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二離開以後,三女對李恪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絲的改變,眼眸流轉間,都有一絲懼意。
李恪也無心理會這些,獨自沉思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並州之行,即將到來,自己對並州的情形,卻是倆眼抓黑,什麽也不清楚。
並州的局勢,可不是益州那般簡單,不少名門望族,權貴世家,都聚集於並州,有些望族世家,還擁有私兵,一有不慎,會命喪其中。
此時的並州,對大唐來說,其重要和繁華程度,不亞於長安,老李李淵,就是從並州起兵,才會有這李唐江山。
並州關隘較多,軍隊中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
因為侯佩玉的關系,李恪已經,徹底的把侯君集得罪了,這也給李恪著手並州的兵馬,增添了難度。
李二返回宮中,當即書寫了一封聖旨,命隨身太監王德,去裴府傳旨。
此時的裴府,裴律師正在那愁眉苦臉的,茶飯不思。
小女能被天家看中,無疑是裴家莫大的榮幸,但同時被倆個皇子看中,這就不是什麽好事了。這就像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李承乾,大唐太子,執掌東宮,毋庸置疑,裴家得罪不起。
李恪,雖被貶為庶民,但以其的功績和事跡,裴家也是得罪不起。
左右為難之際,聞聽道府外傳來了,尖細的高喝聲:“聖旨到,殿中監裴律師接旨。”
裴律師忙取來官服,穿戴整齊,匆忙去府外接旨。
自見到李恪之後,裴若蘭的心情,瞬間變好,知道李恪的身份之後,有了李恪的安慰,好像吃了顆定心丸一般,憧憬著未來的美好。
正在後院中,彈琴的裴若蘭,聽到聖旨到的聲音,仿似如雷貫耳,心中瞬間充斥著,不好的想法,一下子悲痛欲絕。
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跑去。
快要跑到門口之際,只聽得門外傳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殿中監裴律師之女,裴若蘭,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皇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三子李恪,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裴若蘭待字閨中,與皇三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裴若蘭,許配皇三子李恪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裴若蘭聽完聖旨,只聽得李恪二字,在耳中不斷回蕩,當即,跌坐在了地上,淚流滿面,心情幾番跌宕起伏之下,竟是喜極而泣起來。
裴律師聽到聖旨上的內容,面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聲色,仍是謙恭的跪了下去,雙手高舉,說道:“臣裴律師接旨,叩謝皇恩。”
隨著聖旨的到來,李恪迎娶裴家之女裴若蘭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便傳遞到長安城的大街小巷。
東宮中的李承乾,正心情舒坦的練著字,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面色大變。
把手中的毛筆一擲,把一旁的硯墨打翻在地,拿起寫滿字跡的紙張,撕成粉碎,好像手中的紙張,就是李恪一般。
隨後,面色猙獰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李恪,你欺人太甚,父皇,你有失偏駁。”
想到自己的東宮六率,李承乾眼中,瘋狂之意畢露。
還沒等李承乾的想法付諸行動,李二的聖旨就到了。
外面已然傳來,讓太子李承乾接旨的聲音。
李承乾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表情變得自然之後,這才出門迎旨。 只見王德面色平靜的打開聖旨,高呼道:“聖旨到,念太子李承乾,身體羸弱,又逢大病初愈,特準予免去其倆月早朝,在東宮安心靜養,直至全愈。”
明擺著,李二以李承乾多病為由,把其禁足於東宮之中。
李承乾接過聖旨,看著王德離去,才攥緊拳頭,狠狠的向地面上錘擊而去,煞時,李承乾的指背上,多處起皮泛紅,李承乾毫不自知。
百姓們雖不敢大張旗鼓的肆意妄論,但私下裡,為李承乾,李恪和裴若蘭的事跡,議論紛紛。
關於三人的三角戀,各種版本在百姓之中傳開,每個版本都有模有樣,煞有其事一般。
這時,李恪的聖旨也到了。“皇子李恪,被貶之後,奉公守法,大婚在即,特準予其恢復皇子身份,封為晉王,準其進宮行禮。”
李恪接過聖旨和禮服,對傳旨的王德躬了下身,以示感謝。
把王德嚇了個夠嗆,直呼承受不起。
第二日,李恪就進宮,先去了立正殿,給長孫皇后請安,之後,才去到蓬萊殿,面見了自己的母妃。
李恪行完禮,返回院落之際,柳如意已收拾好了行囊,面色失落的向李恪說道:“王爺大婚在即,民女出身貧賤,已不適合,再呆在王爺身邊,否則,會使王爺名譽受損。”
原來,柳如意看到,李恪對裴若蘭的所做所為,再聯想到李恪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倆個月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現在李恪馬上大婚,正妃馬上來臨,而自己只不過是,被李恪從蒔花館中贖回來的,並且,還沒有與李恪發生什麽,還有什麽臉面,繼續恬不知恥的留在李恪身邊。
李恪對柳如意提出的離去,也是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對她不好嗎?怎麽會想著離開。
李恪也不是,隻鍾情於一個人的主,柳如意被其贖回府中,在其心中,柳如意已是其案板上的肥肉,跑不掉,所以李恪才有點疏忽了。
李恪也想,等二人感情熟絡了,你情我願之時,再把其吃掉,沒想到,今天這個到手的肥肉,居然要跑,李恪就不高興了。
李恪面色複雜的看著柳如意說道:“為何要走,本王待你不好嗎?”
