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差不多了,要趁熱打鐵。
莫測無聲地點了點頭,繼續忽悠,不,應該說幫宗哥做職業規劃:
“不知道老哥是否已經聽過,嗯,南部落在我接手之後,我是準備要將南部落正規化的,已經進行了一系列改革舉措”
“一句話,未來的南部落不會再是一個隱秘組織,也不會在乾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作為南部落攝政王,就是要從根上將南部落徹底變成了一個合法組織!”
“這個信念,我是可以保證的啊,宗哥!所以我們之間在未來,並不是敵人,懲罰議會與南部落之間,也不是敵人!”
說到這裡,沒從而深深吸了口氣:
“也就是說,南部落只是被智慧議會強行推到了敵人的陣營,而你們懲罰議會,則是被智慧議會脅迫,不得不南部落出手,從而與我們南部落成為敵人.”
“宗哥,咱們透過現象看本質啊!其實.智慧議會,才是我們雙方真正的敵人啊!”
宗臣沉默了。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一時間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莫測說得沒錯!
眼前懲罰議會這個樣子,究其根源,是因為智慧議會的傾軋啊。
智慧議會,才是要滅亡我們懲罰議會的敵人!
懲罰議會
宗臣腦海中的思緒,就像是登上了莫測為他開辟的快車道,幾乎難以抑製。
嗯.先不用想太多別的了,總之,莫測說的對,他抓住了問題的本質。
“呵呵.”莫測爽朗的笑聲傳來,語氣如同老朋友在推心置腹:
“宗哥,你理想中的懲罰議會,應該是什麽樣子!”
宗臣的思緒再次被“心魘”引動著,回到了封塵許久的過往。
宗白衣終是歎了口氣:
“懲罰議會.哎,你這個問題,讓我想到了當初加入白衣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是個雄心萬丈的青年.”
“懲罰議會,是契約世界的巡視者,維護著世界的秩序與和平,我們對抗著無序與邪惡.每一名懲罰者,都是契約世界的英雄。
莫測點了點頭,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是啊.”
“我們理想中的懲罰者議會,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宗哥,我也是懲罰者出身啊,你別忘了.”
“嗯”宗臣點頭。
“如果能成為維護世界秩序的英雄,誰又願意背叛呢?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無奈啊。”莫測長長地歎了口氣:“讓懲罰議會重回正軌上,只能靠宗哥您這樣的老人了。”
這一番話,讓宗臣能在十分的共情。
莫測的話提醒了他啊,莫測不就是個年輕的懲罰者嗎?就像自己當初那樣!在之前的多次交道中,宗臣知道莫測曾經也是個恪盡職守,為職業感到榮耀的懲罰者!
他們之間,應該有著共同的感受,有著共同的經歷,能夠相互彼此理解
莫測最後說道:
“宗哥.去吧,咱們一起,讓懲罰議會重新回到咱們理想中的樣子!”
“這也算是我這個被開除的家夥最後的一點慰藉了。”
宗臣沉凝著,重重的點頭:“好!”
這就成了!
莫測強忍著心下的喜悅.
深深的吸了口氣,莫測在提醒了一句:
“既然作戰方針定了,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這裡。”
“宗哥,你要去對第三首席·恆星表示效忠,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
莫測勸慰的話還沒到一半,宗臣已經打斷了他:
“別說了,這沒關系。”
“這就算是委曲求全吧為了懲罰議會的未來,我.沒有異議,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拘這種小節。”
莫測感動得幾乎想哭.
宗哥,你真是太好了,好到我用任何語言都難以形容的程度。
宗臣說做就做。
僅僅是略略沉吟了幾秒鍾,他從地上起身,看了看仍然在與自己胸部對抗的阿卡麗:
“阿卡麗,我們.出去吧,不在這裡熬著了。”
“我們向第三首席投降。”
這句話,不但讓阿卡麗如同石化,更是讓其他幾個白衣也是愣在當場。
阿卡麗想不通啊
這個執拗到即便死也不屈服的隊長,怎麽突然轉性了。
她略略抬頭,看著宗臣的眼睛,只見隊長雖然依舊因為情緒執念狀態不佳,但是他的眼神變了。
堅定,無畏,有種願意承擔所有,舍生取義的決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此時的隊長,就是讓人有種踏實的感覺,值得信任。
阿卡麗沉凝了幾秒鍾:“好,隊長,我跟你走”
“你去哪裡,我都跟著!”
