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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大軍閥》七百九十八章 3大高官顯要,已相繼倒台
很多人一有權得勢,時日久了,也難免膨脹猖獗,張全義便是如此。

 一方面心說自己五十多歲的年紀,可還遠不是退居二線,該考慮隱退坐享清福的時候;然而另一方面,終日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慣了,張全義也早已不像當年那般始終懷著一種危機感,以高高在上的高官顯貴自居,早不如當年那般親力親為,甚至還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而眼見張全義伏在地上,抖若篩糠,口中支支吾吾的也聽不清在念什麽。李天衢冷眼睥睨,又冷聲說道:

 “你現在後悔,也不是因為飾詞矯情、誣害官員,又懈怠懶政、昏庸誤國而自責慚愧、悔不當初。你只是在恨不夠小心謹慎,而讓朕查清了你的罪證。

 有的歹事,你既然肆無忌憚的敢做,朝堂中,也不容你還有立足之地。不過你求朕顧念以往功績,饒你性命不殺。好!就念在舊時情分上,朕不會治你的死罪,可從今以後,你也莫要再指望與功名利祿還有半點瓜葛了......”

 由李天衢親自下達詔書,剝除張全義官身爵祿,貶為庶人。所有家產私財也盡數充公,收入國庫。然而於義成軍治下鄭州地界,也就是張全義做為李天衢麾下幕僚,最早曾開墾荒田、招撫流民、治理農業的去處,李天衢也劃出了一處農家院,也足夠張全義與其家小務農過活。

 只不過鑒於張全義以往的身份,眼下他只能做得個算不上家大業大的地主公,莊院也臨近當地一處軍司,出入亦受限制。就此下台,但好歹也就保住了性命。

 本來位列魏朝統治階層,一朝卻是功名喪盡。失魂落魄的張全義,也隻得任由李天衢的安排,被押解往鄭州與家眷族親守著田園了此一生。然而比起他只能認罪而接受處治的態度,於正史中被唐廷公卿痛罵為“鴟梟”的權臣李振,可還不打算就此認命。

 被押解到內朝接受李天衢的當面質問,李振還是以他口舌之利,隻承認自己犯下以賄金買通近臣,以及營私結黨的一部分行徑。旋即又聲淚俱下的大打感情牌,哀求李天衢念在他有從龍之功的份上,能自己在朝堂將功補過,也必然不敢再試圖培植黨羽、打壓異己而擾亂朝綱。

 只不過李振是個狠人,他更是個小人。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來韋莊得知李天衢以詐誘詐,而打算要辦他的死對頭李振之時,尚還覺得有些不妥並出言勸諫;可李振如今被捕下獄,便立刻想到既然皇帝徹查要治他的罪,也必然是因掌管禦史台的韋莊那老兒從中作梗......

 滿心的怨毒無處發泄,李振大演苦情戲時,也仍不由捎帶暗指他也是被朝中政敵算計,而言及幾個名頭時,李天衢也敏銳的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幾分猙獰的戾色。

 畢竟李振為人陰狠刻毒、睚眥必報,誰要若是得罪了他,也必然會牢牢記在心裡,處心積慮的打算報復,要害得對方家破人亡...這也讓李天衢不禁尋思著我既已下旨要辦他,又算不算把這廝給徹底得罪狠了?

 因為幾年科舉不中,便恨不得屠盡滿朝公卿,乃至唐廷帝胄宗室。李天衢知道李振以往為自己賣命竭力,也完全是受利益驅使。可如今既然要收回他所掌握的所有權力與財富,那麽李振對於魏朝的恨,恐怕比起唐廷也是隻多不少。

 所以也不願再瞧李振繼續做戲,李天衢喝令宿衛甲士將他又拽出宮去。而徹查清算、順藤摸瓜,經查證,心胸狹隘的李振於朝廷賑濟水旱災害之時,也曾派遣爪牙編排循私王法、與糧商富紳私通款曲、屯糧居奇等罪名...亦曾鏟除過不少不肯投拜至他名下的官員,偏偏當地提點刑獄司與李振黨羽也有些關系......

 這些罪行再一曝光,李天衢也更不可能饒過李振,當年便下旨賜鴆酒一壺,命李振在獄中喝下。雖然死罪難饒,可留他個全屍,也算是讓這個魏朝開國功臣走得體面些。

 當夜,李振雖拚命反抗,仍哭嚎著要面見李天衢哀求乞活,可是卻被幾個膀大腰圓的軍健給生生架住,灌嗓子硬逼著他喝下一壺鴆酒,而在宣旨太監的見證下,確認李振毒發身亡之後,便立刻返回宮中,向李天衢複命。

 而張全義、李振之後,本來總攬魏朝財政大權的高鬱從被緝捕下獄,再至押解至宮中受李天衢質問的這段時日,他竟已是滿頭白發,顯然是因為受了巨大的打擊而感到無法承受。

 畢竟高鬱善於理財,可他性情貪婪,更是愛財如命,得勢後更是心高氣傲...如果財富於權力一朝盡喪,這也無異於要了他的命。當李天衢招其覲見,注視著癱伏在地上,而怔怔出神的高鬱,也當即沉聲說道:

 “當年唐朝代宗皇帝時節,有能臣元載任輔宰十五載,歷任戶部侍郎、度支使、諸道轉運使,亦以善於理財而聞名於世,還曾鏟除過李輔國、魚朝恩等閹黨權宦,而深受代宗皇帝寵信。

 然而那元載仗著聖寵,便志得意滿、獨攬朝政,不但排除異己、專權跋扈,更是專營私產,大興土木而暴斂財富。而代宗念在那元載往日功績,本想保他善始善終,遂也曾刻意召見,加以勸誡,以盼他能有所收斂...元載卻不思改過,仍舊仗權營私,而終於激怒帝君下詔將其滿門處死,黨羽盡數貶謫,甚至挖起先人墳墓,開棺劈屍,以儆效尤。

 你與那元載同樣善於司理財政,可為人秉性,又是何等相似?朕往日也曾暗示你收斂行跡。縱然知你以權謀私,姑念當初為藩鎮,後來為國家廣開財路,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縱然有先人前車之鑒,可到底也仍有得勢權臣貪心不足,終究要自取滅亡,可是捫心自問,朕不是也給過你收手的機會?”

 本來魂不守舍的高鬱,聽李天衢將他與唐朝時節也曾是一個出身貧寒的窮小子,而後也曾憑著自己的權謀手段一步步爬到朝堂權力高層, 卻因仗權不知收斂的為自己斂財,而為皇帝所殺的權臣元載相提並論,又聽到“滿門處死,先人墳墓,開棺劈屍”...這些詞匯,也駭得他渾身不由一震,過了片刻,他又有氣無力的問道:

 “罪臣被利令智昏、財迷心竅,理應受死,也不敢乞請寬恕...只是陛下以前朝輔相與微臣相提並論,又可是要以懲處唐廷元載之法,家門連坐,而治臣的死罪?”

 高鬱話問道最後,語音也不禁有些顫抖起來。李天衢聞言冷哼一聲,又沉聲說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按說你貪財納賄、培植親信,但凡經手財商稅賦政事,你安排黨羽,以權謀私,也少不得與地方豪紳勾結,致使貪腐之風盛行。

 直到現在,還沒將你靠專權貪腐所斂的家產私財清算得明白,但也早足夠定下你的死罪!可是你利用職權納受贓私、營私結黨等罪行證據確鑿,倒還不似唐朝元載那般留鬻官秩、杖殺臣僚。

 所以罪不及妻兒家小、家門先人。而高家滿門,除相關涉案人員,朕也只要你一個認罪受刑,以正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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