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妹名叫秦知夏,當下就被人拎了起來從二層丟了下去,與此同時,穹頂之上一道紫色閃電劈了下來。
紫色閃電正中她身,便見秦知夏身子在半空中劇烈顫動,連聲慘叫都沒發出,掉落在地時就不再動彈。
“師妹!”阮宛盈驚叫一聲,瞠目結舌。
“忘了說,這懲罰便是這紫雷鞭,能逃幾次就看你能撐過幾回。”說著余芳真人搖頭:“嘖嘖嘖,可惜啊,你這師妹福薄,連一次都撐不過。”
……
秦知夏沒死,可也丟了半條命,被送到房間便再無人理會。
阮宛盈咬咬牙,給她用了連她自己都舍不得的丹藥,這才吊回了她的命。不過從那之後,秦知夏陷入昏迷,再沒醒來。
余芳真人這是一次殺雞儆猴,不僅僅是讓程昭昭三人老實,還是震懾那群還希冀著能從奇芳閣逃出去的女修。
“這段日子,由我們兩個帶著你。”如霜說著取出一瓶辟谷丹放在程昭昭面前。
如花睨了她一眼:“所以你別想著整什麽么蛾子,今日那女修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如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別給我惹事’的警告。
程昭昭‘哦’了一聲,道:“奇芳閣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怕哪天遭了反噬?”
就拿她來說吧,她雖是個外門弟子,可好歹是個蒼劍派弟子,在這裡的消息要是被沈亦軒知道,門派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別說是奇芳閣,就連西山城都要有所交代。
蒼劍派的臉面豈能隨意踐踏?
如花聽出了其中意味,冷哼一聲道:“忘了告訴你,你們能到此都是被齊芳閣‘所救’,,否則你們現在是什麽下場還不好說。
在齊芳閣中既沒壓製你們的修為,也沒沒收你們的寶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算被人找上門來,他們也說不出個‘不’字,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感謝齊芳閣收留你們。”
“我還真不知道齊芳閣是如何救的我?”
程昭昭還真沒想到奇芳閣打算用這般顛倒黑白來脫責。
如霜道:“你是被一個修士賣到這的,余芳真人還給了他一筆靈石。”
“是誰賣我來的?”
“這個你得問余芳真人。”
程昭昭微怔,所以她暈倒之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如你這般被賣來的修士不在少數,西山城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如花嗤笑一聲道:“不管那修士同你是什麽關系,你都該感謝他沒有殺了你,還留了你一條小命。”
程昭昭沒有理會如花的話,問道:“和我一起來的,可還有旁人?”
她在這,那薑初渺又去了哪裡?
如霜搖頭:“這兩日來的就你們四人。”
“難不成到了這裡的修士就得永遠呆在這裡?”
如花諷刺道:“難不成你以為憑你,還想逃?”
“逃自然不逃,我說的是光明正大從這裡走出去。”程昭昭道。
“想得美!”如花白了程昭昭一眼。
如霜誠然道:“余芳真人說過,只要能在這裡賺到千萬靈石,當然就可自贖出去。”
“千…千萬?”
程昭昭差點就要罵出聲來了,這不是明搶嗎?
看她這副震驚的樣子,如花更是嘲笑:“有的話,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程昭昭還當真自己盤算了下儲物袋裡的東西,湊個百萬靈石已是勉強,千萬的話……
呃,還是去搶吧。
“那你們在這裡如何賺取靈石,一天能有多少收入?”
顯然聽到這話,如花的臉色更差了,道:“若是能在台上出演,一日最少也能有數千靈石進帳,可偏生被派來指教你這小蹄子,這一日不過百塊靈石。”
“蕩秋千的呢?”
“三百靈石一日。”
“彈奏樂器的呢?”
如霜道:“一千到三千靈石不等。”
“其余的都不足五百靈石。”如花說著咬咬牙。
簡直就是剝削啊,就這點靈石,何時能攢夠千萬靈石?
這散修出門在外,好歹也能入個秘境,哪怕采摘些靈植,若是運氣好多能得不少靈石。
“難道就沒有例外?”
如霜道:“看客打賞的,你倒是能留一半。不過……”
“不過什麽?”
如花接著道:“憑你可沒這個機會,能領的賞錢的在奇芳閣都混了不知道多久,才有單獨的機會登台表演,她們那些人千萬靈石早就湊夠了,可偏生不願意走了。”
能賺的盆滿缽滿,在這裡自然過的舒坦。越是賺不了靈石的日子過的也越是艱難,就越發想走。
“好了,你別多想了,安心留下便是。”如霜將程昭昭送回了原來的房間,就和如花離去。
入夜時分,底下的高台上早已有女修登台獻藝,底下座無虛席很是熱鬧。
她們四人被關在房間裡,只能聽到樓下一陣陣的叫好聲。
“你從哪裡來的?”一旁傳來阮宛盈的聲音。
程昭昭躺在一側,閉目凝神,仿若未聞。
“程昭昭,我和你說話呢!”阮宛盈見程昭昭居然睡得心安理得,當下就朝她走來。
“阮道友,你別鬧了。”另一個叫殷若的女修拉住了她。
“我鬧?”
阮宛盈瞪大眼,指著程昭昭的方向,道:“殷道友,不是你說要一起想辦法出去的嗎?這房間就我們四人,我師妹又成了活死人,她若是不出一份力,難不成還指望著我們帶她出去?”
“阮道友,我們得從長計較。”
“從什麽長,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下去。”阮宛盈很是激動道。
“阮道友,你別著急……”
阮宛盈掙脫殷若的手,來到程昭昭床邊,一把掀開她的被子,道:“你別以為裝睡就可以置身之外,現在我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
‘嗖’的一下,程昭昭的一柄靈劍架在阮宛盈的脖子上。
“你…你做什麽?”阮宛盈目露驚恐。
程昭昭起身道:“你要出去就出去,我不攔你,你也別想著拉我做墊背。”
“我…我何時要拉你做墊背?”
“難道不是嗎?你師妹那墊背都成這樣了,你就想到我了?”程昭昭湊近,伸手拍了拍她的面頰:“別一副大小姐脾氣,我又不是你爹娘,非得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