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欺詐契約之神?!
莫測意識體眉頭緊鎖。
露餡了.
雖然這種感覺語焉不詳,所謂“欺詐契約之神”描述更是令人聽上去畏懼,但是,莫測知道這種感覺指向的事情.是什麽!
這是這是他長久以來,心底壓下一個秘密。
逃避代價!
沒錯,這就是莫測一直在乾的事情。
使用契約能力,契約者是需要支付代價的,而莫測在橙級之後,因為催眠的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便從那個時候開始,刻意地不在使用讀心術這個需要即是支付代價的主技能。
而現在,在這片仿佛能夠放大情緒的符源迷霧中,莫測因為情緒執念的湧動,這件事也隨著情緒爆發而被挖了出來。
嗯.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了。
契約者在覺醒的時候,所具有的契約技能無疑是整個契約序列的主技能,而之後每一級所覺醒的技能,則是對這個主技能的補強和提升.
莫測同樣符合這個邏輯,他在白級時候的主技能是讀心術,而在之後,讀心術的能力得到了提升,從最基本的探查目標的心中所想,開始向著能夠改變對方意識的催眠能力轉化。
包括他讀取對方記憶,包括他能修改對方的五感,其實都是催眠技能之後的延續。
但是這催眠能力的根本其實還是最初的讀心術啊,莫測是如何做的呢?他在發現催眠功能具有與讀心術差不多效果的時候,用催眠代替了讀心術,去大概探查目標的心中所想。
當然,其實催眠能力還是很難完全代替讀心的,這兩者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讀心術所得到的,是目標即時所想的,客觀上對方已經確定的想法,而催眠,莫測得不出對方如此確定的心中想法,只是通過探查記憶搜集基礎信息,並結合當前對方遭遇的情況,對對方此時心中所想進行一個大概的評估。
好在,隨著契約能力習慣化的加強,莫測這種做法倒是還真的能夠勉強應付大多數情況——他用催眠以及其延伸的一系列能力所猜出的對方當前心中所想,幾乎與實際情況八九不離十。
既然有足可以信任的準確率了,莫測就一直刻意地避免使用讀心術這個主技能,然後一種用催眠極其延伸出來能力去達到目的,而這樣做法的好處是.因為代價是與主技能讀心術綁定的,莫測繞開了絕大多數的代價。
後來,連莫測都習慣了這樣的做法,以至於讀心術都快被他遺忘了.
他自從黃級以後,好像就很少支付代價了。
這也是一種欺詐,而且是對契約規則的欺詐,正是所謂地“欺騙了契約之神”。
這始終是個隱患。
在一直渴望力量的道路上,莫測不得不暫時壓下這個隱患,先著力提升自己的等級,畢竟,人活著,才是一切的根本啊。
他原本是打算在突破歎息之門前,去尋找一些能夠修補這個隱患的辦法,卻沒想到在這個能夠催發情緒的符源迷霧中,這個BUG被情緒執念所引動,爆發了出來。
以後
莫測意識體不由得咬了咬牙,還是多用用讀心術吧,這樣才能盡量多地支付代價,補回之前的“欠帳”。
不然,這個BUG肯定會越積累越大,最終受其所累。
讀心術.
嗯,這能力雖然基礎,卻還是好用的,能夠確定對方當前的想法,自己則是能提前確定對方心中所想,預判敵人的預判。
麻煩一點的,就是代價了契約者的代價始終是個問題。
比如,在交戰中,自己用讀心術知道對方想要攻擊自己的後背,自己為了支付代價,是需要把對方的心聲說出來的,嗯,就是“你想攻擊我後背”這種類似的語句,可問題是.敵人聽到自己的行動方案被識破了,是否會改變策略,變成攻擊自己的前胸啊?
然後自己再次是用讀心術,預測對方改變了想法,並開口支付代價:“你改變想法了,現在要攻擊我的前胸?”
那敵人.會不會再次改變?
!!!
艸.
好像東斯人的套娃了!
永遠循環下去了,哈哈,這戰鬥好像要從真刀實槍變成莫測和敵人打嘴仗了,就像是隔空而立。
“你要攻擊我的左邊!”
