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0章狠不過女人入境隨俗吧,跪,的確是一種姿態。
未來因為一跪不‘跪’可能惹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這是從一個弱者成長為強者的過度,是一種鞭策與激勵。
今天你這一跪,可能激起你萬丈雄心,化為你發奮圖強的無邊動力。
“受教了,陸離參見堂主!”
陸離跪了。
放下了所有的榮辱和得失,放下了所有尊嚴和臉面。
天地也似產生了共鳴,一絲若有若無的天龍之息進入了陸離的身體中來。
這一跪,似乎是對這天地的禮敬。
呃……怎麽會如此?
本來陸離的狀態和自身法限是自成一體的,根本不受這世界法限的浸蝕,但是這一跪,似乎得到了這天地的認可,陌生的天龍元息變的不再陌生了,如同呼吸空氣一樣自然的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對元息的汲取再自然不過,不是別人非得進入修行狀態的專門汲取才行。
陸離也等於開放了自己的‘禁錮’,接受這天地的一切。
可以說天龍元息是十分純粹的,是不含雜質的,它堪比天象元晶元炁,就比自己的天魔古蠻氣要強的多。
而此時,汲取了天龍元息融進本源,自己的天魔古蠻氣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可以說這是一種‘質’的大轉變,是一種升華和進階,一瞬間陸離感覺自己很難再壓住至聖的天劫了……
可眼下肯定不是晉階的最佳時候。
撅著個屁股跪在這裡給一個陌生女人磕頭,這它瑪的算怎麽回事?還晉升個屁啊?
他趕緊催動皇器法限封閉了‘自我’,隔絕了對天地元息的汲取。
再汲取下去,劫數壓也壓不住的要暴發呢。
他不清楚在這個世界法度森嚴的天地中渡劫和以往的世界會有什麽不同,但最好還是尋一個較隱秘的地方渡劫才好,縱然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異象,也不至於引來太多人的震驚,很顯然,能力不夠強時還是低調點好,成為別人掂記的存在很麻煩。
殿外門口的洪西冠狠狠抹掉了腦門上的汗珠子,沒想到陸兄出這洋相啊,差點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了。
他要是一直堅持不跪,從這走出去,自己算是徹底完了,無法泄怒的堂佬還不把自己剁一萬刀啊?真是太凶險了。
其實洪西冠已經不知不覺的尿了一襠,還好,這泡沒白尿,結果對他來說還行。
說實話,陳晉男非常欣賞陸離的硬骨頭,看他也跪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但他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己的‘說法’。
她輕歎一聲,“你起來吧,我完全能明白你的心境,我也曾是隻跪天地父母的性子,但家破人亡被入罪的那時,真的感覺絕望到無以複加了,我只有一個念頭,只要給我活下去的機會報這個仇,讓我做什麽也行,讓我拿女人的資本換取一切可能生存的機會都沒問題,哪怕凌辱的是一條狗,只要給我活的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接受,我知道只有活著才能夠重新拿回我的尊嚴,才能夠獲得給親人們報仇申冤的機會,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跪這種小姿態,真是絕望中最最簡單的小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時候就看你跪不跪,屈不屈膝,他們不在乎你恨他入骨,他們要的就是你這一刻的臣服,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後悔你這一跪換去的生機,但是我們不會後悔那一跪換來的重新崛起,天地非是不公,只是想有收獲就必須先要付出……”
突然,陸離想起了某人能忍胯下之辱的‘典故’,欲成大事,何拘小節?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強硬姿態最終只會被碾碎為渣。
留下有用之身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跪如何?舔又如何?
一切種種都是一種修行的經歷,你跪過嗎?你舔過嗎?你有那種經歷時的屈辱心態嗎?你……去尼瑪的,老子賤骨頭啊?
陸離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然後……
下巴被陳晉男勾起來,一股被別人操縱了命運的屈辱感在心頭彌漫出來。
那一刻,陸離不是憤怒,而是忘了憤怒,有一種懵逼之惑。
我也曾這麽拔撩過那個女的嗎?
好象……有過……
哎……這是報應啊?我艸!
耳畔就聽陳晉男聲音很低的道:“你實力很強,俊模樣也令我心動,若肯乖乖聽我的,我相信我們能很快成功……”
合轍我要成為你裙下不貳之臣了吧?請問,你賞哪根腳趾給我舔啊?
陸離一時間懵的都不知該說啥了。
這時候,陸離感覺到有十幾束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
他左右一瞅,原來在堂佬法座左右跪著七八個俊俏的白臉男子,那臉真叫一個白,陰白陰白那種,眼神陰柔而歹毒的說。
這是……這麽多裙狗啊?
可是這陳晉男明明是陰貞之體,哦……一堆閹狗,身上都沒陽氣了,難怪眼神這麽的陰毒陰柔陰的讓人受不了。
“起來吧,還跪上癮了?”
