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伽晟,你怎麽看?”
無盡深淵,是虛空世界深淵之門所在之地。一尊橫壓三千裡的龐然大物靜靜地趴在地上,其肚子下方便是幽深的深淵。
龐然大物便是虛空世界第一至尊:科·加斯·威爾。它誕生與數百萬年前,深淵剛出現之際。而它誕生的意義,就是守護這個世界。若有人知道深淵之門後面究竟是個什麽世界,那它必然是第一個。
它見過無數絕世天才,經歷虛空世界數次浩劫。它見證著這個世界的幾個大時代:
深海時代、巨龍時代、大陸、深海爭霸時代。亦見證,它最看好的種族:虛空人族崛起,鑄就已經傳承至今五十多萬年的人族時代。
它見證一個個風雲人物,期待著有一個兩個至尊出現,與它守護這個世界。
可他等了百萬載,方有一個維·伽晟。
因此,它與維·伽晟都知道,至尊有多難成就,有多少驚才豔豔之輩,最後卡在帝級巔峰,直到死去,都沒能跨出最後一步。
而它身旁這位,也是借助秘法和一些不可複製的奇遇,方才提升上來。
也因此,維·伽晟雖然成就了至尊,但同時也斷了前路,無法再進一步,恐怕再過百萬載,亦是一捧黃土。
現在它聽瑪爾扎·本言,虛空世界在另外一方世界遇見了至尊坐鎮,便有些頭疼。
至尊,可不是好惹的。
更何況,自己肚子下這尊,又在蠢蠢欲動,兩個至尊,這個時候……難道又是虛空世界的浩劫降臨了嗎?
科·加斯·威爾眼前大約一百裡處,有一座黑暗深沉的大殿,大殿大約佔地方圓五十裡,殿前站著個渺小的,還沒科·加斯·威爾身上一根汗毛大的維·伽晟,其聞言,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如巍巍高山的科·加斯·威爾,那雙眼睛猶如天上烈陽般,鼻孔出息便是狂風席卷。
聽聞其聲,雖是低語,卻猶如雷鳴響徹天地。好在相處二十多萬年,維·伽晟早已習慣,聽其詢問,便執禮回到:“大人,還是再看看吧!我們也離不開這裡!”
科·加斯·威爾點點頭道:“希望瑪爾扎·本能處理好吧!要是事不可為,只能讓他突破至尊,與其一戰了!”
維·伽晟點點頭道:“但願不會走到那一步,一旦打起來,我們並沒有優勢!”
“哎!”科·加斯·威爾搖搖頭歎息聲,攪動著這深淵中的風雲,良久後方問到維·伽晟道:“你的問題,還是無法解決嗎?”
維·伽晟聞言苦笑道:“那個巫妖文明的傳承走到大帝巔峰,已經是極致了,我能借鑒它跨入至尊之境,已經得天所幸,再進一步……”
維·伽晟沒有說,科·加斯·威爾也知道維·伽晟要說什麽,還是沒辦法。
“可惜了!”科·加斯·威爾歎口氣,不知是可惜維·伽晟不能再進一步,還是可惜其他。二人不再說話,深淵之中,再次寂靜無聲,只有一些深淵魔物,從縫隙之中逃了出去,抵達虛空世界後,張牙舞爪的和虛空世界的生靈廝殺起來。
要麽殺掉虛空生靈,使得自己虛幻的身體變得更加凝實,實力大進。要麽被虛空世界的生靈擊潰,留下一塊晶石,被虛空世界的生靈小心翼翼的收起,或者直接吃掉。
獵人與獵物,不知誰是下一個,誰又活到最後。
虛空學院,辛德·拉古菲別院。
剛與卡薩·莎通訊完畢的辛德·拉古菲坐在一副全由虛空晶石打造的座椅上,右手襯托著腦袋,閉目沉思著。
王隕之地出現了一位新的至尊,這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因此她需要重新制定一個計劃,不然得罪一個至尊,她可承受不起對方的怒火。“大人,先知有請!”辛德·拉古菲沉思之際,門外侍者通稟到。
“瑪爾扎·本……”辛德·拉古菲聞言微微一笑,自語道:“你終於坐不住了嗎?”
說著便起身出了院子,詢問前來通稟的侍者道:“先知在哪裡?”
侍者道:“在後山!”
