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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共主》第226章 護短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事異耶,人將失之耶。”

 馮笑腦海裡回憶過《素問》裡這段千古留名的問答,心有憧憬。

 《素問》一書,據傳正是那位人族大帝與醫家始祖之間的對話,在那個星球,諸多古史典籍皆是以問答對話形式流傳於世,儒門經典同樣如此。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聰明的傳道受業之方式,其中玄機怕是只有類如大帝先師之余,才能明了。

 瘋子在河畔撿根枯枝,指削為劍,拎在手裡,隨意揮舞,配上張聖人仙風道骨的模樣,大有仙人舞劍之絕姿。

 “那座天地中的幾位大帝,昔日可是踏臨過此地,只不過時間遠在神庭之前,所以不曾有兩帝相見的壯觀場面,這也成為千古之一大憾事……”

 瘋子揮耍一通信手拈來的劍法,然後“持劍”而立,做了個氣沉丹田的架勢,輕吐一氣,搖頭之余大為遺憾。

 “你說黃帝炎帝兩位人族大帝來過這裡?”

 馮笑頗感詫異,這座天地中對他有股莫名的吸引,而那兩位人族大帝早於他來此,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因果關聯?

 畢竟,人族大帝與他皆是來自那座古史斷層的天地,也算是“桑梓親人”,這種因果是他想避也避無可避。

 “相傳那兩位大帝,來此是為尋找一件趁手的帝兵,卻陰差陽錯與扎根於此的魔族打了一場,結果不得而知,但據我揣測,那位不可一世的魔主在後來與神庭帝主一戰中稍落下風,其中緣由怕是與那場鮮有人知的大戰息息相關!”

 瘋子臉色凝重,眯起的眼眸裡盡是流溢的精光。

 昔日,瘋子為追尋其中答案,可謂是用心良苦,但縱然他動用上光陰流水,試圖從光陰長河源頭追溯,卻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是從那時起,瘋子知曉這條光陰長河不過是一條斷河而已,或者說是一條支流,歲月不過萬載,所謂的源頭,也被帝術封禁,以他臨門一腳的返璞歸真之境,竟然也束手無策。

 至於,是不是那兩位大帝做的手腳,以無上帝術封禁了這條光陰長河的源頭,瘋子自然不得而知。

 因為在神庭時代前,是大帝爭雄的未知時代,神庭帝主曾無意透露過鳳毛麟角隻言片語,最為關鍵的是,神庭帝主在神庭覆滅身死道消之際,說過大帝永生的駭人言語,故而瘋子這麽些年來,暗中一直都在細查深挖,那位被他推下帝位的神庭帝主是否尚以某種方式存活於世。

 “瘋子,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知道的,王丁似乎都不知曉!”

 馮笑疑惑看眼顛三倒四的瘋子,問道。

 “王丁自然不會知曉這些事情,而我知道的方式嘛……我說我是一點一點從書上推敲出來的,你敢不敢相信?”

 瘋子反將一軍,說道。

 馮笑點點頭,表示相信瘋子所說。

 “其實一些是自己推敲出來的,另外一些……書上怎麽可能有這等千古秘事,就算有人留下筆墨,相信儒門那群老夫子也不會放任自流,這種注定無法流傳於世的事情,勢必會被沉石河底,永不現身於世,所以要想弄明白其中玄妙,就得膽識過人……”

 瘋子未曾把話說完,他最後所說的膽識過人,是要下沉到光陰長河河底,拚著神魂破碎的危險,在河底打撈那些特意被混藏於河泥中的璀璨文字。

 光陰長河底撈字,無異於海底撈針,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不待馮笑言語,瘋子便抖出一卷光陰流水畫卷,懸浮於空,畫卷波光粼粼,恍如浮光掠影,絢爛異常。

 畫卷中,一條長河波瀾不起,恍如靜止,若不是河中隱隱可見一道與遊魚無異的輕快身影,馮笑還以為這是一副不吝筆墨的山水畫卷。

 暢遊河中的身影,浮出水面後長吸一氣,然後再次一個猛子扎進水中,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片刻後再度浮出水面,只不過手裡多了一個熠熠生輝的東西。

 眼下,馮笑自然知曉,畫卷中被瘋子如獲至寶捧在手心裡的東西,是被儒門老夫子沉字於河底的文字。

 驀然,馮笑想到那座天地的古史斷層,會不會也是儒門這群思慮長遠的老夫子刻意所為?