“呃……”
陸離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跪上癮了我……真是……
下一刻,陸離挺身而起,恢復了一慣的從容。
“不過……”
陳晉男又道:“規矩還是規矩,有些事要一步一步來,你的實力固然很強,但畢竟你在我的麾下,我最多只能安排你開門擺香案,立門戶收弟子,以你的實力成為一香之主是不存在問題的,我撐你就夠了……”
好吧,初來乍到能混個‘香主’也算不錯了,好過從最底層的弟子去掙扎。
然後,陳晉男掃了一眼左右八閹,淡淡哼一聲,八閹頓時收斂了眼中的仇視,換成了諂m的笑對著陸離,這變化……艸。
“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閹貨,安敢小覷我家陸香主?人來,拉出去全部打爛腚子,不知死活……”
大佬一怒,血色滾滾啊。
八閹頓時就哭叫連天了,“大佬,饒我……”
“大佬,我再也不敢了……”
“大佬……”
“……”
立即就從殿側的好多秘窟通道中出來十六條孔武猛漢,揪著八個閹奴出了大殿,劈哩啪啦一頓狠揍,在慘叫連天聲中,一個個都昏厥過去了。
陸離才不會為他們講什麽情,閹狗而已,陰毒屬性的一種螻蟻,你放任無視他時,他可能陰算到你,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有些閹狗把主人把伺候的不錯,一兩句諂m之言可能令你陷身險界,要是大佬正好對你有所不滿,再加上閹奴次的腳趾風就足以令你喝上一壺呢。
陸離目不斜視,坐在了左下首一個座位裡,儼然是陳堂主座下‘第一紅人’。
他敢坐左首第一座,因為實力,而不是舔的好。
大佬或許會寵舔的不錯的,但是有雄心的大佬更喜歡實力強的屬下。
從陳晉男嚴懲八閹的態度中能看出來,她更欣賞看重陸離。
以陸離的實力,又肯跪她,使她收獲了極大的滿足,甚至衍生出賞陸香主香榻夜眠的念頭,雖未必叫他完全得逞,但自己也要把這俊秀小郎君折騰個夠啊,上位的女尊一但衍生出某些念頭也是很可怕的哦。
陸離就能從陳晉男十分饑荒的眼神中看出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焰光在跳動。
好吧,哪怕好呢八閹環伺,可終於都是止不了渴的浮雲漏鬥,不存在實際作用,只會把她拔撩的焰光更熾。
“傳本堂令諭,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香門的五位香主前來堂議。”
“是,大佬!”
傳令使離去,陳晉男才抖了一下柔袍,蹺起了二郎腿兒,晶瑩的赤足微微晃悠著,“……本堂立世未久,下邊也僅有五座香門以供驅策,我上面的大佬是‘西方舵主’於永良……見到這位,礙於森嚴的法度,我也和你剛才一般,跪撅著屁股要給人家磕頭的,座高一階鎮死‘人’啊,在總舵主面前更只有跪低俯首答話的份,頭都不能抬,放逐之地如此,城內人世更是如此的,不尊規守矩的‘人’都沒有活路,被放逐是一種幸運,因為更多人都被執行了極刑,當場處死了……”
“……這世界啊,不敢說人命踐如狗,但絕對是規矩大如天,跪,其實是一種最膚淺的生存規則,連跪都不會的人,沒人認為是你骨頭硬,而是把你當成傻子蠢貨,不懂規矩,而不懂規矩的傻子蠢貨不應該活著浪費世界的資源,就這麽簡單。”
我艸……
果然是‘人命踐如狗、規矩大如天’的法度之世。
“以後啊,我要跪誰你立即跟著跪就是了,除非人家提前講一句‘免了俗禮’這樣的話,這是對我們最大的認可……”
“哦,我明白了……”
陸離應喏,有了之前的第一跪,以後或許能調整好心態,世規如此,就只能入境隨俗了,異類不是那麽好做的啊。
“說說你吧,家勢什麽的……”
“我就隻記得我叫陸道羲,其它的都忘光了……”
“看來你被放逐時也是受了大刑的,但我很奇怪,你這種俊模樣的沒被閹掉?這真是個奇跡啊……”
“……”
陸離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合轍被閹的都是俊男啊?這世界如此變t嗎?容不下帥哥啊?
“我也不知道……”
他只能這麽回答了。
陳晉男點點頭,笑道:“我運氣不差啊……”
“呃……”
陸離居然被這句話的內涵給弄的俊臉微紅,艸了,怎麽感覺自己正在進入某種角色之中啊?
陳晉男笑盈盈看著他,又輕聲道:“怎麽?本堂姿容不入你法眼?”
“呃,堂主哪裡的話,堂主國色天香,傾城傾世,在下平生僅見……”
“那你好象挺不開心的樣子?”
