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薑口中泛出一陣陣古怪的聲響。
似哨似鳴。
洞府內立時出現一道光束,光束之內,一個個魔物衝了進來。
他竟是能連同洞府和外界。
看到這束光,哪裡還能不明白其余修士之所以到這個洞府,都是因為這個歲薑。
“該死的,這些都是他搞得鬼!”劉胖子大喊一聲,提著狼牙棒就衝了上去,一下一下的敲散了魔物。
程昭昭也守在光束邊,千芒劍法一襲而出,數個魔物就被擊翻在地。
有了他們兩人的這一牽製,好幾個清醒過來的修士都圍在了光束周圍,但凡裡面有出現魔物,當下就朝著那處攻擊,讓這些魔物連衝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歲薑焦躁的咆哮一聲:“你們統統都找死!”
他一躍躍至蛟龍大嘴上,盤腿坐了下來,口中念念有詞,魔氣逐漸將他的頭臉都隱沒,只能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響。
蛟龍整個身軀在扭動,洞府旋轉,它一下子將自己沉到了洞府底部。
而程昭昭等人所在的高台也突然被蛟龍的尾巴擊的粉碎。
底下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所有修士都墜落下來。
與此同時,蛟龍身上的鐵索再次來襲,在半空中卷走了數個修士,就連謝瀲墨和薑初渺也被卷了上去。
眾修或是重重摔在地上,或是砸到了蛟龍的身上,一時間哀嚎不斷。
“放了吾!”
蛟龍的眼珠子忽而赤紅,忽而轉綠。
歲薑已站在它的腦袋上,手裡執著有一本冊子:“好,你該慶幸,今日來了那麽多東嶺的精英弟子,用他們來換你自由,你這蛟龍還真是三生有幸。”
“少說廢話!”蛟龍不耐。
歲薑當下雙手交疊,形成一個三角手勢,而後快速的念著口訣。
蛟龍腹部一抹亮光透體而出,隱約能看到一柄靈劍的影子。
靈劍一點點從蛟龍腹中退出,就要徹底出來時,一道無形的力量就將靈劍推了回去。
吼!
蛟龍一陣抽搐,赤著眼吼叫。
歲薑猛然皺眉:“怎麽回事?”
按著法訣,這靈劍就該退出來了。
“你騙吾!”
蛟龍意識到不對勁,當下瘋狂的掙扎起來,就連歲薑也從它嘴裡被甩了下來。
歲薑飛身而起,聲音有些沙啞:“不可能!這法訣絕對不會有錯。”
他突然意識到是有人在靈劍那裡動了手腳,只見靈劍每每要竄出來,一道無形的禁製又將靈劍推了回去。
刹那間,歲薑的身體被一截絲線纏住,轉頭間就見掛在蛟龍身上的一個女修冷然的看著他。
與此同時,周遭的慕生尋等人更是紛紛找他襲來。
薑初渺緊緊的拽住絲線,手指靈活的彈動起來,竟有一絲絲悅耳的聲音從她指尖的絲線裡傳出。
歲薑身子一僵,震驚道:“你竟然會音攻之術?”
哪怕只是絲線,都能被當成如琴弦一般的樂器,施展音攻。
薑初渺凝神,道:“這很意外嗎?”
誰說蒼劍派弟子就只是劍修?
趁著歲薑被困住之時,慕生尋一劍刺了過去,流蒼劍沒入歲薑心口,直刺得歲薑雙目暴突。
歲薑眼底現出瘋狂,猛地抓住慕生尋的肩膀。
慕生尋拔出流蒼劍,再一劍刺入他腹間。
歲薑低頭,只見心口有豁大的傷口,無數鮮血爭先恐後的向外冒出。
慕生尋冷然抽回靈劍,歲薑再也支撐不住摔在地上。
洞府中的光束消失,那些魔物也不再出現。
葉一舟等修士紛紛圍聚過來。
“你們……”歲薑艱難的說著話:“什麽時候發現的?”
“程師妹提醒我們你這人身份可疑,自那時起,我們就已對你戒備。跟著你入蛟龍的腹中,不過是想知道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葉一舟道。
“怎麽可能?我明明…”
“你剛進來就被那蛟龍打暈,讓我們都覺得你這修士身受重傷,於是對你失了防備之心。”這種時候,劉胖子自然不會放過。
“你的確很聰明,在場的我們也都沒有覺得你有什麽問題。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要去冒充一個歲薑道人。”
“何來冒充?我就是歲薑,咳咳……”
程昭昭道:“那你為何不知你師兄荒山道人已故?”
“他,他死了?”
歲薑顯得有些意外,道:“我師兄……我說過我們許久未曾聯系…”
“可你不該連跟了他十多年的徒弟清木都不知道。”
“就因為這…”
程昭昭點點頭:“你也可以說你和荒山道人關系不佳,多年未曾聯系,並不知道他有這麽個徒弟。不過就算你真的是歲薑,也不妨礙我懷疑你。”
就只因為隨口敷衍了幾句,就被他們格外注意了?
歲薑的臉色變得極難看。
劉胖子當下拿著狼牙棒抵在歲薑的腦袋上:“你快說,你這麽做到底是何目的?祭煉血池的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憑你一人恐怕沒法在這短短的數日就做了這祭煉血池。”
歲薑吐出一口鮮血,臉貼在地上咬牙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哎喲喲,還挺硬氣的。我敲碎你腦袋!”劉胖子掄起手中狼牙棒,一下子砸了下去。
一陣轟響,歲薑腦袋前面的一整塊地面被劉胖子砸的粉碎。
歲薑卻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
劉胖子見其不為所動, 收回了狼牙棒,看向薑初渺道:“這家夥不怕死,仙子你還是先將他捆了吧。”
薑初渺再次抬手,無數絲線瞬間纏住歲薑,令他像個蟬蛹一般動彈不得。
“大龍,你別吼了,再吼這祭煉血池真就被你吼開了!”劉胖子衝蛟龍喊道。
蛟龍脾氣上來了,一聲聲低沉的嘶吼聲,令在場的許多修士都頭痛欲裂。
“我放了你還不行嗎?你別吼了!”劉胖子說著飛身來到黑膠的腹部,收回了一道靈符,伸手握住了那柄靈劍。
“哎呀…”
眾修就見劉胖子抵在蛟龍都腹部一陣抓、撓、拔,使盡了各種力量,不說是拔了,就是劍柄都握不住。
他上首的謝瀲墨突然道:“你讓開!”
劉胖子嘖嘖稱奇:“你都掛這了,你還有辦法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