 “那座天地是大帝所在,儒門這群老夫子就算想做點什麽,也是有心無力,大帝之恐怖,遠不止你能想到的那些,所以你那點念頭,也算是給儒門老夫子臉上抹粉了!”

 瘋子平靜說道,馮笑如今所思所想,不過是在走他的老路子,所以根本不用刻意揣摩,看一眼就可知曉其心中所想。

 凡俗之間有句話,年歲大的,走過的橋要比年歲小的,走過的路還要多。

 所以,這便是年歲的優勢所在。

 畫卷中,靈巧身影浮浮沉沉,不知疲倦,在河畔堆出一座金光流溢的小山,皆是一個個金子般的璀璨文字。

 然後,就見畫卷中人開始把一個個文字排列組合,鋪陳出一大片來金色文路,起初看上去還輕松,只是隨著地面文路變得開廣,挑揀金字認真排字組句之人,就愈發顯得思慮重重,動作已然沒有起初輕松靈巧,走走停停,來來回回,手中璀璨文字卻是不曾丟下一個來。

 “你可知道為了拚湊出畫卷中的千余字,我花費了多長時間?”

 瘋子隨口問道。

 馮笑搖頭,表示不知。

 “起初排字還算快些,疾風勁草一般,但到後來以詞組句,就變得緩慢下來,這些文字詞匯如何組合,組合後呈現出來代表的意思,自然千差萬別,所以每組句一句,就是千萬重思量,儒門老夫子敢把這些文字沉河,自然是有頗多思量,即便被打撈上來,想恢復原本意思,也堪比攀登書山,熬渡苦海!”

 瘋子眼神晦暗,語氣低沉,顯然當初拚湊這些文字詞句,是為之花耗了大心思的。

 “千余字,三百年多年,在光陰河畔餐風飲露,苦心鑽研,最後……”

 瘋子苦澀一笑。

 “三百多年光景,也算苦心人天不負,被你搞明白一件上古秘事,不算吃虧!”

 馮笑點點頭,表示認可瘋子所作所為。

 “……呃,我想說的是,組了三百多年,最後也沒有搞明白什麽,白白浪費了大好光陰,得不償失,得不償失!”

 瘋子說的有些忍俊不禁,看來馮笑是誤會他話裡意思,誤認為最後他成功了!

 “……”

 馮笑抽了抽嘴角。

 “最後還是通過先師,明白了其中原委,所以我想說的是,有時候走到山窮水盡,真的需要一顆靈動心思,方能撥雲見日,柳暗花明,遇事切莫鑽牛角尖……”

 瘋子語重心長勸慰,這次算是以身試法,做了例子。

 揮袖收攏畫卷入袖,瘋子看眼天際南端,嘖嘖稱奇。

 張老頭的手段,可真不是蓋的!

 殺伐最強的劍門劍主,都能生生攔下一炷香時間,儒門這株奇葩,當真可稱奇!

 “走,隨我走一遭,登門拜訪幾位老朋友,你心中那些疑惑,我會徐徐給你解釋清楚!”

 話音落地,瘋子已經禦風遠去。

 故地重遊,禦風掠空,最好不過。

 山水相依,重巒疊嶂,山嶽高峙,浮雲懸腰,山川之貌不可見,二人穿雲破海,恍如仙境遊歷。

 “這些山嶽,昔日可是由一尊尊大小神祗坐鎮,神位越高,山嶽就越高,不過有意思的是,這裡最高最大的兩座山嶽卻被搬移一空,據說是那兩位大帝所為,但奇怪的是,後來神庭坐落的位置,正是在那座最大山勢的山根之上,而歸攏香火氣運的神台正是坐落在最高山勢的山根之上,也就是說,神庭和氣運神台,填補了那兩個最大的窟窿!”

