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母老虎的壓迫下,徐昌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一步一步地朝著府衙大門挪了過去。
“站住!再敢前進一步,殺!”
守在大門兩旁的侍衛眼睛一瞪,抽出了半截刀身,那閃著寒光的刀子,讓徐昌脊椎一麻,直接就尿了,最後還打了一個冷顫。
“真是廢物,讓開。”
徐羅氏見到這一幕,眼角一抽,直接走過去,將徐昌推到一邊,然後仰著圓臉對著那侍衛道:“我們是劉玥的大哥和嫂子,你們快去通報。”
“就你們兩個東西,也敢來這裡亂攀親戚?我看是嫌命長了!”
侍衛直接把刀抽出來,架在了徐羅氏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意徐羅氏臉頓時就白了,但是卻硬著脖子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見劉玥。”
“嘿,你這娘們還真不見棺材不流淚啊,把她扔出去。”
那侍衛收起長刀,然後讓人將徐羅氏架起來,扔在了大街上。
徐昌連滾帶爬,走了過去,將徐羅氏扶起來。
“娘子,你沒事吧,剛才可把我死了,你不要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要回你自個回去,那些苦日子我是過夠了。”
徐羅氏說著在旁邊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眼睛緊緊盯著府衙的大門,“我就在這裡守著,我就不相信劉玥她不出來。”
看著頑固的徐羅氏,徐昌隻好陪她一起待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大門,期盼劉玥能夠出來見他們。
“怎麽辦?要不要告訴夫人?”
“別急,我去請示一下徐百戶。”
徐屠聽到侍衛的報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別管他們,先晾一晚再說,攀龍附鳳,沒那麽容易。”
之前安排在石田鎮暗中保護劉玥的廠衛,早就已經把徐家祖宗十八代都查清了,他自然也知道這對夫婦以前是怎麽對待劉玥母女的。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天氣也變得更加寒冷了。
“娘子好冷啊,要不咱們先找個客棧休息?”
徐昌縮著身子道。
“老娘哪也不去,再說你身上有錢嗎?”
“你沒帶嗎?”
“······”
劉楓認親這件事情,在他的這個陣營裡面也不是什麽秘密,有心人稍微打探一下,都能夠知道了。
這或許對於劉楓來講不算什麽大事,但是對於他那些部下來講,卻是一個難得的機遇。
安府。
剛從後勤營回來的安泰把自己的婆娘還有兒媳叫了過來,指著精心準備的禮物說道:“明天你們帶著這些禮物去拜訪主公的姐姐,爭取和她打好關系。”
秦家,秦飛宇正對著妹妹秦飛燕交代著同樣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王家,黎家,楊家······
府衙裡面,已經洗完澡的大丫,正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翻滾著,“娘,這床好大,還有這被子好柔軟,可暖和了。”
“好了,別鬧了,快睡吧。”
劉玥披著一件單衣臉露笑容。
母女倆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不少人給惦記上了。
······
翌日。
劉楓吃完早飯,就在院子的草地上開始練習站樁,大約站了半個時辰之後,就發現一個小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正是大丫這孩子。
劉楓緩緩收功,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大丫眼睛一眨,便朝著劉楓跑了過去,
甜甜地喊了一聲,“舅舅。” 劉楓將其抱起,問道:“吃早飯了沒有。”
“吃了,吃了。”
大丫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數著手指頭,說自己分別吃了些什麽。
“對了舅舅,今天有好多客人來找娘親,還帶了好多禮物,都塞滿屋子了,本來娘親還打算帶我過來找舅舅玩的,最後只有我一個人過來。”
“哦,是嗎,沒關系,舅舅帶你去玩。”
劉楓對於屬下女眷紛紛拜訪自己姐姐這件事並沒有感到吃驚,早上起來的時候,廠衛就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他了,對此他沒有阻攔,畢竟也不是什麽壞事。
【叮,任務完成,是否領取獎勵!】
正當劉楓帶著大丫在花園裡面玩耍的時候,一個提示框彈了出來,顯示清理綠水河匪患的任務完成了。
“大丫,走我帶你去看大船!”
劉楓抱起侄女,就朝著外面走去,在錦衣衛的護送下,來到了碼頭這裡。
他讓錦衣衛將這裡的閑雜人等清理出去之後,就點擊領取獎勵,下一刻,一艘巨大的福船就緩緩在河面上浮現出來。
“哇,好大的船!”
大丫瞪大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手舞足蹈。
整艘船底尖上挑,首昂尾翹,豎2桅,艙3層,船面設樓高如城,旁有護板,最重要的還是上面配備的火炮。
在船首位置的是一門紅夷炮,接著就是千斤佛郎機6門,迅雷炮20門!
這一艘福船加上那二十艘小型戰船組成一支船隊,其火力已經足夠稱霸綠水河流域,甚至截斷運河也不成問題了。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在這三天時間裡面,劉楓除了堅持練功和處理各種政務之外,閑暇之余,就陪著劉玥母女說說話,隨著碼頭的船隻不斷增加,劉楓終於決定出兵了。
他將王虎提升為都尉,讓其留守唐源府,然後登上福船,帶著船隊,浩浩蕩蕩順流而下,兵鋒直指盼河府。
就在劉楓出兵盼河府的時候,在下沛府的陳升也沒有閑著,他合並了幾夥流寇,實力大增之後,頓時坐不住了。
因為東邊靠著萊陽府,這是劉楓的底盤,往上是靠近燕州的崇州,往下是唐源府,因此在軍師徐曄的建議下,陳升揮軍西進,連下兩府,勢如破竹直逼刺史所在的州府,聲勢浩大,一下子就壓過了劉楓。
吉州各地的一些流寇在陳升的刺激下,也紛紛攻城拔寨,整個吉州幾乎淪為了流寇的地盤。
“猖狂,是在太猖狂了,難道我們就任由那些流寇在外面燒殺搶掠,而無能為力,朝廷養你們這些兵將有何用?”
州府衙門,刺史對著麾下的將校就是一頓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