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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農場》第六百八十節 小把戲
  張一從床上悠悠轉醒。

  扶著沉重的腦袋,回想自己昨天在晚上的派對,和他們到底拚了多少高度酒?

  以至於昨晚派對是怎麽結束的、自己是怎麽上床睡覺的、和誰睡的,這些統統不知。

  透過窗簾縫隙,一抹陽光照射進入臥室,今天是雨季裡難得的一個大晴天。

  “親愛的,你打算起床嗎?”周潔身著若隱若現的絲製睡衣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打量著女人,張一心臟嘭嘭有力跳動。

  “不...”張一抓住周潔的皓腕,將她帶到床邊,另一隻手順勢探進如絲般順滑的睡衣內層。

  “嚶...”

  周潔臉色微紅把頭埋在張一的臂彎裡。

  此處省略兩千字....

  果然啊,一日之計在於晨,古人誠不欺我。

  神清氣爽~

  “親愛的。”周潔小臉紅樸樸地趴男人懷裡,“圳城農場博物館裝修馬上完工,我打算和寧靜回去看看。”

  “...”

  張一舍不得她們走,生活會少很多樂趣呢,好在只是暫時離開。

  “用林奇的飛機,把收藏室裡的收藏品都打包帶回去,讓更多天朝人可以欣賞到大陰帝國的藝術品。”

  周潔知道男人是為了羞辱陰國人,沒好氣道,“你真是太壞了...”

  張一輕挑著女人的下巴,“那你喜歡壞壞的我嗎?”

  周潔臉頰刷地通紅,“嚶..”像小綿羊一樣溫柔地低低頭。

  本就起床遲,加上晨操時間,張一和周潔下樓時已經中午。

  此情此景,其她小妾們已經見怪不怪,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不尷尬~

  “親愛的,崔麗在馬棚等你。”美琳道。

  “嗯。”張一在客廳裡四量打量,“菲麗斯奶奶呢。”

  “她一個小時前離開了。”

  “為什麽不通知我?”張一急道。

  “我想通知你啊。”美琳聳聳肩,“可那個時候,隔著門都能聽見...”

  張一:“...”

  周潔:“...”

  那個時候正在‘開車’,開車不能接‘電話’。

  “我去馬棚看看,你們把收藏室裡的油畫、古董金幣打包,準備送回天朝。”

  反正臉皮已經很厚,咱不尷尬。

  經過後院,沿著通往畜棚的石板小路,經過一排庫房、來到馬棚。

  馬棚側邊有兩套小房間,原本計劃給值夜安保員使用。

  崔麗和李順貞站在門外聊天,她們腳下爬著六條狗狗正在嘻嘻打鬧。

  其中仿生狗‘鐵拳’和‘卡普’也在。

  伏虎莊園、車庫地下實驗室,當時總共製造十條仿生狗,現如今全部生活在農場裡。

  看到張一,崔麗酷酷的、帶著一抹天然憂傷的表情,露出一抹惹人憐愛的微笑。

  李順貞平日裡不苟言笑、像塊木頭,臉部好似沒有多余肌肉,微笑起來有點僵硬。

  “兩位小姐姐,有什麽事情嗎?”張一心情不錯,調笑問。

  李順貞側讓開身體,推開身後的房門。

  室內,反捆著一男一女兩個白人、且嘴巴被膠布封住。

  “什麽情況?”

  張一已經見怪不怪,農場不是以前的小透明,樹大招風、免不可被各種人惦記。

  這兩人估記也是惦記農場的好東西。

  “昨天后半夜,他們從七號農場麥田裡潛入,表面身份是兩名記者,實則是兩名盜賊,受雇陰國駐紐約大使館,目標是收藏室裡的油畫。”

  手下能力出色,果然很安心、省心。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一還可以舒舒地做完午操再來處理。

  感覺像閑暇時出門散步一樣,輕松、安逸~

  張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決定這兩個盜賊的——命運!

  及是否需要打回去?

  “唔...唔...”

  兩個盜賊亦知道命運的方向盤握在張一手裡,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麽。

  “扯掉他們嘴巴上的膠布。”

  李順貞應聲上前取下封口膠布。

  “張先生,該招的我們都招了,我們願意花錢贖罪、贖身。”

  “每人五百萬米元、外加三根手指。”

  有一點很討厭,只要對方有錢,幾乎可以一直處於保釋狀態。

  除了不能出國,一切都和普通人沒區別。

  於其如此,不如賺點錢,並給他們留下一些深刻印象。

  當然,費點事殺掉他們也行。

  主要是張一不想弄的到處是血,想安安心心過點小日子。

  張一的要求讓兩人表情下沉。

  同時,善於察顏觀色的兩盜賊也發現張一想大事化小。

  心裡瞬間想到很多,傳言華裔膽小、怕事...