柳如意幽怨的回道:“民女入府多時,王爺連民女看都不看一眼,定是嫌棄民女,出身青樓,民女本想侍奉在王爺左右,沒成想,王爺身份高貴,馬上大婚,民女再無留下的必要。”
柳如意如此說辭,李恪也難猜透其心思,遂直接了當的問道:“柳姑娘,你喜歡本王否?”
柳如意沒想到李恪問的如此直接,一下也是有些羞澀,最後,扭捏著低聲道:“喜歡。”
知道了柳如意的心思,李恪就算再笨,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二話沒說,上前就把柳如意攔腰抱了起來,開口說道:“今晚,本王就寵幸於你。”
說著,大踏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柳如意也是順從的,把頭埋在了李恪的胸膛,被李恪的男子氣息充斥全身,既緊張又期待。
在房間中的小婉和若冰,也是目睹了此事的全過程,小婉眼珠亂轉,若冰則是眉目含情,面露羞澀。
第二日,一整天,柳如意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也讓小婉下定了決心。
太陽剛剛落山,小婉就扭捏的找到李恪,面色發紅的嬌聲說道:“王爺。”
李恪被小婉的反常,嚇了一跳,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做啥子。”
李恪一臉警惕的看著小婉,說道:“何事。”
小婉害羞的低下頭,左手把玩著右手,才聲若蚊蠅的說道:“小婉也想被王爺垂青。”
看著不遠處,同樣一臉嬌羞,偷瞄這邊的若冰,李恪頓感頭大,一個一個來,自己肯定欣然接納,這一下三個,縱是自己,也吃不消啊!
何況,李恪覺得,小婉對自己,也還沒到愛慕的地步,於是,沒加思索的蜿蜒拒絕道:“小婉,你現今的職責,是照料你家王爺起居,別考慮其它。”
在李恪話音剛落,小婉就哭著跑開了,李恪沒想到,小婉在心中給自己鼓了多少勇氣,才敢和李恪開口,聽到李恪的拒絕,怎麽能不傷心落淚。
李恪隻以為,小婉是小孩子心性,哭過之後,就會好了,也未加理會。
若冰看到這一幕,也是失落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李承乾,正在東宮大發著脾氣,太子妃蘇海棠,也是在旁澀澀發抖。
李承乾,怎麽也沒料到,自己不過是想惡心一下李恪,誰成想,非但沒成功,還讓李恪再次封王,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跑到街上的小婉,哭泣著蹲了下來,滿是傷心的想著李恪的拒絕,感覺很是丟臉,無言回到住處。
傷心失落的小婉,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四個青皮,慢慢的向她圍了過來。
等到小婉察覺,周圍有異動之時,抬起頭一看,頓時,梨花帶雨的小臉被嚇的急劇蒼白。
四個青皮已形成合圍之勢,向小婉靠攏了過來,把小碗圍在中間,讓小婉無處可逃。
小婉身子不自主的顫抖著,害怕的問道:“你們,你們要幹嘛。”
為首的一個青皮,看了看三個同夥,淫蕩的笑著說道:“小妞,如此的細皮嫩肉,如此我見猶憐的人兒,我兄弟四人,當然是要好好疼愛一番。”
看著如此情形,小婉也是知道,逃跑無望,腦瓜子飛速轉動,討好的說道:“幾位大哥,我家裡特別有錢,只要幾位大哥,放過我,我讓家裡,給幾位大哥,好多好多銀子,讓幾位大哥,後半輩子吃喝不愁。”
四個青皮相互對視了一眼,剛剛開口道男子,眼露凶光,狠狠的說道:“弟兄們,先把這小妞綁了再說。”
四人當即動手,向小婉撲了過來。
小婉也是一邊尖叫,一邊掙扎,但也是無濟於事,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怎會是,四個大漢的對手。
四人死死的按住小婉,從小婉身上,私下一片衣服,塞到小婉的嘴中,讓其不能發聲。
又撕下一片衣服,分成倆個長條,把小碗的手腳,皆捆綁起來,然後,四人抬著小婉快速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