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邪佞之輩,趁著本君殘魂沉寂,在此處與這惡蛟做了些交易。卻不知此地的祭煉血池早已被本君清理。”
躺在地上裝死的歲薑突然大驚:“祭煉血池,怎麽可能沒了?”
劉胖子一腳就踹了上去:“你說你傻不傻,在別人的地盤上作威作福,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劉胖子這一腳的力道之重,當即就踢暈了歲薑。
“難怪這蛟龍都沉到了底部,這所謂的祭煉血池遲遲沒有開啟。”顧岐寧遠遠的向溫辭拱手一禮。
劉胖子也忙道:“前輩的大恩大德,吾等真是沒齒難忘。”
“蛟龍,你還不快放了他們!”溫辭所指是那些還被鐵索掛在蛟龍身上的修士們。
蛟龍神色猶豫:“你先放了吾。”
溫辭輕蔑一笑,口中念著法訣,不到片刻,插在蛟龍腹中的那柄靈劍就倏然退了出來。
蛟龍重獲自由,猛然扭動身軀,身上的鐵索全都炸裂開來,顧岐寧等修士也紛紛掉落下來。
蛟龍的嘶吼震天,仿佛是在宣泄著百年被困的憋屈。
在所有修士都戒備著這條蛟龍會伺機報復時,它卻一下子衝天而起,頓時衝出了這個洞府。
竟是一刻都不想再停留。
蛟龍衝出去,連帶著洞府的頂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無數碎石滾落,使得洞府裡的修士四處躲避。
半響,洞府內才平穩下來。
得了自由的修士們,都紛紛到溫辭劍君面前行禮。
溫辭卻好似沒有看到他們,只是見她身前的謝瀲墨神情震驚。
看來,那位溫辭劍君正在與謝瀲墨傳音。
劉胖子垮了臉,來到程昭昭身邊道:“我說的沒錯吧,若是此處洞府是溫辭劍君的,那寶貝可就沒有我們的份了。”
“你能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再說了剛進來時,你不是已經得了十件寶物了嗎?”程昭昭道。
“哎,那怎麽能一樣。”
劉胖子轉了轉眼珠子,怎麽也得讓這劍君殘魂對他有個好印象不是,尤其是在這種囑托遺言的時候。
劉胖子當下上前攬過謝瀲墨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道:“謝兄,我就說你這人平時就特仗義,沒想到是和溫辭劍君一脈相承。”
謝瀲墨站立不動,只是瞥過眼,靜靜的看著他。
劉胖子被看的發毛,悻悻的放開手,而後對溫辭劍君道:“晚輩是真心欽佩溫辭前輩,為了好友能做到此,想必若是前輩好友泉下有知,定然覺得不枉此生。不知您好友是哪位前輩?”
“本君好友乃是君歆劍主。”
君歆!
此言一出,程昭昭渾身一震,當下在識海裡呼喚君歆,隨即問道:“前輩,你說的君歆前輩,可是蒼劍派修士?”
“你又是何人?”
“弟子蒼劍派程昭昭,見過溫辭劍君。”
“又是蒼劍派小輩,沒想到本君還能再見到門中小輩。”溫辭劍君欣然道。
此時,程昭昭識海裡的君歆突然傳音:‘溫辭?’
“君歆!”溫辭劍君的聲音陡然拔高。
眾修驚愕,就見溫辭劍君的身軀有一道綠光極速的衝向程昭昭。
一下子沒入她的額間,程昭昭瞳孔放大,瞬間暈倒在地。
“昭昭!”
“昭昭師妹!”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在場的修士一陣措手不及。
“糟糕,是奪舍!”
劉胖子大喊一聲,道:“怎麽辦,怎麽辦?蠢鳥,你說她怎麽怎那麽倒霉。”
千裡扇動翅膀,急的尖聲鳴叫。
“我謝家前輩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謝瀲墨道。
“什麽不會,
一個死了百年的修士,難不成留著殘魂就為了等著跟你講故事?又不要你報仇,又不要殺了那惡蛟。我方才就在想,她這是圖什麽?沒想到,她這是在挑選一個合適的奪舍身軀。”劉胖子圍在程昭昭的身邊急的團團轉。
“謝家前輩不會做這樣的事!”謝瀲墨固執的道。
“你這人,難道方才沒有看到你家前輩的殘魂衝到昭昭識海裡了嗎?她進去不是奪舍,難不成還是去找她聊天?”劉胖子道。
“我……”謝瀲墨一時語塞。
“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程師妹……”葉一舟環顧四周,道:“各位道友,你們可有辦法?”
在場的修士也紛紛搖頭,奪舍之說,雖有耳聞,可真的見到還都是頭一遭。
“劉胖子,恐怕只能靠昭昭師妹。”葉一舟道。
顧岐寧道:“奪舍向來凶險,這溫辭劍君當年乃是元嬰修為,重傷至此,殘魂又鎮壓了這蛟龍百年。說不定,昭昭師妹她還能有一戰之力。”
不過,這可能嗎?
在場的絕大數修士都已覺得這位倒霉的程師妹怕是要涼涼了。
劉胖子他們絞盡腦汁,卻也沒有辦法,他們出手,恐怕非但幫不了程昭昭,還能讓她的識海受到外力所擾。
眼下眾修都幫不了忙,只能守在一邊盯著程昭昭。
“若是醒來的是程師妹,那就是萬幸。如果不是,我們該當如何?”顧岐寧問道。
“當然是殺了她!”
劉胖子狠狠的道:“別以為是你們蒼劍派前輩我就不敢,她若是奪舍了程昭昭,我就殺了她替昭昭報仇!”
“咯咯!”千裡亦目露凶光。
說話間,一旁的薑初渺突然一聲悶哼,噴出一口鮮血。
“薑師妹,你怎麽了?”顧岐寧當下上前。
“是他!”
薑初渺抬起手指上崩斷的絲線,指著被亂石底下。
就在這時,亂石堆突然轟炸起來,亂石紛飛。
一道黑影快速的一躍而起,衝上了蛟龍逃離的那個巨大窟窿。
“哪裡跑!”顧岐寧和慕生尋當即追了出去。
……
溫辭的殘魂沒入程昭昭識海,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衝擊,使得她承受不住一下子暈倒。
只是待程昭昭的神識清醒過來時,她發現溫辭的殘魂和君歆站在一處。
“你們……”
溫辭的臉也被程昭昭看得一清二楚,她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修,只是左邊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她們都沒有理會程昭昭的存在。
溫辭神色淒楚道:“君歆,沒有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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