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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一直很尊重奶茶，沒去冰，沒少糖，沒少喝

董懷安掛斷東方的電話後，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想象過很多向瑤舊病複發的場景，比如，找到了毒品，比如，知道了初夏的事，比如，發現了他的事……

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麽早。沒想到，就這麽一件小事兒！甚至，他們還沒有正真的談談心。

後悔藥沒處買，心疼病沒處醫，日子卻還是要繼續過。

他想了一下，撥通了張亦初的電話。

“最近有時間麽?”

“怎麽?有事兒?”電話那頭傳來了張亦初囂張的聲音，“想要請我吃火鍋麽?我這周沒有檔期，下周吧。”

“吃呢，也不是可以，你下周什麽時候有時間，直接叫我就好了！”

董懷安歎了口氣，這個吃貨，心裡只有吃的。

“你歎什麽氣?我請你總可以了吧?真是的，越有錢的人越小氣！”張亦初假意的抱怨了一句，“但是。瑤瑤也應該好了，我請你們兩個吃個飯！這樣，我們鐵三角就又湊齊了！”

“其實，我是有事和你說的。”

“什麽?喜歡我?要我做你女朋友麽?”張亦初笑笑，砸了一下嘴，“你最近怎麽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越來越磨嘰了。”

“不是，你讓我說了麽?妹妹。你讓我說了麽?就你這接下茬的毛病，能找到個好男人就怪了。”董懷安被她攔話氣的方言都說出來了，“我就算喜歡你，也受不了你這毛病，聽人說話，好不啦，聽人把話說完，好麽?妹妹。真是的，要是娶了你，我得少活十年！”

“至於那麽嚴重麽?”

“怎麽不至於！你知道多少心肌梗死，都是你這樣愛攔話的人氣的！還有，我向你表白。表白呀，妹妹！多麽神聖的事，怎麽能在電話裡說呢！你知道為什麽你這麽多戀愛都失敗了麽?就是因為你這些個毛病，對戀愛不莊重，沒有儀式感，又愛攔話，接話茬！我的天呢，我和瑤瑤真的是中國好發小，才能忍你這麽久！”

“過了嗎你！董懷安，你還記得前幾天是誰在酒吧裡喝大酒，抑鬱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自殺一樣！”張亦初有些不找不太開心，不就說一句表白麽?至於這麽反應麽?開個玩笑而已，“等你戀愛成功了再給我上課好麽?這話要是瑤瑤說，還有幾分信信服力！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真是的。”

“就你這機關槍還……算了，咱們倆在這裡掐什麽呢！真是的。”

“是唄，我們這麽閑麽?沒事戳對方的肺管子玩兒……”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電話上的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這樣僵著。

“董懷安，下周二我有空，會訂好位置，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火鍋。”張亦初輕聲說，“到時候，瑤瑤一定能出院的！”

董懷安也反應過來，他打這麽電話的目的，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居然這麽焦慮。

“對了，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剛才，東方給我打了電話，瑤瑤的病，複發了。”

“什麽?怎麽會?又沒人在情緒中刺激她。難道，是嚴洛那個王八蛋！”張亦初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這個家夥根本就是閑自己的命太長了。”

“我不管，嚴洛的命，他的命，不是會落在毒販手裡，就是會落在警察手裡，反正，不是我的手裡。”董懷安放松了一點，身體倚在椅子的靠背上，“我關心的是，瑤瑤，還會恢復麽?”

“哎~這個誰知道，

就連大夫也不確定，我們怎麽會知道呢！我們能做的，就是去多陪陪她，帶點她喜歡的食物。”“本來以為，一起合作，說不定能打開瑤瑤的心結，卻沒有想到，又回到從前了。”董懷安輕聲的說到，“有的時候，天意，真的沒有辦法違抗。”

張亦初進來時，向瑤正對著窗外的小鳥發呆。

“瑤瑤，我來看你了。”

“誰是向瑤，我是金滿月。”向瑤不高興的說，“這幾天，也總有那個向瑤的男朋友來騷擾我，給我喝難喝的芒果汁，對我的遊戲技術指手畫腳的。還有，我和你說，別看他長得又高又帥，其實，腦子不大好使。我說我要喝冰奶茶， 每次買回來的，都是熱的。”

張亦初心裡難受，東方真的是不容易啊！但是還是保持著微笑，不讓她看出來！

“哦！那可能是哦！你想要的，我給你帶來了。”張亦初將兩杯奶茶放在桌子上，“一直很尊重奶茶，沒去冰，沒少糖，沒少喝，而且，我還加了果肉個珍珠哦！”

“這麽好！謝謝你，小初。”

向瑤拿起粉色的那杯，喝了一口，開心的眯上了眼睛。

張亦初笑笑，她防止她向瑤兩種人格間的切換，所以買了兩杯兩種口味的奶茶。金滿月喜歡蘋果味，向瑤喜歡芒果味兒！

說起她的第二重人格的來歷，大概是從發現了買個少了一隻眼睛的孩子，在家裡病了開始的吧?或者，是更早的在時候，在他們還沒有認識她的時候。

而在她瘋了以後，張亦初才知道，那個向瑤口中的危險的金滿月，也是她自己。只是，那個人格為了護住那個房子裡的可憐的孩子，變得無比的強悍。她跟蹤，收集情報的能力，不亞於任何一個YNT的成員。她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放棄了鋼琴，一路護著女孩健康的長大。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沒有做過什麽違法的事，這也是這麽多年她唯一堅守著的底線。

她不是能夠理解向瑤，為什麽要分裂出兩個人格?還有，他們高中確實有一個叫金滿月的女孩，是年紀和嚴洛一般大營養不良的孩子，她也確實的看到過一個叫金滿月的女孩，和她吃過飯，逛過街。大學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只是，不知何時，向瑤的第二人格，也有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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