,婦人原本還是冷清臉色,只是一瞧到白花花的銀子後,臉上終是撥雲見日放了晴。
 “這個狗日的,老子替你可是攔了一道,要是再不成事,這個爛攤子可莫要砸老子頭上!”
 鐵匠嘟囔了一句,繼而掄起鐵錘,繼續開始火星四濺。
 到得村中老龍井,趙有財瞧見一群半大孩子繞著井石玩耍,手裡各自握著一兩片鮮紅欲滴的鱗片,眉頭跳了跳,走過去拉住一個好像見過幾次的孩子,問道:“你手裡的鱗片,從何而來?”
 孩子衝他做了個鬼臉,笑道:“小爺下井摸的,你敢嗎?”
 趙有財一笑,摸出一兩銀子來,擱在掌心在小孩眼前一晃而過,笑道:“告訴我,這銀子就是你的!”
 小孩一把抓過銀子,在嘴裡咬了咬,而後笑嘻嘻揣進兜裡,指著另一個孩子,笑道:“他給我的!”
 趙有財一愣,故技重施。
 孰料第二個孩子指著第三個孩子,笑道:“是他給我的!”
 看了看自動拍成一排的七八個孩子,趙有財頓時明白過來,這些半大孩子必然是受了誰人指使,才會如此戲謔於他!
 想了想,趙有財摸出五兩銀子,擱在掌心,視線從每個孩子臉上掠過,“誰第一個站出來告訴我答案,這銀子就給他一個人!”
 說罷,趙有財就坐在井沿上,佯裝模樣打量起老龍井底。
 七八個孩子被如此一激,早前結成的孩子同盟瞬間土崩瓦解,其中個頭最大的一個孩子走過來,趴在井沿上,看著黑漆漆的井底,顯露出少年老成的派頭來,“這群笨蛋,想要銀子還不想出來露頭,非得把小爺推出來做什麽鳥大哥,這種鳥事值得小爺親自出馬,可真是小瞧小爺了!”
 少年老成的孩子,自顧自搖頭歎息,言語間充滿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說吧,說了銀子就是你的!”
 趙有財打量一眼這個神色如常的孩子,卻也覺得好是有趣,之前的也就不打算再計較。
 “五兩少了……”
 少年老成的孩子搖搖頭,拒絕道。
 “我這答案一說,等於幫你少跑了多少冤枉路,拿五兩銀子買你這雙腳下的鞋,怕也是不夠吧!”
 少年老成孩子瞅了瞅趙有財腳上的鞋履,又看了看自己的光腳丫,不再說話。
 到得此時,趙有財才真正開始審視起早前這位年歲不大的孩子,這種感覺很是玄妙,就如同在面對一副光彩陸離的水墨畫,永遠猜不出其上會用那種顏料潤色。
 “提醒你一下,不要想動什麽歪腦筋,你是趙家家主,我可認得,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家裡長輩自然會去趙家拜訪的!”
 半大孩子似乎突然有些害怕,扭頭瞪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趙有財,“善意”提醒。
 “哦,忘了問,你是村中誰家小孩?”
 趙有財問道。
 “村尾桃源的,嘿嘿,那裡你還沒有去過吧……”
 半大孩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呃……”
 趙有財無奈點點頭。
 村尾兩片地,一片“桃源”之地,一片畫地為牢,是村中這些家主根本不想踏足其中的,這裡沒有什麽原因,而是遵守自古留下來的古怪規矩。
 “你想要多少?”
 趙有財眯眼。
 “一百兩!”
 半大孩子探出一根手指,在趙有財眼前晃了晃。
 “因為有這一百兩,我才能娶上媳婦,否則,以後只有打光棍的份了!”
 半大孩子搖頭,一臉悲愴。
 半大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已經開始考慮娶媳婦的事情,不過也正常,窮人家的孩子娶妻生子,一定程度上是要比有錢人家的孩子早上幾年。
 “一百兩銀子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知道你給的答案對不對,這樣,我先給你十兩,你告訴我答案的十分之一,讓我以此掂量掂量,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你看如何?”