“後山……”辛德·拉古菲微微皺眉,那個地方,她不想去。
“下去吧!”思慮下,辛德·拉古菲揮退侍者,獨自前往。
“來了!坐!”
後山,背對辛德·拉古菲,瑪爾扎·本看著山下的虛空學院,聽到身後有腳步,便開口道。
“就你一人?”辛德·拉古菲看一眼瑪爾扎·本,坐到早已備好茶水的石凳上,微微品了口茶水後問到。
瑪爾扎·本答非所問道:“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在這裡看著這片學院了?
十萬年,還是二十萬年……”
辛德·拉古菲冷笑道:“先知大人把我叫來,就說這些?”
瑪爾扎·本歎口氣道:“王隕之地出了至尊,我想你也知道了吧!黑暗元首!”
“呵呵!七萬年了,怎麽,今天我們的先知大人要除魔衛道,將我這個黑暗會議的頭子乾掉?”辛德·拉古菲不屑道:“用王隕之地那個叫華夏文明的話怎麽說來著?攘外必先安內?”
“收手吧!”瑪爾扎·本起身,淡然的看著辛德·拉古菲道:“現在收手,你以前對莎白母女做了什麽,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是師姐,我還是師弟,我們還一起守護虛空世界,也一起飲茶論道,探索真理……”
“莎白……”辛德·拉古菲聞言一怔,隨後微微笑道:“看來先知大人對那隻蜘蛛一往情深啊!”
瑪爾扎·本溫怒道:“她不是蜘蛛,她化形了,是人,是我的妻子。”
“怒了?”辛德·拉古菲起身,笑意吟吟道:“她死定了,我說的……”
“非要如此?”瑪爾扎·本見辛德·拉古菲神色,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
瑪爾扎·本心中即怒又不解,便看著辛德·拉古菲冷聲道:“師姐,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莎白母女也沒有,你為何如此緊緊逼迫?非要與我為敵?
我是打擊了許多次黑暗會議,也清理了你許多手下,但那是他們太過份,若因此導致你有怒火,你大可可以衝我來,一個堂堂帝級強者,對付兩個女子,算什麽?”
辛德·拉古菲哂笑道:“這不關黑暗會議的事,瑪爾扎·本。我也說了,她們母女死定了!”
看著在憤怒邊緣的瑪爾扎·本,辛德·拉古菲款款走到瑪爾扎·本身旁,將其手放到自己天靈蓋上道:“當然,你也現在可以選擇殺了我,從這裡,一掌下去,一切都結束了!你堂堂先知大人,在虛空世界有著至高權威的大人物,也不用在這種地方,低聲下氣的求一個女人放手。”
“怎麽?”辛德·拉古菲譏笑道:先知大人下不去手?”
見瑪爾扎·本收回手,辛德·拉古菲回到石桌坐下,搖搖頭失笑道:“你的心,應該狠一點兒,瑪爾扎·本。如果我是你,一定拍下去。”
瑪爾扎·本默默無言,良久後方轉身看著辛德·拉古菲道:“卡薩·莎的事,我很抱歉……”
“這你應該親自去跟她說。”辛德·拉古菲翹著腳,看著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瑪爾扎·本聳聳肩不在意道。
瑪爾扎·本聞言深吸口氣道:“這是我和你們母女的恩怨,不關莎白母女的事!收手吧!師姐!有什麽,你衝我來!”
瑪爾扎·本手中出現一把匕首,散發著幽幽黑光,瑪爾扎·本將其遞給辛德·拉古菲道:“實在不行,你現在就捅我幾刀,是死是活,全憑師姐意願。”
“幕刃!這東西在你手裡!”辛德·拉古菲接過匕首把玩一會兒,抬頭看著瑪爾扎·本道:“交代遺言?你要去做什麽,無法再庇佑你那小情人了?”
瑪爾扎·本道:“我已經將王隕之地的事,告知了兩位至尊,出於穩妥,至尊科·加斯·威爾大人讓我前往深淵晉級至尊,以備不測。”
瑪爾扎·本抬頭看著正怔怔看著自己的辛德·拉古菲笑道:“我已經不能再阻止你的黑暗會議了,以師姐的能力,想來可以很快統治虛空大陸。所以,師姐要報仇,得趕快了。”
“你要突破至尊?”辛德·拉古菲看著瑪爾扎·本有些失態道:“我可是一心要毀滅虛空世界的,你不在,誰阻止我?誰能阻止我?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守護虛空世界嗎?不是要摧毀我的黑暗會議嗎?”
