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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屠仙記》第41章 雄兔腳撲朔,癡人眼迷離
  天明之前,張乾和王婉相攜返回城內,一起到王婉家中來與王氏相見。

  此刻王氏也早已起身,正因女兒未如素日般練劍之後按時歸來而擔心,看到兩人比翼雙飛般並肩落在院中,臉上便現出些古怪的笑意。

  她本是王烈府上的侍女,卑微至隻擁有一個“侍梅”的名字而沒有姓氏。後來雖被王烈收房納為妾室,地位也說不上尊貴,更從未生出什麽爭寵上位的野望,唯一的念想便是好生將女兒撫養長大,然後為她找一個好夫家。

  自王家遭滅族之禍後,女兒更成了王氏唯一的牽掛,至於為王家洗冤雪仇這等大事,實在不是侍女出身的她能夠考慮的。

  後來女兒得高人傳授習得一身劍術,又查明了昔年滅族之禍的真相,一心要刺殺鄭修以報家仇,她便將一顆心懸在高處從不曾放下來。但女報父仇乃人倫大禮,便是做母親的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攔。

  其實在王氏心中,女兒的終身幸福才是第一等大事。因此,等到張乾出現並對她們母女多方照顧,更難得的是素來性子清冷的女兒對他頗有些另眼相看,王氏便生了將女兒終身托付於他的想法。

  等到相處久了,她又看出張乾的人品、氣度、見識、處事皆大有不凡,絕非尋常屠戶可比,先前的想法便越來越篤定。

  只是王氏深知女兒性情有些執拗古怪,在未曾明確女兒的心意之前,她也不敢輕易捅破這一層窗紙。

  如今看到張乾和女兒出雙入對,彼此間的神態也與往日大不相同,顯然關系有了極大的進展,不由得登時心懷大暢。

  王婉的清冷性子除身世經歷的影響外,也與修行的心法大有關聯,不過在一手將自己養大的母親面前,終究還是保留了一些小兒女的心態。此刻看到母親一臉古怪地望著自己和張乾,俏臉上立時又有些發燙,說了一聲“我去準備早飯”,便略顯狼狽地跑去了廚房。

  和人家女兒在荒山野地裡待了一夜才回來,便再是清清白白,張乾的臉上也不禁現出些訕訕的神色,上前見禮喚了一聲“伯母”。

  王氏笑吟吟地道:“一郎,以後你便在這邊和我們母女一起用飯罷,也省得婉兒跑來跑去。”

  因為家中只有母女二人,未免瓜田李下之嫌,總是這邊做好飯後分出一份,由王婉送到張乾院中。王氏此刻說出這句話來,內中的意思已再明白不過。

  張乾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得到王氏明明白白的“暗示”,當即再次施禮拜倒,提出求娶王婉之意。

  王氏自是滿口答應下來,隨即便問起張乾準備何時操辦婚事。

  張乾知道王婉一直將鄭修回到金陵的事情瞞著母親,前後兩次行刺更沒有吐露半絲口風。略作盤算之後,想著怎都要幫王婉報了大仇,她才能安心嫁給自己,便借口說要仔細籌備婚禮,不說風風光光,總要熱熱鬧鬧才好,前後怎都要三個月時間。

  王氏雖恨不得女兒早些出嫁,然後便可以放下報仇之念,安安分分地相夫教子,平平淡淡渡過一生,但張乾如此說也表明甚是看重女兒,自也不便拂了他這一番好意,略做沉吟後也就答應下來。

  王婉耳目靈敏,人在廚房做飯,也早將母親和張乾的對話聽得清楚,聽到張乾許下三月之期,便知他已經決心在這三月之內,助自己誅殺仇人了卻心事,心中也自暗暗感動。

  陪著王家母女用了一餐早飯,張乾告辭回自己院中。才從這邊院門出來,

卻看到斜對面顧宇門前有人正在敲打門環,口中喚道:“顧先生可在家麽?”  張乾隱隱從這人身上感應到一絲異樣氣機,眉頭微皺仔細望去。

  那人竟立時對張乾的目光生出感應,轉頭向他回望過來,目中瞬間閃過一抹妖異紅芒。

  張乾心中一凜,目光毫不停留地從那人身上掠過,望向了恰在此時打開院門的顧宇,臉上露出一抹挑釁似的笑意,同時抱元守一,氣機內斂。他的皮相已到返璞歸真之境,雖是身材壯碩,卻也不見半點修行過武道的痕跡,倒也不怕被人看出什麽破綻。

  在方才的一瞥之間,他已經看清顧宇門前之人是個年未弱冠的白衣少年,身形略顯單薄,面容姣好如同女子,給人以雌雄莫辨的感覺。

  開門的顧宇尚來不及與敲門的白衣少年說話,便一眼看到了大清早從王婉家中出來的張乾,更看清了他臉上的笑容,一張臉登時冷得要凝出冰霜。

  只是有了先前所受的一場教訓,此刻他心中便再是嫉恨如狂,也不敢說出半句閑話,只能重重地冷哼一聲移開目光。心中則已將“狗男女”這三字罵了千遍萬遍,卻是連王婉也一並恨上了。

  張乾見他不敢看自己,便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得意姿態, 大模大樣地進了自家院門。

  那白衣少年將兩人間的情景盡收眼底,心中的一抹警惕也隨之散去。

  張乾在院中側耳傾聽,聽到那白衣少年正與顧宇寒暄,卻未報出姓名,隻以“五郎”自稱,又說久聞顧宇書畫絕妙,特意登門求取一幅畫作。

  顧宇本是個不得志的窮書生,平日隻將書畫當作養家糊口的手藝。如今遇到一位“知己”,他心中的欣喜興奮實是無以言表,當即便請五郎到房內詳談。

  自此之後,五郎便隔三差五來顧宇家中。

  張乾暗中觀察監聽到他們兩個初時尚還正正經經地談詩論畫,到後來那五郎的言辭卻越來越輕浮,其中頗多狎褻之語。而顧宇顯然也非什麽正直君子,與那五郎兜兜搭搭地越來越不成話。

  到後來張乾已經實在聽不下去,唯恐汙了自己的雙耳。只知道那五郎拜訪顧宇的時間已由白天換到夜晚,而顧宇也漸漸變得形容消瘦神思恍惚。

  這一晚五郎帶著幾分慵懶與幾分滿足神色從顧宇家中出來,穿過幾條偏僻街巷向城外走去。

  眼看著到了城牆附近,他機警地環顧四周確定並無異狀,驀地將身體向前一伏,身形一陣模糊扭曲,竟變成一隻皮毛順滑的碩大白兔,幾下躥跳鑽入牆角處一個荒草遮掩的洞穴之內。

  又過了片刻,張乾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不遠處,手中捏著當初夏冰送的五張“隱身符”之一。

  他望著那處洞穴輕啐了一口,低聲自語道:“晦氣,我道這廝怎地好這調調兒,原來當真是一隻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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