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野田哲平上台後,迅速與松井家族達成和解。
就像狂虐的台風,嘎然而止,讓人反應不及。
他也沒有因為兒子殺死野田真一,而受到兄弟之間的太多質疑。
雖有眾多證人目擊是野田力殺死了野田真一,但經過刑專家細仔比對監空錄像,發現殺死很多疑點。
比如,李榮浩從頭到尾隻說過兩句話,還是重複的,原因可能只會一句,來不及模仿太多。
又比如,監控對比兩人行走身形,發現兩者其實只有八成像。
最後,野田力消失了,大概率正在跑步赴天國,全市警員翻找下水道。
一場轟轟烈烈的火拚結束,野田哲平領導野田家族專心添傷口,收斂爪牙,休養生息。
他的舉動得到上至東京政府,下至普通百姓的歡迎。
唯獨不受張一歡迎,混水好摸魚,風平浪靜,很容易讓他這個始作俑者浮出水面。
原油泄漏、汙染整個海灣的責任是不能承受的。
就在張一如坐針氈,擔心受怕的時候,鹿兒島市的總警察廳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地動山搖之後,一棟五層小樓化成碎粒。
爆炸至包括總警察廳廳長近藤、副廳長在內,近五十人死亡。
一時間東京政府朝野震動,鹿兒島市再次變的熱鬧起來。
很明顯這是一起人為爆炸,喪盡天良地一次殺死五十人,比原油泄漏事故不逞多讓。
有人說是恐怖襲擊、有人說和原油泄漏事件有關、有人說是黑幫所為,眾說紛雲。
張一也在新聞上看到爆炸,小心肝直抽,他猜到,大概率是崔友和他的隊友所為,只是不明白為什麽?
有必要殺這麽多人嗎?
直到一個月後,李榮浩率先從國外返回克洛斯農場,張一才知道事情經過。
原來李榮浩在刺殺野田真一時,對方提到‘近藤、張一’兩個名字,並告知崔友。
本著小心使得萬年船、混淆視聽的心態,崔友策劃、實施了最後一爆,即殺死了近藤,又攪亂了局勢。
手段、心態之強悍,讓張一側目。
同時也慶幸,當初沒有拒絕崔麗的請求,這麽多筆投資中,花在崔友身上的一億米元最值得!
這一億米元中,絕大部分用來行賄,下到看守、獄卒,上到軍團長。
少量金錢被用於購買裝備、雇擁傭兵,軟硬兼施也火拚過,這才成功把為隊長的崔友救出。
心情愉快,張一吹著口哨,駕駛一輛四輪鬥車打算去釀酒車間看看,這段時間水果持續采摘,已經積累了一定數量。
尼可用這些水果榨汁,從中提取水果糖份用於發酵釀酒。
剛出農場門口,張一突然停下四輪車,奇怪地往回看。
農場門口原本有一尊石像,現在突然變成兩座,看上去一模一模,左右對稱擺放。
“這...”
張一懵了,不知誰這麽蛋疼?調頭在辦公房裡找到安琪,“外面的石像怎麽回事?”
聞言安琪哈哈笑了起來,前仰後合。
解釋道:“是陳叔自費找石匠做的,一尊不對稱的石像讓他全身難受。”
“呃...”張一醉了,以前知道陳華做事追求極至、事無巨細,沒想到這麽嚴重。
告別安琪和盧學洙,還沒走出停車場,建築商鮑恩迎面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疊圖紙,看上去忙忙碌碌。
“你好鮑恩先生,”張一叫住他,“宿舍什麽時候可以建好?”
