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管家覺得很奇怪,他並沒有覺得過去多少時間。
自己似乎只是在這房間裡待了一小會。
“是的,足夠我們走到塔樓上去了”
“都怪那該死的故事,真是太浪費時間!”
“您說什麽”
“沒你什麽事,我們走吧”
走到鐵門處,熊管家看到看門的兩個家夥正在吃早飯。
他終於良心發現,想到地牢裡那兩個家夥。
熊管家對其中一個仆人道:“地牢是什麽時候開飯”
“好像就是現在”
“你們去地牢裡一個人,讓他們給鋼琴師和他的朋友也送些東西吃,還有那些被俘虜的士兵,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
“是的管家先生,我馬上就去”
“不用給他們吃太好,鋼琴師現在是犯人,和那些犯人吃一樣的食物就行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管家先生”
開鎖的聲音把謝盛的意識從劣魔那裡拉回都牢房。
牢房的鐵柵欄門從外面打開,一個看守走進地牢。
手裡端著一個木托盤,裡面放著幾個硬邦邦的黑麵包和兩木杯渾濁的汙水。
“嘭”他重重把門鎖上。
看守很生氣,最近一段時間地牢的規矩是,大家好好乾活,完成任務才能吃飯。
執行這個規矩後,每個人每周都有一筆錢拿。
但是這間牢房裡的兩和個人,在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軟木塞都沒有做出來,一個在眉飛色舞的給一個講故事,另一個愜意的聽著故事。
這兩個不勞而獲的家夥,居然也能得到食物和水,這對那些偷牛賊太不公平了。
很快,看守就更加生氣了!
華萊士上尉看到那些麵包和水。
“咕嚕嚕、咕嚕嚕”他的肚子裡立刻大叫大嚷起來。
自從出生以來,上尉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饑渴。
不但因為他經過半夜行軍,身體沒有補充任何食物和水分。
剛重要的是在他腦袋裡陷入休眠的剝皮魔小洛克比,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這個家夥雖然進入了休眠狀態,但是它還是保留著一些原始的本能。
被寄生者得到的養分越多,意味著它能夠獲得的更多。
樹林裡那次爆炸,給它造成了近乎毀滅的傷害。
它不得不立即進行深度睡眠,才能夠保住自己的魔命。
甚至失去了強行掠奪宿主生命力,補充自己力量的能力。
在獲得足夠的力量之前。
剝皮魔小洛克只能像是大多數寄生蟲那樣,在華萊士上尉身上被動的獲得養分。
等到什麽時候獲得足夠的力量,他才能強行掠奪上尉的生命力。
所以在那本怪物大百科全書上,才會寫道一定要阻止被寄生者進食。
看到那些硬麵包和水後,就像是餓了一個月,沒有吃東西似的。
華萊士上尉立即向那和托盤撲了過去。
但是有人速度比他還要快。
謝盛搶先衝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放在地上的托盤,把托盤連著那些硬麵包和水,遠遠扔到鐵柵欄外面。
“你們這些家夥,就這用這些豬飼料一樣的黑麵包,還有牲口都不喝的汙水招待我們這些尊貴的客人嗎!”
看守怔怔看著地上的黑麵包“······”
“你們知道為了每天能夠吃到這些東西,那些偷牛賊要做出多少個軟木塞嗎!”
“讓你的那些軟木塞去見鬼吧,我要吃人吃的東西,你去過牲口棚嗎,牲口吃的都要比這個好!”
謝盛的聲音是如此響亮,沿著地牢的走廊,傳遍真假地牢。
整座地牢裡往常只有一間關著那些偷牛賊。
今天地牢裡可是繁華了許多。
還有兩間牢房了關押著華萊士的士兵。
偷牛賊們啃上一口黑麵包,喝一口杯子裡的汙水。
查理手裡拿著黑麵包,他剛才使了很大力氣,才咬下來一口。
這麵包裡面不知道摻雜了多少麩皮,咬上一口,感覺滿嘴都是鋸末的味道。
喝了一口好像有股馬尿味的汙水,好不容易把那口黑麵包咽下去。
那些偷牛賊吃的津津有味的。
尤其是赫爾墨斯,他手裡的黑麵包只剩下一半。
“今天廚房裡這些家夥真是良心發現了,麩皮比過去少了一半,鋸末也沒有那麽多了”
“哈哈,我是不是給你們說過,只要我們努力乾活,一定會得到獎勵的”
這些家夥當然不知道,因為仆人們都有別的事要做。
廚房裡實在沒有足夠的麩皮和鋸末了,隻好減少了一半分量。
因為這個,胖廚娘還在為犯人們下一頓飯發愁呢。
這些原本是犯人們兩天的食物。
但是,今天地牢裡的犯人增加太快, 兩天分量的黑麵包,一下子都送進了地牢。
胖廚娘還要為犯人們準備下一頓飯。
按照她的原則,怎麽也不能給犯人們吃白麵包吧。
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城堡地牢裡有白麵包吃。
恐怕馬上就有很多人要搶著要求被關進地牢裡了。
聽到謝盛的喊聲,地牢走廊裡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響起。
斯芬克斯嚇了一大跳,連忙帶著所有的看守沿著走廊跑過來。
見到那兩個關押著幾十名俘虜的牢房門口扔了一地的黑麵包和水杯。
“誰要吃你們這些牲口飼料,我們要真正的食物”
查理趴在鐵柵欄上使勁,往遠處看。
他雖然看不到那些“難友”但是可以看到扔在走廊上的黑麵包和水杯。
查理看著自己手裡的黑麵包和水杯,咬咬牙,用力砸住對面的牆壁上。
“我也不吃牲口飼料和牲口棚的裡汙水,我要吃正常的食物”
那些偷牛賊一起停下手,看著自己手裡的黑麵包和水杯。
終於,第一個犯人大著膽子,把手裡剩下的一小塊黑麵包扔了出去,還有那個空杯子。
於是剩下的犯人也把手裡的黑麵包和水杯扔出了鐵柵欄。
斯芬克斯氣急敗壞的看著狼藉不堪的走廊。
“該死,看來,這個月要打掃兩次牢房了!”
康坦斯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後。
微笑著看著兩個女人:“原來是這樣,要我去找個木工過來嗎?”
現在的靈兒,最是聽不了“木工”這兩個字。
沒準木工們還在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