宗臣緩緩地點頭。
阿卡麗的話,讓他放下了最後一絲擔心。
深深吐了口氣,宗臣緩緩地邁開步子,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我們出去吧,畢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阿卡麗起身,跟在隊長身後。
在其他白衣或不解,或驚訝與嘲弄的目光中,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這片霧氣符源之中。
莫測放松了些。
他將意識體留在了宗白衣的腦海中。
嗯,潘多拉內部,的確是需要安插一個人手。
正產情況下,這很難——他強行控制一名白衣不是什麽難事,但是符源的作用會讓他很容易被半靈級別以上的人發現,從而暴露。
這裡可是潘多拉總部啊,免不了被發現的話,那控制這名白衣的意義又何在?根本就是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嘛。
宗白衣是個不錯的人選!
通過這一番徹底地洗腦,不,不應該說好洗腦,應該說重塑人生規劃,宗白衣和他成為了一條戰線的朋友。
更更要的是,這樣宗白衣與他合作,允許他莫測的意識體藏在他的意識中啊。
這樣,莫測用不著什麽操縱,只要在宗哥意識中老老實實呆著就好,即便是半靈級別的強者,恐怕也很難發現其中的貓膩。
而莫測對宗臣來說,就相當於是炎帝的藥老.
通過“指點”和“幫助”宗白衣,莫測就能通過宗臣,在潘多拉總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已經說動宗臣去做懲罰議會的二五仔。
沒錯,就是二五仔,按照兩個人的計劃方陣,這不就是要先掌控懲罰議會,傾覆第三首席恆星的“統治”麽?
總之,莫測在潘多總部,成功投下了一顆棋子。
這顆棋子現在看來在還很弱小,可能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莫測有信心,讓這顆棋子發揮關鍵作用的同時,快速成長.
當然,棋子不棋子的說起來有點不好聽,宗白衣嘛,還是莫測的朋友。
宗白衣已經出去了。
而在他離開之前,莫測從隱藏在他身體內的意識體中,再次分出了一個意識體,留在了濃霧之中。
這裡,還是需要再研究研究的.
宗臣與阿卡麗走出了通道。
四名學者警惕地轉過身來,注視著兩人。
“怎麽?”
宗白衣極為穩重地說道:“勞煩通報,白衣隊長宗臣.決定恆星首席宣誓效忠。”
四名學者守衛同時皺眉。
他們當然知道這幾名白衣被送進去的原因。
其中一名學者看了看他們身後的符源迷霧,頓時譏笑道:
“這就服了?”
“看來,還是得讓你們吃點苦頭才行,不然不知道識時務。”
阿卡麗聞言大怒。
懲罰議會的白衣級別不算低的即便是在潘多拉總部四大議會中,也算是僅次於首席的中檔層次,而眼前的四名學者則是處在智慧議會的最底層。
要是在以前,像這樣的年輕學者見到他們白衣成員的話,至少也要喊一聲領導的。
現在竟然敢嘲諷他們。
眼見著阿卡麗身上符源滾動,宗臣在卻是伸手擋住了她。
“不要衝動。”
宗白衣神色如常,仿佛沒聽到對方的語氣,也沒看到對方臉上的嘲弄表情,依舊如常般說道:
“還請勞煩通報一聲。”
四名學者見他們此時“慫”了,剛剛因為阿卡麗要動手的緊張也松了下來,幾乎同時嘿了一聲。
剛剛出言嘲諷的那名學者嗤笑著搖了搖頭,臉上卻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你讓通報,我們就幫你通報嗎?”
