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兵衛府,才發現現有的房屋不夠住,不過眾人拾柴火焰高。
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一幢幢整齊的木屋就搭建了起來,確保所有的人員能夠入住了。
此時軍營內就剩生產兵團和新招收的這部分人員了。
親衛營除了保護自己的十來個人全被自己派往各地,搜集情報去了。
李恪這才發現沒有訓練這批軍隊的教官了。
最後自己草草的從護鹽隊的人員中找了幾個領頭的,讓他們維持秩序。
然後找來高重,讓報社的幾個夫子先教這些軍士文化知識,想當一個合格的好兵,先得學會認字。
另一邊,派人去傳喚薛仁貴並讓薛仁貴帶部分兵馬返回益州城。
這個時候,袁仁禮等一群益州權貴也被押解著來到益州,交給了李恪。
李恪看著這五六百人喜出望外,真是瞌睡給遞來了枕頭。
修建官府和學堂正需要苦力,這些人居然敢到京城告狀。那就別怪自己心狠。
把人直接帶到了兵衛府,叫來了護鹽隊的負責人錢舞獅,命其帶一隊人看管這些權貴們。
並命其帶著這些人,去蜀王府找高士廉高大人待命,並囑咐其對高士廉說,這些人是王爺送給他的免費苦力,只需飯菜管飽就行,無需支付銀錢。
待高士廉收到這群人後,也是有點激動,本來銀子很是拮據,有了這些免費苦力,瞬間解決了這個難題。
這些老爺們當即被分配到工地上,開始蓋起了學堂和官府。
這些老爺們哪受過這樣的罪,一個個都偷奸耍滑,不願賣力氣。
最後在錢舞獅的鞭笞和威逼之下,一個個才老實的乾起活來。
誰不老實乾活,除餓肚子外還得忍受鞭打之苦。
這些老爺們也是趕了好時候,金秋時風,秋風兮兮,帶來一絲涼意。
太陽也不是那麽的毒辣,免去了他們中暑的風險。
半個月後,渾身酸痛退去,一個個都結實了不少,乾起活來感覺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
這邊修建著學堂和官府,另一邊薛仁貴也帶著百十來人快馬加鞭的返回了益州。
當即李恪就派這些人到府兵衛,接管這些新軍,並開始訓練。
當然也少不了幾個刺頭,尤其是護鹽隊中的頭頭。
平時護衛著鹽隊,也私下裡少不了操練,對薛仁貴等一行人甚是不服。
軍中崇拜強者,待操練比拚過一番後,對薛仁貴一行人也是心服口服。
在收拾了刺頭後,薛仁貴一行人順利的接管了這十萬大軍。
薛仁貴雖然對李恪招收十萬大軍有所擔憂,但也是激動萬分,畢竟哪個將領也希望自己手下的兵馬能更多一點。
張三才這次也被李恪委以重任,保管大軍所需的一切裝備錢糧等。
看著大軍在每天的嚴格操練下,快速成型,李恪難以掩飾心中的高興。
在這冷兵器時代,手有兵馬,心中不慌。
不過看著銀子一天天的消耗增多,李恪也不得不想著再賺錢的方法。
農民的賦稅是不可能增加的,畢竟自己改革就是為了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思慕良久,最後想到後世的商稅,李恪一拍大腿,當即有了決定。
急忙找來高士廉商議道:“本王意在益州征收商稅,太守大人以為如何。”
高士廉急忙道:“王爺,萬萬不可啊,這商人逐利,王爺若是征收商稅,
怕是要趕走益州大部分的商人,就是留在益州的商人,為了利益也會大肆提高商品的價格,最後苦的還是我益州百姓啊!” 李恪淡然一笑道:“太守大人多慮了,本王會派人嚴加核實各種商品的利潤,再對其中的利潤征收百分之十的稅銀,對這些商人來說也是皮毛。”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李恪也感覺喉嚨有點乾澀,喝了一口茶。
繼續說道:“何況據本王了解,往來的商人都會拿出一部分錢財來進獻給當地的青皮,以保其貨物的安全,本王既然收了他們的商稅,就得保護他們貨物的安全,這樣一來,他們相當於把上交給青皮的錢轉交於本王罷了,自身沒有任何損失。”
高士廉以為李恪欲對青皮們動手,忙勸道:“各地青皮,根深蒂固,在當地橫行霸道,難以清除,官府派兵緝拿,他們瞬間銷聲匿跡,待風聲過後,又出來欺行霸市,官府的一次次捉拿只會耗費錢財。”
李恪說道:“這簡單,本王成立一個部門,專門錄收一部分青皮,向衙役一樣,吃朝廷俸祿,為本王辦事,保證來往商人的商品安全與價格,這樣一來,被錄收的青皮成為官府之人後,地位得到提高和認可,肯定會盡心盡力,他們對本地的青皮也了如指掌,由他們去打壓剩下的青皮,青皮之患自可瓦解。”
高士廉佩服的說道:“王爺對此事已然胸有成竹,依下官之看,此商稅之法可行,能大大的增加益州的官府收入。”
李恪沉穩的說道:“那本王派一部分士兵協助太守,完成對青皮的招安和商稅的征收,順便把今年的土地賦稅也征收上來。”
高士廉略一思索,回道:“此三事都繁瑣異常,就算有當地官府的配合,下官也須千數之軍士配合才能完成。”
李恪當即哈哈大笑的說道:“這個問題對於現今的本王來說,不是難事,本王現在不缺人隻缺銀子。人員本王明日就交付於你,待歸還之時,本王可是連人帶銀子一起要啊。”
高士廉急忙保證道:“請王爺放心, 下官必不辱使命。”
看著對自己交心的高士廉,李恪滿意萬分,為了更加堅定高士廉的心,把心中思索良久的話說了出來。
“待此些事辦成,所有官辦學堂也差不多可以修建完成,高太守可在每個學堂門口,擺放四尊雕塑”
高士廉不解的說道:“雕塑,這是何意。”
李恪說道:“對啊,就四尊雕塑,分別是至聖先師孔子、我大唐開過太祖、當今聖君和太守你。”
聽到這,高士廉的老臉上瞬間錯愕不已,心中卻樂開了花。
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還有什麽能抵得上自己和至聖先師孔子並列的榮譽重要呢!
略一發怔後,心中雖如此想,臉上卻露出惶恐的表情,誠恐的說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與三位聖人並列其中,依下官之見,第四尊雕塑應該立王爺您。”
李恪坦然的說道:“本王如此之說就有本王的用意在其中,學堂乃教書育人之地,有至聖先師的雕塑可以增加其學習氛圍,立我皇爺爺雕塑是讓學員牢牢緊記這位為我大唐打下萬千江山的帝王,立我父皇在於讓學員知道,是父皇這樣的聖君帶領著大家走向富裕,立太守你,則是讓大家銘記我益州第一位官府學堂負責人和學堂的建造者。”
高士廉急忙回道:“沒有王爺的指示和錢財的支持,我高士廉哪有這樣的魄力和財力完成這樣的國家大計。”
倆人相互推諉了一番,最後決定,在學堂門口設立五座雕塑,最後才算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