 瘋子做仰躺游水姿態,於浮雲中好如戲水遊玩,怯意的不像話。

 馮笑規規矩矩,在腿腳上貼上禦風符籙,與戲水而行的瘋子保持並行。

 腳下山川大澤,皆是殘破斷流之態,但也擋不住影影綽綽的身影穿行其中,山野精怪,花鳥蟲魚,恍如一塊塊適宜恰當的補丁,出現在最契合的位置。

 “沒什麽稀奇古怪,天地就算一碎再碎,總得有後來者來打掃,所以有些話說的也不對,什麽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是好的,壞的嘛就是眼下這般……”

 瘋子在空中翻個跟頭,調轉方向,而後徑直俯衝而下,形如潛水。

 二人落地,是一片遼闊之地,城池隨勢而存,依次排開,若不是有一座塌坯半數的城門尚且矗立著,馮笑斷然無法想象,這裡曾經是一座人數千萬計算的碩大城池。

 “這裡曾經是一片海,海水乾涸後,也就變成了陸地,這座城池來頭不小,是三座仙城之一,在古史上也頗有留名,名為蓬萊!”

 瘋子先指著腳下乾涸陸地,又指了指眼前的古城池,說道。

 “蓬萊?”

 馮笑暗暗吃驚,蓬萊仙島,在那座天地古史中,可謂是風景獨好,是赫赫有名的仙家重地。

 可古史記載,蓬萊仙島是在那東海之上,若是依瘋子所言,這裡難不成就是東海?

 瘋子衝城池拱手揖禮,然後才閃身進入其中。

 “張老頭,再拖上半柱香,你我就贏了!”

 瘋子悄聲呢喃,轉身望向正閃身進城的馮笑。

 ————

 小書童坐在車頭,百無聊賴,手托腮幫,直打哈欠。

 先生說去去就回,與那個負劍的神仙老爺一並消失前,特意叮囑他,大約兩炷香時間,若是他未曾回來,就駕車離去,一路南奔。

 屆時瘋子會在天之南端等候。

 “那個一身氣勢凌厲的神仙老爺,就像是一把鋒刃銳利的寶劍,比兵家那些老爺還像兵家,而自家先生卻是一卷流光溢彩的書卷,純粹就是個翻書的讀書人,這老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先生還能回得來嗎?”

 小書童心憂重重,在他眼裡,那位個頭與他無二的神仙老爺,必然要比自家先生厲害萬倍,起碼手中有把寶劍,再怎麽著也比手裡只有書卷的先生強啊!

 “先師老爺,諸位夫子,你們可得保佑我家先生平平安安,百戰百勝……”

 小書童念念有詞,心裡默默念叨。

 “老夥計,這都過去一炷香時間了,先生還沒有回來,你說我能不能前去瞧看一眼,我這裡恰好有夫子給的兩件趁手兵刃,先生這次是去與人打仗,手裡沒有點壯膽的家夥式,怎能不害怕?”

 “老夥計,要不你去替我瞧看一眼,先生交代過不讓我去,我若是去了,豈不是惹先生生氣,但是你去就大不一樣,先生這麽久可從來沒說過你一句重話哩,憑借這點,你去就萬無一失!”

 小書童慫恿直打響鼻的白馬,但說來說去,卻也不見老夥計有什麽動靜,最後難免歎息起來。

 “還有一炷香時間,到時就走,切莫停留!”

 一道話語落於小書童耳畔,正是張聖人所言。

 “先生,你要是打不過那位神仙老爺,撒丫子也不是什麽大事,保全自己性命要緊!”

 小書童衝著天際喊道。

 “張聖人,你這位書童可是有趣的厲害,小小年紀就知道性命要緊,這般教誨,還真是聖賢老爺的教誨!”

 天際一陣炸雷,堪堪將小書童的呼喊衝碎。

 “劍門子弟,我看未必能有我家書童這般心思,先前隨手被我打殺的兩位劍門子弟,出手凌厲,劍法不俗,但就是心眼太過執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說這天底下哪裡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就忍不住出手,替你教誨了他們一下,怕是至今還被壓在山下,思量過錯!”

 天際再起驚雷,卻是如同翻書,將凌厲如劍氣激蕩的話語給遮掩下去。

 “這有什麽,吃一塹長一智,等下次相見,想來我那兩位弟子,怕是要讓你這位儒門聖人,嘗嘗劍氣滾長龍的滋味!”

 劍主呵呵一笑,一束劍光須臾遠去,尋著張聖人話裡之意,一路遠去。

 弟子有難,師尊自然拔劍。

 正如儒門有難,先師於書中趕來一般。

 都是護短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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