【你知道了,那我攻擊你右邊。】
“你改變了主意,要攻擊我右邊”
【那我再換成左邊】
“嗯,你又改回了左邊。”
【臥槽,你又知道了,那我的想一想.】
“你想吧,我給你時間!”
【.】
“你砸沉默了?快想啊,是不是想要吐槽啊?”
【艸!】
“你剛才的想法是‘艸’!”
【.】
“.”
想到這個場景,莫測苦著臉勾起了嘴角,感覺尷尬又好笑。
嗯,讀心術.
要好好想一想如何開發!
在完成一次行動後再支付代價?
這樣似乎也不行啊,因為戰鬥瞬息萬變,對方可能在一時間,連續想到很多想法,那樣的話,代價支付就會變成一次“長篇閱讀”。
越長,越難支付啊,有風險不說,別忘了,這特麽還是在戰鬥中阿。
莫測嘴角再次抽動。
看來,只能變成一個一遍打架,一遍嘮嘮叨叨的話癆了。
嗯,這樣的話,之前沒有支付的那些代價可以不用理會了,隨著讀心術使用頻率增高,自己支付代價的次數就會升高,沒支付代價的次數保持不變,在總量中所佔的比例就會越來越小,最終小到無所謂的程度
莫測漸漸地收斂思緒。
然後,就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在逐步擴大。
那種想要騙人的感覺,真的是越來越難以忍受了。
情緒執念!
莫測轉頭看向了旁邊不遠處聚集的幾名白衣,只見這幾個人也同樣在煎熬。
那名代價是撓東西的貓已經在地上繃直了身體,用尖銳的指甲不斷抓撓自己的脖頸。
起初,她還能夠控制自己的符源,對脖頸的皮膚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但是似乎隨著欲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用複原保護自身的情況好像越來越不能滿足自己,從而不知道是自己撤下了符源防禦還是被動消散了這種保護機制,讓尖銳的指甲在脖子下面的皮膚上劃出道道血痕。
莫測自己也感覺想要騙人的衝動,似乎也開始難以抑製了。
至少,現在能夠確定的是,這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口中“契約之源”,其主要的功能就是引動情緒的爆發,嗯在,確切的說,是引動情緒執念所對應的情緒爆發。
至於更多的東西,現在還沒有結論.
莫測的意識體緩緩起身,雙眼再次在濃霧中搜尋了一眼,然後直接催動符源,讓自己這個意識體消散了。
沒錯,就是消散了。
老子先不陪你玩了。
就算你是契約之源又怎樣,我憑啥在這裡守著,受你你的那份罪?
以後慢慢研究就行了,畢竟,這個意識體就是為了初步探查這裡的,消散掉就消散掉了,以後還的是機會來這裡.嗯,現在的柳如絮和宗白衣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意識體載體,隨時都能分裂。
這也勉強算是一種欺詐吧!對這所謂的“契約之源”!
宗臣與阿卡麗兩個人,則是被恆星召喚到了懲罰者議事團大廳。
此時,已經成為了潘多拉第一首席的恆星身穿白跑,身後的披風搭在椅子靠背之上,目光冰冷地審視著下面的做捶胸禮的二人。
“你們二人,可知罪?”
宗臣看了一眼身後的阿卡麗,沉凝著低聲說道:
“首席大人,我二人知錯了!”
第一首席·恆星卻是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怒喝一聲:
“本首席問你們錯在哪裡?”
說完,如同海浪般的洶湧符源從恆星在身體猛然放開,大廳中一陣威壓。
宗臣與阿卡麗頓時感覺像是背了一座大山,黃級的身體增幅在這種威壓下顯得脆弱不堪,雙腿的膝蓋頓時劇痛,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同時,因為恆星契約技能的關系,擴散出的符源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燥熱氣息,如同火毒般鑽入宗臣的體內。
這雖然不至於讓宗臣殞命,但是滋味卻是不好受,仿佛內髒都被侵入體內的符源炙烤,身體卻是同時要承受如山般的壓力。
阿卡麗只有橙級,更是不堪,跪下之後身體依舊不堪重負,竟是直接趴在了地上,胸口都因為擠壓而明顯變形。
“首席.首席大人。”
宗臣呼吸無比沉重,咬著牙才將這句話說的完整,然後,已經充血的嘴唇翕動.