 趙有財又將五兩銀子換成了十兩,擱在掌心。
 “成交!”
 半大孩子拿過銀子,揣進懷裡附在趙有財耳邊,吐聲道:“是個人!”
 趙有財沒注意到,半大孩子吐聲時,甚至衝著不遠處的小夥伴好一番擠眉弄眼。
 趙有財壓下心頭怒火,拳頭捏攥的咯咯作響,甚至想一拳捶死這個膽大包天的無知少年。
 “村尾桃源,趙某人會去的,屆時還望你家長輩,莫要做那縮頭烏龜!”
 趙有財撂下狠話,摔袖而去。
 神君廟門檻上,坐著香火道童,眼巴巴看著老龍井旁聚堆玩耍的“同齡人”,甚是羨慕。
 可瞧見趙有財從門前走過,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來,險些摔個跟頭,扒著廟門,探頭探腦,喊道:“趙家主,可是來給神君上香的嗎?”
 趙有財聞聲止步,驀然回頭看了看老龍井邊的那群少年,回過頭來點了點,“是需要給神君大人上點香火了!”
 去雜貨鋪子買過燃香,在香火道童的熱情引領下,趙有財一路來到神君大殿,當看到殿中高居神位的神君金身塑像,趙有財心中莫名一顫!
 “趙家主,你可是不知道,這神君大人近來一個勁給我托夢來著,說廟裡香火不夠旺盛,連那香油錢較比往日都少了頗多……”
 香火道童在一旁,摸眼擦淚,那叫一個賣慘!
 趙有財置若罔聞,只是盯著神君金身塑像缺失的一臂,回憶起些許陳年舊事來。
 這位神君大人,若是僅看這廟宇規格與侍奉香火的道童,怕是沒有人會想得到,這位躋身道門神君之位的神君大人原身,赫然會是舊神庭的高位神祗,只不過因為種種緣由,轉投在道主麾下,這座廟宇還是神君尚未轉投之前建立的。
 所以說,香火道童說什麽神君托夢的鬼話,他是一概不會相信的,自古神道是兩家,給昔日神道上得香火,再怎麽也不會送到道門門下,即便有這個兩姓家奴的神君大人,也不行!
 很可惜,香火道童顯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事情,把趙有財當成了可以狠狠薅一把羊毛的肥羊!
 上香完畢,香火道童的視線就一直在趙有財身上所有可能揣銀子的地方晃悠,趙有財佯裝不知,抬眼望著殘缺神君金身,歎道:“神君大人落魄如此,著實可悲可歎!”
 “神君大人三番五次托夢,感慨香火今非昔比,說原先還興一個山水迢迢的香火情誼,哪怕香火不旺,還能暖暖心腸,可今時隻講究眼前這點利益,有事登門拜訪,無事人影都難見,哪裡還有什麽香火情誼,只剩下冷冰冰的香火爐子!”
 香火道童說的唉聲歎氣。
 “香油錢自然是要上供的,只不過趙某人有一事相求於人,還望神君成全!”
 趙有財看著香火道童,意思在明顯不過。
 “哦,趙家主有何事相求,不妨說出來聽聽嘛!”
 香火道童眨眨眼,卻也未曾滿口應承下來。
 “很簡單,只需要告訴趙某,是何人指使那群孩子戲謔在下即可!”
 趙有財摸出一袋銀兩,拎在手裡。
 “這……”
 香火道童一時犯了難。
 “再加一袋!”
 趙有財又拎出一袋來,晃了晃。
 “趙家主,小的就是管管香火,又不是神君大人,能知曉什麽,你一定是高看小的了!”
 沉思片刻,香火道童卻是明顯拒絕。
 “無妨,香油錢還是要上供的!”
