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貨櫃,從海水裡撈上來,表面即結冰。
裝有銅、銀的貨櫃直接被乎略。
第一個打撈上來的貨櫃最值得期等。
張一看向崔麗,笑問:“喜歡拆快遞嗎?”
“喜歡!”崔麗回答很期待。
兩人就從第一個貨櫃開始。
先把約十米長,六七寬高的整體,從貨櫃裡拖到外面。
劃開外層防水油布。
裡面還有一層。
下面還有一層。
整整三層!
一股木頭的聞道,散發現來。
露出裡面,由橡木打製的木製箱。
手上動作不停,拆掉三層防水油布。
直接開始拆橡木箱。
因為個頭比較大,拆的過程持續比較長。
木箱拆完,裡面還有兩層油布。
張一放下錘子和斧頭,再次拿起剪刀。
這一次,終於露出它的爐山真面目。
一座銅製雕像。
還有十幅和雕像裹在一起的油畫。
張一現在不敢打開。
這裡太冷,存在凍傷、失色的可能。
如果是名畫,不得心疼死。
....沒有如果,肯定是名畫。
否則菲利普.吉德利.金總督,不會把它們包裹的如此仔細,帶回英國。
打量眼前的銅製雕像。
長約七到八米、高約五米左右。
張一不得不承認,他此刻心裡很酸...
這是一個英俊帥氣的西方男人。
手裡拿著圓柄長劍、穿著製式軍服、騎著高頭大馬正在戰場上衝刺!
很酷很有型!
“BOSS,”崔麗出聲提醒,指著雕像道:“這家夥不會就是菲利普.吉德利.金本人吧?”
“呃...”
張一語塞。
因為崔麗說的很可能啊。
據說菲利普.吉德利.金是一個很臭屁的人。
有一個故事。
兩名犯人同時向菲利普.吉德利.金遞交赦免申請書。
第一個人申請書上有所有當地權貴的簽名。
第二個人申請書上只有一個人的簽名。
菲利普.吉德利.金於是問第二個人:“你既然想被赦免,為什麽申請書上只有一個人幫你簽名求情?”
該犯人沮喪的回答,自己從流放過來,就隻被分配給了這一個主人,根本不認識其他人。
菲利普.吉德利.金聽完,立刻赦免這個人。
而另一個認識諸多權貴的犯人,菲利普.吉德利.金沒有赦免他,說:“既然你認識這麽多有錢人,就不需要我的赦免了。”
不向殖民地權貴低頭。
相當臭屁,也可以說相當有個性。
這麽有個性的人。
給自己、用當時價值不菲的黃銅整個雕像,並不難理解。
很快,張一和崔麗在人物雕像的鞋底下,找到作者名和製作時期。
喬治.沃茨1887年。
有名有姓,張一很快在網上查到。
喬治.沃茨(1817-1904年),備受尊敬的19世紀後期英國肖像畫家和雕塑家。
就這麽一個名字,讓雕像增值好幾倍。
具體值多少錢,張一也說不上來。
不過張一也沒打算賣錢。
到米國初期賣掉女神像,現在還很後悔。
“崔麗,我打算把這座雕像,放到‘白加道別墅’鎮宅守門,你覺的怎麽樣?”
崔麗雙手抱懷,認真思考兩秒。
“用一個總督守門,氣派是氣派的,你不怕英國政府找你麻煩嗎?”
