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整件事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樣。
先是發現有人中毒身亡,又牽扯出魔陰谷奸細一說,然後從來都不夢遊的她,正好夢遊來到一口設有禁止的古井旁,醒來看見井中異常,還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胡楓就立馬帶人趕到,將她抓在當場。
這每個環節,時間點都掐的恰到好處,似乎有人設好了局,就等著她在往裡鑽。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是什麽人會大費周章,設這樣一個局來對付她呢?
古曉纖苦笑著搖了搖頭,怕是自己多想了,她這樣一個小修士,哪裡用的著這樣大動乾戈,有能力設這樣局的人,要殺自己恐怕易如反掌,又何必這樣麻煩。
可若說是巧合,這又未免也太巧了,古曉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但她又無心修煉,最後,她乾脆背靠在石牆上,雙手抱膝而坐,好像這樣會讓她感覺安全一些。
她伸手將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拿了出來,想起那張永遠都冰冷的臉,反而讓她覺得暖烘烘的,對於凌彥的信任,多少都讓她心情好了起來。
古曉纖就這樣坐著,也不修煉,而是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思路整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石屋裡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時間,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幾個時辰。她又看了看手中這塊溫潤的玉佩,突然,讓她想起了另一個玉墜子,南宮婉送她的那個玉墜子!
當天在井邊,她就覺得井裡那種妖異的光芒非常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現在才猛然想起,就是南宮婉送她的玉墜子!玉墜上的那一點血紅色的印記!
古曉纖幾乎被自己腦海中的這個想法驚住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她還是趕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枚玉墜子查看,可當她再次看見那枚玉墜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使勁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又將夜明珠湊到近前。
她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這玉墜子溫潤透淨,蘊滿了靈氣,但根本就沒有之前她看見的那抹血紅色的印記!
古曉纖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天她拿到這玉墜子的時候,中間的的確確是有一抹血紅色,且極其妖豔的印記。
但現在無論怎麽看,那印記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即使古曉纖動用神念探查,也是一無所獲。
難道,那印記就是天魔散?所以那天井裡的毒藥的的確確是她下的?古曉纖越想越心驚,若真是這樣,倒是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麽胡楓沒有抓到其他人,因為根本沒有其他人!
為什麽玉墜子的印記沒有了,因為全數下到井裡了!
古曉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南宮婉究竟是什麽人?和魔族有什麽關系?又有什麽目的?
可是就算這些都能解釋的通,南宮婉又怎麽知道她會突然夢遊,並且正好就走到那口井邊呢?
想到這裡,古曉纖突然又想起一件讓她一直都很納悶的事,按說以她築基後期的修為,不應該那麽嗜睡才對,可是她那天才一去城主府就困到直接睡著了,回到星隕閣也是倒頭就睡。
當時隻以為是太久沒睡覺,又加上吃太飽了才犯困,可如今細細想來,卻覺得此事有些蹊蹺,莫說她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了,就是普通人,想強忍著不睡覺,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可若說南宮婉在飯菜裡下了藥,那就解釋的通了。
如果真是南宮婉下了藥,那她在城主府睡了那麽長時間,南宮婉會不會對她施了什麽其它的咒術,這又解釋了她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夢遊,又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口古井邊。
古曉纖將這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之後,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如果真的就像她推測的這樣,那南宮婉又是怎麽控制她的行動呢?那控制的咒術是一次性的,還是永遠都存在的?
若是一次性的倒還好了,可若是永遠存在的,那也太可怕了!
一想到她以後隨時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開始夢遊,並且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這感覺讓古曉纖不寒而栗。
古曉纖深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切都只是她得推測而已,還不能作準的。她也很難想象,像南宮婉那樣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況且,想除掉她這樣的小修士,又何須大費周章,隨便動動小手指,就足夠她死好幾次了。
古曉纖使勁搖了搖頭,將南宮婉送自己的玉墜子收了起來,並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了,但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得生物,你越不想去想得事,它就卻是清晰。
古曉纖不安得摩挲得脖子上的玉佩,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那她應該是沒機會離開這裡了。
又過了一會兒,厚重的石門突然升了起來,長期處於黑暗中的古曉纖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睛。她一隻手半遮著眼睛,另一隻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玉佩收進衣服裡。
等到她的眼睛適應光線,這才發現,來人竟然就是南宮婉。
此時的南宮婉雖然依舊明豔動人,但眼神卻不再柔和,整個給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
南宮婉眼神極其冰冷的盯著古曉纖脖子上的掛繩,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想到,他竟然連這隨身的玉佩都給了你,我平時可是連碰都碰不得。”
古曉纖本能的往後靠了靠,心中一陣惡寒,這女人可真能裝,平日裡聖潔的如九天玄女一般,可現在卻讓她感覺,對面站著的,就是個披著美女皮的容嬤嬤。
南宮婉在這種時候獨自出現在這間石屋中,顯然不會有好事。古曉纖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電視劇裡都是這麽演的,這樣的劇情,就是要動用私刑了。
南宮婉緩緩走上前來,有些戲虐的開口問道:“是不是很想出去?”
古曉纖只是看著她,卻並不答話,先看看她究竟唱哪出。
南宮婉卻不以為意,反而輕笑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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