天天和幾個姑娘們住在一個屋沿下,快樂也痛苦。
鮑恩遺憾地攤攤手,“畜棚和馬棚剛剛完工,那邊的人手抽過來,速度會加快,大概還需要一個月時間。”
張一點點頭,現在九月了,天氣暖熱,動物們晚上還可以在外面過夜,再等一個月就不行了,特別是白馬公主,它懷著大肚子,受不了凍。
而且長時間施工也很煩惱,主要是太亂了,停車場原本是用來停車的,現在堆滿建築材料和建築機械,看上去亂成一團。
停車場被佔有用,農場的皮卡、員工們乘用車全部移到大門外面,停在117公路兩側。
try{mad1('gad2');} catch(ex){} 嚴格來說,這屬於違停,如果農村有交警,有一輛算一輛,都會被貼上快樂單。
放棄去釀酒車間,張一駕駛小巧的四輪車來到新建好的畜棚。
畜棚使用的是預製結構,看上去略顯單薄。
實際上它使用了輕而堅固、保溫的複合材料。
包括雞舍、鴨舍、豬舍、馬棚、役苗接種室、儲料室。
總的來說,總建築面積只有燒毀前的一半。
牛棚、羊舍沒有重建。
豬舍由十間,減少至兩間,一間母豬伯莎使用,另一間備用。
至於小貓摩西,這個小家夥,豬舍裡的儲料架、窗台都是它的家。
雞舍、鴨舍沒變化,它們是農場最沒有存在感到動物,每日白天自行去果林裡找蟲子,晚上自己回來睡覺。
相比燒毀之前,增加了儲料間,用來加工混合飼料、儲存飼料使用。
維獨大變樣的是馬棚,比過去更加寬敞、明亮、堅固,馬廝由十間增加到十六間,還增加了溫馨的幼馬馬廝,其它基礎設施,比如電暖、滅蚊燈...一應具全。
不僅如此,鮑恩還在馬棚外側增加了兩個單人間,未雨綢繆,給馬夫或者守衛過夜使用。
張一很滿意鮑恩的工程,質量永遠不用擔心,一些獨到的細節讓人暖心。
比如馬棚裡的飲水巢,水管裡冷水放進去,幾十秒就會變成溫水,非常人性化。
又比如,還在馬棚的每扇窗戶都安裝了過濾網,通風的情況下,蟻蟲進不來。
這些小東西看似不起眼,卻非常實用。
等等諸如此類。
繞過馬棚,步行二十多米,張一來到畜棚背面的小河。
一顆被果實壓彎了腰的蘋果樹,樹冠大半懸在小河河面上。
斑點和公主緩步趟過淺淺的小河,走到果樹下,抬頭吃著紅通通的大蘋果,熟練的動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品嘗禁果了。
放眼望過去,鍋蓋山五彩斑瀾美不勝收,黃燦燦的是橙桔、紅通通的是蘋果、粉嘟嘟的是櫻桃、深紫色的是葡萄...
就在張一感歎景色無限美好時,小貓摩西跳到伯莎的豬背上。
伯莎慢悠悠地下水,趟小河走到斑點和公主附近,‘哼哼。。。’地叫喚幾聲。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斑點從果樹上拽下一個蘋果遞喂給伯莎。
畫面有愛極了,隻不是不知道公主會不會生氣?
這算是孕期出軌吧?
出軌就算了,跨種族出軌,秀出馬生新高度。
離開畜棚,張一駕駛四輪車沿著水泥路向山上走,穿過果林,鍋蓋山北則沿湖是五百畝鬱金香花田,無數蜜蜂在其間辛勤工作。
它們在鬱金香花田與農田之間傳播受粉,讓農場產糧釀產出的酒水,天然自帶一股淡淡的鬱金花香。
這股淡淡的花香,千金難求,讓農場酒水品質更上一層樓。
當初投入時,鬱金香花球種子用掉八百多萬米元,讓張一心疼好久,現在回頭看,一切值得。
到了湖邊,張一鄂然想起釣魚艇被天殺的野田家族死士給炸毀了,本想去對岸看看穿山甲一家,只能放棄。
為農場購買一艘釣魚艇變的迫在眉睫,還有固定翼飛機、農機、直升機這些都是經營農場的必需品。
這些中看似飛機最貴,實則是農機最貴,一台好點的收割機四十萬米元,農場這麽多土地,五台肯台要的。
還有各種切割機、中耕機、翻鬥車、犁,還有價格死貴死貴的拖拉機,單單農機這一塊,參考之前買的價格,總價需要八百萬米百左右,才能滿足農場需求。
如果再配上兩台農用固翼飛機、兩台巡邏用直升機,這些花費會直接抽乾農場的現有流動資金。
如果有的選,張一真想拿著這些現金累死在金發碧眼的大洋馬肚皮上,夜夜笙歌,酒池肉林......