挨不住了,宗臣要回答第一首席·恆星剛才的問題——你們錯在哪了?
莫測的聲音,卻是在宗臣腦海中響起:
“不要說話,保持沉默。”
宗臣微微皺眉。
莫測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的錯,無非就是在知道第三首席·恆星回歸潘多拉後,沒有立即對他表示效忠”
“這不是什麽大事,罪不至死的,他現在這麽做,一方面是想展示實力,震懾你和阿卡麗,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你們吃點苦頭,折磨一番也就罷了。”
宗臣有所明悟,心中問道:“所以.保持沉默?”
哎,宗白衣是真的老實人,老實的有點讓人心疼.莫測意識體歎了一聲,確定藍級的首席恆星不能發現自己與宗臣的隱秘對話,這才放下些心來。
果然,有宗白衣主動幫忙隱藏,意識體附身隱匿的效果還是有的,只要動用非常少的符源就能在心中對話,總的來說,就是對話這點小小的符源波動,還真的不被對方所覺。
另外就是,恆星此時正在在釋放大量符源啊,他的符源波動大了無數倍,更能隱藏好莫測這一點點的符源波動。
莫測無聲地點了點頭:
“是啊,不要回答他,不是說了麽,他就是想要泄憤而已。”
“你要是回答了,嗯.接下來是這樣的,你告訴他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來宣誓效忠,他接下來會問你為什麽,你如何回答?”
“想不到什麽好答案吧?你當然可以編個借口,但是這個借口很難讓他瞬間熄火啊,比如,你說沒有立即來效忠是因為其他首席大人對你有恩?你想要緬懷一下再來?這借口多蹩腳啊”
“再說,恆星顯然是背叛了其他幾位首席的,對其他首席可沒什麽好感,現在的他,巴不得其他首席趕緊死掉。”
“總之,你回答了,後面卻無法解釋,而恆星會繼續有其他的問題”
“這樣循環下去,反而耽擱時間,讓你們兩個承受更多的痛苦。”
宗臣瞳孔閃過一絲亮色,語氣卻是有些欽佩:
“原來,原來如此。”
原來認錯,還有這麽多學問?!
以前的老實人宗臣,死都想不到這麽多彎彎繞。
勉強承受著符源威壓,宗臣心中問道:
“那我.應該如何做?就這麽挺挺著?”
莫測聽到他這句話,幾乎哭笑不得:
“宗哥,哎.你挺個毛線啊。”
“這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做嗎?”
宗臣脖子不敢轉動,心中卻是著急道:“不知道”
莫測清了清喉嚨:“賣慘啊,哥!”
“被這符源威壓折磨的越慘越好”
宗臣這才恍然:“對啊!”
第三首席,不,此時的第一首席·恆星是泄憤的話,此時就要是對兩人略施懲戒,以彰顯其此時高高在上的逼格。
那麽,就隨他願啊,你用符源威壓來折磨我們,我們就表現出被你折磨的苦不堪言。
這樣, 所謂的“略施懲戒”效果達到了,不就結束了麽。
原來這才是像人認錯的辦法。
宗臣腦海中仿佛打開了一扇對新知識的認知大門,同時,咬了咬已經因為老化而有些松動的後槽牙.嗯,四十歲以後,牙齒多少有些毛病,一碰就出血。
宗臣用的力氣不小,嘴裡一陣咕噥後,倒是真的積攢出了些鮮血,然後嘛,做出想要支撐,卻支撐不下去的樣子,向前撲倒的同時,嘴裡的血順著嘴角湧了出來。
鮮紅色滴落到他的白色製服上,格外顯眼
內傷,看來不輕的樣紙。
有了莫測的引導,宗臣這番戲,還真的挑不出什麽毛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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