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從床上悠悠轉醒。
扶著沉重的腦袋,回想自己昨天在晚上的派對,和他們到底拚了多少高度酒?
以至於昨晚派對是怎麽結束的、自己是怎麽上床睡覺的、和誰睡的,這些統統不知。
透過窗簾縫隙,一抹陽光照射進入臥室,今天是雨季裡難得的一個大晴天。
“親愛的,你打算起床嗎?”周潔身著若隱若現的絲製睡衣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打量著女人,張一心臟嘭嘭有力跳動。
“不...”張一抓住周潔的皓腕,將她帶到床邊,另一隻手順勢探進如絲般順滑的睡衣內層。
“嚶...”
周潔臉色微紅把頭埋在張一的臂彎裡。
此處省略兩千字....
果然啊,一日之計在於晨,古人誠不欺我。
神清氣爽~
“親愛的。”周潔小臉紅樸樸地趴男人懷裡,“圳城農場博物館裝修馬上完工,我打算和寧靜回去看看。”
“...”
張一舍不得她們走,生活會少很多樂趣呢,好在只是暫時離開。
“用林奇的飛機,把收藏室裡的收藏品都打包帶回去,讓更多天朝人可以欣賞到大陰帝國的藝術品。”
周潔知道男人是為了羞辱陰國人,沒好氣道,“你真是太壞了...”
張一輕挑著女人的下巴,“那你喜歡壞壞的我嗎?”
周潔臉頰刷地通紅,“嚶..”像小綿羊一樣溫柔地低低頭。
本就起床遲,加上晨操時間,張一和周潔下樓時已經中午。
此情此景,其她小妾們已經見怪不怪,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不尷尬~
“親愛的,崔麗在馬棚等你。”美琳道。
“嗯。”張一在客廳裡四量打量,“菲麗斯奶奶呢。”
“她一個小時前離開了。”
“為什麽不通知我?”張一急道。
“我想通知你啊。”美琳聳聳肩,“可那個時候,隔著門都能聽見...”
張一:“...”
周潔:“...”
那個時候正在‘開車’,開車不能接‘電話’。
“我去馬棚看看,你們把收藏室裡的油畫、古董金幣打包,準備送回天朝。”
反正臉皮已經很厚,咱不尷尬。
經過後院,沿著通往畜棚的石板小路,經過一排庫房、來到馬棚。
馬棚側邊有兩套小房間,原本計劃給值夜安保員使用。
崔麗和李順貞站在門外聊天,她們腳下爬著六條狗狗正在嘻嘻打鬧。
其中仿生狗‘鐵拳’和‘卡普’也在。
伏虎莊園、車庫地下實驗室,當時總共製造十條仿生狗,現如今全部生活在農場裡。
看到張一,崔麗酷酷的、帶著一抹天然憂傷的表情,露出一抹惹人憐愛的微笑。
李順貞平日裡不苟言笑、像塊木頭,臉部好似沒有多余肌肉,微笑起來有點僵硬。
“兩位小姐姐,有什麽事情嗎?”張一心情不錯,調笑問。
李順貞側讓開身體,推開身後的房門。
室內,反捆著一男一女兩個白人、且嘴巴被膠布封住。
“什麽情況?”
張一已經見怪不怪,農場不是以前的小透明,樹大招風、免不可被各種人惦記。
這兩人估記也是惦記農場的好東西。
“昨天后半夜,他們從七號農場麥田裡潛入,表面身份是兩名記者,實則是兩名盜賊,受雇陰國駐紐約大使館,目標是收藏室裡的油畫。”
手下能力出色,果然很安心、省心。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一還可以舒舒地做完午操再來處理。
感覺像閑暇時出門散步一樣,輕松、安逸~
張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決定這兩個盜賊的——命運!
及是否需要打回去?
“唔...唔...”
兩個盜賊亦知道命運的方向盤握在張一手裡,掙扎著想要說些什麽。
“扯掉他們嘴巴上的膠布。”
李順貞應聲上前取下封口膠布。
“張先生,該招的我們都招了,我們願意花錢贖罪、贖身。”
“每人五百萬米元、外加三根手指。”
有一點很討厭,只要對方有錢,幾乎可以一直處於保釋狀態。
除了不能出國,一切都和普通人沒區別。
於其如此,不如賺點錢,並給他們留下一些深刻印象。
當然,費點事殺掉他們也行。
主要是張一不想弄的到處是血,想安安心心過點小日子。
張一的要求讓兩人表情下沉。
同時,善於察顏觀色的兩盜賊也發現張一想大事化小。
心裡瞬間想到很多,傳言華裔膽小、怕事...