張一搖搖,“放江香不怕,放在克洛斯農場反而會很擔心。”
崔麗點點頭,明白張一的擔憂。
有人找麻煩的時候,隨便一個借口就會被扣下。
雕像不用管,畢竟是銅製,不容易壞。
十隻畫筒小心收藏。
接著,拆第二個‘快遞’。
這裡有大概三百多斤金條。
密封陶罐裡,有兩百多枚嶄新幣金。
約有五種不同圖案,看著比較精致。
張一第一次接觸金幣,不了解。
另外兩個‘快遞’張一沒興趣拆。
銀和銅,差不多都有兩千斤左右。
市場上,一噸上等銅的市值約六千米元。
銀的價格貴一些,兩千斤市值約三百六十萬米元。
去掉這一趟的油費,勉強還夠給大家發獎金。
半個月後。
‘進取號’經過白令海峽時放下小艇。
張一、彼得、傑裡駕駛小艇,航行三十公裡。
到達阿拉斯加最東部城市‘威爾士’。
從這裡乘飛機返回西雅圖。
崔麗、金英浩駕駛‘進取號’繼續向南行駛,返回香江。
把雕像、三百斤金條,悄悄送回‘白加道’別墅的車庫裡鎖起來。
黃銅、白銀直接賣掉,留著無用。
做完這些事情,把‘進取號’送到軍艦島,和六艘遊艇停泊在一起。
包括崔麗十六人,在軍艦島更換速度更快的‘黑天鵝’號。
帶上兩百多枚金幣、十幅畫。
返回西雅圖,與張一匯合。
再次返回達百羅小鎮,晃若昨天。
小鎮的一草一木都沒變化。
給哈維和彼得放假三天。
張一抬腳邁進露斯的漢堡店。
“早上好露斯。”
露斯和傑克是高中同學。
高中畢業後,一直在達百羅小鎮經營漢堡店。
日子過的不算富,也不算窮。
這是一對很好小鎮居民,曾給予張一重要幫助。
“天啊...”露斯看到張一驚訝,“你已經有半年多時間沒有來過我這裡。”
露斯有點小胖、身高一米七左右、體重也是一百七的樣子。
絕對不是圓形。
“我在亞洲半年,”說話時,張一走到她的點單台前。
這時傑克從後廚走出來。
張一上前和他擁抱。
“請給我十個三層肉牛堡、十杯咖啡、十杯可樂。”
傑克笑著應道,“你是我們今在的第一筆生意,這會很快。”
傑克說很快,是真的很快。
僅僅只是七八分鍾,十個堡漢搞定。
露斯同時也為張一打包好二十杯飲料。
留下兩百米元餐費加小費,張一來到警察局。
這個時間,大家剛剛打卡上班。
小鎮警察局,經歷賈斯特襲擊後,死的只剩警長哈利一人。
當時張一曾想。
哈利之所以活著,可能和懷有一顆善心有關,被老天爺特別保佑。
這是一個好心的警察。
早在張一來米國之初,他還撿過流浪狗,救助張一。
後來張一把丹尼叫來的五個朋友,投進警察局,保鏢變警察。
現在又增加兩人,還是兩個黑哥們。
加上哈利,小鎮警察局重新恢復八人編制。
張一把食物和飲料放在桌台上。
與哈利熱情擁抱。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張一笑著應道:“我的祖先從西部混亂時代,到如今已有兩百多年時間,才有克洛斯農場,我不會離開。”
“這是我希望看到的。”哈利用力拍著張一的後背。
這才放開擁抱。
離開警局,張一來到小鎮上唯一一家農機維修店。
安琪的父親哈羅德、母親薩妮,門店後面的餐廳裡吃早餐。
麵包、牛奶、火腿肉、黃瓜、果汁。
看到張一,夫妻倆都很意外。
“早上好哈羅德叔叔、薩妮阿姨。”張一微笑著和兩人打招呼。
“傻孩子,我聽安琪說你去了北極,這多糟罪啊。”薩妮擔心。
哈羅德不善交談。
看的出來,兩人都很關心自己。
“沒事,”張一解釋道,“我乘坐的是一艘兩百米長的破冰船,並沒有危險。”
薩妮這才如重負,和張一擁抱。
再和哈羅德擁抱。
因為沒有來的及買禮物,張一給兩人留下一個紅包後離開。
來到尼可父母經營的小酒館。
尼可的父親,阿雷克西.查多夫這個時間已經去農場釀酒車間工作。
尼可的母親,葉蓮娜.巴別卡正在打掃酒館衛生。
看的出來,她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掃地的時候,看上去很有勁兒。
“你好葉蓮娜阿姨。”張一站在小酒館門口,和她打招呼。
“天啊...”葉蓮娜震驚地看著張一,“如果不是尼可總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拋棄她了呢。”
張一尷尬。
連連否認,“不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張一的話讓葉蓮娜安心很多。
“這次回來,還會長時間離開嗎?”葉蓮娜關心問。
“應該不會。”
“那就好,”葉蓮娜點點頭,“你和尼可加油、早點生孩子,我二十歲的時候就生下尼可,尼可今年已經二十六了呢。”
丈母娘很彪悍,張一落慌逃走。
離開小鎮,張一經過怒河橋返回克洛斯農場。
遠處山頭上迎風轉動的風電機組。
近處的青石辦公室。
聯排兩層宿舍。
殘牆斷壁的別墅。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熟悉。
還有可愛的寵物們。
狗狗們、小熊、白頭鷹、穿山甲、馬、仿生狗、薩摩耶...