宗白衣想了想,點了點頭,從倉庫中摸出四塊白級源石,直接丟了過去。
年輕學者伸手接住,這才呵呵笑了一聲:
“稍等。”
很快,負責值守的大師到了。
“見過大師!”宗臣沒理會身後阿卡麗的不忿,做了一個懲罰議會的標準捶胸禮。
“宗臣.”大師顯然認得這位懲罰議會的白衣老人。
表情變了變,大師哼了一聲:
“看來,你想通了?”
宗臣點了點頭:“是想通了。”
“我”
略有猶豫,宗臣抿了抿嘴唇,仿佛努力了一下之後,這才說道:
“我為我之前的錯誤想法.道歉。”
大師聞言,眼神微眯著注視宗臣。
因為知道這位有些名氣的懲罰者白衣,同時作為這裡的守衛頭子,他還是研究過裡面幾個白衣的具體情況,尤其知道宗臣之前是個寧折不彎的性格。
連他這個守衛頭子,都不對宗白衣“悔改”報什麽期望了。
但是眼前這情況,和之前的預料好像不太對啊。
這不由得他不起疑。
只是,想了想之後,這位大師似乎還是找到了對方態度變化的理由,頓時搖了搖頭:
“不受點苦,果然看不清形式啊,宗臣.”
“早這麽懂事,又何必遭這份罪!”
他認為,應該是宗臣在這“禁閉室”中承受不了痛苦,這才屈服的。
同時,也因為這宗臣與傳聞中的“硬漢”傳說不符,臉上多少帶了點名不副實的嘲笑。
阿卡麗能在對方臉上輕松讀到他在想什麽,不禁咬了咬牙。
隊長這是怎麽了?
就算以前面對本議會的首席大人,隊長都是據理力爭的,只要他認為自己是對的,就一定會堅持下去。
現在的隊長,好像變了。
宗臣卻是再次出乎了阿卡麗的預料,很是客氣地對這位大師說道:
“謝謝大師指導,屬下受教了。”
阿卡麗:“.”
大師想了想,歎了口氣:“我派人去問一問第三,不,第一首席恆星大人有沒有空,要不要見你。”
宗臣點頭。
四名已經將他們當成“俘虜”的年輕學者,則是把他們二人安置在旁邊的休息室。
此時,房中只有兩人。
阿卡麗:“隊長.我.”
宗臣明顯知道她要說什麽,打斷了她的疑問:
“阿卡麗,聽我的話就好。”
“嗯。”阿卡麗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宗白衣這才語氣有些凝重地低聲說道:
“我準備要做些大事。”
“改變咱們懲罰議會現在的狀況,嗯,這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
阿卡麗摸了摸自己的前額.
“好吧,隊長。”
在迷霧符源中的莫測意識體。
在大概兩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感受到了情緒執念來襲。
欺詐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想要騙人.
很想。
這種幾乎無法抑製的衝動,越來越強,強到讓他心跳逐漸加速,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這的確就像是一種求而不得的欲望。
想要,卻得不到,令人抓耳撓腮.
是情緒!
有了親身經歷,莫測的意識體終於能夠分辨,這片迷霧符源所謂的引發情緒執念,是真的在以某種詭異的形式激發情緒。
沒錯,就是情緒,這片看似寧靜的符源迷霧,仿佛像是一個挑唆著,放大著契約者內心的情緒,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不良情緒。
莫測的意識體躲避在迷霧某一處,陷入沉思。
情緒
難道,契約之源.是情緒?
是某種類似於在精神力的存在。
這裡被稱為契約之源啊,如果契約資源的作用是挑唆不良情緒,是否說明,契約能力這種非凡的力量,本源也是來源於情緒?
這有邏輯,但是想不通。
可供參考的信息是在太少了.
懷著在凝重的疑惑,莫測忽然間發現,自己的情況似乎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發嚴重。
欺詐
我竟然,連契約之神都在欺詐。
代價,許久沒有支付過的代價,此時如同破了堤壩一般。
莫測頓時感覺壓力驟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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