“有嗎?我也不知我該怎麽表現,堂主見諒則個。”
“哦,也是,你記憶盡失,或許骨子裡還是曾經的‘少爺’吧,想當年我也是豪門千金,但豪門一夜之間化為廢墟,我沒被發配‘娼寮’受那千人‘騎’萬人‘跨’的苦就算命好了,有人替我安排了‘放逐’這條路,我都要感謝人家……”
“……”陸離不知該怎麽安慰她呢。
不過她經歷過生死與絕境,所以有一些感慨深言也是很正常的。
陳晉男道:“死,並不是勇氣,而是逃脫,活著才需要勇氣,尤其是在絕境中,你真的無法想象要活下去的艱難和渴望是多麽的灼心燎肺,有些難耐的酷刑真的不如一刀斷頭來的暢快淋漓,但既然是酷刑怎麽會叫你那麽容易斷氣?不會的,那種三日三夜甚至更久時間的痛苦折磨真的令心苦不堪言,嗥哭數日而亡的淒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如果是這樣,那痛痛快快的一刀斷命,真是求之不得的死法。
“所以啊,在我們實力未能保護自己之前,還要低調,還要順應大勢,千萬不要倔將,因為有些代價不是我們能承負的,也不想去承負,一跪能換來的資源優勢,我真不介意多跪幾回,這簡直就是發展中最簡便的方式手段,等你以後你會知道,能跪來的東西真的太少太少的,因為跪便不代表什麽,只是一種最粗淺的姿態,大佬對這個已經都無視了,但你不跪,順順當當的事都要平添許多的波折,你既然失憶了,我就必須教你這些最基本的為‘人’準則……”
好吧,跪成了一做人的準則?
這尼瑪得多傳統啊?
“聽著呢嗎?”
“呃,聽著呢。”
“以後要把跪當成一種習慣……”
習慣?
我艸,陸離道:“堂主,我就怕跪多了,骨頭變軟。”
“哎,也是啊,但是,跪的骨頭越軟,心才能越硬啊,你難道真是踐骨頭?越跪越沒心氣了?”
“呃……應該不會吧?”
“那就跪啊,骨頭軟了心志硬,這才是成大事的內涵,我就是這樣,我見個大人物就想跪,跪的我骨頭軟了,心卻堅如磐石,我相信我有一天能把超越他們,讓他們跪在我面前,我再慢慢出這口氣,這是一種令我罟發圖強的原動力,不然我都沒有跟誰爭勝的心思,但是我跪了誰,我心裡就想整死他……真的,我要把他整成一堆雞零狗碎,我叫他想跪都跪不好……”
呃,這女人的心,果然是歹毒的一逼了啊。
難怪有人說,女人真狠起來,男人比不了,真狠的令人毛骨悚然啊。
雞零狗碎是什麽?
一堆肉沫兒?
“你跪了我,有沒有把我整成一堆雞零狗碎的念頭啊?”
“我沒你那麽狠,不然我早就乖乖跪了……”
“也是,看你就是個初哥兒,我得好好培養你了,記著啊,除了我,你所有跪的人,你一定要有把他整成雞零狗碎這樣的念頭才行,我是你大佬,你敢不我的,我縱然舍不得閹了你,也會打爛你小腚子的……”
呃,舍不得閹?
好,承情了。
“明白了。”
“好,很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記著報我的大號震懾宵小,天慧堂陳晉男,就是我。”
“是,大佬。”
“乖了,晚些時候,姐姐我好好疼疼你……”
言便,居然拋來了記m眼。
這樣也行?
大佬行事果然不拘一格。
“還有啊……”
“什麽?”
“那些閹貨,在這個世界是十分盛行的,你失憶了,可能不知道,他們才是娼寮中的主流,因為被閹的奴會得到天降的一種生存天賦,他們一個個比美女還搶手,一個個陰柔之姿堪比美女,活兒就不用說了,正經的娼都不及他們細膩啊,大約也是閹了後的一種補償吧,但他們再風光也不會被當成‘人’的看待了,因為這世界不需要缺根無卵的‘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人多了一種享受,這是他們唯一存在的意義,不過,很多大佬都以‘蓄閹’彰勢,閹市中,象你這種俊模樣的閹奴都是天價,當然,你太陽氣,沒有他們的陰柔嫵m之秀……”
“呃,大佬,別拿我比喻,我覺得怪怪的……”
“你那你乖乖的哦,別給我勾三搭四的,不然,哼,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小情人,”
陳晉男眼力突然閃過凶厲的光芒。
這是‘大佬’的獨佔性使然?
“當然, 如果有一天,你能騎到我頭上成為我的‘大佬’,自然就是你做主了,但在那天到來之前,我替你做主。”
“明白了,大佬。”
“很好。”
陳晉男這才晃了晃赤足,轉了話題,“你適才接下我三成力道的一指,用的什麽秘技?”
三成力道?
“哦,我剛才施展的是我用了一成力道的‘守護元炁幕’,一息之間,能疊加一千層的秘技,如果我願意,一息之間疊加一萬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多消耗些元炁罷了……”
“你不吹牛會死啊?”
陳晉男嗔道:“一成功力?還一千層?你腚子肉有沒有一千層厚啊?我打你一百板子先試試?”
陸離翻了個白眼,“那倒沒有,還是別試了。”
“哼,再敢氣我,看我不收拾你。”
“嗯,大佬,我想問下,我們天地會在放逐之地算強悍嗎?”
“也算強,十大勢力之一吧。”
“原來如此。”
正說話間,五大‘香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