“好了,師姐!”瑪爾扎·本無奈的看著辛德·拉古菲,搖搖頭道:“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沒有那個能力毀滅虛空世界的,你老師維·伽晟也沒有。
這個世界,只有科·加斯·威爾大人有能力毀滅,你的想法,根本不切實際,大家都清楚,只是都在陪你玩罷了。”
看著冷笑的辛德·拉古菲,瑪爾扎·本不得無奈道:“消停點吧!我們都已經幾十萬歲,不再是小孩了。
和我們同時代還活著的,就我們寥寥幾人,相互之間,何必要弄得你死我活,不相往來?大家閑下來時,喝杯茶,論下道,何不樂哉?”
“我沒你那麽閑心,瑪爾扎·本!”辛德·拉古菲威脅道:“你敢去晉級至尊,我就敢把天庭放進來,你不是說我辛德·拉古菲不能滅世嗎?我滅給你看。”
“拉古菲!”瑪爾扎·本皺眉看著辛德·拉古菲道:“你為何……何時變得如此……偏執?”
辛德·拉古菲哂道:“還不是全拜你所賜!先知大人!”
瑪爾扎·本搖搖頭,起身離去,行到懸崖旁,站在打開的虛空門面前,回首看一眼辛德·拉古菲道:“我不希望,你最終死在我手裡,師姐!若你真那樣做,為了虛空世界,我只能……”
瑪爾扎·本話沒有說完,長歎一聲便離去了。
辛德·拉古菲看著空蕩的山崖,一把將眼前的茶幾掃落一地,要一掌拍碎石桌,又停下來,磨蹭著石桌,口中喃喃道:“瑪爾扎·本……師姐,我在你心裡只是師姐,一直都是師姐嗎?”
“主子為何不告訴先知一切?”一名老婦出現在辛德·拉古菲身旁,收拾著一地的茶幾碎片,一邊抬頭道:“當年,先知隨大軍出征巫妖世界,虛空世界發生了什麽,他並不知道。”
“他是先知!”辛德·拉古菲咬牙切齒道:“拜了至尊科·加斯·威爾為老師,虛空世界有他不知道的?他要裝糊塗,好啊!讓他裝,我要他後悔莫及。”
辛德·拉古菲看著老婦人道:“告訴下面的人,天庭不是要派什麽交換生嗎?讓他們通過皇權會議,帝級會議我來操作。若瑪爾扎·本真前往深淵晉級至尊,我就通過帝級決議,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殺我。”
“小姐!”老婦為難的看著辛德·拉古菲道:“你這是在玩火啊!我們真這樣做的話,辛德家族庇佑不了你的。”
“是我庇佑他們?還是他們庇佑我?”
辛德·拉古菲看著老婦道:“還有,我做事,需要你來教嗎?”
“老身知罪!”老婦人聞言, 無奈跪地請罪。辛德·拉古菲見此道:“滾下去,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念情分,把你扔去喂深淵魔物。”
“是!”老婦人謝恩道:“多謝小姐開恩!”言罷便起身,搖搖頭下去了。
辛德·拉古菲見老婦離開,自己也離開了後山,這個記錄著她青春的地方。
“他們具體談什麽?”
虛空學院,卡薩·墨染的院子裡,卡薩·墨染看著台階下的黑袍人問到。
黑袍人聞言惶恐跪下請罪道:“主人恕罪,實在是先知大人和副院長的實力太過強大,即使有主人的隱身鬥篷,我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暴露了蹤跡。”
“沒事!”卡薩·墨染笑道:“你做得對,辛德·拉古菲就算了,我那小師弟可不是省油的燈,卜卦厲害,感知也強。回來路上沒被他發現吧?”
黑袍人聞言松口氣回到:“主人放心,有主人賜予的隱身鬥篷,沒人發現!”
卡薩·墨染問到:“那你都知道他們說了什麽,或者他們做了什麽嗎?”
黑袍人搖搖頭道:“隔得太遠,屬下聽不見,但見先知好像給了副院長一把匕首,隔得太遠也沒看出是那把名匕。
不過副院長好像挺高興,把玩了那匕首很久,但後來不知他們說了什麽,副院長在先知走後,十分生氣,將喝茶的器具都打碎了,甚至遷怒於老嬤嬤。(哪位收拾碎片的老婦人)”
卡薩·墨染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他們談的,並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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