  “張先生,你這是搶劫,我們沒有那麽多錢,而且我們不想丟掉手指。”

  “你們能接受什麽條件?”

  討價還價是人之常情,張一心裡告訴自己——咱不生氣,咱要和諧、要通情達理、千萬不要拔槍。

  “十萬米元...”男盜賊強調道,“我們兩個人十萬米元,而且你不能傷害我們,更不能拿走我們的手指。”

  “...”

  “為什麽不能傷害你們?”張一雙手抱懷問。

  崔麗在心裡同情兩人一秒,如果他們爽快應下條件,事情肯定就此掀過去了。

  如果沒錢,態度誠一些,留三根手指體罰,估記也能活命。

  但有人偏偏要作死,用一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報出十萬米元的汙辱性價格、還想逃脫體罰。

  本以為只是這樣,但崔麗還是小看了陰國佬的作死下限。

  男盜賊赤果果地威脅道:“我們的陰國人,我們的雇主是大使館武官,體罰會給你招來不可預料的麻煩,勸你馬上放了我們。”

  “...”

  張一看向大波浪金發女盜賊,“你們是一個態度嗎?”

  “是的張先生。”女人直視張一的眼睛,“我認為你應該放了我們,不要自找煩麻。”

  張一直起身體,冷冷道:“讓他們死的遠一點,不要嚇到農場的花花草草。”

  丟下這句,張一轉身離開小房子,與崔麗、李順貞擦肩而過。

  男盜賊“...”

  女盜賊:“...”

  “張先生...”見崔麗拿著膠布,兩人終於慌了,“我們有錢、三根手指也可....唔...唔...”

  崔麗、李順貞重新封他們的嘴巴。

  ‘馬善被人騎、心善被人欺!’

  這是那個王八蛋說的?

  盡是大實話。

  返回客廳,小妾們已經把收藏室裡的油畫、金幣,打包好。

  剛好開始午飯。

  下午周潔、寧靜要返回天朝。

  張一吩咐三個女安保員隨行,並親自把她們送到埃弗裡特機場。

  回程路上,張一接到‘李榮浩’的電話。

  他從張鐵軍手裡已經接管軍艦島。

  留下兩人看管‘進取’號。

  他帶著小夥伴,分別駕駛外形像胖頭魚一樣的‘月亮號’。

  時尚科幻的‘舞女號’。

  一艘五十米長的單桅杆遊艇。

  一艘八十米長的雙桅杆仿中世紀遊輪。

  還有一艘最小的單人帆船。

  這些船上,共載著六千六百桶庫存酒,正在來西海岸的路上。

  之前本打算讓兩百米長的‘進取號’跑動輸,後來才想起,購買進取號時,和賣家有過約定,不允許它進入米國。

  恰好馬上夏天要來了,家裡人口多,僅僅一艘黑天鵝號不夠玩水,乾脆把另外五艘大小船都調過來。

  至此。

  軍艦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將成為‘取進號’一條船的地盤。

  其山腹裡的藏酒已經全部被清空。

  農場門口。

  張一坐在副駕駛,遠遠就發現,此時此刻的圍堵在門口記者和人量,比他剛剛離開時更多。

  “這群傻叉,越玩越來勁嗎?”張一在車裡氣罵。

  彼得守在農場門口,抬起電動欄杆,讓汽車通過。

  經過大門欄杆,往前開出二十多米,確定不會被記者拍到,張一放下車窗問彼得:“人怎麽越來越多?發生了什麽?”

  彼得也很迷茫,“這裡面有一半人,是在一個小時內增加的。”

  “@#*%”

  天天被人堵門,張一變的越來越沉不住,氣的爆粗口。

  自己不就是在股市和期貨市場裡撈點錢嗎?

  不就是幾十個老外跳樓嘛,‘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這句話難道看不懂、聽不懂?

  眼瞎還是耳聾?

  張一心裡清楚。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妒忌,一群紅脖子不爽被一個非白種人剪羊毛。

  所以才會乾出天天堵門的事、惡心人的事。

  否則,為什麽不見他們去堵華爾街?

