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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在去買水的路上,徐若芸沒有懈怠,仍然專心致志地修煉著春風扶柳劍法。
一劍接著一劍,黝黑的木劍在陽光下閃爍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徐若芸雙目一凝,使出了春風扶柳中的一式殺招。
“春風依舊!”
劍中有劍,連續的兩次疾刺,完美地連接在了一起。
靈動輕柔,亦卻不失凌利。
啵的一聲。
仿佛氣球被扎破一般。
徐若芸整個人一下子呆愣住了,這是木劍刺破空氣產生的聲音。
家族裡,除了幾個劍法修為很高的長輩,年輕一輩沒人能夠做到這點。
不敢想象,實在不敢想象,這渾然天成的一劍竟是自己刺出的。
一滴晶瑩的淚花,悄然從眼眶滑落。
激動、興奮,更多的是在釋放曾經的委屈和自卑。
原來自己也能做到,甚至比她們每一個都做得更好。
原來自己並不是笨,只是缺了一個好的老師。
謝謝你,李哥,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找回了自己。
“徐丫頭,你怎又哭了呢,不懂咱多學幾遍呀,別哭呀……”李響走了回來,又看到了徐若芸蹲在地上哭泣,頓時心中又是一片慌亂,以為她又因為練不好又開始哭鼻子了。
“李哥。”聽見李響的聲音,徐若芸站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李響的懷裡,靠著他的肩膀嗚嗚哭泣了起來。
待徐若芸哭聲漸小,李響手掌才輕輕拍了拍徐若芸的後背,不解地問道:“徐丫頭,怎麽了呢?”
“李哥,謝謝你。”徐若芸輕輕推開了李響,臉色微微一紅道,真誠地說道,也沒有回答李響的問題。
“傻丫頭。”李響忍不住伸出手在徐若芸的頭上摸了一把,然後撿起了放在地上的一瓶礦泉水,擰了開來,遞了過去,“來,喝點水。”
“嗯。”徐若芸伸手接了過去,優雅地小口小口地喝了幾次,然後又把水遞給了李響。
李響自然地接過,又把蓋子擰了起來,“還繼續嗎?”
徐若芸認真的點了點頭。
撿起木劍,手腕一動,捥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轉頭看向李響,嬌笑地問道:“李哥,好看嗎?”
李響無奈地了搖頭,白了她一眼,臉色一板,“認真點。”
心裡卻是暗暗想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呀。”
這上一秒還在哭得稀裡嘩啦的,下一秒就能心情愉快的玩鬧,這,這彎轉得也太快了吧。
徐若芸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這才開始重新演練劍法。
“削不是這樣削法的,太慢了,風有這麽慢嗎?……什麽,還敢頂嘴。對,差不多了,再快一點,很好,就這樣。你自己再試試……不錯,可以,下一式。”
“點,點不是這樣的。什麽……這是劍術基本你都不知道……行行,我給你講解一下。點,顧名思義就是用劍尖點擊,看過小雞吃米吧,……對,對,用啄的,講究三點,快、準、狠……懂了嗎?似乎,好像?那你自己再想象,想象一下小雞啄米時的情景……”
時間悄然而過,等李響完全點播好了徐若芸的春風扶柳劍法。
抬手一看時間。
蒙了,這都快上午十點了,明明記得六點多就到的公園的了,這一下就是三個多小時悄然而過了。
倏地,李響一拍腦袋,“差點給忘了,
昨晚剛答應枚枚今天要過去幫忙的,這都要到開店的時間了。” “那個,丫頭,今天就先到這裡了,哥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再練練,還有不明白的下次再問。”
不等徐若芸回話,李響轉身就跑了起來。
“哥,聯系方式?”徐若芸衝著李響的方向喊道。
“181.....手機號也是微信號。”李響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
……
李響緊趕慢趕,到達水繽紛的時候已經是10點15分了,仍然是遲到了。
幾個年輕小姑娘已經備好了東西,開始營業了,有兩個桌子已經坐著顧客。
“咳,咳,某人好像遲到了。”李響這剛進店裡還沒十秒,劉枚枚就朝著他走了過了,打趣地說著。
“那啥,有點事耽誤了。”李響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昨天剛答應人家,第一天就遲到,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哈哈,開玩笑呢。”劉枚枚走到李響身前,就像一個小媳婦一般,輕輕拍了拍他的衣服,“怎麽有泥巴呢?”
還沒等李響回話。
似乎在李響身上聞到了什麽香味一般,又靠近了李響一些,鼻子使勁嗅了兩下。
然後緊緊皺了皺眉頭,默默轉身離開,沒有說話。
這鬧得,李響用屁股想也知道劉枚枚是在自己身上聞出了徐若芸的香味。
李響伸出手去, 想解釋兩句,話到嘴邊卻是停了下來。
是呀,解釋什麽呢?兩人又不是情侶關系。
再說了,既然誤會了那也正好。
就不用等哪天要自己親口說出讓她傷心的話來。
劉枚枚對他的愛意毫不掩飾,店裡幾人可以看得出來,他李響又不是瞎子,怎麽會能看不出來呢?
可是他對劉枚枚卻是不來電,心裡只有友情。
不是她劉枚枚不好看,也不是他嫌棄劉枚枚談過不只一個男盆友。
而是因為李響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男女之間的‘愛’的感覺。
相信這點,談過男女朋友的都應該明白,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人莫名其妙,又搞不明白。
郭淼淼和韓露兩人剛好站在櫃台上,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著了眼裡,看著失魂落魄離開的劉枚枚,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擔憂。
劉枚枚喜歡李響這事,她們幾個都是很清楚的。
劉枚枚就像她們的姐姐一般,對她們都特別的關懷、照顧,她們也很希望兩人能夠幸福地走到一起。
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劉枚枚仿佛丟了魂一樣朝著衛生間走去。
關門上鎖,下一刻,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流著。
他有女人了,他有女人了……
可那個女人不是她。
劉枚枚無力地蹲了下來,捂著嘴,心痛地哭了起來……
被愛是幸福的。
那麽,愛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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