張一太愛它們。
和寵物們一一熱烈擁抱,張一帶著一群寵物,來到辦公屋門口。
安琪正在這裡工作。
見到門口光線變暗,安琪抬頭看見張一。
“啊~”一聲尖叫,安琪太想念張一,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到男人懷裡。
旋即熱吻起來。
張一休嘗不想她,在海上這麽久,看見母豬都是美女。
何況是安琪這樣的可人兒。
金色長發及背、藍色眼睛有魂、身材窈窕有形。
吻著吻著,張一的手開始四處遊走。
安琪嬌喘連連。
使勁、才能把張一從火線邊緣推開。
“這裡不行....”安琪嬌嗔警告,同時整理衣服。
“盧學珠呢?”張一這才想起,她應該也在這裡辦公。
“她現在在邁阿密度假。”
“有帶保鏢嗎?”張一擔心問。
“有的,她身邊總有四人跟著。”安琪回答。
張一這才放下心。
拉起安琪的小手,央求道,“坐了一天飛機,我現在又困又累,我們回宿舍休息好嗎?”
安琪還在整理凌亂的頭髮,明白張一在想什麽。
“不能等晚上麽?尼可不在,我害怕...”
安琪耳朵根軟,那裡經的起張一軟磨硬泡。
最終答應。
直到兩小時後,張一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安琪像一癱軟泥,卸掉最後一口堅持。
柔弱無骨地躺在張一的懷裡。
無意識地,嘴裡喃喃著什麽。
人已經累到睡著。
張一也很累。
在海上飄一個月、接著飛機四小時。
一個半小時打車返回克洛斯農場。
又在安琪身上耕雲不墜。
這一刻,也沉沉睡去。
張一醒過的時候,時間已經傍晚五點。
尼可剛剛下班回來。
張一上前與她擁抱、擁吻。
把尼可按坐在沙發上休息,張一承擔起晚餐任務。
打算為兩人,做一頓豐盛晚餐。
經過一小時準備,張一把五菜一湯端上餐桌。
湯是尼可和安琪最愛的紅菜湯。
五樣家常小菜。
三人快樂進行晚餐。
張一為兩人講著北極發生的趣事。
兩女不時發出呵呵笑聲。
這讓張一體會到‘家’的溫暖。
北極那種地方,果然不適合人類生存...
院子外面突然傳來狗狗的吠叫聲。
安琪和尼可的表情齊齊垮了下去。
“怎麽了?”張一好奇問。
心靈之眼注意到,原來是陳蘇過來,手裡提著保溫盒。
看著有好吃的食物送過來。
很快陳蘇推開院門,經過小院走進客廳。
看到張一,反應兩三秒。
激動地手舞足蹈。
“BOSS,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這真是太好了!”
“陳阿姨你手裡拿著什麽?”張一聞到一股中藥味。
這在米國可不常見。
陳蘇笑呵呵地揚了揚保溫桶,“這是中藥,那位唐人街一個老中藥那買的,這藥男女都可以喝,調料身體用的。”
“剛好,安琪和尼可每次都喝不完,BOSS,這次你也喝一碗。”
張一:“...”
陳蘇自顧走進廚房,拿來三個大碗。
熟練地把藥水倒進碗裡。
張一本打算等陳蘇走後,把聞著就苦的藥倒掉。
結果陳蘇根本沒有走的意思。
張一從她眼睛看到狡黠。
明白她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安琪和尼可提前準備一杯水,放在一邊。
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端著藥碗。
‘咕咕...’喝下去。
再用提前準備的清水漱口。
動作一氣呵成。
看上去已經相當熟練。
張一屏住呼吸,一口氣乾掉中藥。
跑進廚房用自來水漱口。
三人喝完,陳蘇這才離開。
“這倒底是什麽情況?”
喝完藥,張一腦子還是懵圈的。
莫明奇妙啊。
安琪解釋道,“陳阿姨說喝中藥可以調理身體...”
張一:“...”
尼可感歎息一聲,“這些藥陳阿姨每天,從中午一直熬到下午,然後送給我們。”
聽完兩女人解釋,張一在心裡歎口氣。
當然明白陳蘇的良苦用心。
這是擔心她們不會生小孩。
張一並不會因此責怪陳蘇多事。
反而很享受這個過程。
感受到被關心。
如果父母還在,他們也會很著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蘇的做法,彌補了張一心裡的絲絲遺憾。
對於沒有父母的孩子來說。
被人催婚、催生,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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