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打算說了。”南宮星極有些惱怒於古曉纖的胡言亂語。
“……”古曉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從她進入大殿到現在,除了剛剛進來看了凌彥一眼,之後她始終都不敢再看他。古曉纖雖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他卻不知道,古曉纖幾乎可以想象出他現在失望的樣子,她害怕看到他那樣的眼神。
雖說凌彥知道她來仙靈大陸就直接在星城了,正常情況下是沒機會加入魔族的,但若說星城有魔族奸細,她是來到星城之後再加入了魔族也不是沒有可能。
何況,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讓人相信她,又憑什麽要他相信。即使內心深處再渴望他的信任都好,她此刻都是不敢奢望的。
故此,她不敢抬頭看他,就只是低頭不語,她知道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解釋,再怎麽說都沒有用。
南宮星極見古曉纖不說話,便示意中年修士上打神鞭,先抽她幾鞭再說。
“等等!”在一旁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凌彥,突然開口喝止道。
所有人都轉而看向凌彥,有詫異的,有看戲的,古曉纖也抬頭看向凌彥,卻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並開口說道:“不是她!”
古曉纖望著他,她發現在他的眼神中並沒有失望的神色,反而滿是信任。
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古曉纖的臉頰滑落,對她來說,沒有什麽比他的信任更讓人幸福的了。之前的擔心,在這一刻全都化作泡沫消失了,只要他相信她,這就夠了。
“玄星!”南宮星極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凌彥。
“我知道不是她!”凌彥堅定的說道。
還不等南宮星極再說什麽,另一邊的銀月倒是怪笑一聲,道:“此女連一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你憑什麽說她不是?”
“你又憑什麽說她是呢?”凌彥反問道。
“證據確鑿,這還用說嗎?”銀月露出一臉輕蔑的笑容說道。
“你看見她下毒了?”凌彥冷聲說道。確實,並沒有人親眼看見古曉纖下毒,只是間接證據全都指向了她。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胡楓。
“我確實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從禁止被破,到我們趕到古井,不過片刻時間,我們又是從八個方向分頭包抄,途中也沒有看見任何人離開,若說是另有其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胡楓如是說道。
“聽見了?”銀月頗為得意的說道。
凌彥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南宮星極卻歎了口氣,搶先對凌彥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此女本就來歷不明,我原想著以她一介凡女的身份,若是好好在醫藥院待著,那也就罷了。但我看她終日賴在你星隕閣,也不知道有何圖謀,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此女是斷然不能再留了!”
南宮星極原以為此番話一說,凌彥能明其用意,也明白古曉纖是個禍害,不該再袒護了,可誰知,凌彥卻依舊堅定的說道:“我知道!是我帶她來的星城,所以我知道她絕不是魔族。”
凌彥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誰都沒想到,這丫頭是玄星神王帶來星城的,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星城中最強大的神王,能和一個凡女有什麽關系呢?
玄星如此袒護這個丫頭,實在是有些超出了他們的預計。如果說這丫頭真是魔族中人,那玄星會不會也和魔族有關系呢?如果為真,那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刻,已經沒有人繼續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了,就連銀月都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眾人各懷心思,卻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南宮星極正色道:“就算如此,也不能憑你一句話就放人,這樣吧,此女暫時關押在我這裡,待事情查明之後再做定奪。”
說著,南宮星極便命人將古曉纖帶下去,凌彥起身還要再說什麽,南宮星極卻擺了擺手道:“在事情沒查明之前,我不會傷害她。”
凌彥雖然面露不悅,但心裡卻也清楚,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有時間倒不如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故此,他倒也不再爭論。
兩名彪形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依然是押著古曉纖進來的那兩位,臨走時古曉纖望著凌彥,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而後便被兩人一左一右押著帶出了大殿。
兩人押著古曉纖上了車,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最後才在一片石屋前停住了。這裡每間石屋都是單獨存在,彼此之間互不相連,石屋外符文流轉,明顯都設有禁製。
兩名大漢將古曉纖押進最左側的一間石屋,而後一人手持令牌狀的物件對著石屋一晃,並且口中念念有詞,隨後‘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石門重重的落在地上,帶起一地灰塵,屋內也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而石屋外的符文快速運轉起來,一時間光芒大盛,瞬間就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結界。
古曉纖捂著嘴輕咳了幾聲,伸手揮了揮揚起的灰塵,而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小小的夜明珠,這也是從打劫她得修士那裡‘搜刮’來的。
夜明珠微弱的光亮還不足以照亮整間屋子,她沿著牆邊走了一圈,發現這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四方體的牢籠,沒窗戶,只要把門一關,裡面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屋子裡什麽都沒有,只在角落裡放有一張石床,說它是石床都是抬舉它了,那不過就是用一塊山石,隨意切了上下兩個面出來,四周皆是坑坑窪窪,形狀極其不規則。
整個屋子,除了她走路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就再也聽不到其它聲音了,這種安靜又漆黑的環境,讓人本能的感覺到害怕。
不過既然都被關牢裡了,那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呢,有張床就不錯了,古曉纖直接往石床上一坐,便開始閉目調息。心想著,閉上眼睛總不怕黑了吧,這種環境正適合修煉。
可幾個大周天過去,她始終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從來都不夢遊,又怎麽會這麽湊巧,在這個時候開始夢遊?而且偏偏夢遊到那口古井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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