晃晃頭甩掉不切實際的想法,屁股決定腦袋,經營農場是張一的唯一選擇。
張一從後山返回停車正好是五點多鍾,遇到下班的尼可和她的兩個手下,本森、馬喬。
本森胖、馬喬瘦,一胖一瘦走在一起竟然很協調,張一心裡不無惡意地猜想,他們不會是基建高手吧?
try{mad1('gad2');} catch(ex){} 再看看走在前面的尼可,一米七的個子,身材高挑,五觀立體。沾滿汙漬的牛仔褲、短袖T恤,掩不住她的性感身材,和自信氣質。
“再見BOSS!”
本森坐進一輛黑色奧迪A7轎車裡,向張一揮道別。
“這輛車很酷,”張一由衷讚美,心裡還有句沒說,車的顏色和他的膚色也很配,他往車旁邊一站,好像隱形了似的,完美與車身顏色融合。
“再見BOSS!”馬喬向張一揮手道別。
他的坐駕是一輛大紅色的奔馳大G,顯眼又騷氣。
送走兩人,張一並肩和尼可走在一起,半調笑,真關心問,“本森和馬喬有沒有欺負過你?”
尼可搖搖頭,肯定道,“他們不敢。”
“為什麽?”打死張一都不相信那兩個牲口對性感撩人的她無動於衷。
尼可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解釋道,“因為陳叔警告過他們,我和安琪是你的女人。”
“...”張一。
“這是本森、馬喬告訴我的,事實上包括丹尼、哈維他們也這麽認為。”留下這句話,尼可表情奈人尋味地向張了聳了聳肩。
目送尼可扭著小翹臀走遠,張一內心一萬匹神獸奔騰而過。
恰好這時陳華和兩個新農夫遠遠地從釀酒車間方向走過來,張一乾脆停在原地等他。
看到張一,陳華哈哈笑起來,“老板今天釀製白酒的工作結束了,五十萬升原漿酒封存入缸、存入地庫。”
這是個好消息,去年只有不到十萬升,今年產量翻五倍,空空的酒庫得到充盈。
張一自然是極開心的,反應過來自己等在這裡原因,喜慶表情一收,責問道:“陳叔,你跟本森和馬喬說尼可和安琪是我的女人,這會讓她們很難堪,也會影響她們找男朋友。”
陳華見老板表情嚴肅,心裡一慌,聞言心裡又放松下來。
盯看著張一的眼睛,語重心長問,“老板,你有沒有想過,她們還有可能找男朋友嗎?”
“...”張一想到什麽。
“先說安琪,”
陳華掰著手指頭,“她管著農場財務,你能確定農場的財務是乾淨的嗎?何況她還見過...”
張一伸手止住他繼續說下去。
幾次給員工發大額現金獎金是偷稅,處理黑金也沒有避著她,她還見過崔友槍殺扎克的助理。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被她捅給FBI,足夠張一把牢底坐穿。
陳華反問,“你說,安琪有可能離開農場嗎?”
張一在心裡思量,如果安琪有一天堅持要離開農場,估記只能躺著被抬出去,張一承擔不起被賣的下場。
如何避免這種情況,好像只有...
陳華又道:“還有尼可,她撐握著農場的核心釀酒技術,也知道農場的一些隱秘,她能離開農場嗎?”
張一下意識搖頭,絕對不能放尼可離開,加料的事情被她抖出去,那就完了!
見張一想明白了,陳華最後攤了攤手,怒其不爭道,“她們既然不可能離開農場,也不能嫁於他人,可人家年輕輕輕姑娘總需要男人吧?你不上誰上?”
“呃...”
張一發現陳華說的好有道理,如果不上,簡直天理難容啊。
“一年、兩年人家姑娘能忍,時間久了真說不定,萬一被別人撬了牆角,免不了一地雞毛,血光之災。”
“現在農場平穩運轉,其它事情都不急,反而是推倒她們的事情刻不容緩,無論是你,還是我們一家人,都承擔不起她們離開的代價,心不踏實、日子過的也不安穩。”
“如果人家不願呢?”張一擔心問。
“那就霸王硬上弓,那啥是通往心靈的最近通道。”
張一是真受教了,雙手抱拳向陳華躬了躬身。
張一願意聽,陳華心情也很好,自己一家與張家捆在一起,當然希望張家長治久安,順順利利。
目送陳華駕車離開,張一心臟嘭嘭直接,一想到要推倒尼可、安琪,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