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張岩瞬間有了底氣,他對蕭開天資料的了解十分充分,要不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公然跳出來造反。一個廢物而已,能翻起什麽風浪。
二把手的身手,他承認確實很好,但和自己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的。
雖然他是漢唐秦嶺一脈的棄徒,但好歹也是踏入武修之人,默默遠赴島國,窩在一枚堂孫中益那種老家夥的手下多年,等待的就是這樣的機會。現如今,機會終於到來了。
二把手今天的模樣,已經全面暴露了其無能,這是自己上位的最佳時機。想到這裡,張岩的熱血開始沸騰。
金錢權勢地位美女,自己苦修多年,為的還不就是這些!
“沒想到,車子動手腳都殺不了你,”面對緩緩踱著步子走近的蕭開天,張岩笑了:“是說你運氣好呢,還是說你蠢,舒服的死法不選擇,偏偏走這樣的路。”
中山一郎滿意地繼續叼起了雪茄,武修又如何?實力又如何?這些孔武有力的人,還不是為他所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躲避過物質的誘惑,他對張岩的表現非常滿意,以後提拔成左膀右臂,將一枚堂交給他,不是問題。
聽到說話聲,蕭開天才將目光轉向張岩,這是個戰鬥力56左右的家夥,他的自信究竟來源自哪裡。
不過從他剛才的話中,蕭開天抓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車子的手腳是他做的,也就是說,這個維度世界“蕭開天”的死亡,是眼前這人造成的,意識到這一點,蕭開天的眼裡,張岩已經是個死人。
在中軸宇宙世界,早已習慣殺戮的他,就算受到暗算降臨這個維度空間,這裡的一切存在,除了懷抱中帶著點溫熱的女子外,在現在的他眼裡,都是螻蟻。
“啪嗒啪嗒”,皮鞋踩在水窪裡的聲音,仿佛打臉一般,面對熟視無睹繼續往正廳走來的蕭開天,張岩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雖然是棄徒,但好歹也入過漢唐秦嶺一脈少林的師門,最擅長的一套龍虎拳,就算是頂級的傭兵,未必能在他手裡走過十個回合。
“喝!”他全力以赴,勁氣開動,身上的肌肉瞬間凝結成團。
中山一郎忍不住翹起了右側嘴角,他伸過大手,一把摟住身側美女的腰身。
蕭開天的眼神,總算是有了一絲的變化!
這一刹那之間,他在張岩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絲幾乎無限歸於零的高次元的力量,雖然遠遠比不上神源,但,讓他欣慰的是,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存在維度突破的可能!
他必須要回到中軸宇宙世界。
“死!”張岩蓄力到位,他雙目圓睜,一出手就是龍虎拳最強的“降龍伏虎”,意圖一擊破敵。
龍虎拳屬於外家拳法,講究的就是力量,絕對的力量,旁觀者分不清門道,但不妨礙他們對張岩攻擊的認識,拳風帶起下落的雨水飄移,這一擊絕對能夠打穿一堵牆壁!
“終わりだ!”中山一郎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他抱著懷中的美女,已經準備起身離開。
但!
他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整個人凝固在半起身的狀態,他懷中的美女更是癱了下去。
蕭開天隨手將手中已經破爛的雨傘一丟,抱著懷中的女子,右腳穩穩地踏在正廳榻榻米上。
而張岩,搖搖擺擺,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幾步,“啪嗒”仰面摔倒在地上,他的身上,插滿了雨傘的傘骨支架,眉心、口中、喉部的三支尤為明顯。
“咕嘟!”中山一郎咽下了口水,正廳內空調的作用,在四周的板牆倒塌後就蕩然無存,而隨著蕭開天這一步的邁出,更是驟然下降了十來度般地,冷汗,沿著他光亮的腦門,流了下來。
張岩死了,武修中人,連具體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就這麽死了。
中山一郎的心中,終於湧起了一絲的後怕,他將目光,轉向了身後那名手持島國刀的女子。
而這位身穿淺灰色西服的女子,一頭齊肩長發,雙眉如劍的女子,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中山一郎不知道這女子是誰,只知道她是荻原家族派來的,看這個架勢,估計實力不低,他訕笑著說:“凜薔,您看,是不是該您……”
“啪!”淺灰色西服女子盯著蕭開天,左手一揚,一個巴掌已經落在了中山一郎的臉上。
“你!”中山一郎大怒,他雖然歸屬荻原家族,好歹也是一方大員,家族隨便派個人過來,也能這麽作踐自己麽?論實力, 他比不上二把手,但並不代表他是吃素的。
他也是相根的風雲人物,身手雖然遠遠不如張岩,也不如二把手,但社團組織,除了打打殺殺外,還需要,也更重要的是運營管理,而他就是側重這方面的人才。拳頭再大,大得過謀略麽?這也是荻原家族任命他管理相根荻原商社的緣故。
但,這並不代表他是軟柿子,通常的角色,他也不懼!
“啪!”淺灰色西服女子又是一巴掌過來,中山一郎卻是避無可避,再次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飛了起來,空中三顆牙齒旋轉掉落,連帶著他壓碎了附近的矮桌。
秒殺!毫無招架之力!
“社長!”
“中山大人!”
一眾忠誠的黑色西裝漢子,一窩蜂地擁了上去,他們不懂這個淺灰色西服女子的來頭,看到的只是,中山一郎被打飛了。
“哢啦啦!”淺灰色西服女子一揚手,一枚巴掌大小的圓形金屬製品,被她丟在身邊的矮桌上,發出上下搖晃的聲響,而所有要衝過來的黑色西裝漢子,包括忍著劇痛站起來的中山一郎,在看到這枚金屬製品後,瞬間所有的動作凝固。
圓形的金屬製品表面,印製著一朵四瓣紫色的梅紋,這是荻原家族的家紋,而紫色,則是代表了家族裡面最核心、最高層次的主宰。
“公……公主殿下!?”中山一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不清楚自己的聲音是否清晰,是否很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你有意見嗎?”淺灰色西服女子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