“張先生,你這是搶劫,我們沒有那麽多錢,而且我們不想丟掉手指。”
“你們能接受什麽條件?”
討價還價是人之常情,張一心裡告訴自己——咱不生氣,咱要和諧、要通情達理、千萬不要拔槍。
“十萬米元...”男盜賊強調道,“我們兩個人十萬米元,而且你不能傷害我們,更不能拿走我們的手指。”
“...”
“為什麽不能傷害你們?”張一雙手抱懷問。
崔麗在心裡同情兩人一秒,如果他們爽快應下條件,事情肯定就此掀過去了。
如果沒錢,態度誠一些,留三根手指體罰,估記也能活命。
但有人偏偏要作死,用一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報出十萬米元的汙辱性價格、還想逃脫體罰。
本以為只是這樣,但崔麗還是小看了陰國佬的作死下限。
男盜賊赤果果地威脅道:“我們的陰國人,我們的雇主是大使館武官,體罰會給你招來不可預料的麻煩,勸你馬上放了我們。”
“...”
張一看向大波浪金發女盜賊,“你們是一個態度嗎?”
“是的張先生。”女人直視張一的眼睛,“我認為你應該放了我們,不要自找煩麻。”
張一直起身體,冷冷道:“讓他們死的遠一點,不要嚇到農場的花花草草。”
丟下這句,張一轉身離開小房子,與崔麗、李順貞擦肩而過。
男盜賊“...”
女盜賊:“...”
“張先生...”見崔麗拿著膠布,兩人終於慌了,“我們有錢、三根手指也可....唔...唔...”
崔麗、李順貞重新封他們的嘴巴。
‘馬善被人騎、心善被人欺!’
這是那個王八蛋說的?
盡是大實話。
返回客廳,小妾們已經把收藏室裡的油畫、金幣,打包好。
剛好開始午飯。
下午周潔、寧靜要返回天朝。
張一吩咐三個女安保員隨行,並親自把她們送到埃弗裡特機場。
回程路上,張一接到‘李榮浩’的電話。
他從張鐵軍手裡已經接管軍艦島。
留下兩人看管‘進取’號。
他帶著小夥伴,分別駕駛外形像胖頭魚一樣的‘月亮號’。
時尚科幻的‘舞女號’。
一艘五十米長的單桅杆遊艇。
一艘八十米長的雙桅杆仿中世紀遊輪。
還有一艘最小的單人帆船。
這些船上,共載著六千六百桶庫存酒,正在來西海岸的路上。
之前本打算讓兩百米長的‘進取號’跑動輸,後來才想起,購買進取號時,和賣家有過約定,不允許它進入米國。
恰好馬上夏天要來了,家裡人口多,僅僅一艘黑天鵝號不夠玩水,乾脆把另外五艘大小船都調過來。
至此。
軍艦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將成為‘取進號’一條船的地盤。
其山腹裡的藏酒已經全部被清空。
農場門口。
張一坐在副駕駛,遠遠就發現,此時此刻的圍堵在門口記者和人量,比他剛剛離開時更多。
“這群傻叉,越玩越來勁嗎?”張一在車裡氣罵。
彼得守在農場門口,抬起電動欄杆,讓汽車通過。
經過大門欄杆,往前開出二十多米,確定不會被記者拍到,張一放下車窗問彼得:“人怎麽越來越多?發生了什麽?”
彼得也很迷茫,“這裡面有一半人,是在一個小時內增加的。”
“@#*%”
天天被人堵門,張一變的越來越沉不住,氣的爆粗口。
自己不就是在股市和期貨市場裡撈點錢嗎?
不就是幾十個老外跳樓嘛,‘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這句話難道看不懂、聽不懂?
眼瞎還是耳聾?
張一心裡清楚。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妒忌,一群紅脖子不爽被一個非白種人剪羊毛。
所以才會乾出天天堵門的事、惡心人的事。
否則,為什麽不見他們去堵華爾街?
