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曉梅對這個熱情的街坊大哥並不感冒,俏臉上勉強湊出一點笑意:“廠裡放幾天假,所以我不用起早上班。”
“哦,既然單位放假了,妹子這麽匆匆忙忙出去幹啥去呀?”
“唉,家裡就快‘彈盡糧絕’了,我去市場辦一些‘給養’。”
馮天祥兩眼一亮:“看樣子你還沒吃飯吧?太好了,我正好也沒吃呢。”
郝曉梅仰頭瞥了他一眼:“那又怎麽樣?”
“我倆可以一起吃飯呀。我請你!”
“謝謝,我不習慣在外面吃飯。”
“哦,那咱們可以買回來在家吃。”
“哪個家?”
“當然是我家了。我爸媽正好去鄉下看我姥爺去了。”
“謝謝,我更不習慣在別人家吃飯。”
“要麽,就去老劉家。他們家不是沒有外人嗎?”
“不好意思,我家是沒有外人,因為我不能‘引狼入室’!”
馮天祥一怔:“誰是狼呀。”
郝曉梅這時已經走出了胡同,立即往前跑幾步跟馮天祥徹底甩開了距離,然後衝對方喊了一嗓子:“凡是想糾纏我的男人都是大色狼!”
馮天祥不由一愣,眼看著眼前的女孩嬉笑著跑遠了,體內不禁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欲火。
郝曉梅心情不錯,首先把隨行攜帶的那封書信投放入了馬路邊的一個郵筒裡,然後去菜市場購買了一些必需品,又歡快地往回走。
再說馮天祥已經淡定不下來了,因為父母都不在家,讓他更加感覺悶得慌,眼看到鄰家有這麽一位楚楚動人的姑娘,頓時令他魂不守舍了。他斷定郝曉梅既然不上班,就不會回來太晚,於是就潛伏在自家的門口來一個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耐心的張望下,終於在胡同一側盼到了郝曉梅的身影。他的眼神裡立刻閃出狡黠的笑意,立即把自己縮回了門框以內。
郝曉梅可謂是滿載而歸,雙手提著食材,都無暇騰出手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當她進入熟悉的胡同,早就把那位對自己垂涎的街坊大哥忘到腦後了,意識毫無防范地通過那扇門。
馮天祥通過虛掩的門縫看到她那副窈窕的嬌軀從視野中穿過,頓時按捺不住了,想開門把她拉進來,但卻晚了一步,對方轉瞬間遠離了自己家門,如果再強行出擊,恐怕做不到讓她迅速消失在自家的房門。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克服自己膽怯的心理障礙,一心要征服近在咫尺的佳人,於是采取了第二套方案,立即悄無聲息地追隨對方來到劉家的門前。
由於他走路無聲,郝曉梅絲毫沒感覺到危險來臨,當放下一隻手裡的油桶,騰出手來掏出鑰匙打開門時,卻發現那隻油桶被人提了起來,猝然一回頭,卻是街坊大哥站在她的身後。
郝曉梅驚愕地瞪著他:“你···從哪來?”
馮天祥嘿嘿一笑:“我是從家來呀。咱倆現在可是鄰居呀。”
“你想幹什麽?”
馮天祥抬高油桶示意道:“我當然是幫你拿東西呀。”
“用不著,請你把它放下吧。”
馮天祥固執地搖搖頭:“那怎麽行?我既然過來幫忙了,就必須幫你把它提到屋裡呀。”
“你放這吧,我自己能行。”
馮天祥一看自己如果不放下,對方就堵在門口不往裡走,為了消除她的戒備,隻好無奈地放下了油桶。
郝曉梅早就意識到這位街坊大哥對自己不壞好意,
趕緊俯身提起油桶,在匆匆往屋裡鑽。她想在進屋第一時間把房門插死,但因為雙手都提著東西,對動作難免受到一些影響,還做不到立即把門封死。 馮天祥趁這個稍縱即逝的良機,立即把高大的身軀撞過去——
結果,他輕而易舉地撞開了那扇還沒完全關閉的房門,就連門裡的郝曉梅也被他撞了一個趔趄。
郝曉梅不得不順勢往裡面邁出一步,並驚愕地回頭。
馮天祥一旦進入房間,就順勢把房門關閉,並拉上了插銷。
郝曉梅頓時花容失色:“你···你要幹什麽?”