  他們想要的農場解釋,張一永遠不會給。

  新聞媒體服務於政治,經過他們處理的新聞,說不定會把自己描寫成無惡不做、活著的希特勒。

  等下輩子再來采訪吧。

  返回客廳,張一剛剛沒坐下多久,終於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增加許多記者。

  農場門外來了一些不知道那個旮旯來的,身著FBI製服的探員。

  拿著搜查證,說是有兩個記者在農場失蹤。

  同來的還有陰國駐紐約大使館,一級參讚莎蘭·博爾赫斯。

  女人約四十來歲,留著齊頸短發,身著米色女式西服、白色內襯、同款米色西褲,腳下踏著一雙淺灰色高跟鞋。

  很明顯,陰國人惱羞成怒了。

  油畫。

  雕像。

  渤泥國扣押計劃失敗。

  還有韓大遠在陰國生意越做越好,有星星之火燎原之勢,市場被蠶食,偏偏又不能從政策層面把農場酒產品擋在國門外,讓很多人十分無奈。

  加上昨晚派來偷畫的兩人失蹤。

  種種加在一起,能不生氣嗎?

  ......

  在停車場,張一見到陰國一級讚參莎蘭·博爾赫斯,職務類似使館副館長。

  做為舉報人,她能夠隨FBI一起進入農場。

  FBI帶隊的是一個黑人,名叫魯伯.西提亞。

  一行十五人,人人身上插槍,另牽有八條德牧,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黑人魯伯.西提亞向張一展示搜查令。

  簽發搜查令的法官名字叫——詹托羅·坎特。

  如果張一沒有記錯,農場總共被搜查三次,皆是這個人簽發的搜查令。

  很難說的通,為什麽偏偏三次都是他,而不其他法官。

  正常情況,搜查令很難被簽出。

  幾乎百分百,這個叫詹托羅·坎特的法官,是個白人至上的種族歧者。

  “鑒於你們FBI的名聲太差,在搜查農場之前,你們需要接受農場牧羊犬搜查。”

  張一說話時,彼得和李順貞三腳架撐開,上面架攝著攝像機,對準一群FBI探員。

  其實張一早已看到,其中兩人口袋裡藏著DP,總共約一公斤多的樣子。

  現實和電影不同,真實的栽髒行為,往往就是把口袋裡的DP往別人車裡、廚櫃裡隨手一丟,即可。

  精心布局、策劃的栽髒行為,佔比不倒百分之五。

  話又說回來,這其實已經是精心布局,能使動FBI栽髒的人可不多。

  只是他們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心靈之眼’。

  詹托羅·坎特心虛,辯稱道:“你們沒有權力這麽做。”

  “我有。”小鎮警哈利帶著小鎮警察及時趕到,“我們有足夠多的理由相信,你們已經被金錢收買,為某些個人、或獨立機構利益服務。”

  “......”

  詹托羅·坎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陰國一級讚參莎蘭·博爾赫斯。

  ‘眉目傳情’問:‘現在該怎麽辦?’

  張一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時間,揮手示意聰明豆、小三、小四上前搜查。

  自己能看見證據不算,得它們找出來才算坐實。

  聰明豆從一個瘦高個警察面前走過,忽地又調頭回來,對著他吠叫。

  哈利和同事,不加猶豫對他進行搜身。

  很快在其製服外套袋裡找到約六百克純白色DP。

  接著在另一個FBI身上搜出又一包DP。

  電閃雷鳴之間,證據被找出來,兩人也被哈利鎖上手拷,這些全被攝像機記錄。

  “啪...啪...”張一笑著鼓掌,“詹托羅·坎特探員,你指使隊員藏D,栽髒陷害克洛斯農場,是受誰指使?”

  張一設了個小小的語言陷井,如果他承認,那就等著坐牢吧。

  “我...”

  詹托羅·坎特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反轉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莎蘭·博爾赫斯輕咳一聲,提醒道:“詹托羅·坎特探員,你的隊員藏D和你沒關系,請繼續執行搜查令內容。”

  詹托羅·坎特反應過來,差點中了張一的陷井,辯稱道:“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和我沒關系。”

  “詹托羅·坎特探員, 你是他們的隊長,有著撇不清的關系,等待你的將是無盡訴訟。”張一重聲警告。

  話鋒一轉,“如果你願意說出幕後主使,我保證可以不追究你、還有你的兩名隊員責任,他們也不用坐牢。”

  張一的承諾,讓被捕的兩名FBI探員眼睛頓時一亮,哀求道:“老大,救我們...”

  他們稱呼詹托羅·坎特為老大。

  詹托羅·坎特心裡疑常糾結,事實確實是他安排隊員投D。

  如果此刻自己不救他們,他們必然招供,最終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跑不掉。

  見詹托羅·坎特表情猶豫不定。

  張一繼續補刀道:“藏D五百克,十年起步,加上栽髒陷害、知法范法,這個時間會是二十或三十年。”

  三十年!

  人生有幾個三十年?

  這讓被捕的兩人更加瘋狂,如果詹托羅·坎特不救他們,他們一定會供出詹托羅·坎特。

  三人一起撿肥皂,活到老、撿到老。

  詹托羅·坎特面如死灰,喃喃半響道,“我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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