 趙有財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小道童拒絕地會如此乾脆利落。
 撂下一袋香油錢,趙有財走出神君廟,扭頭衝門口的香火道童笑了笑。
 “要是說話不算話,到時候小爺挖墳掘墓,也要找到那個狗日的!”
 香火道童望著趙有財離去的背影,啐罵了一句。
 “散了吧,散了吧,井底可是有鬼東西,要是你們幾個惹惱了,爬上來吃你們,怎麽辦?”
 坐在門檻上,香火道童揮手驅趕在老龍井邊瘋耍的“同齡人”。
 “有本事出來啊,坐在那裡說大話嚇唬人,小爺也會!”
 孩子中,有人反唇相譏。
 香火道童張張嘴,卻是默認了這個啞巴虧。
 張家門前,趙有財稟明來意,開門的小廝讓他稍等,轉身一溜煙跑去傳話。
 片刻後,氣喘籲籲的小廝打開大門,迎進趙有財,眨眼說道:“二爺說了,讓你跟著我先在府後院中轉一轉,他還有一點小事需要處理,等忙完就來接待你了!”
 小廝說的言之鑿鑿,趙有財自然無法不信。
 一路跟著小廝,穿廊過院,終是來到張家後院,看到張家後院如履平地的地勢,悄然吃了一驚。
 夜郎村北邊的住戶,尤其是張家這樣的大門大戶,後院多多少少都會在綿延不斷的山林中圈出些許地方來,作為自家的用地,這一點也沒誰站出來說不許,也是因為夜郎村的老規矩。
 村頭八百水泊,除開西面,剩余三面皆被群山圍簇,至今不知其邊緣究竟在何地。
 圍簇水泊的綿延山勢,猶如一座天然的巍峨屏障,死死庇護住夜郎村這一方小天地,至於山的另一側是何地,也沒有人想知道。
 山勢蜿蜒成峰,南北綿延不知其幾千裡遠,夜郎村居北一側的住戶,也是因此蒙授蔭福,才得以在各家後院有佔山為地的便利條件。
 張家前兩日酒宴,設宴之地,便是在這闊達後院之中,宴請賓朋數百人之眾,卻絲毫不覺得擁擠,以此可見,張家後院之寬廣,匪夷所思。
 趙有財當時雖未曾親自到場,但也從旁人口舌之中知曉,酒宴當中那場鬧劇發生之地,便是在這後院密林之中,可這不過才兩日光景,怎的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地?
 “二爺嫌後院風水不好,所以就把這一片密林全部推倒,再過幾日就要開墾出來,栽種點應季菜蔬之類的,這兩天大家都累的夠嗆,都是在揮舞鋤頭懇地!”
 小廝指著一小片翻上來的新土,挑挑眉頭,指了指自己。
 “二爺可是說了,誰能拋下張家這幅臉面不要,能心甘情願做老農,他可是重重有賞的!”
 趙有財點點頭。
 “這是在提前做準備了!”
 夜郎村,這些大門大戶,尤其是剛剛從外面遷徙回來的,有一個算一個,自然是知曉夜郎村大劫將至,但無可奈何的是,這些大戶卻不得不回來,原因只有一個,這些昔年遷徙出去的家戶,氣運根是落生於此的!
 嬰兒呱呱落地,氣運根隨之而生,任憑滄海桑田,也不會改變絲毫。
 這也是諸多衣錦還鄉之人,之所以不敢忘卻故土的原因所在。
 之於小門小戶,氣運根的作用不甚明顯,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之於大戶,尤其像出聖人的張家此類家大業大的,氣運根的存失,就顯得格外重要。
 “能用百余口張家子弟的性命,保全張氏一脈的氣運根完好,從長遠角度來看,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趙有財心中暗暗揣度。
 掐指算來,夜郎村可在那場大劫中存活之人,不過一手之數,先前趙有財已經根據自己猜測,拜訪了其中幾位。
 “若是論保命的手段,應該沒有誰能比得過這幾位了!”
 趙有財皺眉,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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