他們想要的農場解釋,張一永遠不會給。
新聞媒體服務於政治,經過他們處理的新聞,說不定會把自己描寫成無惡不做、活著的希特勒。
等下輩子再來采訪吧。
返回客廳,張一剛剛沒坐下多久,終於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增加許多記者。
農場門外來了一些不知道那個旮旯來的,身著FBI製服的探員。
拿著搜查證,說是有兩個記者在農場失蹤。
同來的還有陰國駐紐約大使館,一級參讚莎蘭·博爾赫斯。
女人約四十來歲,留著齊頸短發,身著米色女式西服、白色內襯、同款米色西褲,腳下踏著一雙淺灰色高跟鞋。
很明顯,陰國人惱羞成怒了。
油畫。
雕像。
渤泥國扣押計劃失敗。
還有韓大遠在陰國生意越做越好,有星星之火燎原之勢,市場被蠶食,偏偏又不能從政策層面把農場酒產品擋在國門外,讓很多人十分無奈。
加上昨晚派來偷畫的兩人失蹤。
種種加在一起,能不生氣嗎?
......
在停車場,張一見到陰國一級讚參莎蘭·博爾赫斯,職務類似使館副館長。
做為舉報人,她能夠隨FBI一起進入農場。
FBI帶隊的是一個黑人,名叫魯伯.西提亞。
一行十五人,人人身上插槍,另牽有八條德牧,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黑人魯伯.西提亞向張一展示搜查令。
簽發搜查令的法官名字叫——詹托羅·坎特。
如果張一沒有記錯,農場總共被搜查三次,皆是這個人簽發的搜查令。
很難說的通,為什麽偏偏三次都是他,而不其他法官。
正常情況,搜查令很難被簽出。
幾乎百分百,這個叫詹托羅·坎特的法官,是個白人至上的種族歧者。
“鑒於你們FBI的名聲太差,在搜查農場之前,你們需要接受農場牧羊犬搜查。”
張一說話時,彼得和李順貞三腳架撐開,上面架攝著攝像機,對準一群FBI探員。
其實張一早已看到,其中兩人口袋裡藏著DP,總共約一公斤多的樣子。
現實和電影不同,真實的栽髒行為,往往就是把口袋裡的DP往別人車裡、廚櫃裡隨手一丟,即可。
精心布局、策劃的栽髒行為,佔比不倒百分之五。
話又說回來,這其實已經是精心布局,能使動FBI栽髒的人可不多。
只是他們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心靈之眼’。
詹托羅·坎特心虛,辯稱道:“你們沒有權力這麽做。”
“我有。”小鎮警哈利帶著小鎮警察及時趕到,“我們有足夠多的理由相信,你們已經被金錢收買,為某些個人、或獨立機構利益服務。”
“......”
詹托羅·坎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陰國一級讚參莎蘭·博爾赫斯。
‘眉目傳情’問:‘現在該怎麽辦?’
張一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時間,揮手示意聰明豆、小三、小四上前搜查。
自己能看見證據不算,得它們找出來才算坐實。
聰明豆從一個瘦高個警察面前走過,忽地又調頭回來,對著他吠叫。
哈利和同事,不加猶豫對他進行搜身。
很快在其製服外套袋裡找到約六百克純白色DP。
接著在另一個FBI身上搜出又一包DP。
電閃雷鳴之間,證據被找出來,兩人也被哈利鎖上手拷,這些全被攝像機記錄。
“啪...啪...”張一笑著鼓掌,“詹托羅·坎特探員,你指使隊員藏D,栽髒陷害克洛斯農場,是受誰指使?”
張一設了個小小的語言陷井,如果他承認,那就等著坐牢吧。
“我...”
詹托羅·坎特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反轉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莎蘭·博爾赫斯輕咳一聲,提醒道:“詹托羅·坎特探員,你的隊員藏D和你沒關系,請繼續執行搜查令內容。”
詹托羅·坎特反應過來,差點中了張一的陷井,辯稱道:“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和我沒關系。”
“詹托羅·坎特探員, 你是他們的隊長,有著撇不清的關系,等待你的將是無盡訴訟。”張一重聲警告。
話鋒一轉,“如果你願意說出幕後主使,我保證可以不追究你、還有你的兩名隊員責任,他們也不用坐牢。”
張一的承諾,讓被捕的兩名FBI探員眼睛頓時一亮,哀求道:“老大,救我們...”
他們稱呼詹托羅·坎特為老大。
詹托羅·坎特心裡疑常糾結,事實確實是他安排隊員投D。
如果此刻自己不救他們,他們必然招供,最終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跑不掉。
見詹托羅·坎特表情猶豫不定。
張一繼續補刀道:“藏D五百克,十年起步,加上栽髒陷害、知法范法,這個時間會是二十或三十年。”
三十年!
人生有幾個三十年?
這讓被捕的兩人更加瘋狂,如果詹托羅·坎特不救他們,他們一定會供出詹托羅·坎特。
三人一起撿肥皂,活到老、撿到老。
詹托羅·坎特面如死灰,喃喃半響道,“我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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