馮天祥呼吸加重,整個房間都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兩隻眼睛不斷放著色光,一步步地逼向了手足無措的女孩——
“你要幹什麽···趕緊站住···否則我喊人了。”郝曉梅一邊機械地後退,一邊惶恐地警告對方。
馮天祥嘿嘿笑道:“曉梅別害怕,哥是真心喜歡你,只要你從了哥,哥就讓你成為真正的城裡人,保證你今後掉進福堆裡。”
“不!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從你的。你再不走,我真的喊人了。”
“哈哈,你想喊就喊吧。外面的胡同裡沒人,現在距離中午還有一點時間,就連那位多事的張大媽去跳廣場舞還沒回來,你就算喊破嗓子也沒有人聽到。”
郝曉梅在之前穿過胡同的時候,已經注意到毗鄰幾家的房門都上了鎖,料定此言非虛,隻好轉為哀求:“馮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一定要為他保守貞潔呀。”
馮天祥一怔:“你已經有了相好的?他是誰?”
不待郝曉梅回答,他隨即醒悟道:“你說是凱子吧?他只是一個窮當兵的,而且家徒四壁,哪裡配得上姑娘你呢?”
郝曉梅一聽他提到了劉成凱,不由心裡一動,立即警告對方:“你如果敢欺負我,難道不怕劉大哥回來收拾你嗎?他現在可是一名特種兵。”
由於劉成凱平時在鄰裡之間表現很謙和,根本沒有機會表現懾人的氣場和過硬的功夫,自然不會被對方所畏懼。
馮天祥反倒哈哈狂喜:“他收拾我?哈哈,你可真逗。我跟他從光屁股時就在一起,他從小沒少挨我的打,就算現在見到我也像耗子見到貓一樣。我會怕他?”
郝曉梅眼看肆無忌憚地逼上來,已經把自己逼到角落裡無路可退,隻好橫下一條心,要來一個魚死網破。她趁馮天祥得意忘形的時刻,立即奪路向外逃去——
馮天祥一看她從自己身邊滑過去,稍微一愣,隨即做出了反應,往前追出一大步,並一把抓住了郝曉梅的一條胳膊,再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頓時把她的嬌軀控制住了。
“哈哈,還想跑?你今天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郝曉梅盡管拚命掙扎,但始終掙不脫對方緊箍咒般的摟抱,眼看自己就要被對方抱進裡屋非禮,只有放聲呼叫:“救命!救命呀!”
“哈哈,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馮天祥一邊獰笑著一邊把郝曉梅強行抱進劉成凱的臥室,並把她的嬌軀往床上一丟,不容她有起身的機會,就縱身撲在了她的身體上。
郝曉梅哪裡肯甘心認命?
“救命呀!救命!”
她身體雖然被控制住了,但卻用那張還屬自由的小嘴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幾乎喊破了嗓子。
馮天祥在她拚命抵抗下,無法一時得逞,隻好先慢慢消耗掉她最後一絲力氣。
郝曉梅很快就力盡筋疲了,倍感絕望和無助是時刻想到了劉成凱,盡管清楚對方遠在桐江,但還是淚水模糊地喃喃道:“劉大哥救救我···”
對於郝曉梅來說,自己一旦被欺負了,就等於失去了生命,她最後時刻的呼喊,就是她生前在人世間間的最後‘絕唱’。那種弱者末路的無奈,注定以最淒慘的形式結束不幸的人生。她掙扎不動了,眼前的景物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