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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星星掉了可以再打上去，人錯過了，就罵不到了

向瑤被送回了醫院，這次，是孫藍的醫院的神經科。

東方站在病房外，看著熟睡的向瑤，深吸一口氣，冷冰冰的看著旁邊的王隊長和小李。

“二位警官，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們想要對雲南大竹被殺案做這個審問。”王隊長歎了口氣，“本來以為，激怒她能得到一些線索，沒有想到……”

“你們得到了麽?”

“沒有。監控也沒走拍到任何有價值麽線索。但是，從身高和體型上來看，就是向瑤做的。”

“你們的證據無非就是凶手從瑤瑤的房間裡爬出來的而已。”東方平靜的說，“我已經向大理的公安局提供了瑤瑤房間裡的監控，可以證明她確實在房間裡睡覺。而且，也有拍到凶手的樣貌！不知道你們私下是如何溝通的，我就問你一個常識性的問題，如果我們的重大嫌疑沒有解除，大理警方會放我們離開麽?”

王隊長低下了頭，很明顯，他走了一步險棋，而且，還輸的什麽都沒有了！

“你們三年前不就已經知道了麽?向瑤與金滿月就是一個人。那個叫金滿月的人，是向瑤的第二人格。激怒她的後果，你們也見到了，她現在沒有辦法進行人格自恰，徹底的混亂了。”東方看著地下頭的王隊長，“別問我為什麽，你們的案卷上寫的比我清楚，當年，本該參加人生中第一次演唱會的她，被什麽人抓起來?做了什麽?她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

“我們會盡力查出當年的凶手，為季北晚和向瑤討回公道！”

“三年了！有進展麽?警官。”東方的語氣下下降到零度以下，“我還是提醒一下你吧，要不，你都已經忘記了裡面那個女孩是受害者。她被反綁在椅子上，看著帶著面罩的凶手，給她的姐姐灌下逼供藥水，看著那個人拔下了季北晚的指甲和牙齒，她看著自己的親人在她的面前受盡折磨，而她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哭幹了所有的眼淚，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等著凶手殺了她，她好和她姐去一個地方……”

“對不起，東方先生。我們對結果表示遺憾。我們三年來一直沒有放棄過這個案子，可是，這個案子難以偵破的原因，也和向瑤分裂了雙重人格有關。她自己並不知道，兩種人格獨立存在。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是第六感強烈，而是，兩個人格的記憶互通咯。”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讓她恢復了正常。你們就三個月，又把她送回了這裡，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報案為理由，就可以這樣的無條件代價的傷害一個精神病人！”東方平靜的看著王隊長，“我會讓你們付出你們應該付的代價。”

王隊長鞠了一躬，帶著小李離開了病房。

“王隊長，如今怎麽辦?”

“至少，那些想從向瑤身上得到情報的人還在，我們從他們身上調查，總會有進展的！”

“那，向瑤那邊，不會有事吧?”

“我們可能會被領導責備，但是東方先生不會阻止我們查案的！畢竟，他比誰都希望，早點抓住這些個人渣。”

“你幹嘛呢?”

“打農藥啊?帥哥，要不要組隊啊！”向瑤看著東方傻笑著，“話說，你長得真好看，好像一個明星哦！”

“是麽?那你喜歡我麽?”東方笑著說，“我會做芒果汁哦。”

“可是，我不喜歡芒果，我喜歡蘋果。你看，我都把蘋果紋在了身上。”

說著，向瑤擼起肥大的病號服的袖子，露出一自己白兮的胳膊。

上面什麽都沒有，但是她卻繪聲繪色形容起這個蘋果來。“你看啊，它多好看啊，這邊事過紅色的，就是那種紅，那種李姐最喜歡的那種唇膏的顏色，她總說，那是猩紅色的。我卻就得這個稱呼有點惡心。你想啊，腥，是形容魚的味道。或者是血的味道！嘖嘖嘖，虧她還能把那個顏色抹在嘴上。”向瑤露出嫌棄得表情，“太惡心了，我要給我的蘋果換一個形容詞，就叫蘋果紅吧?這樣，雖然不負責又沒有創意，至少，我聽著舒服一點兒！你看，這邊呢，還有點黃，就一點點哦，像是沒有熟透的樣子，在紅色的裡面，是那麽的顯眼。但是，這邊已經好了，所以，它是一個八十分的蘋果。”

東方聽著她的介紹，時而點頭，時而表示出疑惑和不解。他是一個好的聽眾，這樣的解釋，他聽了三年，現在他不怕再聽十年，只要，她平安有笑容就好。

“你知道為什麽是八十分麽?”向瑤拿出了老師的樣子， 嚴肅的說，“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呢?”

“當然了！那你得告訴我為什麽?”

向瑤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她皺著眉，瞪著眼，直直的盯著手機屏幕，她手速很快，但是表情比她的手速變化的還要快。

她手突然停了下來，開啟了語音。

“丫的，撒把米，雞都比你的走位要好的多。射手，你的大招不用，是留著給自己撓癢癢麽?輔助你缺心眼還是瞎呀，團戰呢看不見，你打野做什麽啊……”

半個小時以後，向瑤的一局終於以失敗告終。她似乎心情還不錯，不像剛掉了星還被舉報嗯樣子，她拿起東方給她榨的芒果汁，和了一大口。

“帥哥，你的蘋果汁榨的不錯嘛！下次帶我一起去挑吧，你一定很會挑水果！”向瑤笑笑，眼睛舒服眯著，享受著甜蜜與濃鬱的味道。

“剛才，你好好打就好了！說不定即使輸了，也是MVP。怎麽一直在那裡罵個沒完的?自己還好生氣的樣子！”

“我有生氣麽?”向瑤看著東方，然後笑了笑，“有句話說的好，星星掉了可以再打上去，人錯過了，就罵不到了。你的明白！”

東方搖了搖頭，這個姑娘，真的是抬杠界的一姐。

“我什麽時候能出去?”

“隨時。”

“可是，警察說我其實是個有精神病的殺人犯！”

“他們不也說，他們在開玩笑麽?”東方柔聲說道，“不過，你要是覺得不安全，我可以保護你！或者，暫時的待著這裡。”

向瑤憋著嘴，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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