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根的荻原商社,那是什麽地方,出去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本地區域最大的社團組織,以積極推動社會公益及地區經濟發展為核心業務,下至普通老百姓,上至政府警視廳,誰遇上了,不敢給三分薄面?
更何況,掛名荻原,後面還站著荻原家族這個龐然大物,這才是中山一郎手中的王牌。
“來了?”中山一郎忍住嘴角的不屑,他漫不經心地將雪茄叼起來:“那就讓他爬進來吧。”
說著,他呼出了口中的煙霧。
但,前來匯報的人,得到指示之後卻沒有退下去,而是依舊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樣子,甚至可以看見,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社長,恐怕是有點難度了……”
“什麽意思?”中山一郎皺了皺眉頭,但還沒有等他來得及詳細詢問,便看到一位青年,內裡穿細花格襯衫,外披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一襲黑褲皮鞋,撐著一把傘,正繞過庭院中的小橋,往正庭砂陣中走去。
“你去處理一下,”中山一郎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朝右下首二把手示意著,來的這個人應該就是等待已久的蕭家的廢物了,但他這一副熟視無睹的架勢是給誰看?當荻原商社是自己家的後院嗎?
“哈!”二把手是個身材魁梧的人,他領會到意思,一把推開懷中的美女,快步走到廳前,朝四下揚了揚下顎。
庭院四周的雨落,一排黑西裝漢子整裝待機。
來的青年正是蕭開天,他進來之後目光鎖定的,就是那位跪在砂陣立石之間的女子。直覺告訴他,這是和他有深深親密關系的人。
他瞬間心裡有一陣的悸動,他小覷了這個維度這個世界的生物,他的精神自製力如此之強大,但面對眼前的情況,依舊忍不住一股怒意湧了上來。
這個世界,有一種叫姐姐的名詞。
深深琢磨了這個詞匯在這個世界的含義之後,他冷著臉,邁開步子,往砂陣中的女子走去。而荻原商社沒有得到指令的人,都互相交換著目光,沒人敢行動。
“殺せ!”二把手揮了揮手指,直接下達了命令,轉眼之間,八名黑色西裝漢子從各個角度,朝邁著輕快步子的蕭開天撲去,二把手的嘴角咧出一絲冷笑。
“不要以為能打到守門的幾個小弟,就敢放肆。馬上讓你知道得罪相根荻原商社的下場……”
但輕蔑的話語還沒有結束,只聽“嗖嗖嗖”以及“哐當哐當”的聲響,二把手隱約之間,感覺到一道道黑影從自己身邊掠過,轉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那八個手下撞破四下裡的板牆,直挺挺地躺在榻榻米上面。偶爾一兩人還抽搐一下,示意生命還在延續。
“……”板牆倒下之後,凝聚在屋內的暖氣立即四下溢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二把手瞬間有種掉入冰窟的感覺,他打了個寒顫:“你……?”
八名手下瞬間被擊飛,他甚至連蕭開天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
蕭開天依舊邁著沉穩的步子,來到跪立的女子身邊,手中的傘不由自主地往女子的那一側傾斜,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立即使他右側身體暴露在暴雨中。
但他似乎毫無知覺,只是彎下腰,輕輕地把女子抱了起來,對他而言,手中的重量根本不是問題,他隻感覺,懷裡的人非常非常的輕,似乎沒有任何憑依的鴻毛一般,無足輕重。
他保持著臉上的平靜,拚命壓抑著心中無法控制的怒火,抱著女子,一步步往正廳而去。
“啪嗒啪嗒”皮鞋踩在積水上發出的聲音,尤為的刺耳!
“畜生!”二把手咬牙切齒,對蕭開天的肆無忌憚,他憤怒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以為擊飛幾名小弟,就是什麽人物了,這種水平,他也能做到!
他曾經是島國自衛隊隊長,大大小小的維和工作都有參加,是真正見過戰場的人,要不是退役後相根荻原商社的重金聘請,他自己也能成立安保公司,立足在島國。
論實力,他已經接近M國海軍陸戰隊隊長的水平,雖然剛才一枚堂的張岩露出的手段嚇了他一跳,但他不覺得自己會比張岩差。
在這裡要是讓張岩上位,他還有什麽位置?
想著,他猛地勒緊和服的腰帶,沉著臉,往蕭開天走去。
蕭開天目光一掃,這是個戰鬥力40左右的家夥,他不明白為何對方要氣勢洶洶地奔自己而來。
在中軸宇宙世界,妄想挑戰自己的人多的是,可惜下場都很慘。
“呔!”二把手臨近蕭開天之後,毫不猶豫打出了自己全力的一擊,他是跆拳道頂尖的高手,他也承認蕭開天或許有些實力,那就真刀真槍見勝負!
這一擊快如閃電, 同時或許是巧合,天空之中也有一道閃電閃過!
孫中益的心提到了嗓門口!
“轟隆!”一道閃電過去,二把手看見的是,積水中倒映的自己略微肥碩的臉龐。
他整個人,不知道為何跪坐在庭院中,兩隻手已經被扭曲得不像樣,垂立在後背,幾乎以貼近地面的方式,瞪大了眼睛,看著積水中倒映出,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的自己的臉龐。
“咳咳咳!”除了雷鳴聲外,整個相根荻原商社的建築物內,回蕩的就是二把手激烈的咳嗽聲。
“怎麽可能?”終於有小弟小聲嘀咕著,一道道冷汗冒了出來,他們挪動著身體,微微後退著。
坐在正廳正中,前幾秒還神色自若的中山一郎,終於臉色有了一絲的變化。
蕭開天的實力,似乎超出了情報提供的范圍。
但,他還有底牌!雖然吃驚於二把手的落敗,可是他手裡握著的,不僅只有二把手。
二把手再厲害,也是俗界眾人,他將眼光轉向了張岩。
張岩,漢唐秦嶺一脈的棄徒,雖然是棄徒,但,他是武修,是真正內行人!
這一瞬間,隨著蕭開天一步步的臨近,加上中山一郎的目光,張岩快哭了。
尼瑪的,他都沒有看清對手的動作,他也就黃境初期的武修,沒有把握。
但一枚堂還有荻原商社給出的條件太優厚了,這是他作為棄徒,潛伏一枚堂多年,甘願為荻原商社工作的動力。
要面對的人,不過是,漢唐上京第一大傻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